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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玄幻灵异)——戏文

时间:2024-04-22 08:16:00  作者:戏文
  ……容貌也好,气质也罢,真不愧是天之诸侯,北斗魁首。
  我这么去偷看一个女子,或许可以解释为“一见倾心”。
  可我竟然这么去偷看天枢,实在奇怪——他周身的气度,并不像初见时那般礼数周全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此时此刻,他举手投足之间,总让我有一股隐隐的熟悉之感。
  天枢早已意识到了我在看他,但他毫不在意,甚至还装作不知,大大方方看向前路,时而还专注为我讲解所到之处是什么宫殿。任由我肆意偷窥。
  我最终挪开了视线。
  对方好歹是个仙家,而我总这般暗自偷窥,毕竟不好。
  “到了。”天枢停在了一处宫门前。
  我的思绪戛然而止,寻声抬起头,看到两尊鹤雕镇守着一道朱漆宫门,铆金门钉三十又六颗。再往上看去,见得门匾上书有“天机宫”三个篆字。
  这便是我的仙府了。
  我犹豫再三,忽然想起引路的小仙官说过:北斗七君乃天之诸侯,我等必要以礼相待才是。
  “……星君。”我试探着开口,“若星君不嫌,不如进到寒舍,吃一盏茶,稍作歇息再走?”
  话甫出口,我又极为后悔——神仙哪里会疲累呢。
  倒显得是我巴结上仙。
  我赶忙又道:“是小仙唐突了。星君多忙,还请自便。”
  哪知晓,天枢猝然轻笑了一声:“你是听那引路官说了什么吧。你我之间不必这么生分。你就当我是隋……”
  他忽然脸色一滞,顿了顿,复才笑道:“当我是个随和的人。南斗与北斗本就地位相当,倒不必总在意着出身。按理,我也该称你一声星君才是。”
  “这……”
  我嘴上虽然犹豫不定,心里却是肯定了——此仙不可能是凡间的隋风。
  隋风性格孤傲恣意,惯不会用正眼瞧别人,绝不是这样好相与的。
  一股无名的亲切浮动在我们之间,加之天枢处处迁顾我、待我很好,我便也自然而然邀他进了堂屋,为他煮茶。
  水汽氤氲,话不两句,天枢忽然道:
  “你与开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拿着茶匙的手微微一颤,将茶叶子都颤洒了一点儿,“嗯?”
  “哦,我只是注意到,方才提到开阳时,你脸色并不大好看。”天枢急忙缓和着语气,仿佛生怕我起怒,“他还是很在意你的,时常提起你。多亏有你帮他渡劫……”
  我不言语,继续煮茶,同时静静地听着。
  “他很感激你,听闻你也飞升紫府了,还想特意来你府上道谢。”天枢的声音渐渐减弱,方才那股子把盏谈笑的气势也没了,变得小心翼翼,“就是怕你对他生了厌。”
  每每有人提起开阳,我都会想起最后被他一剑贯心的滋味,左胸口便隐隐作痛。更为可笑的是,当初我的左右为难、于心不忍、因着背叛了他对我的情谊我甚至自责到甘愿以死相赎……可这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是他漫漫仙生中的一场“劫”。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地笑了,打趣一般地反问道:
  “不知武曲星君是渡的什么劫?”我为他斟上茶,动作姿势都一如在凡间的时候。其间他一直紧紧盯着我的双手,不知在想什么,瞧起来格外心不在焉。
  “莫非……是情劫?”我有些打趣地说着,实为暗地里讥讽武曲星君有断袖之癖。我并不傻,在凡间的时候早已隐隐觉察出来了。
  隋风对我的感情,绝非是夫子与学生、君王与臣下或者义兄与义弟中的任何一种。但我只认为那是因为隋风的生母早逝,他亲眼目睹了太多后妃间的尔虞我诈,因此对女子多少有些避讳和猜忌。
  我只是随口试探,没承想,天枢却脸色一僵,眉心皱起: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态度从刚才的温和,忽然转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是谁告诉你的?”
  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回答,他又忿忿地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明知我……你明知道开阳对你的心意,而你心里只有你的家国大义、只有你的主上!你会为了他放弃什么吗?你不会。你从来都不会,也不敢!因为你眼里根本没有他,对么?”
  我惊得怔住了,看着眼前颇有些气愤的天枢,种种疑惑涌上心头。
  ……他怎么对我和开阳的事这么感兴趣?
  他这样护着他的弟弟,让我感到十分不快。
  我一时也忘了什么天宫礼数,当即顶撞道:
  “星君口口声声说开阳爱护我,在乎我。可是最后他要杀我,手法狠戾干脆,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而我,并不是真的打算要他的命!”
  “我和开阳的事,星君又知道多少呢?”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忍不住要反驳天枢的那一派话,“星君什么都不了解,怎么就凭空下了定论?”
  天枢说不出话了。
  他必是觉得理亏得很。
  毕竟他弟弟都做了什么,他一定都还不知道吧。原来,他今日“好心”送我回府,也只不过是想给弟弟“讨个说法”。我心中暗暗道,自己真是甫一飞升就触了个大霉头。
  偌大的堂屋,瞬间被无言的沉默填满。
  良久,我颓丧地笑了一下,微一抬眼,看他手中的茶刚好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赶客:“小仙还要打扫庭除,修整仙树。星君请回吧。今日多有唐突,改日定当登门谢罪。”
  闻言,天枢还坐在原处没有走,目光炯然,定定看向我,仿佛想要从我的脸上读出什么他期待的神色来。
  这样的对视使我觉得尴尬,我便急急起身,收去茶盏,端去廊外的水井边了。
  天枢一言不发也跟上来。
  他一直懒悠悠跟我到水井旁边,百无聊赖中盯着后庭墙垣上荒芜的藤萝,与那棵早已枯死的小树。忽然他眼眸一亮,而后倨傲地哼道:
  “修整仙树,是指它么?”
  我瞥了他一眼,束起衣袖,舀起一瓢清冽井水,自顾自清洗着茶具,“正是。”
  天枢并不生气,而是恍然一笑:“哦,你刚飞升,除了自己那把三尺长的承影仙剑之外,还并不懂得什么幻化用的仙术吧。”
  仙术?仙法?
  ……我差点忘了自己已经是个神仙了。
  “你喜欢桃花,海棠。”天枢极为肯定地说着,“这可是仙娥们都很喜欢的两种花,怎么偏偏你也喜欢。”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竟将我比作仙娥?!
  我简直不愿再多说话了。若不是顾及一点儿“同僚”颜面,我真想当即将他赶出府去。
  他浑不在意地快步绕至我身后,抬手挡住了我的视线,那动作却很礼貌——他的手掌只是虚悬在空中,并没有触碰到我的脸颊。
  无论如何,我到底是觉得被冒犯了,当即不悦地道:
  “天枢星君,我与你似乎无冤无仇……”
  我话音未落,便有风乍起,我的发丝都被吹拂起来。
  这时遮挡在眼前的天枢的手掌便移开了。
  瞬息之间,一片浅绯色映入眼中。
  方才那棵枯死的小树,转眼已成了一株桃树,那枝桠上堆满了花骨朵,娇嫩欲滴,落英簌簌而不绝。人未走近,却已有芬芳袭来。
  我惊诧之下怔住半晌,再回头时,天枢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一个空灵的嗓音从天外传来,朝我道:
  “在下天枢,特赠一株仙桃,贺南斗上生星君乔迁新府。”
  ……
  凡人飞升,并未受过什么天族的教化,更不会有天尊亲自指点仙术。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神仙施展仙法。开阳就站在微风里,他扮成天枢的模样,目光之中没有半分炫耀之意,对我的“天资愚笨”也毫无鄙夷。后来,还一遍又一遍教我念诀。我所通晓的许多仙法,大多是开阳教给我的。虽我悟性不算上乘,倒也将这些玄门法术掌握得七七八八。
  他像是在为他的凡间所为而默默赎罪。
  他常常扮作天枢来看我,来时总带着礼物,或是专程来帮我整理公文,或是亲力亲为帮我洒扫庭除,时而也会带我下到凡界,看一看红尘诸景。虽然他从未就凡间的过往旧事说过什么,却用行动向我奉上了最诚挚的歉意。
  可尽管如此,三百年之后我们还是大吵了一架。
  也正是这一次争吵,让我看清了开阳的恣睢妄为,看清了他的逆骨丛生。
  他炙热的情意像是一团烈火,不由分说便烧过荒原。而当时的我,也正好情窦初开,懵懂无知,在半推半就中走入迷途。
  当时,我们都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
  甜甜的(?)恋爱来啦。
 
 
第83章 番外·冥火鉴篇(三)
  “天枢”来看我的频率,始终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范围内。
  他每隔四五日便来寻我一次,很稳定。既不至于让人生厌,又不至于让人猜测他的行踪。他也并不卖弄矜持,每回见我,都会将近几日的见闻一一相告,又或者问我最近有没有需要添置的物件。其余时候,总是静静望着我做事,偶尔欲言又止。
  若恰逢我正在阅看公文,他便也颇有风度地退出门外,自去寻一处逍遥之所,等我腾出空档再来。
  至于武曲星君开阳,却成为了一个神秘的星官。他似乎是忌惮我对他心有怨怼,因而各大场合,只要有我,他都不会出现。
  这也使我心中也生出许多好奇——我当时很想知道,在天庭上,“隋风”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神仙。
  偶尔,也只能从一些同僚的闲聊、仙娥的感慨之中听得关于“北斗七君”的只言片语,大多都是些夸赞他们外貌俊俏的空洞形容词。唯一给我留下印象的,大略是讲贪狼星君天枢看似谦谦君子,实则常常流连花丛,是个风流坯子。天上地下的美人,但凡教他看上,无一幸免。而仙娥们谈及文曲星君,则叹其貌似温雅,实则有着不为人知的残忍一面。
  相较之下,风月场上,武曲星君开阳那表里如一的冷漠薄情,反而风评最佳。
  “武曲星又叫‘寡宿星’嘛,可不就是薄情的!哈哈哈……”
  仙娥们的笑语声依稀都还在我耳畔回荡。
  .
  人总是奇怪的、自相矛盾的。
  我对隋风最后的无情总是忿忿难平,可一旦见不到他,那些浓烈的怨愤却在悄无声息里消解了下去。绮思反而逐日加重。
  坐在公案前,我有时也会出神地想起我们在人间的朝朝暮暮,点点滴滴。
  第一世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暧昧朦胧的旧事之中,情愫才产生不久,我就死在了隋风的剑下。
  仙娥叩门,轻步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把五弦桐琴。她恭恭敬敬道,这是贪狼星君赠的。
  这是一把好琴,琴身通体玄色,隐隐泛出幽绿。轻击琴弦,浮音袅袅不绝。把玩之中,我忍不住想弹奏一些旧时的曲子。怎料刚起了个头,我脑中忽然就浮现了当时隋风敛息悄然接近,随后挑帘进入我房中,趁我投入时一把摁住了琴弦的模样。
  我惶然睁眼,正对上太子那双漆深的眼眸。
  他靠得很近,凑上来,先盯着我看了须臾,而后低下头去看琴,漫不经心说:“教我。”
  我对他乖张的举止难以适应,忙避了避身,连声道:“……臣琴技拙劣。宫中有琴师十数,琴技绝艳,均在臣之上……殿下可将他们传至宫内。”
  “我要你亲自教我。”隋风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
  琴声戛然而止,我睁开眼,连呼吸都还急促着。我惊于自己脑中莫名被这可怕的回忆所占据,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坐立难安。
  ……我为什么要想起这些事?
  一股无名的焦躁深深笼罩着我,十分诡异。脑内被迫中断的绮念却迂回至心底,悄然蔓延。一时之间,百爪挠心。
  ……
  我将那琴小心地收起来,再不敢碰了。
  .
  “天枢”颇有规律的探望,却在月余之后骤然乱了。
  那阵子,几位天尊要举办法会。九重天内,有头有脸的人都要到场。因着这些事情,真正的天枢频频到访,交代相关事宜。他颇为照顾我,与南斗诸君寒暄过后,总要再寻个时机单独与我说上几句话。
  我司掌仙妖神魔的考功与飞升,须查验他们各自的功德,本就琐事繁多。为了不耽误法会筹备,我那阵子时常秉烛处理公文,直至夜深。
  一次天枢晚间来送请柬,又与我们交接南斗六宫出库的法器清单。几个星君留他用饭吃酒,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启程要走时,已是夤夜,听仙娥谈及我还在处理公务,便顺手包了点宵夜来看我。
  巧的是,在他到来之前,我刚好将一切整理妥当,闲来无事又毫无睡意,看到壁头挂着的承影剑便觉手痒。
  ——自上到天庭,若非收妖除魔,我极少能用到它。
  一时兴起,便拿出来擦拭把玩,索性提剑一跃到中庭,独自练剑。
  我的剑法是在凡间时向赵国暗卫首领学习的。他们擅长的是刺杀,因此使剑路数都狠戾毒辣,招招致命。入梁为质以后,我只得将这些剑法深深藏起,鲜少示于人前。即便是隋风,也不曾有机会同我过招。
  此时此刻四下无人,我正好放纵起来,干脆连双眼都闭上,拾起旧时的招式来。
  几招之后,脑内也渐渐放空,仿佛诸般烦恼都离我远去了。
  正在我酣畅淋漓之时,忽感到耳侧有微风逆拂。
  我虽然仙法不精,但到底已是个神仙,轻易捕捉到了周遭空气异样的流动。
  夤夜翻墙、无人通传……是何方妖魔?!
  我近乎本能地调转剑尖,遽然睁开双眼,狠力往这不速之客身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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