而“大梁太子”于我而言,或许也只不过是命中一件轰轰烈烈的往事。
……可我不信。
瞬间,昔日所有压抑的念想如同溃堤之流,推卷起千万堆情浪。我两膝跪在他左右,猛地环住他的脖颈与他拥吻。
这一时刻我不曾想过他是谁、我是谁。一切不过是此怜彼爱,情及肺腑。
深沉而绵长的吻持续了很久。起先热烈而疯狂,随后温吞。不多时情欲莫名高涨,却又似疯魔一般,开始撕咬起对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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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狐狸食鸡(下)
少年张扬肆意的笑容与青年沉凝冷郁的面目,在帏间昏光之下,犹如镜花水月之影,渐渐交错、重叠为一。
也许是那股异香的作用,使得他面上泛起轻浮浅淡的酡红,像在酩酊之中。
他柔和抚摸着我的发顶,而后轻轻拍了两下,“听话。”
他将我的头慢慢按了下去,一直按向胯间。另一手腾出空,探去抚摸着插在我体内的狐尾,那截尾巴便如同雪狐受惊一般,颤抖着弹动起来,带动嵌身体里的男型,一阵不住震颤。
眼泪掉在了他的薄衫上,洇出两小块湿润痕迹。
“听话,张口”
他扯下亵裤,早已硬热的性器立时显露无遗,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隐约能见铃口已有些水光。
“小狐狸,听话。”他又一次温和地哄着我,摩挲着我的下颌,手上的薄茧蹭过的潮热的皮肤,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舒适。
“张口。”
我俯身过去用指腹捻住他的性器,缓慢吮吸起来,动作轻柔。舌尖自柱身经行冠沟轻轻舔过。待湿热的口腔将那物裹住的一瞬,他立刻按着我的头,不疾不徐开始耸动。我们衣衫都已狼藉不堪,松散挂在身上而已,随着动作,更是堪堪滑落。
蕈头蓦地抵入喉管,引起一阵急促的收缩,他沉滞的喘息声旋即弥漫于帏间,模糊又清晰。异香摄魂夺魄,我鼻息火烫,禁不住急促地呼吸起来,身后的男型像是在穴内动了一下,登时带出两声压抑不住的呜咽。定睛一看,他正握着狐尾在扯动。
他拔去我头上的簪,本就凌乱的头发霎时铺落下来,掉在他的小腹上。手指插入我的发间细细摩挲,随着口交而倏然五指收紧。一声悠长的叹息在我头顶响起,口中那物忽而血脉勃动,像是正在兴致上,一下复一下跳动不已,又涨大不少。
我吞得逐渐艰难,紧紧抓住他掉在身侧的衣摆,脸上的泪痕在微凉的空气中渐渐风干,不多时又被新蓄的泪珠滑过。
“够了。”他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扯开,拇指拭去我唇角残余的淫液。他翻身压上来,再度握住那截狐尾,缓慢抽插起来。粗粝的纹路来回蹭过软肉,他倏然将其握紧,斜抵住前壁开始用力快速抽送着。
极致的欢愉不断冲刷着我的神志,不过片刻而已,我竟下腹一热,有了小解的冲动。这冲动令我当下慌了,欲下床去,却被他一把钳住后颈,牢牢摁在了床沿上。
“啊……”
意识到我将要在床上失控的溺出来,便本能地在他掌下挣扎起来,然而脊背被他压制住,能够挣动的不过是下身而已。落入他眼中,已与摆胯求欢无异。
他将我捞起,半跪在我身后,拨开那条狐尾将性器插入我腿间,促然喘了一声,手背拍了拍我的脸:“小狐狸,夹紧。”
硬热那物蹭过我大腿的皮肉,蟒头抵住我的睾囊轻轻戳弄。我的性器在这等玩弄之下终于抬了头,却与寻常有些不同。
他攥住我们的性器开始缓慢的套弄,然而我一点不觉得有得到疏解的迹象,反而越发空虚难捱。
这种感受格外煎熬,我觉出身体不舒服,却找不到原因。
“殿下……我,我想小解……”我握住他的腕子,神智混乱不清,话声颤抖,几乎是小声哭诉,又毫无意识的在他身前挣扭。他却轻轻笑了一声,手下套弄愈渐加快。
我再度无力地朝床边爬去,手刚抓住帘帐,他却倏然一改方才的温和,猛握住插入我后庭的那截男型,发力在穴内翻插磋磨。进退间轻挠着我的神志,骨头都像被刮酥了。
如同池水满溢将没上岸来,小解的欲望愈发清晰,我伏在床上几乎要忍不住,欲罢不能的高潮宛如眼前,而我离它不过咫尺,却总是不及。
隋风蓦地停了一稍,旋即将那狐尾拔了出来。我眼前只剩摇动的帐帘,周身欲壑难填,轻轻发着抖。
“啊!”
火烫的性器抵上穴口,毫不客气一举插入,大肆抽送起来。
凶狠地挞伐肏弄没有半分止歇,如雨打浮萍,而我在一汪欲池中沉浮不断。又一次全根没入时,我忍不住蜷起身体,下身绞住他的性器,意识尽丧哭了出来。
自腰眼泛起一阵奇异的酸乏,连带着下身都在焦灼躁动。他忽然掐住我的腰,拇指摁在腰后地穴道上轻轻环按。
几乎是瞬间,我遍身像是浸泡在热水里,两肘一软瘫在床上,腹下一片温热涌出,褥子登时湿了一块。
他仍是欲望高涨,把住我胯骨又一番插弄,随着他的动作我身下又吐出不少清液,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浑浑噩噩地向他告饶,话声夹着哭声,早已含混不清。
他猝然喘了两声,忽地紧紧勒住我,力道之大简直要将我的骨头勒断。我脑中混沌不清 眼前一时是拔了毒牙的蝮蛇,一时是那只巨鹰,最后都化作条条凶戾的黑龙盘在我身上。
温凉的精液浇灌而入,我身前的性器又断断续续吐出了点清液,而后再无可吐,在他怀中不停打着抖,尿颤一般无法止歇。
“赵玉,你究竟爱过我么。”
隋风将我箍在怀中,声调带有几分餍足的喑哑。
这句话语如同诵咒一般,在我脑中经久不散。我的意识渐渐回笼,摸索着找到那条狐尾,重又纳入自己体内,而后回身抱住了他。
我们在一片狼藉的床帏中亲吻,再也没有言语。不知何时才相拥睡去。
窗外又下起了春雨,淅沥溟濛。
·
我正在梦中,依稀听得不远处传来了细弱的动静。将醒半醒间我听不清那是什么,只感到眼前闪过一丛寒芒,像是刀光。
几乎本能一般,我眼睛还未睁开便一把抄起床头架着的长剑,拔出鞘来,扫向床边来人。
“啊——!!”
婢女尖利的惨叫声乍然响起,旋即传来铜盆掉地,磕碰地板的声音。
我这才睁开酸涩的双眼,看清是一名齐国婢子端着水盆与帕子,像是要来为我整理。
此时她正吓得面色惨白,哆嗦着跪在床边。
“哈哈哈……”
隋风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殿中。
“赵王神武!”隋风极为讽刺地说着,明显是在嘲笑我因床事过度而惊厥敏感。
我定了定神,见隋风正在往里衣上套着一件银锁软甲。
“竟不知梁王何时起,也变得如此胆小惜命。”我搁下剑,揉着眉心,冷笑了一声。
隋风挥手让那齐国婢女退下去。
我再次笑了,“难不成,是怕盟友齐王突然反水?”
隋风推开了轩窗。
午后新雨初霁,浅淡的桃花香气混杂着泥土的清芬,从轩窗散进来。
“爱人尚能在旦夕之间便兵刃相向。”他倚在窗畔,似笑非笑地看向我,“何况是盟友。”
他丢过来又一件银锁软甲,仿佛是早就为我准备的。
“待会儿穿上吧,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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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禁
第46章 士别三日
隋风踩上一对青舄,张开双臂,在他两个护卫的伺候下套上了轻便的禅衣与绸袴。肩头又松垮地罩着一件玄氅。
这一点儿也不像要去赴宴的模样,反而像是雨后踏青郊游、听风赏花的装束,颇有一股风流浪荡的意味。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如同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悠悠地哦了一声。
“对了,齐王要送给我两名公主。说是‘佳人配英雄’。”隋风扫了我一眼,“赵王对衣饰素来讲究得很,那赵王觉得,眼下孤以这身装束去见公主,可还算合适么?”
……他笑得可真开心。
难怪他今日这么神清气爽,原来,宴上有佳人相伴。
还是两名。
齐王也真舍得下血本,又是赔城,又是送女儿。
“梁王这身装束……恰到好处,合适极了。”我朝他微笑,心中却在腹诽——他可别是软甲挡住了汉子们的钢刀,最后却死了在温柔乡里!
我挥剑将床幔斩断,裹在身上,下床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刚走出两步,便听他戏谑道:
“好大的起床气。”
我并不理他——浴桶可比他强多了。至少不会惹我心烦。
内殿六盏菡萏绢屏之后,白雾氤氲,水温巧适,还灌着一股蕙兰的芬芳。
我刚浸进去,登时从下身散出一股灼痛。耻处像是肿了,此时教热水一激,有些隐隐跳突地疼痛。
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靠在桶沿儿,仰着头大口的缓息。意识到隋风还在外头坐着,我赶忙撩水掩住自己滞重的呼吸声。
不多时,有婢子送来衣物配饰。我侧过头去,大略瞅了一眼,竟发觉这件银白的外氅好生华贵。衣料珍丝贵缕不说,还绣满了瑞赵王族的凤纹。
出于好奇,我伸手捞起那件外袍,打算仔细看看。
然而袍子一摊开,我便愣住了——内衬处,与我脊背相贴的一层竟是玄色的,其上点砂一般,盘踞着两条鲜活凶戾的赤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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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完毕,我绕出屏风。
隋风正盘膝坐在矮几旁边,仔细擦拭着他的太阿剑。
听到脚步声后,他收剑回鞘,抬起头,目光平和地看着我:“走吧。”
我简直气出了笑声:“齐王设的是晚宴。还有两个时辰才开宴……”
就这么急不可待要去见公主?!
“梁王,寡人昨夜未得好眠。时下还早,要回去稍歇。”我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一把拉开殿门,憋着些无名躁火,“梁王请自便!”
我刚迈出门槛儿,便顿住了脚步。
眼下临近日暮,天穹浮动着几团流云,晚霞倾泻,浇灌着漫山遍野的桃花。霭霭春霞,一片大好。
漳北天寒风朔,没有这样的景。
漳南则喜植枫树,也见不着这样柔妍的花。
四驾的高轩正停在不远处的宽阔山道上,骏马轻轻刨动前蹄,落在石板上哒哒作响。
隋风走了过来,眯着眼睛,逐一看过我的随侍。
“十五个。”他兀然道,“少了一个。”
“昨夜你的随侍去葬海东青,葬到了二半夜不说,还打伤了为他引路的梁兵,抢走一匹快马,往西疾驰而去。”
他像是在陈述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斥候来报,近万赵国轻骑,夤夜沿着徙雁山的谷地衔枚疾走,往临淄来了。”
“是又打算跟齐王‘联力抗梁’?”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迈步朝前,擦着我的袍摆走过去,“大宴开始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我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一下。
“季韦今年才十五,还是个孩子。他不曾出过远门,思乡情切,便借你的马用一用。再者,一只死鸟而已,也值得你这么疑神疑鬼?”
隋风闻言停在玉阶之下,霞光将他颀长的身容拖出一条萧索的影子来。
他骤然回身,一步跃回阶上,掠住我狠狠箍在怀中,一手猛地扼住我的脖颈,周身杀意流窜。
“赵玉,你又在骗我。”他阴沉地说着,“你和我上床,是算准了我和你交欢的时候最不喜欢下臣打扰,无人敢来通禀,好让他顺利逃走?还有多少赵军正在路上?是不是非要和我兵戎相见不可?!”
阶下的几名随侍个个面色紧张,按剑上前,殿前登时一片剑拔弩张的光景。
我将他们挥退,勉强朝隋风露出个颓笑:“隋风,你还是不信我。”
他双目锁住我的面孔看了须臾,才忿忿撒开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强忍着汹涌的情绪。
颈上的力道骤然一松,我不由咳嗽了两声,与他退开了三步远的距离。
待我咳定,他又恢复了寻常的神色,衣衫齐整,鬓发纹丝不乱。他只像片刻之前一样,平静地看着我,仿佛方才的锁喉只是我的幻觉。
“跟来。”他冷冷撂下两个字,便转身朝他的马车走去。
一道清脆的鞭声响起,马车启行。而我们在马车中又是一阵沉默。
不多时,他卷起侧窗上垂缀的竹帘,山路两侧的烂漫花景便在窗格之内缓缓移动。浅淡的绯色映在他英毅冷肃的面目上,却无端平添两份旖旎之感。
让我瞬时想起了昨夜他在床上的时候。
又过了片刻,行经一处溪涧,水声不绝于耳,竟是出现了一道七彩虹光。
忽然之间,他开了口:“我十五岁时,也是个孩子。”
这句话竟然是从隋风嘴里说出来的。
我惊讶极了,嘴唇不自觉的嗫嚅着,却根本说不出话来。从我见到隋风的第一眼起,我就不觉得他与“孩子”二字有什么联系。
“你却总在骗我,还日日都想方设法来杀我,赵玉。”
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眼光投于车窗外不停后撤的春花,声音也平静。可这声音落入我的耳朵里,却似凛冬的萧风,吹得耳膜都痛了,心中也是一抖。
前头的道路豁然开阔,春风骤急,马车稍倾。我终是松开了袖下握到指骨发白的拳头,倾身从后环住了他的腰,将下颌抵在他肩头。
“我……”
我正要说话,却看见他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坏笑。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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