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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到地后,他将绿萝一把拽起,动作干脆利落地刨土挖坑。
  出土的三尺神兵上糊着好几张撰有奇怪纹路的黄符。
  黎纤见江逾白脸色沉得能滴水,忙摘掉黄纸,抖落长剑上面的泥土,把干干净净的剑递还给他。
  掌纹与剑柄上的刻纹时隔多日后再度重合,江逾白忽地笑开。
  ——前辈拿我的剑压阵,我接前辈的灵力破阵,不该我道歉致谢才对。
  没了幻阵的灵力压制,江,沈二人恢复元气后,御剑而上跃出清水池塘,踱步出了府门。
  府外立着个站没站相的长发和尚,身上挂着大瓶小罐的中药,像极了挂满红锁的姻缘树。
  见三人几乎完好无损地出门,他有些诧异:“没死没伤吗?”
  江逾白将罐子表面贴着的红标一一扫过,最后将‘穿心莲’三字收进眼底:“大师怎地知道清水池塘下有蛇?”
  他的声音变的锋锐:“换句话说,大师怎地知道水下另有洞天?”
  “啧啧。”玄芜吊儿郎当道:“这些都是瞎买的,常寿那个老货推荐给我的。”
  “我当时就觉得八成被他骗了。”
  江逾白不再说话,他知道这和尚惯会模棱两可地打太极,再说下去也不会暴露半分底细。
  “白白。”黎纤不曾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兴冲冲地拉着江逾白往街口走:“那边有卖小黑鱼的,我想要去买几只回家。”
  ***
  两道白光划过碧空,剑气荡散大团流云,清风一吹,将点点水汽分向四面八方。
  玄芜搭载沈清浔的灵犀剑,二人站在一首一尾,两厢无言。
  江少主脚踏无妄,手捧瓷缸,神色不善。
  缸里的几条黑色越欢腾,他就越烦恼。
  四人里最开心的就是黎纤。
  他紧紧地攥着江逾白的衣角,在半空笑出清脆的铃铛声:
  “白白,你说这些小鱼能长多大啊!”
  ——不知道。
  “白白,我好喜欢这些小黑鱼。”
  ——你花心!
  江逾白低头去瞧这些鱼,其中一只挑衅般地翻腾了两下,江少主的脸上就被溅上好几滴水珠。
  此时路过杨柳村,剑下是一条奔腾不息宽河,他忽地计从心上来。
  倾斜与崴脚的姿势要自然流畅。
  松手时要敏捷!
  ......
  无妄猛地震颤起来,江逾白‘没站稳’,‘身子一歪’,手里的鱼缸滑落……
  然后。
  下落的鱼缸被身后的黎纤稳稳地接到了手里,他一手举着鱼缸,一手箍住江逾白的腰。
  动作自然、流畅、敏捷。
  清甜温热的气息扑进江逾白的脖颈里:“白白,你要小心一点。”
 
 
第63章 
  ****
  一行人御剑启程时天光大亮, 抵达书宫时却已是临近子夜。
  故而未惊动任何人地各自回了住处。
  沈清浔临走时,阻着江逾白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玄芜和尚不愿意听他东扯西扯,特地要了张学宫地图, 顺着江逾白的指引,去悬星院的西屋早早地安置下。
  沈清浔一张薄唇开开合合。
  从明日午时需要上交的‘历练笔录’, 后日要去藏书阁修补的古籍剑谱。
  再到几日后的荒山试炼, 乃至两个多月后的琼林大比。
  总之, 近日里书宫的行程计划通通被他讲了一遍,他神色自然, 讲话时条理清晰, 且态度认真, 看着半点杂念也没有。
  黎纤困得眼皮睁不开, 却努力地竖起耳朵听。
  被潺潺溪水洗涤过的干净嗓音不疾不徐飘进大鱼耳朵里。
  回悬星院的路上, 踩在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径上,大傻鱼琢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些事情都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浔要与白白共同做的。
  他忽然就有些低落,开始觉得自己蠢笨,好像半点事也不能帮着白白做。
  *
  轻纱笼帐里,大鱼盘腿坐在床角, 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系在内衫衣领上的小荷包。
  锦缎滑面上绣着斜阳素云,红莲碧水,水面飘着青青细叶, 还有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纤葱般的指尖一动,犹如清风徐来。
  小荷包一圈圈地打着转,残阳西斜, 素云漂浮,净水荡起涟漪, 两只鸳鸯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紧。
  合成一体,难分难解。
  他们像是展开了翅膀,扑腾着飞进黎纤此时不太灵光的脑子里。
  黎纤眼睛发直地盯着鸟。
  突然,他也想和江逾白像这两只鸟一样缠得紧紧的,永远不分开。
  须臾之间,他又平白地想起沈清浔的钱囊。
  ——郁葱修长的竹和那只墨顶雪羽的薄翎大鸟看起来那么协调,那么般配......
  江逾白撩开帐帘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明明灭灭的幽煌烛火下,黎纤白净的脸蛋像素瓷暖玉。
  他眉心间簇起黛色绵川,漂亮唇瓣抿成桃灼色的细直线,长睫低垂掩住琥珀浅瞳。
  眼角沙砾大小的红痣,散发柔和的芒,像是被施法的漩涡,可以吸走一个人的全部注意力。
  江少主不是没见识,是没见识过这样的……
  他发狠地捏了把自己的大腿,将心猿意马的情绪从脑海里驱逐。
  “又在发什么呆?”他开口道。
  大鱼扬起头,挥了挥手里荷包,冲他问:“白白,这是个什么鸟?我从来没有见过。”
  上古时的禽鸟类普遍是巨翅长嘴的硕型鸟,战斗力极其强大,却狰狞又丑陋,这些漂亮的禽类,黎纤倒是头一回见。
  江逾白答:“鸳鸯。向来都是成双成对的。”
  “那…沈清浔的钱袋上绣着的什么?”大鱼又问。
  “是仙鹤。”嘴唇勾成温柔的弧度,江逾白笑着道:“那种鸟羽色黑白分明,皓羽薄翅,通体素净,秉性高洁忠贞。”
  “哦。”带着一丝难过的滋味,大鱼闷闷道:“那白白喜欢这个鸟吗?”
  “挺喜欢的。”
  江逾白搓搓他的脸:“你是想吃吗,它们长翅膀的,不容易被捕捉,明天带你吃淮洲盐焗鸡,怎么样?”
  话题被他带偏,然后一偏再偏。
  黎纤耷拉着眼皮,轻声喃道:“哼,我以前也有翅膀的。”
  江逾白依稀听得‘翅膀’二字,也察觉出他突然低落的情绪,便以为黎纤是想飞了。
  他揉揉黎纤的脑袋,把语气放轻柔,将词句拼接到最委婉隐晦的程度,规劝他道:
  “人们若是看见一只长着翅膀的鱼在天上飞,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的。”
  “因为他们……会嫉妒你有翅膀!”
  “如果你真的想飞,就在咱们的小院子里,低低得飞,好不好?”
  闻言,黎纤一言不发地垂下头,脸朝下把自己砸进柔软的被褥里。
  ——人们不是嫉妒我有翅膀,而是害怕我,想杀掉我。
  ——白白在想办法哄我。
  ——真是蠢白白。
  江逾白被黎纤此番举动惊到,他把黎纤捞起来,面色焦急地去瞧他。
  只见,大鱼的琉璃眼珠里透着雾气,可嘴角却是弯着的,若隐若现的梨涡里盛满了欢欣愉悦。
  他攥住江逾白的手腕,吸吸鼻子,道:“我的翅膀若是可以再长回来,就让我白白骑着我。”
  “夜半无人,四野寂静时,我驮着白白去天上飞。到时白白可以骑我一整夜。”
  夜半无人,我,我,我骑着你。
  骑着……
  一整夜!!!
  江逾白呼吸一窒,心突突地跳,薄红从耳垂爬起延伸到脸颊。
  他僵硬地退后几步,然后转身,准备去院子里散散热,清静一下。
  “白白不和我睡觉了吗?”大傻鱼茫然发问。
  轻快的声音插着翅钻进江逾白脑子里。
  “……”
  江逾白扶住门框,手背上窜起青筋,指骨泛白,他哑着嗓子道:“我去外面看星星。”
  “那我在床边给白白留一盏烛灯。”
  “嗯。”
  ***
  门扉被缓缓合上。
  江逾白靠在海棠花丛里的藤椅上,喘.息.粗.重。
  衣衫下的胸膛,胸膛里剧烈博动着的心脏,像是熊熊燃烧的火,快把血肉灼成灰烬。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后,他又鬼使神差地往屋子里撇。
  目光渐渐下移,轻薄的窗纸上投射出一个人影。
  人影跳下床,踩着鞋子,吹灭房内所有烛火,唯独在床边留了一盏油灯,点点光亮晃得江逾白眸子移不开眼。
  良久后,他装模作样地抬眼往天上瞧。
  季夏的夜色倒是美得极致。
  天边星子璀璨,柔亮的清晖洒在秋海棠上,让满园的绸艳艳红都温柔三分。
  想来,既望夜的月光会更加皎洁明惊,映在花上,花烂漫几分,洒在树上,树青葱几分。
  可若是照在大鱼身上呢?
  ……
  会让他燥郁癫狂,甚至爆体而亡。
  江逾白按住额角,他意识到:不能再拖了,明日起让黎纤开始修炼。
  ******
  次日一早,江逾白是被一阵叮当环佩声吵醒的。
  他迎渡劫失败后,境界大跌,修为折损,连五感也比往日削弱不少。
  来人临近门口时,他才从熟悉的步履声中辨得是何人所至。
  此刻,再向折身奔回屋里,已经来不及了。
  江逾白只得再度躺回藤椅,翘起腿,端起大理石桌上凉透的茶,装出一副晨起赏花的高雅模样。
  “你昨晚睡在这里?”殷无涯皱眉道,他提着食盒往这小片花圃里走。
  “没有。”江逾白连忙起身相迎,他从他师父手中接过食盒——足有三层的纹嵌螺钿红漆食盒。
  江逾白拎在手里,只觉得这玩意分明沉甸。
  “师父是刚从风雪界回来的?”
  “嗯,在扶沧山磋磨了好几天,我好像老了十岁一样。”
  “要不是为了看你一眼,师父早就回去闭关了。”
  ——应该是泡澡,敷面,养颜吧…
  江逾白咽下心中所想,把视线挪到食盒上,眼皮直跳,脸色也有些不好。
  “你看你这什么表情?”殷无涯斥道:“里面又没有洪水猛兽。”
  ——是没有洪水猛兽,但或许是有麻辣鱼鳞,酥炸苦瓜,辣椒水腌猪蹄。
  “你又消瘦不少。”殷无涯叹道:“是不是是饭堂伙食不好?那老货一年收那么多束脩,也不知都用在哪了。”
  他边吐槽边掀开食盒顶盖,端出个彩绘牡丹印花的瓷碟。
  他师父的品味一向如此,酷爱奢靡灼艳之色。江逾白暗自吸气,只希望自己看见盘中物后莫要吐出来。
  盘底的印着的大红牡丹稠艳得嚣张。
  牡丹花瓣里‘结出’着乌红的果子。
  殷无涯兴致勃勃地开始介绍自己的‘成品’:“桃花酒酿雪梨。”
  “桃花是我自咱们家后山摘的,梨子是从山下买的。”
  “水是小周山顶引来的冷泉水,甘冽着呢!”
  江逾白惊道:“冷泉?小周山离此处百里有余……”
  “现在可近得很!”殷无涯摇摇头:
  “前些日子,我们来赎容舟的时候,你娘带了两大箱高品灵石给你们书宫建浴池。引来的水都是小周山的冷泉。”
  “这水活血化瘀,还可清心安神,对修炼时元气堵塞躁动之人大为有益。”
  “就在无为学院往东三里。与书宫原有的暖泉遥遥相对。”他道:“离你这里也很近。”
  “我娘竟然也来了。”江逾白有些诧异。
  “嗯。”殷无涯长目一挑道:“马不停蹄的来,马不停蹄地走。”
  容舟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江逾白有爹有娘,也是个孤儿。
  二人自风雪界返程时,路过书宫,他曾劝岑书妍与他一同留下,看自己儿子两眼再走不迟。
  岑书妍则以山中事多为由拒绝,提剑就走,片叶不沾身。
  殷无涯撇撇嘴,心道他要是也能有个江逾白这样的儿子巴不得天天看来看去。
  ——你娘不管你,师父疼你。
  “尝尝吧。”殷无涯把筷子塞到徒弟手里。
  江逾白面无表情地接过竹筷,指着盘子里的白沫问:“这是什么?”
  “大蒜汁,祛火的。”
  “那这黑的呢?”
  “花椒,调味。”
  见江逾白囫囵地吞下半只梨,殷无涯嗔道:“急什么,好吃吧?”
  “嗯,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江逾白道。
  “是吧,色香味俱全!”殷无涯乐了:“你不是带过来一个朋友吗?”
  “那孩子睡醒没?让他也出来尝尝,我带了好几盘过来。”
  与此同时,二人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黎纤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懵懵然地看着江逾白。
  软绵的声音里带了点刚睡醒的沙哑,他道:“白白,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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