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嫌恶的用两根手指将他的手拨去一侧,嘴里还要教训,“拿着自己瞧瞧,记住了今晚是怎么泄身的,再有什么言论不敬的,传到我耳朵里,就让你去前厅把今晚的事再做一次,听明白了?”
“是,奴妾不敢了,今后必定谨言慎行”,安宁叩首行礼,然后将合欢盏放去门口,开门时没看到外面守夜的人,大概是知趣的退下了。
“今晚之事,不可与旁人提起”,安宁伺候宋风宁脱去鞋袜时,后者在他耳旁开口嘱咐,他赶忙称是谢恩,恭顺的好似十分心甘情愿一样。
“这是药,自己涂”,宋风宁从怀里掏出一瓶还带着体温的伤药,“比你房中的好,今晚承欢过了,明早子荏会赏你药柱,每日塞好滋养着,以后省的受罪。”
话说完了,宋风宁转身躺下,留安宁一人跪在地上拿着那瓶尚有余温的药愣神,犹豫了一会,还是败给了后穴具体的疼痛,手指在瓷瓶里挖了一小块药膏,然后探到穴口,均匀的在周遭涂抹按揉——旁人不心疼,也就只能自己心疼自己。
安宁抹好了药,正要把自己预备铺在地上的被褥拉出来,就听床上假装睡着的人突然开口,“今晚上来睡本侯脚下,屋里凉,你给本侯暖暖。”
“是,家主”,安宁爬上了床,却不敢钻进宋风宁的被窝,自己拽了另一床被子上来,将一半的被子搭在宋风宁身上,自己沿着窄边窝着,把宋风宁的脚隔着被子搂在怀里,“家主,这样可以么?”
“嗯”,宋风宁轻声,没有表示什么反对,折腾半宿,两人也总归是相安无事的睡了,只余烛火摇曳着,落了满台蜡泪。
第47章
高子荏醒的时候天刚破晓,兴许是之前被宋风宁缠着睡习惯了,自己清清静静的还有点不适应,翻了好几次身也没能再睡着,掀了被子坐起,百无聊赖的捏了捏腰间薄薄一层软肉——养的都长膘了。
“噌”一声寒光出鞘,许久未在晨间练剑的高子荏手持长剑翻身跃出,身上只着轻薄的寝衣,光着脚踩进了雪里,侵略性的冰凉触感还没来得及化开在足尖,只见他剑指院门,身体凌空翻转好似月下绽放的洁白昙花,冷光在月光中灼目一闪,整个院子都被照出一瞬雪白,地上的雪堆被剑尖轻易划开,随着手腕轻抬剑身上挑,雪结了块扬在空中,须臾间被利刃劈开炸裂,掀起肆虐凌空的雪尘。
足尖点在石桌上,寝衣轻飘飘的扬在空中,蹁跹好似一双舒展的蝶翼,战士的胸膛直对长空,剑指月亮,似要与天拼个鱼死网破。
剑在手中挽了个花,剑尖在石板上滑出戛玉敲冰般的金属音,锐响划破静默的天色,那一剑极快极狠,石桌面蹭出一串火星,而出剑者似浑然不觉,单脚踩上温泉池边的圆石。转身又是一招蛟龙探海将利剑劈上水面,本应是绽开水花的大开大合,力道却不着声色的却在空中转圜,最终只是整个人借着剑尖点在水面的一串涟漪,蜻蜓点水般的空翻飞起,落在另一侧的紫藤花架上,伴随身后秘谷中隐约响起的银铃。
雪幕将将落尽,好似大战后,尘埃落定,归回寂寥。
“一大早的,娘子不睡觉,是要毁了为夫的院子?”
高子荏刚抬头看到只剩残廓的月影,冷不丁身后就响起宋风宁难辨喜怒的声音,他方才招式凶猛,脚下落得急,身上的衣袍早就变了形,胡乱的裹着,半个还留有鞭痕的屁股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高子荏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但又觉得这事就要怪宋风宁,是他不许在小院子里着衣裤的。
“还露着屁股,是又欠打了么?”
高子荏眼波流转间已有了主意,整个人摆着手臂惊呼着向后倒去,眼瞅着就要失控砸在地面上,却被人从后稳稳接住揽着腰抱进怀里,下一秒翻身趴在了膝头,巴掌声炸响在身后的两团肉丘之上,狠狠的激起肉浪滚滚。
痛……
高子荏蜷着脚指头收着膝盖,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宋风宁的大腿上,“夫君一早就打人,屁股疼。”
“疼的轻,要是没接住怎么办?故意吓唬你夫君?果然是小屁股该揍了”,宋风宁抽着巴掌嘴里还不停的数落,当然他也并不傻,看着高子荏那副装腔作势用力过猛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做戏要自己去接,只不过为了配合自己小娘子的脸面,故意等着人落了半空才上前,顺手也给这个满心小算盘的家伙一个挨打的正当理由。
但早有准备并不影响他此时心有余悸,后怕的担忧自己万一真的晚到一步,忍不住就下了狠手,第一次在揍高子荏的时候用了内力,狠狠地两瓣臀肉上拍出一个又一个通红的五指印子。
“子荏错了,夫君莫要再打了,痛……”
虽说小惩怡情,但是打多了屁股就开始发烫,高子荏哼哼唧唧的不肯老实,练剑练了一身的汗味,原本是打算进温泉泡的香香软软的在房间里拾掇好,干净体面又从容的等宋风宁回来。结果这人怎么又回来的这样早,计划泡了汤不说,自己还浑身黏糊糊的挂在宋风宁身上挨打,这个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就很难接受。
“错了,子荏知错了。夫君放子荏去沐浴可好?洗干净再罚”,高子荏的手被宋风宁拽着摁在腰上,他觉得宋风宁手里有东西,冰凉又柔软,接着也就是一瞬间,掌心的温度便穿过那层凉意而来,“夫君,风宁哥哥……疼……”
“屁股红了”,宋风宁没让人下来,一边揉着浅红的臀伤一边松开交握的掌心,手中垂下一条金银丝线与冰蚕丝缠织的浅蓝发带,轻薄几乎透明,飘在高子荏眼前闪闪发亮,发带上精巧的绣着一行诗句,虽然沾了金银,但不失风雅,“之前得的,放在库房里都忘记了。”
“这颜色和款式,倒是衬安宁”,高子荏趴着答话,冷风拂过臀面将他滚烫焦灼的意识冷却了几分,疼痛却愈发鲜明的跳跃起来。
“醋了?”宋风宁低头在高子荏腰窝印下一吻,“昨夜为夫许他上床睡了,头一次同床,怎么都得有些赏赐。”
“夫君说笑了,莫说是同塌而眠,就算夫君抱着安宁睡也是应该的,子荏做什么要吃自家人的醋?”高子荏心里不知何处轻轻的被戳了一下,晕开麻嗖嗖的难过,但也就淡淡的一层,抓不住看不着。
“自家人?还当子荏只有为夫一人”,宋风宁不讲理的抱着人又落了几巴掌,高子荏没再半真半讨宠的叫喊,安安静静的挨了倒让宋风宁觉得反常,“子荏?”
“嗯?怎么?”高子荏似是刚反应过来,眼中带着些许迷茫。
“没什么,是不是累了?”
宋风宁觉得高子荏情绪不太对,但又说不好具体的,对侍寝的事高子荏一向表露出大肚的态度,如今看看似乎也并不是全然如此,“子荏,为夫昨夜没有碰安宁。”
“早晚要碰的”,高子荏脱口而出,然后咬着舌尖闭嘴,抬头在宋风宁的袖口蹭蹭,“子荏失言逾矩,请夫君重罚。”
“子荏……”宋风宁揉伤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把高子荏抱的更紧一些,“有什么委屈都跟夫君说说,别憋着。为夫最在意的始终是你,乖啊,不罚,为夫最喜欢子荏了。”
高子荏贴在宋风宁胸口,侧脸望过院墙,墙外一枝还未抽芽的梧桐被院里的紫藤花的藤蔓勾住,不得不垂下枝头入了院内。
“子荏哪敢怨呢?若是当时他老老实实嫁给夫君做了夫人,按规矩夫君每个月在子荏房中停留的日子最多不过寥寥七日,更妄论子荏可以一直赖在夫君的院子里,每日与夫君作伴,而之后从家的那些事势必牵连到夫君,你我二人届时命都不一定能在了,如今这般已是最好。”
“他是夫君的妾,理应侍奉夫君,子荏这下可是在夫君这里把善妒的名声坐实了……”
情若是能因为“不该”二字令行禁止,那便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子荏妒忌安宁,是因为心上都是为夫,为夫高兴还来不及”,宋风宁环着高子荏的腰,在臀肉上又拍了几下,高子荏吃痛,眼底一酸就落下泪来,又不想被发现,便往人怀里躲,“刚不乐意这会就又投怀送抱?小娘子怎么这么口是心非?”
高子荏对宋风宁一向不吝情深,宋风宁亦然。
“虽然吃醋了但是还是很喜欢为夫,所以才抱着不撒手,这个模样……也很可爱”,宋风宁把高子荏抱着啃,从眼睛亲到嘴巴,然后被反过来咬了一口,嘴角留了个牙尖儿刺入的口子,“嘶,刚才认错认罚,这会居然如此张牙舞爪,果然口是心非,确实欠揍了。”
“子荏在说认真的,夫君打岔”,高子荏不乐意的努努嘴,在宋风宁大腿上坐直,四目相对时却先败下阵来,嘴角禁不住绽开笑意,“子荏果真永远都赢不过夫君,连假意闹个脾气也不行。”
“怕是有人借着假意说真话,心里早就酸反了天”,宋风宁从怀中取出一块尚未打磨的玉,玉透着粉色,还带着几条灵动的红纹,“西疆十六部族纳的岁贡,就这一块,为夫昨日入宫跑去讨来了,这阵子为夫亲手给打个玉佩,这样能不能哄好我的子荏?”
高子荏被那玉石吸引了注意,都说玉里有灵,寻玉就是结缘,他觉得跟这块玉甚是有缘又对眼,当下就点了头,“能,这样会不会显得子荏特别爱财?”
“会显得子荏特别爱我”,宋风宁嬉皮笑脸的吻上来,歃血瓶从敞开的胸襟中掉落坠在两人中间,被宋风宁捧在手心里,又把高子荏揪着亲吻不许他躲开,吻了将近一刻才放开,“伺候沐浴,为夫同子荏一起”,宋风宁放高子荏滑到地面,一双纤长灵巧的手指轻松的解开他随意系上的衣带,宋风宁受力倚在石桌上,目光暧昧懒散,一副春宵后晨起的浪荡公子相。
高子荏那把闪着银光的剑身躺在地上,被宋风宁弯腰捡起拿在手中,“这剑当年师父赠予子荏之后就该取个名字,不过还记得那时候你不肯,至今都还是把无名剑。”
“其实有名字的”,高子荏将宋风宁的衣带折起放在石桌上,又将其鞋袜脱下折好摆在一旁,“不过是因为后来取得,过了那个时候,自然就没有必要特地提起。何况在战场上这把剑过于轻软,子荏也不常佩着,大多数都是用弓箭和刀刃,就更没必要特地广而告之了。”
“叫什么?”
“灼雪”,高子荏跪直身子去脱宋风宁的外袍,让宋风宁光脚踩在自己腿上,肌肤相亲总是格外引人遐想,宋风宁原本还想继续追问其意,却被那点旖旎心思扰了,将灼雪剑放在桌上,捉住高子荏的手指,把人一拉撞进怀中。
“等会要去上朝时间紧,白天还有许多事”,宋风宁站起身踩在地上,将高子荏脱光了抱起往温泉池里去,“公务繁杂,哎,不比从前自在。”
“晚膳弄些汤给夫君补一补”,高子荏身子没入水中,双手在池边趴着,宋风宁两条腿耷拉在水里,人还坐在池边脱衣服,“等会子荏给夫君捏捏肩膀松骨,夫君怕是这些天累到了,有些力不从心而已。”
“力不从心啊”,宋风宁揣摩着其中深意,两条腿向前蹭了蹭,“不过就算是力不从心,也得尽力而为,不能委屈小娘子。”
“夫君自打成亲就开始没了正经,整天的戏弄子荏”,高子荏眼角上挑着睨了宋风宁一眼,后者顺着他的视线点了点胯间的某处,手指敲在他的肩膀上催促着动作,内心是欢欢喜喜,表面却显得有几分勉强的凑了过去,乖巧张嘴将宋风宁蓬勃的欲望全数吞进嘴里,舌尖灵巧的像蛇一般缠上火热的柱身,一寸一寸的撩拨,他知道宋风宁的敏感点在哪,却不肯老老实实的侍弄,非要四处点火,又时常在危险地带试探。
“好好侍奉,不然掌嘴”,宋风宁对高子荏这般故意的行为表示习惯,但还是惩罚性的将欲望一顶到底,摁住高子荏的后颈不许他喘息,内心默数到了五十,看着胯间的脑袋憋得红到了耳根子,然后揪着高子荏的头发把人拎的远了些。
这般粗暴的动作在两人之间扯出情丝,一端连着紫红的性器,一端连着因缺氧而火红的嘴唇,滑腻腻的满是淫色。高子荏还未来得及感恩,便被左右开弓的抽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子荏知错,求夫君再给子荏一个机会,一定好好侍奉,不敢再咬夫君了。”
宋风宁不理他求饶,只看他吃痛皱眉的表情,便松了发间的手,然后也不如他再过来,轻声下令,“转过去。”
高子荏依言转身,身后响起入水的动静,池面碧波涌动,随即玉势被扥着珠穗一把抽出,一柱硬挺就着温泉的滋润缓缓撑开还未回缩的肠壁……
水波从下而上的翻腾,高子荏被压在池壁上,舌头被宋风宁的手指从身后绕出夹住玩弄,身后被温泉水和粗硬的性器交替加温,呻吟声软软绵绵的从嘴角跟着口水一同溢出,水好似浸入了骨头里,全身每一处都在发烫......
原本就被温泉水泡的发蒙发软的身体在宋风宁的蹂躏摧残后几乎要融化,最后腿软到只能浑身斑斑澜澜的被宋风宁打捞出来扛进屋子,被裹在绸巾中坐着,宋风宁一点一点的给他擦干身子,还未来得及穿件衣服,送早膳的仆役便进了内院。
“侯爷,是否要现在传早膳?”
仆役是个新来的,没见过自家两位主子白日宣淫的样子,只觉得高子荏懒懒散散的瘫在圈椅里指使宋风宁给自己擦头发的模样着实跟想象中不一样,甚至脑子里开始脑补侯府阴盛阳衰的剧情,忍不住盯着高子荏那张冶艳的美人脸多看了一会。
“好看么?”
宋风宁冷冷开口,仆役吓的原地成冰,如果他的理解没错的话,他好似从那双眼中看出了杀意……
“滚,明天换个人来。”
仆役连滚带爬的被吓走,高子荏指节抵在上唇轻笑出声,肩膀也跟着耸动,“夫君好凶啊。”
“哼,他觊觎你”,宋风宁继续给人擦头发,顺便用自己的衣袍把人从前面裹住,生怕再有不长眼的撞进春光。
“安宁何时过来?”高子荏手中缠着那根宋风宁托他赏给安宁的发带,“昨晚没折腾太狠吧?那药柱的药性还是有些烈的,要是破了皮,可能得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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