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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薛擎本来身材就极好,套上这量身定制剪裁精致的商务装,的确很是让人飙鼻血,温岭远感叹道,“说真的,你咋特么就不喜欢我呢!”
  “你要是来废话的就麻溜儿滚,我一会儿还要开会,”薛擎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要签的那个赶紧拿来,签完了我睡会儿。”
  温岭远收起玩笑神色,有点心疼,“你昨晚又没睡啊?”
  “嗯,这次我一定给它戒了。”薛擎指的是戒烟,试了七八次了,总失败。
  “哎……不行就抽着呗,你现在量也不大,”温岭远把合同拿出来放到桌上,“每次戒烟你就失眠,干脆别折腾了。”
  薛擎简单翻了翻,签了大名,然后趴在桌上嘀咕,“不,这次一定戒了。”
  也不知道这大少爷又犯什么拧,温岭远只好转移话题,“我今儿来还想跟你吐槽个事儿呢,你知道我昨天碰到谁了吗?”
  “你一天天不八卦能死,”薛擎翻个白眼,懒得猜,“谁啊?”
  “嬴懿!有印象没?”
  薛擎干脆答,“没。”
  “哎,就那个……咱们高一时候,他爸破产了的那个!”温岭远继续提醒,“就特别高的那个,玩儿击剑的那个!”
  “哦,他啊,”说到击剑就想起来了,薛擎坦荡道,“小时候看他那名字一个字儿都不认识。”
  “……你也好意思说,”温岭远道,“你知道我昨天在哪儿碰到他的么?”
  “哪儿?他还在北京呢?他爸不是被……”
  “我也没想到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妈妈和我妈居然是同学啊,一直都有联系,我妈的意思是说看他们可怜,这么些年居然一直都在帮着他们呢。”
  “所以?”
  “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昨天从局子里把他捞出来的……”
  “啥?”薛擎一愣,“你别惹事儿啊。”
  “不是不是,是他惹的事儿,对方不依不饶的,说要是私了得赔这个数,”温岭远比了五根手指头,无语道,“这特么简直敲诈啊,我妈再照顾他们也不能给他们那么多吧,就让我帮忙请个有本事的律师,用法律说话嘛,他们家律师也请不起。”
  “所以呢?昨天搞定了?”
  “是啊,这破事儿折腾我好多天了,昨天总算给他放出来了,我去接的他,”温岭远唏嘘道,“哎哟,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怎么说呢……沧桑?也不是,就一身地痞流氓的那种煞气你知道么?煞气和杀气……”
  “少看那些脑残小说,”薛擎也没什么兴趣,便道,“离那种人远点,别扒着你不放,惹一身晦气。”
  “哎,知道,”温岭远感叹着嘟囔,“就觉得挺感慨啊,他小时候多帅啊,咱还去给他的决赛加过油呢,记得不?他最后还是击剑少年组的冠军呢……哎,咋混这样了……”
  “欠了一屁股债,还能留在北京已经不错了,”薛擎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你告诉那个律师,帮他一把就行了,别留你的联系方式,我之前也是一堆同学,有事儿没事儿都找我帮这个帮那个,不够烦的。”
  “哎,知道啦,不过我妈跟他家关系好,让我做啥我也得听啊……”话没说完,手机忽然响了,温岭远低头一看,顿时鸡皮疙瘩冒起来,“我靠!不至于这么乌鸦嘴吧……”
  结果还就让他说准了,等温岭远挂了电话,顿时愁眉苦脸,“完蛋了,甩不掉了。”
  “又干吗?”
  “估摸我家太后觉得我这事儿办得挺牢靠,再次委以我重任……”
  “怎么的,他又惹事儿了?”
  “是啊,说是打架了,让我去塞点儿钱摆平……”温岭远抽着鼻子假哭,“我要不要搞砸一次显得我特别不靠谱,我妈就不折腾我了啊?”
  说真的,像他们这类人,最不想和这类市井流氓有什么牵扯,薛擎不太放心,便道,“你现在去么?我陪你去。”
  “真的啊?”
  “嗯,走。”
  温岭远顿时感动得涕泪横流,“薛少啊,我要是到了四十岁还找不到我的白雪公主,你就跟了我吧!”
  “滚,你他妈才是小矮人。”
  等白雪公主和他家矮人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就看到里面剑拔弩张,各个都气势汹汹的,还都挂着彩。薛擎一进门就皱起眉,本能地厌恶,拉住温岭远的胳膊往后扯了扯,说道,“我来,你待着。”
  温岭远再次两眼泪汪汪,薛擎差点没忍住踢他屁股。
  “哪个是嬴懿?”
  “就最高的那个。”
  薛擎看过去,对面一群人也回头看着他们,右边的一波怒气腾腾,左边就站着一个孤零零的家伙,的确是高,目测有一米九以上,那高个子男人看到温岭远时目光暗了一下,倒是没说话。
  “嬴懿?”
  嬴懿胳膊上似乎划了道口子,被草草包扎了,渗着血,身上也有不少擦伤和淤青,被点了名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没回应。
  “你就是他朋友?”一旁的警官道,“他都招了,先动的手,赔偿什么的你们看着办吧。”
  薛擎压根儿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由着对方狮子大开口,反正两边都是轻伤,派出所就是调解的态度,薛擎和温岭远就干脆地赔了乱七八糟的费用,把人保了出来。
  “哎,妈,出来了……嗯嗯,没事儿了啊……行行行,送送送,哎,您少操点心吧,心宽才能少长几个皱纹……哎不是!谁说你老啦?谁说的!揍他丫的,咱妈最年轻,咱妈最美了!……”
  温岭远好说歹说把自家佛爷哄好了,然后回头,就看到薛擎紧皱着眉,直勾勾地瞪着对面沉默无语的男人。嬴懿根本就没看他,只低头摆弄着胳膊上的绷带,估计绑得不舒服,自己一只手给解了,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我靠!”薛擎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这他妈刀伤吧?够罪了啊,你刚怎么不说啊?那警察傻逼吧?这他妈也能调解?!”
  温岭远也吓了一跳,确保电话挂掉了才赶紧说,“那警察知道你这个伤吗?”
  嬴懿总算抬起头,说了第一个字,“嗯。”
  “知道怎么还……”
  “说了也没用,他们认识,一伙儿的。”
  薛擎道,“一伙儿怎么了?我靠,还他妈治不了那几个瘪三?”
  “不用,”嬴懿低头看着那翻了血肉的伤口,说道,“没必要跟他们纠缠,折了你们身段。”
  “……”薛擎欲言又止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你记得我是谁啊?”
  “嗯。”嬴懿似乎能用一个字说的绝对不用两个字,嗯完了就任由薛擎脑补,把后者憋得够呛。
  温岭远倒是被那伤口吓到了,他长这么大刀子都没见到几回,更别说刀伤了,顿时战战兢兢道,“你这不会感染吗?赶紧去医院啊,得缝一下吧这个?”
  “这就是医院弄的,针已经打了,”不过显然,弄得很随意,“口子不大,不缝也行。”
  “你逗我呢?”在他概念里被划了芝麻大的小口子都得绑两个创可贴才能安心,这……刀伤啊哥哥!
  嬴懿没再多说,看着温岭远和薛擎,点了点头,“谢了,我实在没钱,否则也不会请阿姨帮忙。”
  薛擎沉默了两秒,忍不住问,“你现在做什么呢?”
  “跑长途。”
  “……啊?”
  “长途送货,”嬴懿说着,四处看了一下,“我去下对面药店,换个纱布,买点药。”
  “呃,好……”
  要不是看他胳膊那块儿血淋淋的,温岭远和薛擎真得以为他只是去买个瓜。
  嬴懿的意思,是那个医生包扎得不专业,不舒服,所以要自己来。旁边俩人瞪着他一只手熟练地操作那卷绷带,另一端咬在嘴里固定,三下五除二包得特别利索,都有点蒙。
  等他炫酷地把胳膊都缠好了,又把身上其他的小伤口都上好了药,温岭远才小心翼翼道,“我妈让我送你回去……”
  嬴懿瞥了他一眼,才说,“不用,我有车,自己开回去。”
  “呃,哦,好哈……”
  不过毕竟是母上大人交给的任务,温岭远寻思还是亲眼看他上了车再走,结果没想到人家嘴里的“车”居然如此之屌,差点让他腿软。
  “卡、卡车啊,哈、哈哈……你开卡车啊……”
  “嗯,送货用的,”嬴懿单手撑着车门跳上去,回头说,“你们回去吧,谢了。”
  一直到那辆大卡车突突突、突突突地开远了,两个蜜罐里长大的纨绔子弟才回过神来,颇有些面面相觑,“我彻底回想起他玩儿击剑的那段日子了……”
  “我操,穷成狗了,还是那么酷,”薛擎啧了一声,又惊道,“卡车啊!他一只手怎么开?”
  “……算了,别拿咱们的常识衡量他的技术了,”温岭远摇摇头,叹道,“他可真是可惜了,我记得他数学特别好,回回都满分吧?”
  “忘了,我就记得我老拿三十分儿,”薛擎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难得有了些好奇心,“他这也太惨了吧?几千块钱也拿不出来?他家不是还给别人借过钱吗?那些要回来也不至于这样啊?”
  “欠债难,追债也难啊,现在借钱的都是大爷,他爸又没了,你让他妈怎么弄回那么多钱啊,”温岭远忽然对自家爹妈肃然起敬了,“我爸妈也真仗义,说真的要不是我爸妈帮着,他俩指不定……咳。”
  薛擎知道他言下之意了,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有机会问问他,跑什么长途的,看看我有没有路子多给他介绍些生意。”
  温岭远很是惊讶,“你不是叫我别跟他扯上关系吗?”
  “看着不像流氓,应该吃不了你,”薛擎瞪他,“不过你也别滥好心,被人赖上了。”
  “哈哈,这倒不会,其实不用麻烦你,他妈妈和他的工作就是我爸给安排的,他高中都没念了,也没什么别的能做,我估摸这卡车都是我家给他的……可能赚了点就得还债,攒不下多少钱吧。”
  薛擎没再多说了,也没法帮太多,这种小忙跟他家当年欠的那些高利贷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也就作罢了。
  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温岭远忽然一拍脑门,苦逼兮兮道,“我靠,差点忘了,我得去找云潇。”
  “又干吗?”
  “哎,我跟你说,我现在还真就是个老妈子,没了我地球都不转了!”温岭远郁闷道,“我表妹也准备出国,最近琢磨报辅导班呢,不知道报哪个好,我妈让我帮着看看,我就寻思问下云潇呗,他考的成绩多好啊。”
  “人那是自个儿聪明,还有陆之庭陪着练习,你当报个班就能考好啊?”薛擎随口一说,挥挥手道,“你忙吧,我回公司了。”
  “哎,我这是总裁的身,丫鬟的心呀,命苦哦!”
  所以命苦的温丫鬟厚着脸皮叨饶了一大圈人之后,列出了比较靠谱的辅导班,恭恭敬敬地向老佛爷汇报完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还没歇两天,地球又需要他了。
  “表哥,你陪我练口语呀!”某天表妹兴冲冲来找他,“云潇哥说他的口语是平时练多了才好的,我也得找个人练!”
  云潇和自家表妹相处得还挺不错,分担了他不少火力,他很是感激,可此时此刻就有点蛋疼,“我拜托你了啊,云潇那是跟谁练啊?当年670分(老托福)的大神好吗!你哥我六级考了三次才低空飘过,你跟我练?那是越练越零蛋啊妹妹!”
  “真的吗?天啊,你咋能这么不争气呢哥!”
  “去去去,你哥我好歹六级过了好吗?薛擎那货……”
  “你不要跟人家比,你有人家的脸吗?有人家的肉体吗?长成那个样子了,还需要什么六级四级,不会说话都可以的好吗!”
  “……你丫到底谁的妹妹。”
  总之被自家老妹儿损了半天,温岭远就很是郁闷,乖乖地给她找口语老师去了。
  “你要中国老师还是美国老师啊?”
  “中国中国,跟老外尬聊吗?他说的我不懂,我说的他不懂,聊个毛毛球儿哦?”
  “……”也有道理,好歹中国老师能知道怎么纠正中国学生,交流得畅通些,而且说真的,中国人能把英文说得地道了,那是真大神,值得一学的。
  于是温岭远就继续苦哈哈地查各种网站,专门挑一对一在北京的口语培训机构,他就贼郁闷,这种事儿还不能丢给助理,让他妈知道自己应付家里人,非得念叨他一整年不可。于是找啊找,找啊找,搜集了一晚上,然后在眼睛快要睁不开的时候,突然清醒了。
  与其说是清醒,不如说……是被吓醒了。
  “你又怎么了?有话快说。”第二天早上,我被他的连环夺命Call催醒,很是无奈。
  “你在家吧?开门啊,我快到你家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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