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炀顺便就扫了眼她的卷子,冷酷无情地回应:“这么简单的破卷子你也能打65分?牛逼。”
同桌妹子:“……”
邵铭泽这时候也凑了过来,瞅了眼俞炀的卷子,啧啧叹道:“哎呀我的炀崽,这么简单的卷子你居然能错一道题,太让爸爸失望了。”
俞炀:“……滚犊子。”
邵铭泽在旁边哈哈笑了一会儿,像是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坐到俞炀前桌的位置上,说道:“我前两天知道个事儿。”
“啥?”
“那个原野啊,你猜他什么专业的?”
俞炀无语道:“你还真去调查人家了?”
“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好奇嘛!你快猜猜,他啥专业的。”
俞炀毫无兴趣:“不猜,快说。”
邵铭泽也习惯他这德行了,自顾自笑道:“他居然学烹饪的。”
俞炀:“……啥?”
“烹饪啊,你能想象他一个日天日地的校霸,回学校拿炒锅拿菜板认认真真地做饭吗?”邵铭泽越想越好笑,笑得肚子疼,“更搞笑的是,他居然专业课成绩很不错,传说做得一手好菜……不过他自个儿显然不以为荣,反以为耻哈哈!”
俞炀也觉得有点好笑,光想想那家伙板着脸颠勺炒菜的样子……反差实在太大,有点想象不来。不过他也不是很上心,只是听到原野这两个字,不免就想到了和他同校的另一个人。
显然,邵铭泽也是这么想的。
“说起来,开学两个多月了,梁池那边怎么样?还适应吗?”
俞炀“嗯”了一声,又有点心不在焉:“有原野那伙人罩着他,不但没人欺负他了,他在学校人缘好像还不错。”
“啊?”这倒是有点意外,邵铭泽好奇起来,“那放学去看看他不?我还挺好奇学艺术的天天都干什么呢。”
俞炀瞅了瞅他,也没理由拒绝,便犹豫着点了点头。
放学后去找梁池的路上,邵铭泽又道:“你这几个月有再去找他吗?”
俞炀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那就是去了呗,”邵铭泽想了想,试探问道,“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俞炀有点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我就算真做什么你也管不着。”
“……”
邵铭泽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两人很快就到了梁池的学校,这学校的确管得很松,他俩穿着四中的校服走进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学了,门卫压根就没管。
邵铭泽进了门就说:“怎么来他学校啊?他不回家吗?”
说到这个俞炀就一脸无语:“他在学校画完作业再回家。”
“为啥?”
俞炀忍不住又翻个大白眼:“省电。”
邵铭泽:“……”
怎么说呢,还是蛮勤俭持家的……
“一会儿看到他了,你少跟他说话。”
邵铭泽侧目道:“你不至于吧?独占欲这么强?说两句话还不行了?”
俞炀呵呵两声:“少小人之心了,是我要求他在学校少说话,说得少就不磕巴了,看起来能正常一点。”
“……好像也有点道理。”
等俩人找到一间画室,邵铭泽往里瞅了一眼,还挺意外:“还不少人呢?”
“他们全校就这么七八个人认真学习了,”俞炀走到门边,朝里面喊了一声,“梁池!”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回过头,邵铭泽看清他的模样,吃惊不小——几个月不见,这小子变化还挺大呢。
没以前那么瘦巴巴的了,整个人胖了一圈,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头发修剪得很整齐,身上的校服也洗得干净清爽,要不是那片右脸下方和脖子后面的狰狞伤疤,这么一眼看过去,还是个蛮俊秀温雅的邻家小哥哥。
尤其是那家伙看到俞炀的时候,一双眼睛立刻亮起来,目光澄澈又透亮,衬得那张脸上的疤痕都黯淡了不少。
“你……来啦。”
俞炀给梁池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闭嘴,乖乖点了点头。邵铭泽有点哭笑不得,梁池就跟一条训练有素的大型犬似的,让少说话就真的惜字如金,乖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他跟俞炀一起走进去,寻思看一看这位俞炀嘴里“天赋异禀”的画师的大作,结果……
怎么说呢……就算再怎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实也太骨感了一点吧?
显然俞炀也被刺激到了,忍不住张嘴就骂:“你怎么画成这个鬼样子了。”
梁池愣了下,顿时就局促起来:“老师……教的。”
“这怎么教得越来越丑啊?还没你自己随便画得两笔好看,”俞炀一脸嫌弃,恨不得把那画纸抠下来撕了,“你这画谁呢?也太难看了。”
梁池更加手足无措,憋了大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来:“你……”
俞炀震惊:“谁?”
“画……画你……”
俞炀差点把画架子砸了:“老子长得这么丑?!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这么丑了?!”
梁池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说:“老、老师……教的……”
邵铭泽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反正我看他们考大学画的画都挺难看的,可能这就是一种风格!风格!艺术家的审美咱们普通人不懂……”
“什么狗屁风格,老子用脚画都比这个好看!”俞炀立马动手收拾梁池的画具,一脸不爽,“你要是打算继续把‘我’画完,就赶紧给我回家!可别糟蹋人了!”
“呃……呃……哦……”
总之被暴君强制收走画具,梁池也只能打道回府了。不过没想到临别的时候,旁边有个女生还冲他摆了摆手,跟他说了声拜拜,梁池也一脸认真地和那姑娘道别,于是等到三个人从画室里出来,俞炀就把脸拉得比马还长,瞪着眼睛说:“谁啊那女的?还什么明天见……你小子出息了啊。”
梁池下意识想回答,可又想起什么来,为难地看了看俞炀。俞炀嘁了一声,恩准他开口,梁池才磕磕巴巴地解释:“她……我、我同学……同班,对、对我很……好,是……是……朋友。”
俞炀眯着眼睛盯了他半天,最后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你居然也能交到朋友了,真稀奇。”
梁池还以为是他夸自己,神色明亮了不少:“少……说话,有、有用……”
邵铭泽在旁边憋笑憋了半天,看梁池现在这样子,显然被俞炀“养”得还算不错,他也就不操那没用的心了,等走到梁池出租房楼下的时候,就和那俩人分别了。
其实他也想再确认些什么,可有些东西太较真,他也怕戳到了俞炀的什么痛处,所以就算隐隐有些什么预感,此刻也不想再深究了。
于是俞炀独自带着梁池上了楼,脚步逐渐有些急切,等终于推门而入的时候,还没等梁池把背上的画架子放到地上,背后的人便砰地甩上门,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推倒在了墙壁上。
“呃……嗯!”
来自这个人的霸道有力的亲吻,本是已经极为熟悉的了,可渐渐地,又有些更多更复杂的东西,他还有些陌生,只能努力忍耐着,想逼自己把这些陌生的东西也慢慢熟悉起来。
只是,心里本能的慌乱和恐惧还是掩盖不住,直到那只手又掀开他的衣服,抚摸上他的胸膛,梁池小心吸了口气,犹豫着小小挣扎一下:“炀……冷……”
上次就在门口地板上,又硬又冷,害得他感冒了一个多星期,他实在是有点怕了。
“冷吗?”俞炀脱了他的上衣,手臂圈住他起了鸡皮疙瘩的后背,勉强缓了几口气,皱着眉道,“在学校冷吗?衣服不够穿?”
梁池咽了口唾沫,红着脸摇摇头:“不……现、现在……冷……”
俞炀勾着他裤子的手微微一顿,扬眉笑道:“那好办,很快就让你热起来。”
梁池本来也就那么一点点的胆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一点需求还被无视了,就没胆量再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忍受全身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然后整个人被翻过去按在墙上,臀缝里抵上来了一个坚硬炽热的东西。
他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那种被劈开入侵的感觉,就算有了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也依旧无法那么轻松坦然的接受。
“呃!呃……啊……”
身后那人是在等他适应,故意放慢了动作,可偏偏就是这一磨一蹭的速度,反倒让那种被撑大深入的感觉清晰得毛骨悚然。
可就算再害怕,他也只是忍着,最开始的那种惊惧和痛楚已经消减了很多,如今没那么痛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仍是又慌又乱,到现在也没办法像对方一样完全沉溺其中。
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代表什么,只是本能觉得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东西,可心里那些惧怕和惶恐,却在那人每次贴近了呼吸、亲吻、汗水滴落在身上的时候,渐渐又会被压抑下去,反倒升起一股热热的暖流,将他冰凉的四肢温暖得连手指尖都发烫起来。
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来自这个人的体温,也一直都很依赖这个人坚实有力的怀抱,他只有在他怀里的时候才觉得无比安全,也一直把这个人当做自己最留恋安心的避风港。
虽然……这港湾偶尔会有些惊涛骇浪,可他只要稍微忍耐一段时间,就又会变得风平浪静,很快就会再度成为他最贪恋、也最喜爱的模样。
所以……并不需要弄懂什么吧?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他高兴就好了。
我只要稍微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啊!唔啊!”
梁池忍不住叫了几声,身后人却笑了下,在他脖子后面的伤疤上细细亲吻:“继续叫,我喜欢听你叫。”
他张了张嘴,浑身热得发慌,一张脸也逐渐红得滴血,可终究还是顺从了那人的欲望,一声一声嘶哑着叫喊起来。
窗外的天色逐渐深沉,他不知道醒了多少次,又昏迷了多少次,身体在房间的各个地方被摆弄了太久,终于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刻,他也已经累得一点也动弹不得,连睁眼看那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冷吗?”
梁池费力地摇摇头,然后就感到一双手臂将他整个人搂住,往怀里带进去,他便顺着那力气紧紧贴在那人胸膛上,勉强掀开了一丝眼皮。
“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梁池又摇摇头,只往他怀里蹭了蹭,便又被牢牢抱住了。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脸上,唇上,耳边,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一点点的弧度。
其实这样就够了。
我只要这样……一直一直这样,就足够了。
只要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只要能永远这样下去……
第22章
夜凉如水,氤氲的月光下,少年的轮廓英挺又俊美,紧闭着眼睛的模样没有白天那么冷酷了,看起来居然还有着几分温柔安静的味道。
梁池就这么默默看着他的脸,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就有些睡不着了。
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本来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可今夜莫名就惹他心悸,此刻看着俞炀沉睡的侧脸,他怎么都舍不得闭上眼睛。
记忆里,这个人一直肆意狂妄,又凶得不得了,像现在这样算得上温柔的神情,于他而言实在太难得了,他不舍得就这么睡过去,便用目光小心翼翼地描摹少年冷峻的眉眼。
恍惚地,就想起刚刚被带到这个新家的第一天晚上,自己第一次被他按在床上的情景。
那一夜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特别地疼。俞炀出去了很久,到了很晚时候才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浴室里洗澡,洗了太长时间让他都有些担心了,便小心凑到门边敲了敲门,想喊他一声。
可这一声还没喊出去,浴室门就忽地被拉开,然后一双大手用力把他抓进去,整个人就被狠狠压在了浴室的瓷砖壁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花洒里喷出的水流就把他浑身都溅湿了,他怕得要命,却根本不敢挣扎,眼睁睁看着俞炀就和记忆里那些凶恶的同学们一样,开始一件一件地脱他的衣服,他最后怕得起了应激反应,下意识就跪了下去,朝着俞炀磕了好几个头,嘴里一直不停地说对不起。
他明明已经做得很努力了,却好像惹得那个人更加愤怒,他根本没有心力去反思自己到底哪里把他惹得这么生气,就被俞炀粗暴地拉到了床上,整个人哆嗦着趴跪在了那人身下。
那天真是疼得要命,似乎俞炀也很不好受,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惩罚,只是那疼痛几乎快要超越以往任何一次遭受的欺凌了。
可他不敢反抗,更不敢拒绝,由着俞炀不断地尝试入侵自己,几次都不得章法,最后又去浴室拿了些什么,用他的身子试验着涂了很多黏腻湿滑的东西。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最后终于被彻底撕裂开的时候,他就算再怎么能忍,也忍不住嘶声惨叫了出来。
可就是这一声叫,似乎让身后的人忽然间清醒了一些。
“疼吗?”
“梁池……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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