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肚子里的药汁晃出水声,沙漏也在他愣神儿的光景里见了底,思柔搀扶着安宁往恭桶旁边走,两人都未曾多话,这会倒好似是寻常的主仆。
安宁排净了腹中的药液,起身双腿发颤,面子上过不去就不愿让思柔扶着,自己抖着两条腿像个螃蟹似得挪动身子去沐浴,浴桶里备好了鲜花瓣泡制的香露,今晚就是他第二次侍寝,因为上次“未能令家主满意”,这次准备工作打从开始就比之前要严格了许多。
安宁沉默的坐在浴桶里,香露有安神镇痛的功效,味道带着花香又带着些草木的清新,眼眸半垂,目光落在水面漂浮的花瓣上。傍晚两人的对话在他心里反复揣摩,一石激起三层浪,他还想知道的更多……只不过宋风宁未曾与他提起半个字,他也很难寻到什么由头去与之深究。
当然宋风宁不与他说的事很多,又或者说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直接的交流,过年期间也几乎未曾碰面,就好像是府中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当然最令安宁在意的是,从宋风宁之前对自己父亲的表述看起来,别说什么“千金之恩”了,那个表情在安宁的记忆中,不说到厌恶的地步,也至少是“不愿与之为伍”的意思。
说起来自己都被他逼着改名换姓与从家划清界限了,如今若是贸然提及旧事,只怕不仅救不了父亲,连自身都难保。
“哎”,安宁浅声叹息,思柔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他爬了宋风宁的床就能救父亲……可是他豁得出去,对方却未必乐意。
也不算是未必,而是定然不愿意的……
安宁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手指捻起花瓣揉搓出香嗅在鼻间——目前知道的消息太少,若是真的想做事,自己还是得想办法出府一趟,至少搞清楚现在燕都城到底把从府旧事传成了什么样子……
这么想的容易,安宁睁开眼抬头看向房梁,他又不会轻功,男妾非得允准不得出府,被抓到了还得让子荏哥哥连坐,好不容易才让人点头同意自己叫哥哥了,他可不想功亏一篑,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公子泡的差不多就出来吧,水凉了等会要头痛,耽误了伺候就不好了”,思柔适时提醒,还欲多说几句,但没来得及说出口,孙婆便带着个家丁模样的年轻男子进了屋。
“公子还没出浴么?侯爷用过晚膳跟高公子那边下会棋便来了,提早出来准备着吧。”
孙婆说的客气,但安宁不敢造次,听话的从浴桶中站起,思柔取了巾帕裹着他的身子擦干水珠,又拿了侍寝时要穿戴的纱袍撑开了让他披挂在身上。
“拿进来吧”,孙婆摆摆手让家丁将端着的器物放在床边,不知孙婆脚下踩了什么机关,地面陡然出现一个凹槽,那器物下面连接的木板竟然就严丝合缝的卡住,只有上面又粗又狰狞的木质假阳具挺立着,还泛着淡淡油光,好像是抹过什么东西。
孙婆扶着安宁跪好,“这是扩张的木势,今晚公子在侍寝之前都要被锁在上面,上次伺候的不好,这便是加罚。”
“是,有劳孙婆了”,大概是那木质的阳物气势太过磅礴,安宁盯着看了一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咬着嘴唇拜伏在地,薄纱的袍子随着他塌腰的动作从两侧滑落,露出两团还残留浅褐色板痕的屁股。
孙婆看着痕迹不太满意,咂了咂舌,“这屁股留印子这么明显怎么讨主家欢心?思柔,你怎么伺候的?”
“不怪思柔,是安宁自己药涂的不好才留了痕”,安宁抬臀趴的更低一些,由着孙婆手持竹条来回点评自己的两片臀肉,“安宁知错了,请孙婆罚。”
其实说起来怪不得安宁,过年的时候男妾每天早起要挨四十板子,名头是要替主家把一年的责难都捱过去,这样也算是祈福也算是代主家受过,这一年日子就能好。
缘由暂且不说,单说这每天的四十板就足够在他的屁股上留下消不去的淤青了,饶是他每日按要求上了最好的药,也无法完全消除臀肉上的板痕,若是真的因此被挑理,也只能撅起屁股再请罚一遭,好在马上年就要过去了——“祈福”过后,男妾的屁股可以休息半个月,安宁觉得甚是高兴。
“这屁股花布头似的看着不喜人”,孙婆埋怨似得,但姑且也没什么法子,“思柔,往后安公子每次侍寝之前,都要将屁股先打得红亮亮的,让主家瞧着喜庆,早日侍寝,大家伙都能少遭点罪”,孙婆看思柔像是不明白,重重的叹了气,从床侧的架子上取了个看似普通的竹板,“这是预备侍寝的规矩,以后都由你来执行,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这屋里的人都得陪着挨罚,别因为这点小事惹了侯爷不快。”
“是”,思柔垫了垫竹板的重量,垂下手竹板便贴在撅起的臀肉,安宁不知是羞还是怕,臀肉瑟缩着躲了一下,不许提醒又摆回原处,自觉地把屁股贴在竹板上,“奴婢得罪了。”
“有劳”,安宁心头有过短暂的屈辱,但更多的是无力和认命,沉默地将脑袋埋在双手之间,等待疼痛的降临……
“噼啪”,竹板清脆留下一道与之不相称的红,孙婆手把手的教思柔竹板的落点和发力的方式,安宁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道具,还不如那支棱着的木头。
“唔,一,安宁谢罚……”
若是宋风宁看到这样的景象,大抵会觉得安宁气喘的模样很可爱,喘息也很好听,可是如今在场的只有第一次打人的思柔,还有对安宁挨打司空见惯的孙婆和家丁。
“二,三,唔啊……四……四……安宁谢罚……”
屁股上的疼痛从未真正的消退,只是在一整天的活动中逐渐沉睡过去而已,这么一会便被竹板敲击唤醒,甚至还好像带了起床气一样变本加厉的疼了起来。安宁被打的险些跪不稳,但他知道孙婆在规矩上向来吹毛求疵,绝不会因为他的哭闹而允许思柔减轻半分力道。
刺痛从腰际蔓延到臀峰,然后又继续延伸到了大腿,麻嗖嗖的,竹板抽的太过狠厉,离开臀肉后过了一会才腾起热度,竹板不知是涂了什么药,疼的发烫。
“嘶啊,唔……痛……二十一,安宁谢罚……”
板子又打了两轮,报数到三十的时候孙婆轻声喊停,“不能打的太重,打伤了也败兴致,就得前面这小雀儿动情支起来,把红绳给撑紧就成。”
安宁听着话羞的无地自容,他身前的红绳也是思柔方才给系上的,如此说来还不如他自己做这些……
思柔点头虚心的应了“是”,安宁如芒刺在背,轻纱耷拉在腰际弄得背上有些发痒,屁股疼的直跳,他禁不住轻轻晃了晃。
“安公子,接下来就是要扩张了”,孙婆拿了一盒香膏,抠出指甲盖大小的脂油打圈抹在安宁的穴口,多余的就涂在被打肿的屁股上,把两片薄肉揉的像个刚出锅的饽饽,“弄伤了不好,时辰还富裕着,您自己来?”
“是”,安宁明白孙婆的意思,在存香阁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东西,最近日常也插了玉势,但都不如眼前的木雕逼真可怖,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宋风宁今晚也是不会碰他的,这事他心知肚明,料得孙婆和思柔也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何必多此一举?大家心照不宣相安无事不好么……
“插入的时候要分开腿,将两侧臀肉掰开”,孙婆一边教导思柔,一边纠正安宁的动作,“慢一点,不要弄伤了。”
他知道这话大多不是在关心自己,男妾存在的目的不过是满足家主的欲望而已,所幸他也不欲多添烦恼去计较这些。身子向后坐了一点,穴口感受到了木势坚硬的触感,下意识的缩紧,但脂油润滑过的地方滑的不像样,就那么一瞬间便让木势的端头长驱直入,等他反应过来时,猝不及防的剧痛席卷了整个意识。
“啊……呜……太痛了……”安宁忍不住起身躲远,手伸向后面去使劲揉搓被撑开生疼的地方,眼泪不由自主的滴答落下,转头想看看自己身后的境况,泪眼朦胧时依稀却看到孙婆不虞的脸色,下一秒就见家丁上前抓了他的双手,“奴妾知错,安宁知错了,求您,缓一缓……”
平日里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
可实际连个奴才都不如……
“忍一忍便过去了”,孙婆捞起一对脚镣将安宁的脚踝锁在地面,“思柔,你来摁住安公子的肩膀,不许他再起身躲闪,这般失态像什么话,记在他的本子上,十五的时候加罚。”
“啊”,穴口被再次撑开的时候,安宁顾不及加罚的可怕,此时他只能感受到一股诡异的热流从自己的肠壁滑出。
思柔虽然是个女儿家,手上的力气却不小,安宁的身子竟然被牢牢摁住,丝毫无法摆脱后穴一点点撕裂的痛楚,“啊呜……啊”,安宁痛叫不已,身上的禁锢却让那木势只进不退,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架上火烤的肉串,整个人都要被那巨物捅穿。
“痛……痛……”
等到安宁的后穴把阳物完全吃进后,双手也被从身后锁住,嗓子已经叫到了沙哑,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气音随着泪珠子的吧嗒吧嗒,间断地叫着痛……
“对了,这是李才,往后麓园挑水搬东西之类的力气活都可以找他做,刚才侯爷让我带他过来的,说是还会点功夫,紧要关头可以顶个护卫。”
孙婆吩咐几句便留下人走了,李才看着这屋里不像是有他可做的事便也跟着出门送孙婆,然后就坐在院中没再进屋,只留下思柔蹲在一旁给安宁喂水,神情欲言又止,半晌却也就低低地叫了声“公子……”
“你也看到了,嘶……嗯……家主的床不好爬”,安宁低头看着自己小腹都被那木势顶的凸出一块,话说的也就带了几分埋怨,此刻穴口疼的快要发疯,心里还有一团乱麻,之前他不愿跟宋风宁圆房,顽固的想要守着他的气节和骄傲过活,可如今……
就在刚才脚镣上身的那一刻,他脑中不自觉地生出了虚与委蛇的念头。
可是……
罢了,哪有那么多可是呢?
总不能别人夺了他的名姓,他便真的能忘了这一身血肉皮囊出自何处……
“思柔,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会”,安宁皱着眉头,不想再让人看更多笑话。
往昔再纯净的阳春雪,也终究要在凡世中碾做泥巴……
第45章
入夜的羲园小院红烛摇曳,高子荏与宋风宁对坐于棋案两侧,各执一子,案旁放着一柄打磨光亮的戒尺,便是今晚棋局的彩头。
“夫君大人,落子无悔”,高子荏手持黑子毫不犹豫的将死宋风宁的半壁江山,挥手迅速收缴了自己的战利品,眉梢一挑,百媚丛生。
“输了输了,认罚,小娘子要为夫如何?”宋风宁大言不惭的凑上前,那张脸上丝毫没有落败的沮丧,反而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
“手”,高子荏靠在卧榻上冲宋风宁勾勾手指,这模样看着轻佻又风流,衣襟因为手肘撑在软垫子上的动作而敞开了一大片,露出带着浅色疤痕还有青紫牙印的胸膛,他伸手拽了两下没拽动,反而因为动作而泄出大片春光,银色的乳环上铃声窸窣,弄得他又羞又恼,“快点,说好认罚的。”
“喏”,宋风宁两手端平伸给小娘子,目光却停留在那如山花烂漫般的胸前,琢磨着等会要在哪下嘴,“轻点儿。”
“做梦”,高子荏拿起檀木戒尺扬手便打,照着掌心抽了十下,在手掌正中间留下一道重叠的深红色淤痕,打完了还怕人秋后算账,身子战略性远离了宋风宁,眼神跳跃,嘴里的话颇有几分讨饶的意味,“夫君,愿赌服输,不兴记仇的。”
“自然”,宋风宁看着手心那道痕迹,心里发痒,“可是娘子打的为夫好疼,都不给揉一揉吹一吹么?”
那表情看着委屈的很,眉毛都从两端耷拉下来,眼角也不似以往那般神采奕奕,鼻子还抽抽巴巴的弄出几道不情不愿的褶子,好似就在无声控诉高子荏心狠手辣一般。
“好了好了,给夫君揉揉”,高子荏是诚心想要给人轻轻揉一揉伤处,手上自然也就没用什么力气,心里也没多加防备,伸出的手还未到一半便被宋风宁虎钳子一般抓住,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榻面上,脑袋半悬在外,头发散落在地面上,脖子被旁边的木棱硌了一下,一双蓝眸刹那间就噙了泪珠子,“夫君,说好了的……”
“放心,不打”,宋风宁身子下移,嘴唇在高子荏胸口正中间吻了下去,那块皮肉在唇齿吮吸了许久,放开时就留下了一块难消的血红,“腿,自己分开,为夫今日不想你疼。”
“唔”,高子荏脑袋后仰着,修长的脖颈被极限的延展,喉结危险的凸起在外,衣带被宋风宁扯开,衣襟大敞,从锁骨到一根一根的肋骨,凹陷有致的小腹肌肉随着气喘上下浮动,随着两条腿听话的从宋风宁身下一左一右的打开,被剃光耻毛的玉茎挺立在宋风宁眼前,阴囊乖巧的坠在下方,股间幽秘处红绳坠着玉佩和银铃散落于压在身下的衣袍上。
动了情的身子,一看就令人动情。
“夫君……夫君……”
宋风宁含住了那高耸挺拔的欲望,小心翼翼的从上到下的嘬在口中,那神情认真的如小儿吃糖画一般,生怕给哪里弄坏了,又觉得香甜不忍释口。
“唔嗯……夫君别,别吸,啊呃……”
肌肉分明的两条细腿剧烈的颤抖着,连带着阴囊都抖动不停,宋风宁眼尖,一手摁住大腿的嫩肉打圈的轻拧,另一手将囊袋握住,然后吐出玉茎含上囊袋,在口中来回撩拨,手带了几分力气,抓着柱身上下撸动,弄得高子荏身下一片湿滑,身后的玉势都要滑出半个。
“准你一次”,宋风宁抬头,嗓子因被欲望捅穿而变得沙哑,却是十足的撩拨,高子荏受不了他这样的声音,每次行房事,宋风宁都是这般诱惑他,勾着他,然后把他送上云端飘然登仙,再拽进深渊里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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