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那块儿砖上有一处细小的裂痕,它将我的倒影生生从中割裂,成了扭曲而丑陋的模样。
随侍扶住我的胳膊,轻声唤我:“王上?”
“……王上不若先进殿歇息吧。”另一名随侍也凑过来,小声劝着我。他们边说,边颇为不友好地瞥了隋风一眼。
暗卫最是擅长揣摩主上的心思,他们显然也看出我不高兴了。其中较年长的随侍便壮着胆子道:
“吾王醉饮,不便相与……少时,傅姬将送醒酒汤来。梁王请回罢。”
听到傅姬二字,我脑中出现一丝清明,登时如同酒醒了一般,不耐地朝左右道:“傅姬怎么还没回来?去催。”
两人悻悻朝我行礼,随后都退下去了。他们已然明白——我此时并不想他们陪着。
我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额发,勾唇朝隋风笑了一下,又丢给他八个字:
“春宵苦短,恕不奉陪。”
隋风闻言,脸上神色顿时显得玩味,“傅姬能满足你什么?”
几乎瞬间,我哼笑出声:“舞姬,自然比不上你的公主高洁隽雅。不过,她们自小生在风月之地,经人调教,床事上花样颇多。只寡人一声令下,便没有什么是做不得的。”
隋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整个一变,眉眼立时如同蒙上了一层冰碴子,目光更是寒如霜雪。
他一字一顿,沉声直呼我的名字:“赵,玉。”
“嗯?”我刚走上阶梯,闻声便停住脚步,左手摩挲着剑柄吞口,回头挑衅般地看向他,“梁王还有何事?”
我们的目光交触之间,几乎要擦出迸射的火星子来。
须臾,他顶着我的视线走来,周身仿若有黑气萦绕,身形迅捷,真似破风利刃一般朝我逼来。
我暗中计算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他将要迈上最后一级阶梯时,我骤然拔刀出鞘。
剑花闪动,冷刃直逼他的咽喉而去。寒芒跃动之间,隋风朝后一个仰颈,轻捷避开了我这一下。随后他俯身半蹲,似一头蓄势的黑豹,下一瞬猛然暴起,一记飞踢将我手中的承影长剑踢出三丈之远。我的手腕顿时痛得使不上力。
剑尖瞬息间便楔入廊柱,足有两寸之深,发出一声清脆铮鸣。剑身还在不住颤动,廊间回荡着细弱的嗡响。
我正在醉着,身形有些迟钝而闪避不及,被他一下锁住咽喉。
他一把将我摁在殿门上,力道之大,震得我脊骨一阵闷痛。
“赵玉,我给了你极乐毒的解药,让你重新拿得起剑、挽得起弓。而你,便是这样报答我?”
“……咳,解药?”我不屑地笑了,“我只记得,梁王曾经赐我一瓶‘鸩红’。”
说着,我蓦然从痛意中拾回一线理智,自言自语般嗫嚅:“……鸩红?”
“那是解药?”
脑中经久不散的疑问,此刻像是终于找到了答案。
难怪,难怪我回到邯郸之后……
隋风阴冷地笑了下,打断我的思绪,“不重要了,赵玉。重要的是,你从前缠着我的腰,欲仙欲死般在我身下承欢。如今,却怎么要唤个舞姬来侍寝?”
“她能干什么?”隋风将我禁锢在他与殿门中间,脸上浮动着轻蔑的笑意,“口侍能满足你么?能让你在床上浪叫不止么?”
他又凑近了些,低声且缓慢地道:“我,的,赵,王。”
“你求我肏你的时候,怎么没想寻个舞姬来侍奉?”
“隋风你住口!”我恨不得立刻封住耳朵。
一阵无端的痛意自心肺蔓延开来,渐渐浸入四肢百骸,痛得我视线模糊。
“你不是发过毒誓,此生只做我的人,只被我肏的么?”
轻柔又恶劣的话语不停挑弄着我理智,使我感到头皮发麻,脸颊火烫。这股愤怒在我脑中横冲直撞,越酿越浓。最终逼得我暗中攒力,握紧了拳头,瞅准他呼吸的空档便猛地朝他脸上挥去,却被他的手掌截在半路上。
“别着急,你的随侍要回来了。若被他们看到你落魄败于下风,总归不好。”
隋风猛钳住我的下颌,两唇几乎贴在我的唇上,声音因压抑着怒意而轻抖:
“咱们去汤泉边上,慢慢打。”
·
我的寝居门外,候着六名梁兵,个个玄甲冷刀,面目肃然。
见到我与隋风一起走出来时,他们先是一愕,随后纷纷垂下了头。
隋风作出一副友好扶住醉意熏然的赵王的姿态,实则牢牢剪住我腕子。
他泰然扫视一圈,才道:“拿两套衣物到汤池。不要惊动齐国的婢子。”
一个瘦削且精明的汉子出列,领命后匆匆退了下去。
隋风应当是一早便将齐王的侍从遣散了。行宫中苑宁静幽深,水榭旁侧的池塘中凫着几只鸳鸯,掌蹼轻轻摆水,涟漪四散。
晚风送香,抬头去看,不远处雾气缭绕,桃花枝丫在其中里若隐若现,伴风轻颤。脚下的石头小径一路延伸,隐没在那片白雾深处。
尽管我已经挪开了视线,可眼前仍是有些虚晃的白影在浮动着。
“路都走不稳。傅姬哄着你喝了多少?”
头顶倏然飘来一个颇为嫌恶的声音。
我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挣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臂,不满地说:
“不劳费心。我瞧公主们走路轻似无声,大略也是会武的。你与她们比剑,想来可以尽兴。”
比剑,比到床上去。
隋风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
“我头痛,今日的事便不与你计较了,要回去睡了。”我想了想,又轻嘲地补上两句,“你若是觉得两个公主还不够意思,我便叫傅姬也去陪你。你们四人……想来,其乐融融。”
话语间已经听到汩汩泉声,我再定神看去,发觉小径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正停在五级玉阶之下。
隋风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地说:
“你刚才说,哪里痛?”他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觉腕骨上像卡着两只铁钳,当即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还没用力呢。”隋风笑了两声,“你醉得不轻。”
他上下审视着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立马要去夺回被他抢走的承影剑,却被他看破了意图横臂拦住。抢夺之间,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慎踩住了身后的阶梯,失去平衡跌了下去。
因着背上套着一层软甲,这下一磕,登时闷痛席卷整个后背。
我正忍着痛正要站起来,睁开眼时却见隋风的面孔蓦然出现在我眼前。
“赵玉?”一只微凉的手贴住了我的脸颊,旋即拇指擦过眼角,“你发热了”
他袖上还带着点儿胭脂的味道,我顿时皱起眉,一把打开他的手。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他俯身过来,膝盖压住我的袍摆,“都说妇人染了风寒,膣内便更为火热销魂。在宫外,不少男子笃好此道。”
闻言,我惊得醉意全无:
“……你还是人吗?”
他解下腰间的两把剑,丢在石阶上,发出铿锵的声响来。而后,居然翻身跨在我腰上,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解开腰束,撩开跨间衣摆。
……真是一副要当场掏出胯间物事的模样。
“你干什么?!”
我心里一慌,手肘支着石阶,仰起脸忿忿地看向他。
隋风面目的虚影在我眼前不断交错重叠,而我唯一能看清的,是他嘴角噙着一丝劣笑,翕合双唇说出两个字:
“肏你。”
第49章 图穷匕见
我的寝居门外,候着六名梁兵,个个玄甲冷刀,面目肃然。
见到我与隋风一起走出来时,他们先是一愕,随后纷纷垂下了头。
隋风作出一副友好扶住醉意熏然的赵王的姿态,实则牢牢剪住我腕子。
他泰然扫视一圈,才道:“拿两套衣物到汤池。不要惊动齐国的婢子。”
一个瘦削且精明的汉子出列,领命后匆匆退了下去。
隋风应当是一早便将齐王的侍从遣散了。行宫中苑宁静幽深,水榭旁侧的池塘中凫着几只鸳鸯,掌蹼轻轻摆水,涟漪四散。
晚风送香,抬头去看,不远处雾气缭绕,桃花枝丫在其中里若隐若现,伴风轻颤。脚下的石头小径一路延伸,隐没在那片白雾深处。
尽管我已经挪开了视线,可眼前仍是有些虚晃的白影在浮动着。
“路都走不稳。傅姬哄着你喝了多少?”
头顶倏然飘来一个颇为嫌恶的声音。
我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挣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臂,不满地说:
“不劳费心。我瞧公主们走路轻似无声,大略也是会武的。你与她们比剑,想来可以尽兴。”
比剑,比到床上去。
隋风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
“我头痛,今日的事便不与你计较了,要回去睡了。”我想了想,又轻嘲地补上两句,“你若是觉得两个公主还不够意思,我便叫傅姬也去陪你。你们四人……想来,其乐融融。”
话语间已经听到汩汩泉声,我再定神看去,发觉小径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正停在五级玉阶之下。
隋风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地说:
“你刚才说,哪里痛?”他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觉腕骨上像卡着两只铁钳,当即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还没用力呢。”隋风笑了两声,“你醉得不轻。”
他上下审视着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立马要去夺回被他抢走的承影剑,却被他看破了意图横臂拦住。抢夺之间,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慎踩住了身后的阶梯,失去平衡跌了下去。
因着背上套着一层软甲,这下一磕,登时闷痛席卷整个后背。
我正忍着痛正要站起来,睁开眼时却见隋风的面孔蓦然出现在我眼前。
“赵玉?”一只微凉的手贴住了我的脸颊,旋即拇指擦过眼角,“你发热了”
他袖上还带着点儿胭脂的味道,我顿时皱起眉,一把打开他的手。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他俯身过来,膝盖压住我的袍摆,“都说妇人染了风寒,膣内便更为火热销魂。在宫外,不少男子笃好此道。”
闻言,我惊得醉意全无:
“……你还是人吗?”
他解下腰间的两把剑,丢在石阶上,发出铿锵的声响来。而后,居然翻身跨在我腰上,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解开腰束,撩开跨间衣摆。
……真是一副要当场掏出胯间物事的模样。
“你干什么?!”
我心里一慌,手肘支着石阶,仰起脸忿忿地看向他。
隋风面目的虚影在我眼前不断交错重叠,而我唯一能看清的,是他嘴角噙着一丝劣笑,翕合双唇说出两个字:
“肏你。”
气血在我胸腔里翻涌不息,恨不得掀起滔天巨浪,我猛拔下头簪要刺向他的大腿,却被他一下躲开,那簪尖便径扎向石阶,玉石相击,登时撞了个粉碎。
“滚——”我怒不可遏地吼他,“衣冠禽兽!”
趁他怔住的空档,我一脚将他踢开,踉跄地去捡我的承影剑。然而眼前天地都在摇摆,我明明摸住了剑鞘,却发觉它仍然在下一阶上静静地躺着。
我似盲人探物一般在三级阶梯上来回摸索,不过瞬息之间,隋风便疯也似的扑过来,将我死死摁在阶上。
他无情撕扯着我的下裳,我的皮肤眨眼间便贴住了冰冷的石阶,登时打了个激灵。然而下一瞬,他只是半硬的性器便从我大腿一路抵上来,最终停在穴口。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它便挺动腰身,将那肉刃杀了进来。
撕裂的痛楚一下顺着脊骨窜上头脑。
我痛得弓起身子,额上也渗出了冷汗,在他身下不停颤抖。他无视我的一切反应,开始耸动,而那肉刃便也在这艰难的抽插之间愈渐涨大。
与受刑无异的交合在持续着,疼痛几乎令我窒息,可令人绝望的是,在那疼痛之后,一丝妖异的快感又接踵而至。
我的下身开始起了反应。被迫、强制的欢愉徐徐蔓延开来。幕天席地,草木俱静,不远处活泉流动的叮咚声响,也盖不住媾合间肉体相撞的淫靡之声。
隋风上身的衣物纹丝不乱,依稀之中,还能瞧出平日里冷肃的模样。下身却是绫罗散乱,玉藻华绶互相纠结缠绕。胯间姿态更如同粗鄙莽夫,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忽然又将性器更加深入了寸许,旋即微微仰着下颌,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喘。
“……赵玉,看清了么?”动作未停,因此话语都还随着动作有着重音,“这就是你、在我身下承欢的你。你还找什么姬妾,她们能满足你么?!”
他有些涣散的瞳光倏然闪过一丝戾色,而后握住我的手,引我摸向媾合的位置。
硬热性器已整根没入,抽送间已变得湿滑。我的手指被他拽住,摁在了那跳勃的物事上。
似醉似醒间,我无端哭了出来:
“好痛……”
他的动作稍稍一顿,那物仍楔在我身体里,其上的筋脉一下又一下鼓跳不停。
他还是放缓了攻势,但没有停止。
在醉酒与发热的双重煎熬之下,我简直头痛欲裂,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的性器划过每一处肉壁,柔软的刮蹭都带起一阵战栗。
没有情浪。
暴烈的媾合只像是漳北腊月里的朔雪。风那样烈,推着人向前走。雪花裹进衣裳里,霎时融成了冰凉的雪水,又被体温捂得温热而潮湿了。
不多时,漫长而屈辱的强制高潮将要袭来,我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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