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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啊?”我和云潇赶紧收拾收拾爬起来,简直想找个棒槌抡死他。
  温岭远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冲进来,话都说不利索了,“老子憋了一晚上了,要炸了啊!”
  “怎么了啊到底?”
  “你看看这个啊!来来,潇潇过来一起看,觉得眼熟不?!”
  云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忽然一怔,眨了眨,又眨了眨,霍然抬头看我。
  而我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了,脑袋有点空。
  “Albert……”
  我喃喃念着,盯着那网页上陈列的一排教师的末尾,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
  “是、是他吗?戴着眼镜我……我有点不确定啊……”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英文名字……”
  “怎么了?”
  我几乎是机械地说着,“Albert…derived from its old form 'Adelberaht'…  'Adel' means Aristocratic, 'Beraht' is Bright...”
  “我靠这时候你别跟我拽鸟语啊!”
  “就、就是说……高贵和光明……”云潇咽了口唾沫,没把话说透,只惊呆道,“我们要不要告诉薛哥啊……”
 
 
第40章 
  “别别!千万别!”温岭远几乎脱口而出,“他好不容易快走出来了,可别再折腾他了!”
  “可是……”云潇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犹豫道,“万一他俩当年就是误会了,现在要是都想着对方呢,就这么错过了多可惜啊……”
  “哎,你不懂,不是误不误会的问题,”温岭远无奈道,“薛擎那家伙是真的认真了,可就是因为认真了,一旦开始不安心,他会把自己折磨死的。你们也看到了,他这两年变得这么奇怪,后遗症都两年了还没走出来,当年更是逼自己完全不打听岑深的消息,就怕万一忍不住了,又跑过去犯贱……说真的,你们信么?信岑深真的爱上他,愿意一辈子守着他,永远不变心了?”
  我下意识想反驳,可又语塞了,为难地皱了皱眉。
  “你们也没法保证吧?可我跟你们说,除非岑深跟薛擎一样死心眼儿,否则他哪天变心了,薛擎就不是现在这样能把自己压住了,到时候肯定得把自己搞死不可,”温岭远后怕似的啧了一声,烦闷道,“早分开早好,我不管岑深当年怎么想的,既然当初舍得离开了,就别再来打扰他,再来一次会毁了那笨蛋的。”
  我没法再反驳什么,只得沉默了,可云潇却是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你们……对岑深哥哥就真的没有一点信心吗?可我觉得……我觉得他是真的爱薛哥的啊。”
  温岭远皱着眉,没说话。
  “不爱的话,会对他那么好吗?我觉得他挺宠着薛哥的,而且还会为他打算,让他好好工作什么的……”
  “薛擎之前闹着玩的时候,追了他整整一年,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可他最后是为了甩开他,才答应他上床的,”温岭远叹道,“然后呢?又在医院照顾了他八个月,那会儿薛擎是真的动心了,那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结果呢?他硬是什么都不要,一点留恋都没有,说走就走了。薛擎是能给的都给了,一颗心都给出去了,他统统不要,可凭什么一年后回来了,就一下子动心了?说是真的爱上他了,有道理吗?谁信啊!薛擎是当局者迷,咱们在旁边看着,你们就真不觉得奇怪吗?”
  “……”
  “薛擎说的没错,他只是糊涂了,心里觉得愧疚而已,最后不还是走了么?什么都没要,考上的博士连报到都没去,多绝啊,就跟以前一样,绝起来一点余地都不留,这么狠的人,我怎么能让薛擎再赌一次?我不敢啊,”温岭远无奈地说完,又有些感慨,“不过小岑这个人,我是真的佩服,也不怪薛擎那么爱他……这个人就是他吧?明明什么都没要,最后还是靠自己留在了北京啊……”
  我终究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法多说什么,就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岑深那样一个对女友那么忠诚,屏保桌面也到处都是和女友合影的钢铁直男,会真的对薛擎动真情。薛擎之前掰弯的那些所谓的“直男”,要么直的不彻底,要么后来发现根本就是个双,要么就是图他的好处“忍辱负重”,而像岑深这样花费了快两年的时间,用尽一切方法都无法打动的真直男,说真的,掰弯这种事简直有违生物定律,太难了,难到真的成功了,都很难让人信服。所以温岭远心疼薛擎,舍不得他再遭罪,我也很理解,也就只能打住云潇的话头,让他别再劝了。
  只不过缘分这个东西,总是以我们不期然的方式跳脱出来,让我们自以为是的防备和逃避顷刻间无所遁形。那是过了大约一个多月之后,在云潇即将要出国的时候,我从温岭远那儿听来的事情。
  “宝贝儿,过来,到爸爸这儿来!”
  温岭远一踏进薛擎家门,老远就听到薛擎在二楼嗷嗷叫唤。
  “岭远来了?”薛擎的母亲走过来,笑道,“薛擎在楼上呢,一会儿留下来吃饭不?”
  “好啊,我就是来蹭饭的哈哈,”温岭远笑着说着,又无语道,“他这也是有毛病,给条狗取名叫什么‘宝贝儿’,脑袋有坑啊?”
  温岭远是薛母从小看着长大的,彼此熟悉,说话也很随便,只是听到这话她却沉默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温岭远愣了愣,下意识问,“阿姨怎么了?”
  薛母抬头看着楼梯的方向,好半天才说,“我之前也奇怪,他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金毛叫什么‘宝贝儿’,哈士奇还叫‘霉蛋儿’……”
  温岭远忍不住吐槽,“说到这个霉蛋儿,明明他自己起的名字,还可嫌弃了,对着金毛宝贝得很,天天就欺负那条二哈,就嫌弃人家蠢……起那么个鬼名字,能不蠢嘛。”
  薛母笑了一笑,又叹道,“他哪是嫌弃狗啊,那是嫌弃自个儿呢。”
  “……啊?”
  薛母像是回忆什么,神色很是复杂,“霉蛋儿做完绝育手术那阵子,心情挺低落的,晚上还会哭,那段时间宝贝儿就一直陪着它,会舔它的毛,一直安慰它。有天薛擎就跟我说,‘妈你看宝贝儿脾气真好,还会哄人呢。’我也没多想,就问他什么时候也带宝贝儿去做手术,他却跟我说不做,说宝贝儿要是发情了就给它配种,多麻烦也伺候它,不给它动手术。我就奇怪啊,问他你平时就宠着宝贝儿也就算了,怎么这事儿上也差别对待呢?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温岭远忽然有点发愣,似懂非懂地问,“说什么了?”
  “他说……它活该嘛。”
  温岭远一惊,有点蒙了。
  “他那哪是养狗啊,根本就是……”薛母顿了一顿,又摇摇头说,“他有时候发呆,就喜欢看着那两只狗在旁边玩儿,有一次还和我说,他要好好养着它们,让它们活很久很久,让它们一辈子在一块儿,永远都不分开。我当时听着,真的是……唉,难受啊。”
  温岭远呆了好半天,才憋出一点声来,“他……他还想着……那谁吗?”
  “……想不想着,谁知道呢?可你看他现在这样,都不像他了,我倒宁可他出门到处去玩儿……岭远,阿姨问你个事儿,薛擎和岑深怎么就突然分手了?我不舍得问他,本来寻思过段时间就好了,可现在……都快两年了……”
  温岭远心里五味杂陈的,脑子里更是乱得很,只得把事情原委说了,然后为难地补充了一句,“我前段时间才知道,岑深还在北京呢,不过没去念那个博士,自己找了个工作,是英语老师,教一对一口语的……”
  薛母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小岑他……真是个好孩子啊。”
  “他是好,薛擎才忘不了他啊……可我不敢告诉他,他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要放下了的意思,我怕再刺激他一下,他又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温岭远和薛母一惊,立刻回过头,就看到薛擎抱着大金毛倚在楼梯边上,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岭远,面无表情说,“就听到你在下面叽叽喳喳的,半天不上来,窝在那儿又跟我妈八卦什么?”
  “呃,啊,那个……哈哈……你、你啥时候下来的啊?”
  “从你说他还在北京,是英语老师的那时候。”
  “……”
  薛擎弯下腰,把狗放到地上,然后蹲下来,抬头看他,“他还在北京?”
  “呃……嗯……”
  “哪家机构?确认了么?”
  “就XX英语,应该就是吧,没过去确认……”
  薛母一直没说话,此刻才道,“你想去找他吗?”
  薛擎没再说话,就那么蹲着,许久后抬了抬胳膊,搭在了金毛温顺的脑袋上,“没,我就随便问问。”
  他站起身,没看温岭远,只淡淡道,“就你丫事儿多,瞎担心什么,我又不是小学生。”
  “……”
  薛擎又静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上来吧。”
  温岭远也不敢耽误,回头跟薛母比了个抱歉的手势,便乖乖上了楼。
  在薛擎的房间里,两人彼此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地看着两只狗左扑腾右扑腾,在地上滚来滚去。过了好一会儿,薛擎终于动了动,吓得温岭远一哆嗦,赶紧正襟危坐,直勾勾瞪着他。
  薛擎倒是没看他,仍看着狗,只是换了个坐姿,自嘲地笑了笑,“你说我这是什么命?怎么就跟英语老师杠上了呢?”
  温岭远顿时更不敢说话,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我前段时间,听到杨逸的消息了。”
  温岭远一口唾沫堵在嗓子眼儿里,差点噎着。
  “他当初那个男朋友,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现在倒是结了婚了,孩子都不小了,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不好不坏,就一般人的生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不过以他的性子,估计是忍不住吧,外面说不定勾搭着多少人。”
  温岭远小心翼翼瞄着他,一句话也不敢插。
  “你说……他当初要是真心待我,现在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
  “我觉得我会一直疼他吧,毕竟当初那么喜欢他,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想给他……”薛擎抬起两只手,看了看手心,又笑了,“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有病,一边着了魔似的不停送他们东西,一边又希望他们不收才好,可真的有人什么都不收了,反而又希望他快点收下,全都收下就好了,可等那个人真的开始接受我给的一切,我又开始不安心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他继续收下,还是继续拒绝了……岭远,我是不是得一辈子这样,永远好不了了?”
  温岭远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撞了他肩膀一下,“你别天天神叨叨的,自己吓唬自己。”
  薛擎笑了笑,回撞了他一下,然后整个人倚着他,喃喃说了一句,“他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要,然后走了。”
  “……”
  “也是跟以前一样,觉得对不起我,就纵容我爱他。”
  “哎……”
  薛擎呆了一会儿,闭着眼说,“岭远,我真想他。”
  温岭远听得眼眶有点热,好一会儿才说,“那你还想找他吗?”
  薛擎摇摇头,直起身来,“算了,他没动心也好,省得像我这样,彻底弯了,再也直不回去了。”
  温岭远说不出话,只得揉了他脑袋一下,心疼地叹了口气。
  之后就跟薛擎聊了些别的,下楼遛了会儿狗,然后又去打了会儿网球,最后回来蹭了顿晚饭,才忧心忡忡地走了。
  等温岭远一走,薛擎脸上的笑容就有点维持不住,自己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嫌两只狗太闹腾,赶了出去,赶完了又回到房间,继续躺着发呆。
  夜幕逐渐降临,薛擎也不想开灯,就那么躺着,一直到屋子里彻底黑了,他才恍惚回过神,觉得哪里不太对——床头柜上亮着一点微光,是那录影机,好像是自己下午看的时候听到了温岭远的声音,下意识出门确认,就把东西放到了一边,忘了关掉了。
  薛擎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变态的,都两年过去了,人家都开始过正常日子了,自己还这么猥琐地抱着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不停地回忆那些可笑又自欺欺人的过去。可虽然总是鄙视自己变态又可悲,却还是中了毒瘾似的舍不得删除那录像,还时不时会抱着看,看到现在连每一分钟的声音和画面都能背下来,看得早没了欲望,只觉得放不下,舍不掉,心里还有点疼而已。
  他瞪着那点光亮又唾弃了自己一下,暗自庆幸还好插了耳机,没让温岭远那厮听到什么诡异的动静。这么想着,薛擎便坐起身,想把录像机拿过来关掉,可就在手指按向停止键的一刹那,他忽然呆了一下,然后瞳孔蓦地一缩,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画面里,那个一直沉睡的人忽然半撑起了身子,然后垂着眼,似乎在看着什么。
  薛擎足足呆了五秒钟才猛地站起身,急匆匆开了灯,惊慌地抓紧了手里的东西——他从来没看到这里,从来都没有。因为那天录到一半,他嫌麻烦,直接就把录影机丢到了床头,任由那东西随便拍摄,拍到什么算什么。因为那天兴致很高,俩人闹腾了两三个小时才睡,第二天就赖床到了中午,那个录影机就一直没关,还是薛擎先醒过来去洗澡,回来才发现那东西还亮着,顺手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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