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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道(古代架空)——无晦春秋

时间:2024-04-30 08:12:57  作者:无晦春秋
  “老师……还好吗?”夏侯虞至今记得,十年前那一别,老师为他受了重伤。
  “他很好,他知道你回了长安,托我来给你带句话。”
  夏侯虞急切问:“什么话?”
  “但行无悔。”说罢,顾风浔转身欲走。
  “这是什么意思?”
  顾风浔没有停留,给夏侯虞扔了一枚令牌,便消失在阴影中。
  夏侯虞低头看了看令牌,上面赫然雕刻着一个“麟”字。
  这是顾风浔和柳滨,给跨过千难险阻回到长安的夏侯虞的一件礼物,也是他开启复仇之路的钥匙。
  兵法有云,投石问路。
  夏侯虞早已知晓麟舞阁的人会来找他,只不过他一直以为这人定是老师,没想到顾风浔会亲自来。
  他虽思念老师心切,却也知晓,如今老师和顾风浔的态度都是放任自己作为,既如此,那便只有成事后,拿着帝位去向老师证明,当年老师没有保错人。
  而这个国,不再需要唯唯诺诺,只知道一退再退。
  夏侯虞紧握麟舞阁令牌,回到自己的西郊小院。
  雁回早已等候多时,见夏侯虞手拿令牌,先行下跪行礼,恭贺夏侯虞令牌到手。
  夏侯虞未应声,只是将令牌交予雁回手中,问起了它事。
  “前日你打探到,礼部尚书新娶了位小妾,是乐怡楼的舞女?”
  “正是,其与乐怡楼的艳春姑娘很是交好,并且礼部尚书孙大人之子,酷爱打牌九。”
  夏侯虞微微挑眉,“明日赌坊顺利开张,孙大人之子你应知晓如何应对。”
  “属下明白。”
  “去吧。”
  “是。”
  “……回来。”夏侯虞突然叫住雁回。
  雁回再次单膝跪地,拱手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夏侯虞心里不知怎的,尽管知道此事他不该管,甚至不该打听,但他还是让雁回去做了。
  “派人回栾国打探一下,十年出一颗的落红,用在了谁的身上,如今大祭司可有研制出落红的解药,若有……”
  雁回等夏侯虞后续,却一直没等来“若有”后面的话。
  他疑惑抬头看向夏侯虞,夏侯虞终是叹了口气,道:“无他,只打探这两件事罢。”
  “是。”
  雁回走后,夏侯虞转身向楚祯吹骨笛的屋檐看去,月光依旧落在了那里,雪花也纷纷坠下,没有心里所思之人,此情此景也并无那时所感。
  夏侯虞收回目光,垂眸看向自己脚下的土地。
  这是他的皇城,今日元月十五街上欢庆的百姓都应是他的子民,浔溪之战割让的城池本也是他的城池,城池中痛不欲生的百姓更不该因上位者的一己私欲,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
  他再次望向楚祯站过的地方,想起楚祯体内时不时发作的落红,以及两人醉酒时,夏侯虞曾问楚祯,他的理想是什么。
  楚祯一开始说:“我的理想,和谢般一样,吃、喝、玩、乐,虚度此生。”
  说完,楚祯还嘿嘿地笑,连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夏侯虞了。
  他见瞒不过夏侯虞,便反问道:“净舟的理想是什么?”
  楚祯问时,凑到了夏侯虞面前,一双干净的眼睛离夏侯虞不到一寸,认真地看着夏侯虞,等待他的答案。
  夏侯虞那时有一种感觉,那便是,他说什么,楚祯便信什么。
  所以他以同样的情感,回看楚祯,认真道:“我的理想,是国家清明昌盛。”
  楚祯那时醉的有些厉害,听罢眯眼开始笑,像是听到这个答案,特别高兴的样子。
  夏侯虞不懂他的这个笑,便问:“飞飞的理想呢?”
  楚祯说:“飞飞的理想,算净舟一份。”
  如果说,那时好似仙子下凡的楚祯让夏侯虞心生向往,此时说出这番话的楚祯,更让夏侯虞内心震颤。
  他被酒麻痹的头脑瞬间清醒,一双手着了魔似的想要抚摸上楚祯泛红的双颊。
  最后楚祯突然扑过来的拥抱,打断了夏侯虞自父亲死于皇子争权后,第一次自己有心而发的亲密举动。
  楚祯抱住夏侯虞,拍拍夏侯虞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说道:“我们净舟的理想,一定会实现的,一定会。”
  夏侯虞举起的双手僵硬在半空中,大脑轰鸣一声,短暂失去了听力,耳边除了楚祯的呼吸声,只有屋外雪落下的声音。
  元月十五这一天,雪越下越大。
  寒冷的气候让夏侯虞打了个冷战,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夏侯虞拿起楚祯带来的糕点,它们已经冰冷坚硬,但是他依旧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他在心里说:“若有可能,楚祯,我会兑现幼时承诺,让你做我的大将军。”
 
 
第10章 赢客
  赌坊风风光光开业,楚祯和夏侯般都来给夏侯虞道喜。
  楚谦听说后,也想一块凑凑热闹,被楚祯一把拦下,好说歹说,才肯作罢,着楚祯给夏侯虞送来两大箱贺礼。
  夏侯虞一抹笑意始终挂在嘴角,静静听着,楚祯讲他父亲是如何想要以镇北侯的排面来给夏侯虞阵场,又被楚祯劝莫要引起轰动,最后不乐意地只好礼到人未到。
  如此慈善的父亲,夏侯虞也曾拥有。
  思及此,夏侯虞的嘴角慢慢落下,未等楚祯发现,赌坊外突然传来不小的轰动。
  三人赶忙出去,还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一抹亮丽的紫色撞进他们的每个人的眼睛。
  一匹高大的马上,一位紫衣少女,左腿踩在马背上,右腿腿晃晃悠悠在另一侧,嘴中还叼着干枯的树枝,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十几个下人打扮的壮汉。
  这场景把看热闹的百姓吓得后退好几步,围观的小圈霎时变成了一个大圈。
  楚祯定定瞧了半天,才猛地想起此紫衣少女是何人。
  “这不是那天的筱罗姑娘吗?”
  夏侯般想起那天吃瘪的经过,气不过道:“又是她!”
  几人迎了上去, 筱罗轻巧跳上马,指挥她带来的人走到夏侯虞身前。
  “坊主安!”
  十几个壮汉一齐喊道,简直震天响,就连夏侯虞如此武艺高强的人,都差点后退几步。
  “筱罗姑娘这是……”夏侯虞道。
  “哦,”筱罗无所谓道:“那天的事,本姑娘觉得你仗义,是个好人,回去同我爹爹说了,他说好人就要有好报,所以我带了他们给你差遣用,以后在长安我们就是朋友了!”
  “虞某初到长安,能结交到筱罗姑娘这样的朋友,实属荣幸。”
  “行了行了,别咬文嚼字的了,带进去带进去,快给我准备一壶好酒,渴死我了。”
  筱罗路过夏侯般时,还不忘斜睨他一眼,顺便又吐了个舌头。
  “你!”夏侯般怎能看不出筱罗针对他,正要上前理论,被楚祯一把拽住。
  “你别拦着我,他给净舟兄弟带人来,我就能忍她这般嘲讽我么!”
  “先噤声,”楚祯突然严肃道:“你看东南角落那是谁。”
  夏侯般疑惑看去,大惊:“这不是孙大人的小儿子,孙钦吗?”
  楚祯左边眉头不明意味挑了下。
  夏侯般压低了声音,在楚祯耳边说:“你父亲被扣宫中,就有孙大人的一份,这人占着礼部尚书的位置,整日在父皇面前一谈到栾国,就是议和议和的,礼部的事没做成多少,兵部的事宜倒是常常被他干涉。”
  楚祯将夏侯般推至无人的角落,回道:“孙钦我记得前几日刚因赌博被他父亲打了十杖,今日又出现在了赌坊。”
  “要不要……”夏侯般眼神示意楚祯。
  没等楚祯回答,两个人肩膀同时被人一拍。
  “你们背着我和虞净舟说什么呢!”筱罗在他们身后叫嚷着。
  夏侯般:“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是在虞净舟的赌坊搞事情,我筱罗断不允许!”
  夏侯般:“搞事的可不一定是我们。”
  他示意筱罗往孙钦的方向看,只见孙钦把原本赌桌上的人一把推开,自己坐了上去,不顾旁人玩的正兴起。
  孙钦的行为,已经让扰乱了三桌的秩序,顾客走了大半。
  “这人好生奇怪,让我的人把他打出去。”说着,筱罗就要去叫人。
  夏侯般一把拉住她:“人家是礼部尚书之子,小心挨官司。”
  “你说,他是谁的儿子?”筱罗突然严肃的语气,让夏侯般不自觉看了她一眼。
  筱罗眼中有泪,看向孙钦的目光就好像是要千刀万剐了他。
  任谁看了,都知道筱罗大概是与此人,或是与此人之父有仇了。
  “筱罗姑娘你先别冲动,”楚祯拦住筱罗,“新仇旧恨,我帮你报了。”
  “你?”
  夏侯般贱兮兮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楚……呃飞飞,可是赌桌上的一把好手,他整日在乐怡楼可没白待。”
  话没说完,楚祯就冲夏侯般后背狠捶了一下,又深剜了他一眼。
  夏侯般揉背的空挡,楚祯已经走到了孙钦所在的赌桌,给了位置上的人一锭银子,换他来坐。
  孙钦见对面换了人,还是老相识,一下子嚣张起来:“呦,楚公子,您父亲安然出宫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顾客们顿时鸦雀无声。
  一声“楚公子”,一句“出宫”,谁人能不知牌桌上坐了镇北侯府的楚大公子。
  楚祯笑笑,没应声。
  孙钦嘲讽没过瘾,继续道:“我父亲一句话,就能让你父亲的十年功绩在圣上那里只是个屁,你如今坐在本公子的牌桌对面,是也想将你输的只剩一条亵裤吗?”
  说罢,孙钦和其下人同时大声笑起来。
  楚祯道:“是否输的如此丢人,还要试试才知道。”
  孙钦擦掉笑出的泪,道:“本公子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我不与你赌钱财,若你输了,喝下一坛烧刀子。”
  一坛!
  谁不知道,赌桌上哪有一局定胜负的,尤其看这两位公子哥的架势,不赌上几十把定是不肯罢休了。
  输一把就要喝下一整坛,这位孙公子显然是冲着要人命去的。
  夏侯般:“这个孙钦,明知道楚飞飞身体不好,还让他喝烈酒!”
  筱罗听罢,低头略思索,走上前去,喊道:“我替他喝!”
  楚祯本想咬牙答应,没想到筱罗先站出来。
  他压低声音对筱罗道:“你别这样,我与他也有旧事龃龉,我……”
  “本姑娘才不是假他人之手,报自己仇的人呢,更何况我看你如此体弱,怕你喝死,本姑娘还要背上一条人命。”
  知道筱罗是仗义之人,楚祯不再勉强,只是笑了笑,说道:“若你不行了,把酒让给我。”
  筱罗冷哼一声,没应。
  夏侯虞听见噪乱,从赌坊外走进来,便看见楚祯要与孙钦赌。
  他眼神示意一名荷官,低头嘱咐了他什么,那荷官点头后,走到牌桌前,要行发牌。
  楚祯注意到夏侯虞与这名发牌荷官交代了什么,转头对夏侯虞自信笑着摇了摇头。
  夏侯虞略微震惊,心中虽担心,但也尊重楚祯的意愿,将那名荷官撤了回来。
  楚祯:“筱罗姑娘替我喝,孙公子有异议吗?”
  孙钦:“没有,谁喝都行,只是你让一个小女子替你,不嫌害臊吗?”
  楚祯:“这是楚某自己的事了。”
  孙钦:“好!你说赌什么!”
  楚祯站起身,拿起一张牌,道:“我们赌三局,第一局孙公子定怎么赌,谁赢了定下一局赌的规则,无论谁先赢了两局,都将三局玩完。”
  “没问题啊,”孙钦将自己的全部筹码扔在桌上,“我下全注。”
  楚祯摇摇头:“我不要你的筹码。”
  “那你要什么?”
  “三局赌完,若孙公子输了,我再向你要我想要的赌注。”
  孙钦神情有些不对,长安城与楚祯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楚祯的狡猾,现在他说他不要赌注,孙钦心里莫名发慌。
  但话已经放出去了,牌也已经码好,硬着头皮也要赌。
  孙钦坐下,“赌牌九!但我们不按照寻常牌九的规则,只看谁的点数大。”
  楚祯:“好。”
  荷官分别发牌,三张牌握在各自手里。
  楚祯看了一眼,三二三,楚祯知道,以孙钦赌博的老练程度,这局楚祯必输。
  他回头看了一眼筱罗,无声说了句“抱歉”。
  筱罗一仰头,没理会楚祯的抱歉。
  “开牌!”
  孙钦手中的是四三五,楚祯输。
  一大坛烧刀子端了上来,并不是人们以为往日喝酒的量,而是大了近两倍。
  谁看不出孙钦有意为难楚祯,楚祯看见酒坛的一瞬就变了脸色。
  没想到,筱罗面不改色,端起比她头大了不少的酒坛,仰头便开始喝。
  会喝酒的人都会耍个心眼,漏的比喝的多。
  筱罗却一滴不落地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喝完一摔酒坛,仰着丝毫没红的脸,冲孙钦不屑冷哼一声。
  孙钦在赌桌另一头,盯着这位看似娇弱实则海量的紫衣姑娘,嘴久久没能合上。
  若不是荷官催,孙钦都忘了下一把还是他定赌局。
  “还赌大小!”
  楚祯开口道:“据在下所知,孙公子最擅长的不是大小,而是投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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