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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不想活了(玄幻灵异)——是晓山青

时间:2024-04-30 08:23:58  作者:是晓山青
  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动,轻手轻脚走进的巫因和床上刚醒的陆缘对了个正着。
  “终于醒了。”巫因在床边坐下,温声问:“还晕吗?或是哪里疼?”
  陆缘浑身没什么力气,酸酸软软提不起精神,他坐起来,被巫因揽在臂弯里,摇了下头。
  巫因揽着他,抽了枕头往后垫让他靠在床头,“我去给你拿药。”
  端来的东西是中药,黑乎乎的药汁熏得病人更犯恶心。
  但是陆缘一口口喝完,半点皱眉的表情都没有,他从来就不怕苦。
  旁边还备了清水,巫因让他含了一会儿漱了下口,把空了的碗和漱口的水拿走,洗了手又再度回来。
  巫因把小徒弟捞过来,自己当了人形靠枕。
  “你这一遭给自己弄得不调养不行了,我以后会每天按时提醒你喝药。”
  陆缘没什么异议,从前是没什么求生欲望,半死不活的也懒得理。
  可如今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自然就会好好配合,不会再折腾自己。
  “还想睡吗?”
  “睡够了,不困。”
  巫因就半抱着陆缘没离开。
  “阿缘,商量件事?”
  “嗯,说吧。”
  “从现在起,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必须等我一起,天大的事也重不过你的安危。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把我吓死。”
  陆缘的脑袋枕在巫因肩窝处,乖顺地应了声好。
  又说:“是我高估了现在的自己,害你那么担心,是我的错。”
  “认了错要知道悔改,不许阳奉阴违。”
  “知道了。”
  巫因把那块玉玦拿出来交到陆缘手心,“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事?关于藏宁山。”
  “是。”陆缘没一件件解释自己想起了多少,他在巫因肩窝处蹭了蹭,声音有些低,“想起来藏宁山已经被大火烧过一次,什么都没留下。”
  这其实是后来的事,中间还有一段记忆他尚未记起。
  “师父,我们的家没有了。”
  巫因在他额头吻了吻,“不要那么难过,人还在就好,藏宁山那个虽然不在了,但我还能给你第二个家。”
  陆缘忽然直起身,他受伤未愈,脸色犹带病气,留了多年的长发散落满肩,一双秀丽的眼睛如水般注视着巫因。
  那是在看当年的师父,也是看如今的巫先生。
  他闭着眼,倾身吻去。
  “师父,我喜欢你。”
  从年少开窍至今,我爱过挣扎过,曾求而不得,曾与你失去联系,曾经遗忘,却始终放不下。
  走过千年,原来我始终都爱着你,心意不改当年。
  大哥哥,或许从你当初在田野里弯腰笑着问我要不要跟你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这辈子会做专属于你的那只扑火飞蛾。
  义无反顾,全身投入。
  哪怕求而不得,哪怕一生困于执念,哪怕把自己烧成灰烬。
  师父,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喜欢你。
  陆缘的睫毛扫在了巫因脸上,他的嘴唇有些颤,吻过去的动作虔诚而小心。
  巫因尝到了一点咸涩的味道。
  他揽着陆缘的腰身,把他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抬起陆缘的脸从眼睛吻到嘴角。
  一寸一寸吻去那些泪。
  再撬开齿关,唇舌交缠。
  这个吻又甜又苦。
  “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陆缘爱他。
  “阿缘,别哭。”
  他明明只想用尽一切让小徒弟一生顺遂一生喜乐,可他却总是让陆缘为他哭。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陆缘不要为他伤心,他愿意用整个后半生去陪他哄他,只想看他多笑。
  陆缘一哭,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陆缘一笑,他的世界也会跟着一起明亮。
  —
  巫因新买了一些花种子,阳台的空间其实不小,种了几盆月季也还有别的地方。
  盆是陆缘挑的,土是巫因填的,种子是陆缘埋的,水是巫因浇的。
  阳台那边还摆了小桌椅,因为晒还撑开了遮阳伞。
  陆缘在椅子上坐着犯困,正要起身回房间打个盹,就有人牵住了他的胳膊。
  那点困意霎时跑没了,“不是办事去了吗?”
  “家里有人,加快进度提早结束了。”巫因自然地摸了下陆缘的脸,蹙眉,“坐多久了?晒得这么烫。”
  “不太清楚,就是有点困。”
  那两口血吐得差点损伤根本,如果说之前的陆缘只是身体有点虚,现在就是病了。
  除了没精神还总是犯困,经常靠着沙发就睡着。
  巫因打横把人抱起来,掂了掂,“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你养回去。”
  陆缘不太习惯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这样抱着,轻轻挣了下,“我能自己走。”
  巫因垂眼一睨,“不珍重自身的人没资格跟我犟,是背是抱我说了算。”
  “……”陆缘脸色复杂,“师父,你好像变得强硬了不少。”
  “以前我都纵着你,可你自己瞧瞧纵出个什么后果?身体虚弱还没说你,转眼给自己弄得重伤。”
  再纵下去,指不定陆缘哪天给自己折腾没了,巫因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他现在恨不得造出一个温室来把陆缘关在里面,什么时候养好了再放出来。
  心虚的陆缘乖乖地闭上嘴,推己及人,若是巫因受了伤他也会很紧张很着急。
  师徒俩在客厅坐着,续续自己叼着狗绳跑过来,咬着巫因的裤腿表示想玩。
  今天没遛,小东西想出去跑。
  奈何它一主人现在全身心都挂在二主人身上,敷衍地揪了个玩偶塞它嘴里,“自己叼着去一边咬吧。”
  小狗狗:“汪!”
  陆缘见不得小狗委屈,招了续续到跟前撸毛撸了好一会儿,又跟它玩飞盘。
  巫因都不知道怎么说他,自己都是个没精神的病号,还惦记着跟狗闹。
  欲说他,看见他脸上松散的笑又无奈作罢。
  算了,高兴就好。
 
 
第94章 让陆缘养个病先
  养病是很无力的体验,都说病恹恹的美人惹人怜,但只有生病的人自己知道有多难受。
  调理身体是持久战,中药难喝,药膳味道也不怎么好。
  一天二十四小时,陆缘大的小的觉加起来能睡半天多。
  这一养就养过了一整年里最热的七八月。
  这期间鹿沙白来过好几回,连黄粱同学都拽着章望打过几次视频,美其名曰代替他姑表示关心。
  几个小的咋咋呼呼,每次一通话就跟有几百只鸭子在身边吵一样,但也不可否认给陆缘带来了些热闹。
  陆缘一直是一个很静的人,小时候性格闷,能自己数蚂蚁数半天,长大了话稍微比小时候多一点点,但更多时候是在观察世界。
  喜静,但也不完全排斥喧闹,不然也不会总要拉着他师父下山,不会那么容忍极度话痨的鹿沙白。
  再静的人也需要生活里偶尔出现一点声响,不然会把自己遗忘,会越来越寂寥。
  巫因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由着几个小的时不时闹陆缘一下,也不借口他需要静养把其他人隔绝在外。
  他想要成为陆缘心底的唯一,却不希望陆缘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希望小徒弟平平安安,有朋友关心,有人喜欢。
  作为陆缘叫了好几年的哥哥,游总知道陆缘养伤一挥手好东西送了一箩筐,完全契合“家底丰厚随便造作”的多金霸总形象。
  “游陵给的票,邀请我们去看他家叶乘的电影首映,阿缘想去吗?”
  陆缘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至少气色比刚从藏宁山回来那些天好太多。
  “好啊。”游陵也跟陆缘有过联系,陆缘知道游叶两人之间有事儿,他笑道:“看看能不能约到叶乘,我们四个可以一起吃顿饭。”
  叶乘是个大明星,顶流男演员,还很难得的不完全是个只有流量没演技的资本捞金工具人。
  在演艺圈混了好几年,从籍籍无名到红透半边天,叶乘也从小荧幕挤进了大荧幕。
  《光鲜》这场电影是他的大荧幕处女作,游总没投资没拉人脉,完全是叶乘自己试镜拿到的角色。
  首映礼不是谁都能进,但游总有钞能力,他手底下的产业也涉及娱乐圈,随便都能拿到资格。
  座位很靠前,游陵和巫因陆缘三个人连着号,作为主创之一的男主演叶乘跟剧组里的其他人在更前排。
  《光鲜》是光鲜亮丽的那个光鲜,这个故事大致要表达的是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世界里,那些努力维持表面光鲜的人究竟何去何从。
  前一步,出卖自己的灵魂维持表象,后一步,从优人一等的社会成功人士变成泯然众生的普通人。
  男主角既有在上流场所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场景,又有在廉价出租房靠酒精麻痹自己当个阴暗角落的臭虫的剧情。
  换言之,叶乘这个大明星得下凡,不能再当全程活在镁光灯下的精美商品。
  陆缘左手边是游陵,右手边是巫因。他注意到游陵看着荧幕时不时就会去看叶乘。
  男主角邋遢酒鬼的形象一出,游陵看着画面里男主角打开窗被阳光刺到后露出的眼神低声道:“他的演技有很大的进步,这部电影过后应该会少很多骂他的人。”
  而陆缘其实在看游陵,爱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他想,游陵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叶乘。
  这样再好不过,曾经在藏宁山生活的三个人终究都有了自己的归宿。
  所谓天定,最后也只是单纯的兄长和弟弟,各自都有自己的幸福。
  或许没有巫因,他们或许真的会如批语所发展,会是一对恋人。
  但陆缘很庆幸他的生命里出现了巫因,因为他爱巫因,于是错就不是错。
  况且错乱后的结果没有人有任何怨言,陆缘心愿得偿,游陵也有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首映结束,三个人先行去了私房菜等着,游总在这期间还用平板开了个会。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快两个小时叶乘才戴着口罩换了身低调的衣服赴约。
  大明星很忙,电影上映宣传也得跟上,他还有很多通告要赶,过几个小时还得飞外地。
  正因为他跟游陵都太忙了四个人都齐全才难得,他就只能想办法挤出一点时间。
  巫因和游陵两个竟然比千年前更能聊得来,他们俩在里面说话,叶乘给了陆缘一个眼神,把他叫到了一边。
  虽然跟陆缘接触不多,只有那个念境相处过一会儿,但平心而论,叶乘对游陵说曾经喜欢过陆缘这件事没什么不平,他自己对陆缘的感观也挺不错。
  而且那些事过了一千多年,游陵早放下了,没什么追究的必要,当事人自己坦坦荡荡,他还乱吃飞醋生气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地方有钱都难订,包间都是按院子划分,一天都接待不了多少客人。
  叶乘和陆缘在外面坐下,白色小石子铺了一地,旁边还有考究的山水造型。
  池子里的水很干净,里面养着锦鲤。
  叶乘累得要死,也摆不起来什么大明星架子,两条长腿往前一伸,舒舒服服地松了下自己的腰。
  一看旁边的陆缘,坐姿从容优雅,跟里头那位巫先生不愧是师徒。
  大明星一下乐了,“虽然我还是觉得好看的人都应该独美,但劝你跟那位巫先生分手我应该会有生命危险,不劝了,至少你俩养眼。”
  陆缘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般配,颔首道:“谢谢,你看起来也和游陵很合适。”
  叶乘一脸抵触,“别,我俩没谈恋爱,他是我金主。”
  陆缘只是笑,目光温柔又清透,“有些人执着渴求都求不来,如果两情相悦又没有阻碍就能在一起,就不要因为别扭而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叶乘听出来这是在点他,他沉默半晌,没再坚持解释是什么金主金丝雀的包养关系。
  他又问:“求不来说的是你自己吗?”
  “嗯。”陆缘偏过头望向屋子里面的那个人,垂眼笑了下,“或许你们都觉得我们是水到渠成,其实并非如此,早年都是我一厢情愿非要强求。所以,我也有些羡慕你。”
  被喜欢的人拒绝,又被亲手推出去,没有人不会觉得难过。
  损人叶乘会,安慰不太擅长,他就是觉得这会儿的陆缘有点可怜,苍白地说了声:“至少结果挺好的。”
  陆缘说了句谢谢,肯定地应和说:“的确,所以我已经满足了。”
 
 
第95章 “想穿,不可以吗?”
  大明星起飞赶通告,游总送他去机场,短暂的会面结束,巫陆两人也一起回家。
  巫先生虽然不用坐班干活,但找他的人不算少,他的消息页和电话比陆缘要热闹的多。
  巫因在阳台打电话,陆缘先去洗澡。
  拿睡衣的时候,陆缘顿了顿,又把睡衣放下了,转而打开了衣柜。
  咔嚓——
  浴室的门打开,巫因偏了下头,捏着手机目光凝滞了片刻,“明天我会过来,剩下的事见面再说。”
  那边:“好的好的。”
  巫因挂断了电话,朝里屋走去。
  他捞起陆缘湿漉漉的长发,目光幽深,“怎么穿我的衣服?”
  陆缘在撒谎和诚实之间选择了后者,抬起眼直视回去,“想穿,不可以吗?”
  可以,怎么会不可以?只是情侣之间,穿对方的衣服这种举动总带给人一些旖旎的遐想。
  像是暗示些什么。
  只是陆缘这个人做什么都清清正正,如果有人想歪了还得反思一下自己。
  这套白色的睡衣其实也不是睡衣,是一件睡袍,长度到大腿,巫因几乎没有拿出来穿过。
  穿在陆缘身上,那过于宽松的V领几乎遮不住什么……要的是巫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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