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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攻毒受以毒攻毒(玄幻灵异)——英渔

时间:2024-10-13 19:55:25  作者:英渔
  不知祁肆又犯的什么浑,俞铮抬眼撞上一双波光流转的眼眸,只是静静的望着,也不顶嘴。
  他见祁肆暂时没有动手开门的打算,上手拧开门把,长腿直驱,眼看就要进门内,眼前登时一暗,鼻梁上方一凉,眼皮前罩上来的一双手毫无征兆的将他整个拖入黑暗,俞铮也不急着挪开,抬手向后对着身后之人的腰腹部位就是狠厉一拳:“玩够了吗?”
  祁肆疼得“嘶”了一声,仍旧没有放开,鼻尖抵着俞铮耳畔,半个头颅搭上肩膀,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余音绕梁的九曲十八弯:“俞郎~你好狠的心呐~”
  俞铮尝试挣脱了一下,岂料这厮竟开始登鼻子上脸,眼皮上的凉意一撤,双手扣上他的腰腹,更奇特的是,他试图挣脱束缚之余竟意外发现祁肆力气出奇的大,他尝试用手掰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没有挣开。
  从侧面看过去,他整个人像是依靠在祁肆怀里,这个认知惊得俞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缓过神来,警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你有什么打算?”
  祁肆说:“我哪敢啊?第一次审犯人有点紧张,让我抱一下。”
  作为一个忠于犯贱的作死人士,这次祁肆的态度居然有些许抗拒,没有来的,俞铮竟从这个人的语气里品出一丝淡淡的忧伤,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快的如同错觉一般。
  两人没抱多久,门里的那位先是坐不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了专门膈应我上演苦情戏大码吗?”
  祁肆送了手,埋头正打算帮俞铮理一下衣领,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断后,他也毫不在意,双手插兜大踏步走进来,迎面对上嫌疑犯“情侣死全家”的眼神,一开口就是王炸:“哟~看样子你是被女朋友嫌弃甩了啊?”
  他拉开一张椅子,将俞铮安顿好后,自己亦是从容坐下:“羡慕啊?有本事自己找一个去?没本事就继续羡慕着。”
  嫌疑犯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面对祁肆天不怕地不怕,吊儿郎当的眼神,他禁不住侧头对上摄像头:“我建议你们换一个人来审问我,我血压高,火气大,先不说可能会没忍住吞毒致死,没准一不留神就被气得背过气了。”
  好在摄像头没有收音功能,那边屏幕上,工作人员也只能看见这人的嘴一张一合,神情悲愤欲绝,似乎是在骂些什么。
  祁肆一手托起下巴:“你见过我吗?”
  嫌疑犯感觉莫名其妙:“我建议你先去治治脑子。”
  祁肆凭着记忆背出一串数字,每背出一个字,就见嫌疑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最先‘仪式’所在地点的门锁密码……你怎么会……”
  所谓的造神计划起码要追溯到二十五年前,那时他才十五岁,是个孤儿,好巧不巧,他所生活的地方恰好处在研究院所潜藏在的孤儿院内,所以在里面生活的孩子无一例外都会被一一排查基因,进行实验研究。
  他很幸运,因为他的基因相对正常人类存在明显的基因缺陷,他有点坡脚,正常走路看不出来,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双腿一长一短,走起路来很不协调。
  所以他就被当成混淆调查局视听的正常孤儿养在孤儿院,院长时不时会安排一些人前来向他们普及“神明”观念,一遍遍加深信仰。
  虽然随着时间久远,年龄渐增,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慢慢在回忆里逐渐淡去,但他清晰记得,一张从不向他们打开的大门,他曾经无数次屏气凝神的蹲在门口,看着他们来来往往,按下一串熟悉的数字,可等到脚步声远去,他独自站立门口,竟是没有一点勇气打开。
  是的,他是个懦夫,哪怕那一次距离真相无比接近。
  院长的声音沿着记忆直抵耳畔:“我倒是不介意你们去触碰打开那道门,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指骨敲击桌面发出“叩叩”声将他拉进了现实,嫌疑犯一脸怪异,眼中难得闪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祁煜眼看目的达到,唇角的笑意加深:“想起来了?”
  嫌疑犯眼神飘忽一下,隔了几秒再次对上视线时却是格外的从容镇定:“不过是一串毫无意义,随意编造出来的数字罢了,我不太懂。”
  祁肆定定看着他单肩无意识耸动,心下已然有了定论,往往当一个人面对审问,对自己所说出的话极不自信时就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很明显的说谎表现。
 
 
第20章 审问
  嫌疑犯明显有些坐不住了,祁肆直视的眼睛太过透彻,以至于他感觉自己被从头到尾看了彻底。
  祁肆其实有点摸不准,他作为一个在“造神计划”实验室里的常驻民,曾经有幸目睹里面的惨烈进程。
  但也仅限于实验室里面,他从未踏出那个隐秘世界一步。
  那种在无际黑暗里待着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身上插满长长短短的各色管子,脑子浑浑噩噩,一群身穿白大褂,老的少的,戴眼镜的不戴眼镜的,透过玻璃器皿,隔着化学药剂,像是游鱼一般在他眼里游来游去,总是没有尽头。
  他在这个无聊至极的世界中,总是忍不住去想,到底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无解的,至少当时是。
  黑暗不黑暗,黎明不黎明,时间流逝在他这里没有任何感觉。
  或许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死亡是唯一明智且合理的解脱。
  但是,又不尽然,他总感觉他忽略了些什么,在更早之前,还没睁开眼神,世界一片漆黑之际,他的耳畔总会时不时多出一些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海妖的低喃。
  他正想着,屁股下凳子一抖,引得他一个激灵,赶忙朝发力对象瞟去,只见后者淡淡收回右腿,眼神也是淡淡的,朝着嫌疑犯抬抬下巴,示意他接着审下去。
  俞铮刚移开目光,下一秒肩上搭上来一只胳膊,死死钳制着,祁肆就像介绍自家媳妇一样介绍俞铮:“我家这位想找你谈谈。”
  俞铮:……
  他先是打算抬脚照着祁肆的小腿补上一脚,被灵活走位避开后,才开始板着脸。
  他看向眼神很是平静,平静的泛不起一点涟漪,但就是这样的眼神,看得嫌疑犯又是一阵心惊。
  俞铮想了想,叫出他的名字:“严……驰,我记得你原本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严驰是个相当古早的名字,古早到嫌疑犯陈任想起来被叫起这个名字时还抱有一丝迟疑。
  他自嘲的勾勾嘴角:“怎么?查到我先前在孤儿院时的档案记录了?我们先说好,我偷摸溜出去偷果园里橘子时才八岁,满打满算不过摘了两个,应该不足以构成盗窃罪……”
  他刚说完,突然发现俞铮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目光平视时,没带感情却又暗含伤悲,陈任头皮发麻,每次他去孤儿院的食堂打饭时,盛饭阿姨总会用这样的眼神直直望向他,从肩胛骨一路上移到头顶发旋,那是脱离掌控,高居重位之人对于上位者又或是可怜虫的……悲悯。
  弱者从不会承认自己是弱者,他只会仰视强者,一边享受着庇佑的同时对他们的高高在上,不屑一顾指手画脚,这大抵就是弱者的共性。
  如果拿来一面镜子,陈任就可以窥见自己眼神中的憎恶与惊惧,这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一双黑白眼眸中得到了完美展现。
  他嘴角抽搐几下:“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揭老底?”
  “行啊。”他没所谓的一耸肩:“你们也就会这一套了,这么多年还没改变。”
  祁肆说:“那总比你这个死士要来的好,他们最多熬夜猝死,等到执行公务时照着你这种货色多逮上几个,升职加薪妥妥的 ,万一牺牲可是光宗耀祖,风光下葬,可不像某些人,卖身契一签订,连自己选择生命与自由的权利都没有。”
  陈任莫名有些牙痒。
  “我见过你。”俞铮顿了一下,纠正道:“我教过你。”
  陈任:???
  陈任真心觉得这俩人是来上演二人转,方便进一步套话的:“你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说看过我换纸尿布?”
  他不过随口一嗨,谁料俞铮还真就面对着他,郑重的点点头。
  那神情凝重的,他差一点就要相信这是真的了。
  “你三岁时,吃鸡翅膀差点被骨头噎死。四岁尿过床,你该庆幸那天不是我值班,五岁贴墙入完厕时,脚下踩上橘黄色液体一滑一滑,差点没把自己当场送走,七岁时……”
  俞铮说出这些话时相当平静,毕竟本身就是讲述他人故事,老底揭的不留一点脸面。
  陈任差点就跪了:“祖宗!爹!我信了还不行吗!求您大发慈悲,收收神通吧!”
  俞铮转了话题,嗓音低沉:“信了?”
  陈任如同小鸡啄米般迅速点头,生怕慢上一步就被俞铮边上另一个神经病恶意质疑诚意。
  他想,我能不信吗?
  我敢吗?
  你他娘的再说下去劳资裤衩子还要不要了?
  回忆是个挺不美妙的东西,有些人和事只有放在回忆里才能不那么绝情。
  俞铮总想着,他是否不该存活于世。
  命运之书给他的答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应该是向往这人世间的吧。
  三十八前的孤儿院里,走廊过道的灯光总会闪动,毕竟他不止一次曾走在那黑黝黝,一眼望不到头的过道里,空气潮湿,铁锈味混着霉味一并扑来。
  他走出实验室那一天,院长亲自前来观摩,他站在门口,俞铮坐在椅子上,椅背上,垂下来拷着铁拷的森白双手,七八个人来回调试他脖颈上刚佩戴上去的第一代赫卡忒颈环。
  俞铮全程就静静地端坐着,眼珠不动,如果不是眼珠倒映出来往科研人员不同类型的脸,简直与机器人一般无二。
  他解了手铐,在众目睽睽之下正欲踏出大门时,院长叫住了他。
  俞铮背脊一僵,只听得到一句交代的话:“别忘了,你的生命是我们赋予的。”
  俞铮扯了下脖子上的梗环,手指被电流刺激的一僵,他轻轻道:“规则一:不许踏出孤儿院一步。规则二:不可做出任何违背组织的行为意识。规则三:牢记自己的身份与使命。”
  他说:“满意了吗?”
  他被院长所赋予的新身份是宿管,没事就查查寝,检查卫生什么的,很是无聊的工作,不过科研人员倒是对他每日的情感变化,心理健康检查乐此不疲。
  他本体是钩吻所化形成功的妖精不错,但俞铮相比正常化形成功的妖精本质上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因为他是人造的。
  是那些科研人员自以为是,所创造,供奉,痴迷的“神的候选人”,又或者说,他是所有实验品中最得意之作。
  陈任摩挲着下巴,“咳咳”两声,面颊两侧可疑的红了起来:“实不相瞒,我总觉得你暗恋我。”
  祁肆看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个劲的往俞铮身上瞟,心里草了一声,牙关咯咯直响,正琢磨着是先锤人呢还是直接上脚踹呢。
  他身形一晃,一脚踹过去:“你特么的不会是有啥臆想症吧?”
  陈任看得更得劲了:“他这么认真仔细勘察我的底细,甚是连一丝日常也不肯放过……”
  他捂住脸:“他果然很爱我。”
  可能是在祁肆身边待久了,俞铮面对此类抽风场景一度视而不见,眼神坚定得仿佛要入党:“我建议先请个专业点的心理医生来看看。”
  陈任摆弄一会儿,勉强在胸前比了个像样的爱心:“男人,你好坏,我好爱~”
  祁肆想也没想,强行掰过俞铮的下巴,找准时机,对着其脸颊就是吧唧一口,然后迅速松手将椅子往边上挪了挪,但仍旧不忘对着对面某位得意洋洋:“可惜了,你只能干看着,不能动手动脚呢~”
  监控室里,白黎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死人脸,站在她身后的黎昕长大了嘴巴,手指一抖,薯条抖了两根掉在地上。
  白黎反手拨通了她爸的电话。
  一秒接通。
  他爸的声音怒火中烧:“上次你抽风把两只小白鼠带进书房后,一个没关紧笼子,深夜跑到你奶床头,差点把你奶吓的心脏骤停!还在你宋师兄大半夜及时赶来,临危不乱,完美处理,这次你想咋样?啊?我就在你隔壁,你犯得着跟我打电话?!!”
  “说!你又给你劳资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你要知道你奶年龄大了,经不起造腾,她还想多活两年!”
  白黎等那边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没着急开口。
  她爸被这诡异的平静激得声音都带着点颤音:“你这次……不会把蛇当宠物养……带回家了吧?”
  白黎深吸一口气:“爸,如果说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刀人再自首,能戴罪立功吗?”
  王明历:???
  审讯成功了吗?应该是成功了吧,毕竟嫌疑犯陈任自乱阵脚,审讯失败了吗?应该也占了一半,因为距其装疯卖傻,在模棱两可的交代中,勉强能窥见一丝阴谋诡计。
  算得上是正负相抵,有个大概。
  禁闭室中,陈任扶着额角:“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发通知在任意空旷地点集合,统一蒙上黑布,不允许私自带有任何电子设备,上了面包车,等到内部才会将人放下。”
  俞铮的眼珠有一瞬的透明:“暗号呢?”
  陈任摇摇头,略带苦涩:“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有规律,不限时间,毫无逻辑。”
  祁肆听着对话,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奈何鸭子坡脚的无力感:“所以……你的任务……只是负责传播聚集更多的信徒?”
  “对啊。”陈任不知道他在遗憾什么,手铐磕上桌角,他很是无所谓的一撇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吗?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
  俞铮抿着唇不说话,盯着陈任的脸沉默半晌,仿佛要将他头皮上的每一根头发丝研究透彻,表情却过于沉重。
  他缓缓出声道:“我总感觉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陈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每次只要俞铮一开口,一股抓耳挠腮的焦灼感便会接踵而至,他尬笑两声,搂紧衣领:“您在说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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