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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之后(近代现代)——喜上楣梢

时间:2024-10-11 10:06:13  作者:喜上楣梢
  “没关系,他们爱吃不吃。”
  郑其明走过来,看着正在吧唧嘴的津津有味吃糖果的陈阿满,趁店员不注意,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按住头就开始猛亲。
  吃糖果跟吃嘴巴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幽暗的光线内,没人看的出来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躲在货架旁边的角落抱在一起接了好久的吻,直到口中的糖果小了三分之一,陈阿满才擦着嘴巴从郑其明怀中挣脱。
  “好了。喜糖的味道我选好了。”
  他脸颊红通通地低声说。
  “嗯?选了什么味道?”
  “草莓、葡萄还有巧克力。我喜欢这三种……这三个味道你喜欢吗?”
  陈阿满抬眸问。
  “我喜欢满满的味道,别的都不喜欢。”
  郑其明恋恋不舍地,又偷偷在他的嘴巴下啄吻了下,随即若无其事朝柜台里面的店员招手。
  “你好,我们选好了。”
  “……你真讨厌……”
  陈阿满哼哼唧唧地悄声说,用鞋尖轻轻踢郑其明的脚踝,那里有一块很分明的骨头凸显出来。
  喜糖买好了,好几大袋子提在郑其明手里。
  再然后就是喜被、喜帐。一水儿的红色,铺天盖地的遮住陈阿满的脸。他站在铺子中央,红帐落下披了他全身,如梦似幻的轻纱擦过他的皮肤。
  像做了一场红色的梦。
  上一秒,他跟郑其明还在这家“红双喜床上用品店”里。
  下一秒,他就跟郑其明一起回到家,两个人滚上新置的床具,被翻红浪,鸳梦升温。
  陈阿满躺在郑其明专门为他买来的喜被上,红雾一样的喜帐沿着床顶垂下来,辟出一个旖旎、如梦的空间,罩住他们两人。
  屋内的电风扇兀自摇头吱呀吱呀转着,喜被裹住他们,在皮肉和筋骨之间反复缠绕,陈阿满的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又被郑其明抓着踝腕一口衔住。
  “脚……脚……脏……”
  陈阿满很难耐地动,手肘撑在枕头上,肉白色的脚趾蜷缩起来。
  郑其明一路沿着向上亲与吞咽。
  “……”
  陈阿满被一种不知名的感觉裹挟住,张开嘴巴抽搐,却被郑其明死死按住无法动弹。
  “要尝你自己吗?”
  郑其明终于抬起头,嘴角边淌着黏,目光如一道炽烈的焰。那焰是野火烧不尽,只扑到陈阿满的心里,“呼啦”一下灼的片甲不留,有什么东西被推倒了、摧毁了、夷为没有任何障碍的平地。
  陈阿满觉得有一股潮水开始翻涌,激地他一把搂住郑其明的脖子,狠狠吻上去,两人的舌在双方的口腔中打架,交换味道、交换涎津。陈阿满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腥的、咸的,那里居然是这样的味道。
 
 
第37章 未来的小新娘
  他想起来郑其明把自己按在沙发上那次,第一次尝到郑其明的味道。跟自己的相比,郑其明的更加浓稠,带着一点微甜。
  两人吻了好久,郑其明才松开陈阿满,呼吸声有些重。
  “手的话……可以吗?”
  郑其明一边低语,一边开始下行着摸索。
  “可以……可以……”
  陈阿满眼睛开始发花,大脑也成了一滩豆腐脑。
  上一次郑其明只在外侧蜻蜓点水,但陈阿满却因为害怕而哭叫着拒绝,这一次陈阿满不由自主地变得很听话,随着郑其明的掌控悠来荡去。
  “那现在……是我……可以吗……”
  郑其明灼热的声音又飘过来了,一下下地往外勾他的魂似的。
  “可以……可以……”
  陈阿满的语言系统退化的只会说“可以”了。
  很快,一股被穿透的疼令他小声哭出来。
  幔帐一角在此刻轰然落下,红色的轻纱悠悠覆在陈阿满脸上。郑其明把那道纱双着叠起来,又蒙住陈阿满的眼睛。
  勒得很紧,使得陈阿满的眼窝处出现一道凹痕。郑其明继续 扌童 ,气音不时飘出来:“叫我……叫我……”
  “明哥……明哥……”
  陈阿满一边哭一边喊他,掌心把那条艳红无比的新床单攥来揉去。
  “叫我名字……”
  隔着艳红的纱帐,郑其明低头吻住陈阿满的唇,微糙的布料磨着两人的唇瓣,沙沙作痒。
  “郑……郑其明……”
  “郑其明是谁?”
  “是……是……是老公……”
  陈阿满口中几乎已经难以说话。
  “老公”这两个字仿佛又打开了郑其明的开关,他欺地更狠,虽然已经做了很足的前情准备,但从小怕痛的陈阿满立刻更大声地哭求出来。
  如今的情境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可以了……到这里……可以了……”
  他痛地紧,只好一口咬住自己手腕,嘴里呜呜咽咽地制止郑其明的行为。
  “不可以。”
  郑其明亲他的鼻尖,又凑上他耳朵轻声说:“还不够。”
  陈阿满的眼睛被蒙住,看的不甚分明,眼前只有一片温暖的红,郑其明是那片红色深处的影子。
  影子依然在摇晃,最后全部穿进更深处。
  陈阿满吃痛一声,又滚下泪来。
  被单上全是潮黏的痕迹。
  他不记得郑其明弄了几个回合,最后自己弯着膝盖伏在被单上颤抖,哭着求他轻点。郑其明只是从后面拥住他,吻他的腰。
  陈阿满哆哆嗦嗦着再次释出,这次是跟郑其明一起飞瀑的。两人抱在一起,浑身的汗水打湿彼此。
  像是,真的夫妻那样亲密无间。
  “……痛不痛……”
  郑其明亲着陈阿满黏糊糊的头发,从床头柜上摸了只打火机点燃一根烟。他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呼出白色烟雾,粗重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好痛……受不了了……你给我抽一口……”
  陈阿满眼角犹挂着残泪,拿过郑其明的烟,不太熟练地叼在嘴里,噙着郑其明刚才咬过的那块滤嘴,抽烟抽了好久,疼痛感才被缓解掉。
  “还说不是小流氓……”
  郑其明勾起唇角笑了下,又盯着他看。陈阿满由于太瘦,细胳膊细腿,发育的不是很好,但该发育的也完全发育成熟,也很会凭借本能来自我施展。
  “这么会。”
  他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用唇瓣轻触他的耳廓。陈阿满脸臊地通红,扯过喜被盖住自己的身体。
  “因为……因为……”
  “马上要结婚了……这些该学习……”
  他红着耳朵小声说。
  “哦?怎么学的?”
  郑其明挑了下眉,饶有兴趣地问。
  “看DVD……在东街那个录像厅……”
  “嗯?看来学的还行。”
  郑其明眨眨眼,仿佛非常真情实感地夸奖一番。
  ……臭郑其明。
  陈阿满恼他了,翻过身来狠狠亲了一下郑其明的嘴巴,企图让他闭嘴。然后自己钻进被子里躲着,只露个头,用薄薄的脊背对着他,微凸的椎骨都透着红。
  郑其明笑着掀开被子抱陈阿满,在被子里面又折腾。
  又云雨了好一会儿才最终全面止息,房间陷入某种安静,飘着隐秘的味道。郑其明用指腹蹭摸着陈阿满的脸,深深地看着他,终于不再说一些欠揍的话了。
  “明哥……你……你干嘛老看我?”
  陈阿满枕在他的胸膛,抬眸问道。
  “看我未来的小新娘。”
  郑其明讲话还是慢慢的。
  “是新郎!”
  陈阿满不服气。
  “是新娘……好看的满满小新娘。”
  郑其明自顾自说,对陈阿满的辩驳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开始用指尖很爱怜地划过他的五官,像是在描画。
  “大眼睛。”
  他用那双漆黑的瑞凤眼凑近看陈阿满那双很圆的眼睛。
  “长睫毛。”
  他伸手摸着陈阿满睫毛的尖端,颤巍巍的。
  “翘鼻子。”
  他点了下陈阿满精巧的鼻尖。
  “软嘴巴。”
  他用手指按了按陈阿满的唇。
  “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郑其明终于俯身,再次抱住他,长叹一口气。
  “现在也是你的啊。”
  陈阿满梗着脖子艰难地说,都被他抱得呼吸困难了。
  郑其明抱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什么,把陈阿满松开,套上内裤就从床上坐起来,到书桌前面去了。
  陈阿满也凑过去看,见郑其明正在拿铅笔画画,画的是自己。
  看到自己的轮廓跃然纸上的时候,陈阿满忽然无可自控地泪流满面。最后他把那幅画接过来,当着郑其明的面小心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把画很认真保管好的。
  郑其明一脸不信,他甚至还伸出小指跟他拉钩。
  后来,陈阿满一直履行诺言。甚至在好几年后,这幅线条简单的素描画,出现在陈阿满在首都租住的地下室的桌前,被小心地过了塑又加了玻璃相框。陈阿满早晨起床的第一眼,一定会看到它。只有每天看到这幅素描画的时候,他才会从“失去郑其明”的那种恍惚感里抽离出来,回到真实。那段时光变成画作为留在纸上的证据,证明着一个经常令陈阿满怀疑的道理——他们两人,真的曾经相爱过。
  1999年的8月底,在忙碌的备婚琐事之余,郑其明忽然想起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还没见过陈阿满的家人。
  他知道,陈阿满的父母都去世了。那么结婚前出于礼貌,郑其明便提出来要去祭拜一下。
  “你爸妈是安葬在老家吗?乌青村那边?结婚前我们还是过去一趟吧,烧两束香,也算是提前打过招呼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郑其明搂着陈阿满说。
  陈阿满本来懒洋洋地靠在郑其明怀中,听见这话一愣,浑身的汗顷刻间冷掉。
 
 
第38章 另一个阿满
  郑其明要去乌青村“祭拜”他的爸妈?他爸陈勇是条赌棍,成日不见踪影,李秋霞又被他安顿去了外县。说起来算双亲健在,哪是什么父母双亡的呢?
  陈阿满心下懊悔,暗自思忖早知道不这么说了——但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想办法找人冒充爸妈更麻烦。
  他还真只能这么说,现在得想办法把这一层圆过去。
  其实,如果真的要祭拜的话,陈阿满挺想让郑其明去邱茉莉的墓上看看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他略一思索,立刻有了应对方案,便装作毫不意外的点头:“跟我想到一块了,我也想带你去见见我妈妈,她就葬在乌青村西边的地头上……我爸没什么可看的,死外面了。”
  最后半句话陈阿满说的面无表情,语气冷漠,郑其明心下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
  “他对我跟我妈很差。”
  陈阿满补充了一句,眼角像含着泪似的,抱住郑其明不说话了。郑其明愣了愣,也就大致明白过来了。
  过了两天,郑其明带上些买的吃食,就带着陈阿满出发。先去海桐市客运站坐城乡大巴到桐花镇,再从镇上拦下一辆三蹦子去乌青村。
  桐花镇到乌青村的道路修的不平整,坑坑洼洼的,陈阿满先上车,扯了一个蛇皮袋铺在上面,又用手掸掸灰。
  “明哥,坐这上面吧,半个小时就到了……可能有点晃,你扶着我。”
  第一次坐三蹦子还觉得有点新奇的郑其明,被陈阿满紧紧拽着胳膊生怕他从车上栽下去,就这样在一片“突突突”声中出发了,目之所及的景色从街道的矮房子,逐渐变成绿色的原野,空气中茉莉花味道随着距离的驶近而越发浓郁。
  “好香啊……你老家很漂亮。”
  郑其明一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边说。
  “嗯,这边人喜欢种茉莉花。我妈妈年轻时候,是村子里的‘茉莉西施’呢。她刚好名字也叫邱茉莉,特别符合。”
  陈阿满说。
  这些全是实话,半句不虚。是因为深谙说谎之道的陈阿满明白,真正难以令人察觉的谎言,其实是七分真三分假的,模糊其词,隐去重点,就算想要去查证,也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村里谁不知道他是“茉莉西施”的儿子?
  当然,他刻意隐去了李秋霞的存在。生怕郑其明顺着这条线,发现背后的端倪,从而抽丝剥茧牵扯出自己的结婚动机。
  “我爸他就一王八蛋……我妈死了以后他就跑的不见踪影了。他们说他死了,就当他死了吧……”
  陈阿满看向远方,佯装出一种忧郁的神情,郑其明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指。
  “没事的明哥,我不会太难过的。因为我现在有家人啦,你跟郑叔叔,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
  陈阿满转过脸来,冲郑其明笑了,又小声凑过去跟他说: “我们乡下地方的人保守,闲言碎语的……虽然海桐十几年前颁发规定男人跟男人可以结婚,但农村里男的跟男的结婚不是很多,他们就跟看稀奇一样……要是碰到村里人,我说是带朋友回来的,好不好?我不想让他们议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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