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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玄幻灵异)——戏文

时间:2024-04-22 08:16:00  作者:戏文
  开阳此时已经走到我面前,离我不过一尺之遥。我们彼此一言不发,只是各自心怀鬼胎的对视着,这种诡谲的和谐气氛充盈在我们周遭。一时之间,溪边岸上两人对影成双,伴随着粼粼金辉,竟然也形成了一方瑰丽风景。
  开阳伸出了手。
  而我根本不屑于低头去看——我要参他一本的决心凛然发作,怎能轻易受贿!
  果不其然,开阳这厮,执意要贿赂我。
  见我不收,他竟然硬牵起我的右手,将那冷硬一物强势塞进我掌心里。
  一股无名之火轰然窜上我的天灵盖,连带着我腰间的承影剑都在寒芒大胜了。
  可就在这忽然之间,我并未感到掌中这物件有任何神奇之处,它仿佛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我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所在。
  我想不通,开阳怎么有脸皮拿一块普通的石头来糊弄我。再如何,用来行贿的东西即便不是什么仙家法宝,至少也该是块儿灵石吧。
  便在这令我捉摸不透的情状里,我终于低下了头,朝掌心看去。
  是一块殷红的玉符,成色原应是极好的。奈何这是凡俗之物,自打上了天宫便日复一日陈旧颓败起来,裂隙风痕已隐隐可见,绦子亦失去了其原有的色泽。
  唯有上头雕刻的蟠螭,因着雕工精细,仍然可辨形状。
  ——吾君赵玉,唯有赤螭可以相配。
  我盯着这块儿陈旧的王君玉令,渐渐忆起了曾在人间时,太子隋风一句不经意间的戏言。
  那时我从未当真过,只当他又是在拿我寻开心罢了。
  而今这物件真真切切出现在我的面前,却使我萌生出一种逃避的冲动。方才还黯淡陈旧、坚硬微凉的玉令,此刻在我手心里竟渐渐发起了烫,烫得我将要握不住它了。
  我心中遽然五味杂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哑然。
  便在此刻,开阳忽然开了口。他像一个做错了事却不知如何道歉的孩童,一改平素那股高高在上的气魄,转而试探一般地、小心翼翼地道:
  “赵玉,在凡间的时候……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话毕他再无言语,看着我的眼光极为恳切。即便他没有为他那一剑而开口道歉、去求得我的原谅,但我亦深深知晓,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格外艰难了。
  在这阵静默之中,我愈发手足无措。
  隋风是大梁太子,怎可没有子嗣。当初说要娶我的戏言,我甚至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再者,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以为我不过是太子府中众多食客门生之一,与其他质子或宠臣也许并无区别。
  太子也从未传我夤夜入邸侍寝,我甚至连娈宠都算不上。
  可现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我此刻很想将这东西还给他,因为它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可我又想掘地三尺将它藏起来,因为它携带着我数十载光阴之中从未见过的热烈的、执着的、郑重的承诺。
  是对赵玉的承诺,是对我的承诺。
  就这样纠结往复,我竟任由这物件儿在我手心里停留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
  而开阳亦是缄口无言,他毫不在意我迟迟未出口的答案会让他等上多久。仿佛只要我不开口,他便可以一直等下去。
  ……
  “……星君还有别的事么。”
  率先打破这场沉默的人,竟然是我。
  .
  开阳并不急于一时——他不强迫我现在就给出一个答案。
  他默默回身,拾起树干旁边斜着的仙剑。
  “劳请星君与我同去魔界一趟。”
  我惊讶于他变脸竟然是如此之快。转眼功夫,他已经如同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好似那些波澜起伏的情绪只我一人拥有。
  “我受北阴酆都大帝之托,邀星君一同,前去给他的故人扫墓。”开阳说起带我去魔界,仿佛要去郊游,神色都格外松快。
  ……大抵是不需要再见到天庭那些虚与委蛇的嘴脸吧,我暗自猜道。
  “既是酆都大帝所托,小仙自当前往。烦请星君带路。”
  鬼使神差地,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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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留言!
  番外一直在努力写,但是加班好多,写得很慢。
  每次更新能看到有人点赞和回复已经无比感动!
  爱大家!
 
 
第85章 番外·冥火鉴篇(五)
  三界之内,唯有魔界最为压制天族人的灵力法术。
  其入口唤作“不萧山”,山脚是个小镇,聚集着许多低阶小妖,都幻化做人形。乍看之下,人头攒动车水马龙,颇类凡间景象。
  我们一路朝此地行进,腾云御剑都愈发困难起来。行到不萧山五里之外,周遭原本充沛的灵力骤然稀薄了不少。复前行,仙法便遭到魔息的重重遏制,我们无意与这魔息两相抗衡内耗,便徒步行走。
  开阳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显然已经来过无数次了。他对此间灵力的削减变幻颇为适应。魔息时强,搅扰心神,使人无法静心念诵仙诀。开阳看我有些犹豫,便给了我一只黄铜镯子。我谢过他后接过来,见其上咒文密布,大抵是防身用的法器。
  “金钟罩,铁布衫。”开阳微微笑,替我戴上了。
  那之后我再未受到过魔息的侵扰。
  甫一走过护城河,步入城内,霎时滚滚妖气扑面。香车辘辘行驶而过遮住视线,随后豁然明朗。街道两侧都是摊子与铺子,幡子迎风猎猎,挑担的货郎一面叫卖一面侧身穿行。
  定睛一看,集市内大多是年轻男女,不见垂髫小儿与耄耋老者。女子姿态婉丽,男子清逸出尘,容貌都是不俗的,便更显得诡异。
  这些男女经行我们身侧时,常常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好几次我都与这些男女擦身而过,仿佛在他们眼中我是可以相近的同类。
  可开阳就不同了,他周身两尺之内,无人敢近。
  大家不都是神仙么,怎么还有这等区别。我腹诽不断,直到开阳忽然停住脚步,我的思绪才随之停下。
  “仙君,买镜吗?”卖货女朝他热情地寒暄,同时绕出来,撩发摇扇,仪态煞是妩媚,纤纤素手抬起后滞在半空,到底不敢去摸他。
  原来开阳刚好停在一处妆奁摊子旁。
  我淡瞥他一眼,不想打扰他的风流好事,便往隔壁的点心铺子挪动脚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头铺子里的“糕饼西施”也是姿态妖娆妍丽,她立刻将我迎进去:“呵呀,郎君好生俊俏,快请这边坐!”她热络挽住我的胳膊,整个人贴了上来,丝毫不顾及什么男女大防。
  “妖孽——!”一声沉沉厉呵蓦地划破欢声笑语,开阳已经追过来,伴之一股旋风卷入堂中。幡子与纸灯笼一时都剧烈摇晃起来,还掉了一盏。
  我再回头,方才那“糕饼西施”已经不见了踪影。
  开阳拿出才买到的铜镜,朝堂里屏风一照。金光忽现,将那“糕饼西施”的剪影映在屏上。不多时,那女子的人影渐渐缩小下去,一滩烂泥般不成人形。最后化成一只小小的锦毛鼠。
  “再敢妄为,休怪本君不客气了。”
  开阳将镜子给我,让我看“人”前,先用铜镜照一照。我好奇一照,果然见到街上没有一个是“人”!不单单有走兽成妖,更有草植花鸟、白骨枯藤。坐在面馆里吃面的,也根本不是在吃面,而是在生食脏器!那哪是什么水滑阳春面,分明是一碗血肉模糊的脏器!
  真是百鬼夜行、群魔乱舞一般的场面。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知道了这些男男女女的真面目后,我顾不得什么客套,忍不住朝开阳靠近了些,低声道: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意识到我这语气里似乎有些责备之意,自觉不妥,赶忙干咳了两声,“还有多久的路程?”
  开阳若无其事道:“马上日落,今天是到不了。找个地方先歇一歇脚。”
  听到还要在这里过夜的消息,我惊道:“我们就在这地方过一宿?!”
  开阳故作惊诧,侧头看向我:“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沉默在我们之间持续了须臾,我才找到理由来掩饰:“小仙才飞升上界不久,法术不精,除却三尺仙剑别无所有,不想拖累了星君。”
  我嘴上虽然冠冕堂皇,实则不安地打量着周遭,苦苦思考这鬼地方还能有什么可以落脚之处。
  开阳不答,只是轻轻一挑唇角。
  我从他这个笑里,嗅出了当年隋风身上那股顽劣难驯的味道。
  .
  夜色四合,灯盏初明。
  妖雾漫漫四下弥散,魔息愈发深重了。
  开阳带我来到一处馆驿,到还算是灯火通明,让我稍感安心。这馆驿是个四层角楼,此刻大堂中分外热闹,聚集了不少食客正在桌边用饭。
  尽管馆内妖气淡下不少,我还是不放心地拿出了铜镜,四面八方逐一照了个遍。
  竟都是人。
  “过路的高阶修士,亦或因着公差行经此地的仙者,大多会在这里歇脚。”
  我点点头,跟随开阳去取房牌。
  我们的房间位于角楼三层,却是跳号,中间还隔了个不知哪路仙者。开阳对此表示了不满,但念及天色已晚,也没再多说什么。
  馆驿的红木阶梯经年已久,踩上去嘎吱作响,令人听了便从心底萌生出一种悚然之感。越往上走,灯烛越发暗了下去,妖气也重新浓厚起来。我的脚步也随之滞慢了。
  开阳引路在前,已经在刻意放缓脚步等我。大抵是碍着我的面子,他并没有出言催促。
  直到我们终于上到三楼时,我寻着门楣上的房号看到自己那间“丙子”号房,顿时往后退了一大步。
  “星君。”我左手已经按在剑上,忍不住叫住开阳,尽可能压抑着心中的紧张,“你有没有发觉,我的房门上似乎有一团黑气盘踞。”
  三楼廊间光火晦暗,开阳回过头来看我,面目有一半都隐没在阴影中。
  “是吗?”他貌似好奇,又侧头去看看我的房门,“我瞧着无事。”
  这我就不好说什么了,可那股黑气的确是有的,饶是我这仙法不精的神仙都看出来了。我默了又默,犹豫着,始终不想上前。
  开阳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他也停住步子,左右顾盼,又朝楼下灯火明亮处看了一眼,半晌以后,他试探一般地道:
  “不如,你先来我房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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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阳:我摊牌了,我想……
  玉孤辰:?
 
 
第86章 番外·冥火鉴篇(六)
  我盯着“丙子”号房门前的黑气,细细思虑着。那团黑气毫无减弱的趋势,反而挑衅一般愈渐浓稠起来。
  武曲星君开阳身为北天战神……真的看不见它吗?
  我的目光悄悄扫过开阳的脸。他将旁人陷于险境,仍泰然自若,毫无愧色。那句话说完他便对我视若无睹,根本不期待我的答案,仿佛那句“进来坐坐”就是随口的一句客套话。
  他转身走向距离我一丈开外的另一扇门,那门楣上头挂着“丙寅”字样的木牌。我则正站在三楼最东的房间,毗邻杉林,远离下堂喧笑。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位置。
  也许正是这个绝佳的位置,才使得它更能招引妖气。
  开阳自顾自停在他的房门前,轻一抬手,那房门顿时无风自开。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捻风诀,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他仿佛就在冥冥之中提示着我——
  这可是武曲星君啊。
  开阳看也不看我,自然走入了他的房中,只是他将房门大敞,正对向我,恰似某种隐秘无声的邀约。
  我有一瞬随他入内的冲动。可我在凡间数十载所受的礼仪教化在牵着我,告诉我不该擅入他人就寝之处。
  但我的思绪很快便乱成一锅粥。
  ……若是开阳并不打算就寝呢?此地妖魔频出,他大略也是睡不着的。毕竟只是“歇一歇脚”,明日好赶路。
  距离天明,不过是四个时辰而已。我们相对而坐,再寻些话题来聊,想来这四个时辰也会很快过去。
  就这样,我终于说服了自己,又看了一眼“丙子”房门前的黑雾。
  “开阳,房中有茶水吗?”我干巴巴地说着,同时走入他的房中,“走了许久,有些口干。”
  我紧张得四处乱看,最后视线终于定住,定在房内隔绝卧榻与酒案的纱帘上。而原本该在外厅的酒案,早已被他挪了进去。
  这是一层鹅黄绢纱制成的帘幔,轻而飘逸,在晚风里微微摇摆着,内里烛台边的光火忽然明灭不定。
  开阳已经在煮酒了。他平时便是个吃酒的料子,可此刻手法磕磕绊绊,显出几分生疏之意。
  他所盘坐的竹席距离卧榻不过一尺之遥,我若贸然进入帘内,实在不妥。这光景使我立刻回想起从前在凡间的时候,太子隋风的种种恶作剧来。
  那夜一场骤雨忽至,我回不去自己的宅邸,便留宿太子邸。午夜时分我们也都吃了些酒,酒酣,毫无睡意,便在席子上弈棋。隋风连输六局,第七局时终于按捺不住躁火,一把推乱他的黑子。
  “不玩了。”他看着我的眼瞳中已经风云翻涌。
  我这才意识到,没有给太子放水,是我一个邻国质子太不懂事了。
  ……可是,不准放水明明也是他要求的。
  思来想去,我重新摆好棋局,邀他再来:“方才只是殿下运数不济,不如再来一局,殿下执白子,我执黑子。我们对调方位,如何?”
  隋风却恼了,醉中一把揪住我的襟领,抵在榻边:
  “你布下此局,白子占尽天时地利。赵玉,你这是在瞧不起谁呢?”
  我大惊:“殿下,臣……臣绝无此意。”
  我醉得晕晕乎乎,木讷中带有些惶恐,定定地看着他,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太子离我很近,灼烫的鼻息间满是酒气,手劲又出奇的大,目光也阴鸷。那势头,像是想要把我咬死在犬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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