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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戴清鸢笑容一滞,好半天才点头,“总……总需要点时间吧,我俩才在一块儿一年,不像学姐那样那么久……”
  “我不是跟你说蒋梦啊,我是说……说那个男的!”秦妍担心道,“你当年跟我说他跟个男的好了,后来总算分手了,我他妈也是傻了,居然还鼓励你去追他……”她烦闷地啧了一声,懊恼道,“我观察了一晚上,他……我觉得他没有那么爱你啊!”
  “……”戴清鸢嘴角的笑容慢慢散了,慢吞吞说,“我知道,我再等等就好了嘛。”
  “你傻呀!”秦妍烦躁道,“你昨天跟我说那些事,我实在是不放心啊,就问了其他一些朋友……”
  “哎!你别啊!”戴清鸢惊慌道,“这种事儿你怎么往外说……”
  “放心,我没说是你,没人知道是他岑深的事儿,我就是担心你,问问这情况,”秦妍安抚了几句,心事重重道,“你说他没那么爱你,又死活不碰你,现在又跟那男的牵扯不清的,我能放心吗?”
  “……”
  秦妍深吸了口气,纠结了一会儿,终于狠下心说,“清鸢,你……你知道什么是同妻吗?”
 
 
第43章 
  戴清鸢蓦地瞪大眼睛,脸色都白了。
  “看来是知道……”秦妍担心道,“我问了一圈朋友,越聊越觉得岑深有问题,你自己不也说么?有天不小心翻到他相册,里头还留着和那个男人的合影……”
  “他、他只是念旧,狠不下心,没别的意思……”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啊!那喝醉了叫那个人的名字也是念旧么!你是一定要等到亲眼看到他们……他们那什么了,你才信吗?”
  戴清鸢仍是摇头,神色却越来越慌,“你别这么说他,我了解他的,他不是那种人,他人很好的,真的很好的,不会这么对我……”
  “人都会变的,谁进了社会还和大学时候一模一样啊?那你之前能料到他会跟个男的好上吗?他对蒋梦多好啊,对女朋友那么掏心掏肺的人都能爱上一个男人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秦妍抓住戴清鸢的手臂,说话声都急了,“我说话是不好听,可真的是担心你啊,我昨儿还看了一晚上贴子,那些女人真的很可怜的,我不想你也变得和她们一样……”
  戴清鸢苍白着脸,眼睛发红了,嘴里却还是喃喃念着不可能,秦妍还要再说,她却忽然喊了一句,“你不要说了!”
  秦妍吓了一跳,神色更是复杂,戴清鸢抓住她的手,用足了力气,哽咽道,“妍妍,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
  “我等了他那么久,想了他那么多年……”戴清鸢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不想放弃他,我真的不想放弃他……你相信我,他……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他不是那种人,他不可以是那种人,我这么喜欢他……大学时候那么喜欢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啊……”
  秦妍终于舍不得再说,只得拉过对面哭泣的女人,心疼地抱紧了。
  当天晚上回到戴清鸢的家,岑深喝得有些多,到了地方便睡沉了。第二天他早早爬起来做了早饭,然后去卧室叫戴清鸢起床,却看她两眼微肿,还以为是昨晚喝多了,便去厨房倒腾了两块毛巾,等她起床了便招呼道,“清鸢,过来敷一会儿眼睛,你眼睛肿了。”
  戴清鸢顿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挪过来,岑深也没多想,让她躺在沙发上,放了一条毛巾在她眼睛上,说道,“这是冷的,你手边我放了一块儿热的,你敷一会儿自己换一下,来回换几次就消肿了。”
  戴清鸢罩着那条毛巾,没说话,岑深觉得奇怪,倒也没多问,转身要走,手掌却忽然被人握住,握得紧紧的。
  “哥,”戴清鸢的声音有些哑,低低说,“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岑深笑了下,握了握她的手,“当然了。”
  “结婚了,也会对我好吗?”
  “当然了啊。”
  “那……我们有了孩子了,你也会一直疼我吗?”
  岑深有点莫名其妙,蹲下来掀开那毛巾的一角,笑着看她,“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你回答我啊。”
  岑深戳了戳她的鼻梁,笑道,“有孩子了,我只会对你更好啊,胡思乱想什么呢?”
  戴清鸢不说话了,好一会儿后自己抓住眼睛上的毛巾盖紧了,闷闷嗯了一声。
  岑深觉得戴清鸢哪里怪怪的,问她却又不说,只得讲了几个蹩脚的笑话逗她开心。一直到吃完饭收拾好下楼,他看她开车走了才松了口气,赶紧也赶去上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仍是和昨天一样,一直都心神不宁,无法集中,那感觉就像头脑被自己强行抑制住了,身体却完全失控了似的。
  可又有什么值得失控呢?
  早就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有本事再让他失控了。
  早就没有了啊。
  “Albert,你的电话响啦!”
  岑深猛地回神,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听到……”
  一旁工位的女老师诧异道,“你今天状态不对啊,怎么总出神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
  岑深赶紧摇头,抱歉地笑了笑,拿着电话出了门,“喂,您好,哪位?”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岑深还以为是哪个学生,可里头传来的男声却干脆地问,“是小岑吧?”
  岑深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把电话挂断了,可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手掌一抖,脑子空了一下。
  “小岑,我是温岭远。其实真不想打扰你的,可是……薛擎生病了,最近精神也一直不好,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
  “你们当年那些事,我也有错,我该劝他相信你的,可是……不是他小题大做,他戒心那么重,其实是有原因的……”
  岑深沉默了很久,才道,“温哥,都过了三年了,这么久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追究了。”
  “……那好,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就真的不爱他了吗?”
  “……”
  “真的一点也不爱了吗?”
  “……”
  “其实……薛擎他身体一直不好,年轻时候出了些事,往死里作践自己,身子伤着了,底子很差的。你跟他也住在一起过,应该知道他睡不沉,容易生病,生病了也不容易好,过敏的东西也多……”
  “温哥,”岑深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你如果是想惹我心疼,没用的。”
  “……”
  “错过了,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我也有了不能辜负的人,让他忘了我吧。”
  岑深说完就要挂电话,对方却道,“他忘不了你的。小岑,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也再也爱不上别人了。”
  “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了。”
  温岭远终于不再劝了,只是压抑着,喃喃说了一句,“我只是希望……希望他能走出来,真的能彻底走出来,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小岑,只有你能救他,你明白吗?只有你能救他了……”
  温岭远的最后一句话岑深没有听懂,只是理智逼着他挂断了电话,又逼着他若无其事地回到工位上,可一旁的同事却惊讶道,“你怎么了?谁的电话啊?没事儿吧?”
  岑深茫然地抬头,不知道对方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只得和平常一样笑着摇了摇头,可明明觉得足够镇定了,对面担心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削减。
  奇怪了……是控制得还不够好吗?
  不对吧?明明笑得和平时一样啊,说的话也差不多,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明明脸上的这张面具,早就能隔绝所有的情绪了啊。
  什么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卑微的……那么多让他软弱无助的情绪,他早就能完全地防备了,甚至能亲手埋葬和摧毁了,它们再也不可能操控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再触及自己分毫。他终于变得刀枪不入,变得从容不迫,终于能让所有人都透过这层盔甲来看他,也终于可以无动于衷地过滤掉所有企图击溃他防线的攻击。他成功变成了三年前日夜期盼着的模样,那一夜夜难以入眠的时刻曾渴望着何时能不再想念,不再痛苦,不再回忆,如今他终于做到了,也早已经做到了。
  所以,就凭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电话,根本就没有资格动摇自己分毫。
  是这个人小题大做,我明明好好的,明明感觉不到一点痛。
  我明明一点事都没有。
  我好得很。
  “他不肯来吧?”
  薛擎抱着金毛躺在床上,朝紧皱着眉头走进门的温岭远笑了笑,“就说别打给他了,我又没什么大事。”
  “你闭嘴吧你,”温岭远瞪了他一眼,又过去探了探额头,“你这好像更热了啊……你丫别倔了行不行?跟老子去医院!”
  “哎,真没事,就是累,”薛擎闭着眼躺平了,像是真的累极了,声音越来越小,“你别骚扰他了啊,我再养几天就好了,马上就好啦……”
  温岭远一直到他睡着了,才把他抱着的金毛逗出来,然后把两条狗都赶到外面了,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他的家。
  他心里愧疚得很,觉得自己有责任,要不是他当年也不相信岑深,两个人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样完全无法挽回的局面里。其实从岑深的角度来看,薛擎的确是莫名其妙的,爱得那么热烈,纠缠了那么久,就因为一个没有抓到什么证据的臆想中的第三者,说分手就分手了,一点余地都不留。他温岭远是知道薛擎的那些事,所以理解他,知道他越是深爱,就越是害怕,越不敢全然相信,可在岑深眼里就是没法理解,说是爱得深切,又那么兴师动众的,就因为这点事毫不留情地分手了,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看起来就更像是一场弥天大谎。
  可岑深并不是陆之庭,后者是他们的兄弟,注定一辈子要维系的情谊,所以他才把那些过去告诉陆之庭,是想三个人能彼此熟悉一些,相处得就能更轻松。可岑深不一样,那是薛擎爱的人,他作为薛擎的朋友,没有立场也不应该把薛擎的过去说给他现在爱的人听,只有薛擎有资格告诉他,那是只有他自己能决定的事。可温岭远也知道,如今这局面,薛擎永远也不可能告诉他,他不可能用自己的耻辱和伤疤来博取深爱的人的同情,所以这就像个死结,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彼此错过了,再也不能回头了。
  温岭远心里烦,不想回家,干脆开了车跑到大院外面转圈圈,他琢磨着还是得帮薛擎一把,找个理由去找岑深一次,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那个人回心转意。可怎么想都觉得行不通,越想越烦,干脆就提高了车速,学着薛擎把车飙起来发泄。
  然而他毕竟没有薛擎的技术,飙了没几分钟,咣当一下就跟前面一辆车撞上了。
  还好只是后屁股擦了过去,没出人命,只是对方的后车灯被撞爆了,车角凹下去一块儿,还是挺惊心动魄的。
  温岭远吓懵了,赶紧从车上下来,态度十成十地好,急急忙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没事儿吧?没受伤吧?”
  车里走下来两个男人,个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地大步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我操你丫的,你他妈的瞎了是不是?!”
  温岭远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几个凶恶的人,毕竟生活圈子金贵,很少有人出口成脏,可眼前这俩人显然不是骂骂娘这么简单,明显是要动手的架势,温岭远吓得赶紧说,“我赔你们啊!多少钱都赔,我赔你们整个车都行!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
  然而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头就砸下来了,正好砸在他脸上,登时就给他砸蒙了。
  天地良心,别说打架这么高端的事儿,他连鸡不敢抓,死鸡都不敢摸,于是被打了一拳头就傻了,完全没想到反抗,本能反应就是跑,脚底抹油跑得嗷嗷快,几下就跑没影了。那两人看追不上他,气得骂了他祖宗十八代,骂完了还不爽,回头就开始砸他遗留的座驾。温岭远听到后面开始砸车,心头刷刷滴血,这是他老爸送他的生日礼物,这要是给砸成稀巴烂了,回头让他爹又知道是自己飙车撞了人家,八成是要把他也给收拾成稀巴烂不可。
  温岭远简直想哭,然而怂得根本不敢冒头,远远就看着那俩人从车里拿出啥工具,叮叮咣咣把他的后车灯也给砸爆了。温岭远仿佛已经看到自家老爹暴走的模样……
  完蛋完蛋,这是要死啊!
  正默默垂泪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突突突声传了过来。
  温岭远抻着脖子使劲儿瞅,总算认出来:那个……呃,好像是嬴懿的卡车?
  他刚想明白,那车就停在了那俩人旁边,随后车里跳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手里居然拿了根钢管一样的东西,对着那俩人就抡了过去。
  “我操!”
  三人顿时打成一团,温岭远分外感动,知道是嬴懿认出了自己的车,正给自己出头呢,于是当然不能继续这么窝着了,他立刻抖擞了精神,拿出自己芝麻大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力值,捡着个树杈子就跳了过去。
  “叫你们砸我车啊!混蛋啊你们!都说了我会赔你们的啊啊啊啊啊!”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半小时后,总算结束战斗。
  那俩人是气晕了头,等战斗完毕听温岭远报了个赔偿数字,立刻就蔫了,还骂骂咧咧说他敲诈。嬴懿手里的钢管往他俩头上又是一抡,冷声道,“你们整个破车都比不上他一个车门,再逼逼咱们就局子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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