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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染上霸总了!(近代现代)——无水不渡

时间:2024-09-29 08:09:08  作者:无水不渡
  幽幽的黑眸看着紧张流汗的张家旁系。
  瘦到没有一丝肉的长长手指扫过文件上的签字。
  “因为你和你爸收了他的好处,他还承诺把工程款抽出百分之三给你们父子,让你们在这张纸上签下了名字。”
  “少、少爷,我当初真没看出他是这样的小人、我……”
  “因为你们好歹是张家人,所以以前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倦意的淡淡说话声无视了男人的辩解,回荡在寂静的老宅静室。
  男人闭上嘴,紧张下心跳更快了。
  “张氏祖上发迹后把亲戚接到身边培养,历时百年发展成如今的大家族,现在还会把用得上的年轻人安排到公司,自家人利益一体,但也带来了很多缺点。就比如现在。”
  “——帮主人管钱管久了,竟然开始觉得主人的财产是自己的了。”
  张别鹤幽幽盯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把你们这群亲戚养起来,张家就该有你们一份?实际上我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嗯!”
  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狠厉阴鸷。
  “除了贪,除了拖后蹆,你们还会做什么!”
  男人感觉到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脖颈上,恐惧的瑟缩。
  现在捅了这么大篓子辩解是不可能了,他难堪的道歉。
  “少爷,这件事是我家没做好,对不起——”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爸这个主要负责人,反而是你来。”
  “我爸他气病了……”
  闻言主坐上的人冷笑,扯下他的遮羞布,“难道不是他觉得他是和我父亲同辈,当面和我这个小辈的面承认错误跌份,在给我拿乔吗。”
  “……”
  “你们真蠢。”
  张别鹤不带任何怒火的评价。
  他坐在这里看他们在自己面前故作高深的耍心眼,简直是种精神上的摧残。
  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男人像水泥糊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想到自己父亲的傲慢,悔恨又无奈。
  他也劝过父亲过来低个头认个错,但父亲却自信的说大不了降职,张氏是不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都是一家人,就不信张云山都不敢做的他张别鹤一个小辈敢。
  ‘我好歹是他张别鹤的二伯呢。’
  “咔嚓。”
  茶杯磕碰,送客的意思明显。
  “少爷?”
  男人抬头小心翼翼看向上位的人。
  张家嫡子黑发压压,那张精致完美的脸这段时间过分惨白,透出在枯萎死去时散发出的彻骨阴冷。
  消瘦许多的肢体和厌世的双眼在一举一动间带着迟钝感,真像一尊陶瓷人偶似的。
  “等律师的消息,滚吧。”
  唯一鲜红的嘴巴动了动,吐出几个带寒气的字,冻得人一哆嗦,而里面的内容也让男人心坠入谷底。
  男人不可置信猛地站起来。
  “张氏的法务部?少爷,我和我爸知道错了!让我们滚出张家都行,可你竟然想让我们坐牢?我们可是一家人!”
  他咬牙,“少爷你太年轻看事情极端,我得问问您父亲张先生的意见,我不信张大伯愿意让自己堂弟和侄子蹲大牢!”
  他瞪圆眼,冷汗津津的脸扭曲着。
  “我要见董事长!”
  喊得像什么忠臣良将喊冤非要见皇帝似的。
  太好笑了。
  以至于张别鹤感觉了深入灵魂的不耐和作呕窒息,根本没理会他。站在他后面的老管家笑呵呵道:
  “您想必不知道,听见您和您父亲的所作所为,先生的第一反应是报警,都气到忘了通知法务部呢。先生是待人宽宥,但先生不是傻子。假如您要非要听听先生的意见,我现在就可以给先生打电话。”
  男人僵住。
  而保镖适时上前把人请了出去。
  等外人都走了,老管家的笑才落下。
  老管家其实也担心在这样危难时刻,张别鹤对张氏进行内部人员清洗会不会引来旁系的反抗。
  会不会让那些老资历的张家人倚老卖老,撂挑子给张别鹤这个年轻人看。
  现在张家内忧外患,什么事都压在少爷一个人身上,老管家不禁想念王一点还在时,少爷委屈了烦心了,只要能和小王队在一起待着,转头又生龙活虎的。
  唉……
  老管家擦擦眼角。
  这时张别鹤咽下一口茶后,喉咙滚动又吐回茶杯里。
  老管家瞧见了赶忙拿走茶杯,心疼的不行。
  “少爷,喝水都不行吗?不然换成汤?等会的晚饭您多吃……”
  “让医生过来挂营养液。”
  老管家:“……”
  老管家挤出笑,柔声哄:“还是吃点吧,营养液都是挂给不能进食的病人的,根本不长肉,要是小王队回来看到您瘦了这么多,肯定会难……”
  张别鹤抬头看了他一眼,老管家动动嘴,却没敢再讲话。
  只是默默难过着。
  压下喉间的干呕,仿佛刚才喝水会吐的人不是自己,张别鹤让老管家准备好出门的车,他还有活动要出席。
  “今天就多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
  准别好人手,张别鹤便出了门。
  张别鹤没故意不吃不喝。
  他也很疑惑,自己突然间丧失了吞咽功能,仿佛食管下面并不是一个胃,而是个死胡同,如果他不吐出来那些食物就在他喉咙下,所以他要吐出来。
  ——以上是张别鹤和心理医生的原话。
  “那您最近还会感到悲伤吗?”
  “并不会,只是很累。”
  张别鹤淡淡问医生:“我健康吗。”
  心理医生微笑点头:“当然,您已经从失去王先生的痛苦中恢复了,您一定很快就会彻底康复。”
  然后等人离开,医生给张先生打电话,叹口气:“恕我直言,张先生,您儿子需要药物治疗,并且他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张别鹤不会配合的。
  精神和身体的折磨是张别鹤自己的选择。
  ……
  晚宴现场。
  曾经的天之骄子到场后没有往常那版前呼后拥,身边冷淡许多,而曾经围着他的人,现在正跟在程之宽身边溜须拍马,恭喜他拿到港口项目,期盼能分到一杯羹。
  “程少爷是这次主要负责人吧?真是年少有为!这块地要大赚特赚啊!最开始我还觉得肯定是张家的肥肉呢,没想到没想到,程少爷太厉害了!”
  “是啊,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程少爷一来A城就做到了。”
  “张家早就在那块地上搭好了地基和设备,却没想到最后地没拿到,反倒便利了程少爷,哈哈哈,张家这次真是出了好大的笑话。”
  “唉,我就说云山不该太自信,你看看,后生可畏呢!”
  几位老董揶揄的眨眨眼,众人众星拱月般围着程之宽笑起来。
  程之宽昂着头面带笑容,昂贵的西装如授勋的军装般笔挺,“运气而已。”
  “哈哈哈程少爷太谦虚啦!”
  “我那儿子要是能有程少爷十分之一我都得乐死,立马退下来享清福去。”
  “程少爷,你们之前说愿意分出蛋糕大家一起合作是真的吗?你可得算我一个啊,这样的项目我闭眼都要投!”
  “我也是!”
  “大家放心,之宽肯定不会像张氏那样只顾着自己,以后在A城还需要咱们齐心协力才对。”程之宽的保证又换来众人激动的夸赞。
  在无数奉若圭皋的吹捧声中,程之宽勾唇冲无几人问津的张别鹤痛快又得意的轻笑。
  ‘张别鹤,你曾经的高傲呢?你不是很厉害吗?’
  ‘嗤,怎么落魄城这样了。’
  看着张别鹤苍白的脸色和萦绕在周身的死气,程之宽心情舒畅解恨无比!
  “你就由他这么嘲讽你?”有人走过来,身材魁梧帅的很霸气,只是一开口满嘴东北口音,“这小比崽子瞅着不是什么好鸟,妈的,我总觉得他像长脑子版的我弟弟?”
  张别鹤淡淡瞥他。
  厉煋咧嘴。
  看到厉总和张大少爷站一起,暗中窥探的人收敛了视线,又跑来不少人讨好的问好,“张少爷,厉总。”
  厉煋不耐烦的摆摆手,随后也不管别人会听见直接对张别鹤说:“你看他们,都觉得的你家玩完啦,又不愿意得罪程之宽又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头不想得罪,于是刚才故意装看不见你呢。”
  来打招呼的人笑容僵硬在脸上,说着“没有没有厉总真会开玩笑”然后溜得飞快。
  “厉家之前不是和张家起过摩擦吗,怎么厉总站在了张少爷那边?”
  “谁知道……”
  剩下想来试探的人也没了胆子。
  厉煋嘲讽的勾唇,“一群见利弃义的墙头草,什么东西!”随后又歪脖看张别鹤,“你小子怎么比上次见还瘦,他……还没醒?”
  张别鹤睨着他眸色冰冷。
  厉煋被瞪的气笑了,“现在就我理你你还这么对我,合适吗大少爷?”
  贵气冷漠的张家大少爷半阖着眼,淡淡戳破他,“打听消息直说。”
  厉煋可不是只有义气路见不平的人,不过是觉得张家不是这么简单被程家打败,狡诈的试探口风而已。
  不然他肯冒着得罪程之宽的风险凑上来?
  厉煋笑容更大了,没有半点被识破的难堪,“这意思是我问了,你就愿意说?”
  张别鹤:“不愿意。”
  厉煋:“……”
  厉煋:“……我真他妈想揍你。”
  张别鹤睨着他冷冷一笑,倦倦的对任何人都提不起精神,爱答不理。
  就在这时手机却不适宜的震动,张别鹤拿出来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变了,瞳孔在巨大的情绪下紧-缩,掉头就往外跑。
  厉煋在后面喊他好几句他都没理会。
  特助走过来感叹句:“张大少爷落魄了还这么狂啊。”
  而厉煋舔舔牙齿,“这么狂才有问题,嘶,先别和程家合作。”
  特助:“您的意思是……”
  厉煋眯眼:“港口的生意大,张家吃下了,但程家一个外地企业显然没那个实力和胆子。说的好听大家一起吃蛋糕,其实不就是风险共担?程之宽并不是唯一的继承人,说服董事会肯定用了不少功夫,为了继续这个项目他只能选择和其他人合作。”
  程家对厉煋递出了邀请函。
  但厉煋总觉得张家太安静了。
  自从项目被抢什么大举动都没有,连给程氏下个绊子都没,还把自己建造好的地基赔钱割让给了程氏。
  仿佛认命了似的。
  这举动……
  厉煋摸摸下巴。
  怎么跟炒股发现要赔钱赶紧找冤大头清仓似的???
  “港口建设初步预算百亿以上,咱们还是要慎重,不赚没什么,但如果赔了……那真是倾家荡产!”
  真当所有人都是张家,能摔得起这个跟头呢!
  厉煋哼笑,看着众星捧月的程之宽,到底没有凑过去,而是带着特助离开了宴会。
  ……
  ……
  另一边。
  得知爱人清醒的张家嫡子大闹医院,非要见人。
  结果叫看守的警员拦下,本来脸色就太过苍白的张大少爷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没打起来。
  最后还因为太久没有休息,捂住心口晕倒了,被簇拥着他的张家人连忙送到了同医院的楼上病房,成了不少夜班小护士口中的谈资。
  然而三个小时后。
  医院不远处莫名放起了烟花,砰砰砰的扰人睡眠,引得病人们纷纷吐槽。
  训练有素的保镖系着绳索滑降到下一层,小声又迅速的乒乒乓乓拆了窗户防护栏,用专业工具吸住玻璃随后割玻璃的刀划出个人能通过的大洞,悄无声息就将医院窗户的玻璃给拆走了。
  一通电影特工似的流畅操作下来,两个保镖互相点点头,爬回楼上。
  不一会儿,另一个身影滑下来通过窗户上保镖弄好的洞进入病房。
  蓝色的窗帘被轻轻拉开,夜晚的月光冰凉如水,人影轻声走进去。
  他嗅着鼻尖的消毒水味道,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靠过去,拉开他被子的一条小缝,想把自己整个蜷进去。
  但最后他只有手伸进去,蹲在床边脑门挨着床上青年的肩膀,闭上眼委屈的磨蹭,指头轻轻颤颤的勾住青年冰凉的指尖。
  “……点点……我好想你……”
  而被子下一动不动的手缓缓反握住闯入者的手。
  病床上的王一点睁开眼睛,侧头和那双黑洞洞失去灵魂的眸子对视,看着深夜闯入者没有血色的脸。
  张别鹤。
  “我……回来……了……”
  氧气面罩遮住了他的模样,但青年目光依旧坚定不移。
  “没事……了……”
  “……”张别鹤咬咬牙,脑袋轻轻枕在他肩头面无表情,双眼却溢出一颗又一颗的泪,淋湿了自己的脸和王一点的肩膀。
  那颗碎在深渊里被人踩的心,又有人把它捡起来,放进了温暖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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