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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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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费吹灰力的一战,在眸里呼啸而过。
  江逾白掂了掂手中的罐瓶,面无波澜,言简意赅,“救你的命。”
  他倾斜瓷瓶,准备把止血的药倒进丘浔越口中。
  “谁要你来救!”
  不知哪来的气力,丘寻越撑起身子,抬臂打落瓷瓶。
  药水涓涓淌出大半,只剩三两滴可怜地挂在瓶壁。
  黎纤本在闷头吃甜果,听到响动,连忙挪回江逾白身边。
  看到摔裂的小瓶罐,他茫然地眨眨眼,反应了一小会,便高扬起手掌,五指分开,‘啪’地拍在丘寻越的后脑勺上。
  “你跟谁凶呢?”大傻鱼唬道:“再凶白白,我还揍你!”
  他捏住丘寻越下巴,捡起罐罐,使劲抖了抖,把药滴进他嘴里。
  又捡起瓶子,盒子,依此拆掉盖盖,再倒进去。
  一个又一个地,都给丘寻越喂打嗝了,还惹得他眼珠直翻,露出大片眼白。
  江逾白适时地按住黎纤的爪,“够了,他...吃饱了。”
  “嗷。”
  黎纤两手一松,舔舔嘴,“那我继续去吃果子。”
  “别吃了,咱们走。”江逾白计划道:“先出百里长林,去流月城,寻丘棠一家。”
  他想,解铃终须系铃人,惑心幻阵源于丘棠,无论想破阵,或是了解事情始末,都应先找到她。
  至于丘寻越...
  他与丘棠勾结,定然知晓其全盘计划,应把他带在身边,寻机盘问。
  江逾白掏出根绳索,束缚住他的脚踝,沉声道,“你与我们一起走。”
  *
  因受困于幻阵,他们的灵力与五感均大打折扣,只余下微末。
  江逾白在先开路,黎纤扯着他袖子,紧跟其后,手心里攥根绳,牵着最最后面,‘步履蹒跚’的丘寻越。
  绳子有多长,他们俩就离得有多远。
  夜幕四合,僻静树林里,三人正谨慎前行。
  忽闻,不远处有兵器出鞘的铿锵声,离近时,发现有一队山匪劫道。
  被劫的是个文弱书生,他抱头蹲在树下,瑟瑟发抖,任匪徒肆意翻腾他的箧箱。
  “怎地都是些没用的字画和玩器?”
  山匪揪住他的衣领,语气不善,凶狠地把把一块燕几图砸在他额角。
  “我...家中甚是贫穷,有重病老母卧床,这些器物,是我准备拿去集市卖了换钱的。”
  书生怕得连说话都颤,“还求诸位大哥行行好,放我一马。”
  他边说边伏在地上磕头,明明是被欺负的人,却要反过来对施暴者卑躬屈膝,感恩戴德。
  山匪们被他滑稽的样子取悦,仰首大笑道:“你若是能跪在这,磕满一百个响头,爷爷们就发发善心放了你。”
 
 
第92章 永安郡·十
  ****
  书生把头磕在地上, 接二连三地,发出沉重的响儿。
  林间土壤湿润,少顷, 他就沾了满额头的黄泥巴。
  山匪们边嘲弄他的窘态,边恶意地砸他箱箧里的物件。
  突然, 小喽啰‘哎呦’喊叫两声, 不知被什么器物咯了脚。
  他低头翻找片刻, 发现箱箧底部竟有道暗层,抽刀划开暗层, 竟见内里有一袋子灵石, 和几颗米粒大的金砾。
  领头接过小喽啰递过来的灵石金砾, 抬脚踹翻书生, 他晃荡布袋子, “不是说半分钱也没有吗?”
  “不,这些钱财是攒了好久,用来给我娘治病的。”
  不知哪来的胆量,书生死命拽回钱袋。
  “呸!”领头的把口水吐在他脸上,紧接着就是阵阵拳打脚踢,可绕是如此, 书生也不撒手。
  “倒是个硬骨头。”匪头被激怒,把他掀翻在地,抬脚发狠地踩着他的胸膛。
  “接着给老子磕头, 说不定老子心情好了,能给你留个底儿。”
  此言一出,书生的眼里闪出希冀, 连忙爬起来继续磕头,比刚才还要用劲七八分。
  *
  黎纤扯了下江逾白, 闷声询问,“白白,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吗?”
  大傻鱼扬着头,薄唇微张,神色稚拙。
  月亮正高悬,倾泻柔晖,皎净的芒映进桃瓣眼眶。
  衬得他眸色潋滟,像是初春里的潺潺溪水。
  清湛,又纯澈。
  江逾白喉咙撺动,吐不出半个字。
  沉默无限蔓延,约摸盏茶后,他方才颔首,“对,是真的。”
  虽是幻阵,却也是丘棠的回忆,此间种种自然真实存在。
  几个畜生那边兴风作浪,他们俩站在两丈外的斑驳树影下,目睹着一切,却无计可施。
  如死了一般,像是燃烧殆尽的烛,只余灰霾,连灌木丛飞舞的流萤都比不得。
  无妄被握紧,复又被松开,无力感席卷全身。
  无论何时,浇漓世道下,人心不古 ,向来不缺明火执仗的恶霸,与软弱无辜的老实人。
  自己改得了阵内的镜花水月,却无法撕裂时空,穿过数十年的岁月,去替这个苦难人逆天改命。
  这道理,江逾白早在扶沧山就明白了。
  他沉思之际,树丛中突有窸窣异动,过会儿,便发出‘嘶,嘶’的吐信声。
  黎纤耳朵灵,他冲江逾白道,“是巨蟒,藏在流月城池塘底的紫黑巨蟒!”
  下一瞬,层叠绿松里冒出个姑娘来。
  杏眼朱唇,通身锦衣华服,叮当环佩,满头青丝散落肩头,风一吹,空气中便氤氲着馥郁的海棠香。
  江逾白略略偏头,看见几尺外,被黎纤拴在树根处,半死不活的丘寻越,也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想来是丘棠也不没将这段情仇往事告知于他。
  ****
  姑娘踱步倒几个山匪眼前,微昂着雪白的颈,“快滚。”
  “嘿嘿。”
  匪头咽了咽口水,狞笑道,“小姐,大晚上地在这黑林子里,莫非是迷了路,不妨让哥哥们带你去乐呵乐呵……”
  “姑娘!快走!”书生拖住匪头小腿,道:“他们不是好人,姑娘你快跑啊!”
  他喊得声嘶力竭,可姑娘依旧不为所动,只道,“我若走了,谁来救你?”
  她拍了两下手,只见,原本盘旋在树干上,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紫黑蟒,‘腾’地跃起身,张开盆口,露出尖锐獠牙。
  短短一刹那,地面成帮结队的匪徒们半个不剩。
  连惨叫声都没有。
  实在是太快了。
  以至于,除了黎纤这位大妖怪,几乎没人看得清它的动作。
  书生长着嘴,瞪着眼,身体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分外滑稽。
  姑娘挥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吓傻了?”
  书生讷了好久,方才后知后觉地站起身,作揖拜道,“小姐的救命之恩,陈文没齿难忘!”
  他边作揖,边咳血,染得阔袖乌红,骇人得紧。
  “你叫陈文?”姑娘笑得肆意,“好俗的名字。”
  “嗯。”陈文不好意思挠挠头,“家母说俗名好养活。”
  “哼,我还知道更俗的呢!”姑娘饶有兴致地翻弄着陈文箱箧里的小物件。
  “前两天,我与云水门的少主斗法时,我的蟒蛇被她打成了重伤。”
  “灵兽难御,得了病更难治,我找了好久,才寻着个本领高的医修。”
  “他的名字叫常寿!”姑娘好一顿嘻嘻哈哈,“你说俗不俗?”
  夜色阑珊,眼前人姿颜昳丽,笑得明媚,一下子就晃花了陈文的眼。
  他怔怔道,“俗,很俗。”
  他不自觉道:“不知,不知...姑娘的姓名府邸,陈某日后想登门拜谢。”
  “丘棠,海棠花的棠。”
  丘棠,陈文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反复碾摩。
  这边,丘棠翻着块燕几图,摆在腿上左右划拉,“看不出来,你买得起四十九板的燕几图。”
  “不是。”陈文解释道,“我自己做的,准备拿到流月城的集市上换些银钱。”
  “你的手竟这般巧?”丘棠边翻,边翻弄他的书札,“你还会绘画作诗?”
  “略懂,仅是略懂。”
  “别谦虚,过来,给本小姐拼拼这块板。”丘棠做到树桩上,留了点位置,示意陈文过来坐。
  陈文扭捏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修道之人,逍遥自在,没有那些个讲究…”丘棠一把扯他过来。
  天旋地转间,又激得陈文狠狠地呕了两口血。喷在丘棠的鞋子上,让素面蜀锦开了花。
  陈文来不及擦嘴,慌张地弯腰去给丘棠擦鞋。
  “不用,我回家换新的就行。”丘棠阻了他的动作,“你伤得那般重,应先去治伤才对。”
  “跟我去流月城,我找常寿给你治病,他有妙手回春,枯骨生肉的能耐,你这些伤,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丘棠恨不得替常寿拍胸脯保证。
  ***
  黎纤躲在枝叶后面,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那边的动静,偶而,还悄咪咪笑两下。
  他道:“白白,书生算不算因祸得福。”
  江逾白瞧着黎纤的梨涡,俊颜爬满温柔:
  “算,有影的地方,自然有光…”
  “嗯!”
  不等江逾白讲完,黎纤就飞快地点头。
  他觉得,上苍让他在晦暗的海墟里沉潜多年,却也在他甫一上岸时,把白白送到了他身边。
  黎纤踮脚凑到江逾白耳边,道:“我好开心,我一只妖怪鱼也能拥有光。”
  拥有光,拥有爱。
  他的声音小小的,俏俏的,却遮掩不住绵绵欢喜。
  江逾白先是楞了下,反应过来后,清隽的眉眼一挑,难得地挟了抹风流。
  隔着朦云胧霞,心领神会而来的甜,根本比不过砸开烟雾,兜头而来的糖粒子。
  前者是绕梁的雅音,后者是琅琅的民谣。
  前者是茶,可留蕴唇齿。后者是酒,能灼人肺腑。
  江少主以为,他名字不俗气,但他人俗,他想要兜头而来的糖粒子!他想要黎纤亲口说出来!
  江逾白勾唇,嘴角弯弧,装模作样,明知故问,对黎纤道:“谁是你的光?”
  黎纤歪歪脑袋,有点意外。
  ——白白可真蠢啊,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哎,没办法,只能宠着。
  他放慢语速,一字一句,“我的光!就是...”
  ‘砰!’
  巨响炸在耳边,犹如平地两声雷。
  第一声雷:
  江逾白看见了黎纤的口型。
  上唇碰下唇,舌尖抵了下前齿,大傻鱼无比认真地说‘白白’。
  第二声雷:
  于电光火石间,江逾白决定,等着永安郡的事情结束后,他要教给黎纤点别的东西。
  他想要在黎纤平湖般的瞳孔里,掀起微澜,印上旖旎缱绻。
  ***
  丘棠拿出只玄冰鸢,砰砰两声过后,变得硕大,可容十余人。
  她一个跃身跳了上去,巨蟒缩成扑通小蛇的模样,听话地缠绕地鸢尾。
  “上来。”
  陈文捧着他的箱子,不知所措,“小姐,我...我不能再接受您的恩惠了。”
  “怎地?怕无福消受?”
  “不是。”陈文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丘棠撇撇嘴,睨了眼紫黑蟒,那蟒有神识般的扭了扭身子。
  展开蛇尾,勾住陈文的腰,将其卷上了玄冰鸢
  冰鸢振翅而飞,越过层层绿波,叠叠翠蕴,朝着流月城的方向驶去。
  江逾白收回视线,屈指去弹大鱼耳垂,“咱们启程去流月城。”
  两条腿走的,就是拼不过天上飞的。
  玄冰鸢的速度抵得过丘寻越的四翅雪羽鸟,有鹏程万里之效。
  直至天蒙蒙亮时,这几人方才抵达流月小城。
  恰逢小铺子摆早餐,黎纤死死地捂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琳琅满目的小点心。
  鱼儿心里默念千万遍:不吃,假的,办正事。
  江逾白快要被他笑死,随意拉着他去寻个摊子,准备喂鱼。
  想来是惑心幻阵启动前,曾被自己的灵流所干预的缘故,此处与实界几乎相同,市井人都能瞧见他们,连花草吃食也是实物。
  晨曦初上,天边云霞融汇,原本的纯白被渡了层橙黄光,看起来就暖和。
  江逾白找个卖既豆包泡馍,又卖米粉粘糕,南北皆适,酸甜皆宜的铺子。
  跳了几盘黎纤喜欢的糕,又随意要了些果脯。便对黎纤交代道,“我去巷尾的铺子买碗甜豆乳。”
  上次来流月城时,黎纤最爱喝李大婶家的豆乳,他不知大婶的铺子开了多少个年头,便准备去碰碰运气。
  四方桌,三面环人,丘寻越坐在窄板凳上,浑身上下地不自在。
  浑着腻香的炊烟呛进口鼻,方桌都是油腥,还有菜叶子和搜饭的味道,板凳没有靠背。
  丘寻越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本以为江逾白趁着江逾白不注意,自己便有机会逃遁,却没想到黎纤眼尖得很,且力气极大。
  一路将他从百里长林,拽到流月城,半口气也不喘。
  黎纤夹了个块山楂糕丢进嘴里,酸甜在口腔里弥漫,他欢快地翘翘脚,却不小心蹬到丘寻越的衣摆上。
  丘寻越不悦地皱眉,“归元剑宗竟是这般没规矩,下人也能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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