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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攻毒受以毒攻毒(玄幻灵异)——英渔

时间:2024-10-13 19:55:25  作者:英渔
  这么说可能有些文雅,不妨换个说辞——发呆。
  稍一阖眼,不知是章鱼怪的形象太过磕碜,还是今晚的夜色太过醉人,他出乎意料地想起在实验室的事来。
  对实验室的真正追本溯源起来,是怎么也说不清的,因为在他还是个不到半人高的孩童时,被人牵手拉进孤儿院后,此后的记忆一直都是与实验研究,在一众白大褂中来回穿梭展开的。
  而他为什么会来到那里,之前的身份与父母姓名身份,就像隔了一层雾蒙蒙的水雾,朦胧不已也模糊不清。
  也可能是他当时太小了,记不得事很正常,当时是五岁……还是六岁来着?他已经记不清了。
  而对于在孤儿院里面的记忆犹新这要多亏里面的实验人员不干人事,那么小的孩子,有些说不定还不如一只成年肥猫大,就敢一个个标明序号,当实验小白鼠一样,专注于研究实验。
  这个孤儿院别看占地小,也不过五六个篮球场这么大,但它的地底可谓是别有洞天,再加上身在犯罪事件频发的闹市,有些有背景亲人的孩子失踪尚且不会被处理,更别提他们这些无亲无故的孩子。
  为了研究哪个阶段的孩子耐药能力更强,他们特地把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别放置于不同的房间。
  年龄小的容易感染夭折,年龄大的又不好管教,所以他们将目标瞄准在三岁到十三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
  不仅容易被控制洗脑,还不具备过强的反抗资格。
  可这么多年的安稳踏实,总算是换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世魔王。
  混世魔王名叫祁肆,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他原本的名字叫S041,S是他所在的卧室房间,41是他的床位排号,与大多数抓来的孤儿一样,他们都不曾拥有自己的姓名。
  如果名字所代表着“家”的涵义,那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毫无意义,因为他们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在这个严防死守,被保护得如同铁笼一般的地方,对于实验品来讲,拥有姓名真的是一直很奢侈的事情,他们与被关在栅栏里喂养的鸡鸭鹅牛并无不同,每天定时定点地叫醒,要求锻炼——这可不是实验室好心,不过是为了实验品孩子们的身心健康成长,更能抗住高压的实验研究罢了。
  因为曾经发生过为了挣得一点多的肉食而引发的打架斗殴事件,占据上风的孩子似是发了狠般,拳拳到肉。
  他按在手底下的孩子也不甘示弱,连咬带踹,瞅准胳膊,一口下去,血腥味充斥满鼻腔,牙尖也染上一抹殷红,最后卒出一口连带着血丝的吐沫,命中率之精准,正中脸颊。
  最后还是院长的到来才阻止了这场持续性的恶战。
  不过她来得有点过于晚了,因为一直处在劣势方的孩子趁着压制他的孩子被院长即将到来的脚步声放松力度的瞬间,竟是直接腰腹发力坐起了身子,一头狠撞到另一位的额头上,骨骼相撞,鼓包随之而起。
  占据优势的一下步入劣势局面,他被身下人突然的猛烈反抗冲昏了头脑,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暂时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被压在身下打的鼻青脸肿的孩子一点也没有要宽恕他的意思,他晃了两下脑袋使自己感到清醒,不过几秒的功夫,他已经从餐桌上掉地散落的餐具中摸索出一支叉子。
  利落抬手,以刀叉为利器,不锈钢餐具很是锃亮,也相当尖锐,等到院长赶到时,刀叉已经笔直地叉入孩子右眼当中,眼球整个炸开,血液哗啦直流,淌了整整一身。
  震耳欲聋的哭喊声排山倒海般袭来,非一般人驾驭不了。
  后面的情况,当然是该惩罚的惩罚,该处理的处理。
  就是这打架的理由有点牵强。
  一个说:“没啥,看他碗里的肉块比我大。”
  另一个说:“是他先动的手。”
  可能是吃饱了撑的。
  一件打架的事情只要处理妥当,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件打架斗殴恶劣就恶劣在差点发生了人命,而右眼受伤报废的孩子刚好在实验数据报表栏里的成功实验品上,但因为实验室不接受身体机能不完美的孩子,所以好不容易试出来的成功品,就这么华丽丽地走向了灭亡的道路。
  所以孤儿院不得不临时出台了另外一条规则,孤儿们以后的餐饮按一模一样的标准进行逐个分配,将不再像原来那样,你的食物多少体量由厨师负责,换句话说,就是厨师给你打多少食物,你就吃多少,也难免会爆发因为食物过少引起暴力冲突的事端,不过由于院长的那一句“物竞天择”,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为此,食堂的窗口前还配备了一个大喇叭,按照编号喊实验品进去一个个端饭,简直是高效流水线服务。
  不止食堂,就连平时院长喊人,同龄人之间的交谈极大多数时候也是用编码相互称呼——他们大多年龄都太小了,又是流浪儿,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与出生年份都不清楚,乞讨度日的他们跟一些富家少爷小姐们比不了,就算有名字也大多是贱名,与其被一些“鸡毛”“狗蛋儿”等毫无章法的名字羞于启齿,倒不如用编码称呼自己来得自然。
  而一些出身名门一朝落魄,父母惨死,家族只余一人的孩子还保留着自身的傲骨,死活不愿同流合污,与这些“贱民”相视而论。
  不过长年累月的相处,千疮百孔的身躯与永无止境的磨难磨平了他们最后苦苦维护的棱角,现在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每天惶惶不可终日,没准哪天就惨死在实验台上,尸体焚烧过后,随着山间的风一吹散,粒粒纷飞,半捧骨灰都不得聚拢。
  或许也有很多孩子尝试过逃脱,但终究寡不敌众,依托科技打造的禁锢牢笼太过强大,他们在没来得及逃出电网前,就已经奄奄一息,呼吸不过半口气就气绝了,唯有一双渴望自由的眼睛格外明亮。
  可身躯可以腐朽,但意识呢?
  意识永存,也将永垂不朽,可惜他们已经没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除却这一点,他们每一个身上还被植入了定位芯片,就镶嵌在血肉里,贴紧重要部位。
  而孩子们被折磨习惯了,反复的电压折磨与刀尖挑肉般刺骨的疼痛让他们一度忘记了活着的感觉。
  不过是从行尸走肉,任人宰割的生活走向永远没有伤痛的灭亡而已,在另外一个不属于人类所管辖范畴的国度里,没有伤痛,没有眼泪,更没有谩骂,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他们厌恶疼痛到来时的感觉,但又不得不通过自我了结的方式了结余生。
  可实验室哪能让他们就这么白白送死?
  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人会把他们当人看。
  所以芯片又多了另外一种功能,为了谨防这种自我了结的念头出现,它又附带了电流惩罚,一旦实验品做出出格的事情或者产生自残的念头时,电流会在一种适度的范围里出现并施加惩罚。
  重不重不太清楚,懵逼又伤脑刚刚好。
  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这些惩罚刚关押威慑一大部分人,却关不住疯子。
  因为他们生来极端,真正想要做的事,有条件当然是好事,但如果不具备该条件的话,那就豁出性命当赌注。
  在疯子看来,“玩”比丢命的意义更沉重一些。
  而祁肆,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别人避之不及,生怕一不留神违反规定触发的惩罚机制,却成了他的玩乐点。
  第一次的违规举动,是出自于他的好奇心。
  剩下的几次,完全带有极强的目的性。
  他在通过一次又一次自残的念头引发芯片的电流惩罚后,用来确定埋藏在自己身体里的芯片的准确位置。
  每一次的电流酥麻感觉过后,就离探索芯片的精准位置更近一步,直到四五次的不断确认过后,他终于确定了其所掩埋的位置。
  他趁着来回巡逻的守卫人员不注意,顺走了一把用来削皮的水果刀,找到一处监控死角,他背靠墙壁,将刀在隆起的火苗上烫了几下用来消毒,嘴里塞点堵住声音的布料,一点一点用刀尖挑开血肉,划伤肌肉,将胳膊里的芯片终于完完整整地挑了出来。
  后续为何没被快速察觉发现,是因为孤儿院几天下来死的人数高达三位数,在死亡的同时,芯片也会在同一时间与联络处断开信号,再加上从未有人能够逃脱孤儿院,他们也就不再过于纠结查看丧失联络的芯片的数量与实际的死亡匹配度。
  说起来,他还有一段被研究员亲自下场,用药水注射后,剥夺他视力能力的时光。
  完全可以载入他人生阅历之中。
  如果把他之前所犯的一桩桩,一件件当作毛毛雨的话,他后面所干出来的事,可算得上是大动静,狂风暴雨了。
  因为他通过自己摸索掌握的信息,已经可以配置出威力与炸药爆炸力度相当的□□了。
  要知道□□这种玩意儿不仅爆炸威力不小,还具备使用ipod和手提电脑的遥控引爆功能。
  他当时能顺利地偷走一个手提电脑,完全是因为他那时也不过六七岁的年龄,没有站起身的时候,连成年人的腿部膝盖都够不到,哪怕站起身时,也完全是一个可以忽视的小豆丁。
  甚至就连他偶尔闯入实验室的举动,他们也只是假模假样的扮冷脸恐吓一下,这个招式基本每次都能百分百奏效。
  为了不露馅,祁肆也配合着他们的威胁语气瑟缩几下身子,手伸进口袋,趁着没过多留意的时候,狠狠掐上自己大腿一把,眼泪霎时就下来了,产量还不低。
  研究员们威胁过后还觉得药剂下得不够猛烈,他们脸上浮现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会伸手往桌上摆放陈列着的瓶瓶罐罐一指:“这些你可以随意摸一个试试,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敢碰它们就敢爆炸给你看,你知道什么叫爆炸吗?”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就是你的五官会变丑,撕裂成碎片,你的内脏,皮肤会一寸寸裂开,像是烟花爆炸一样,成为不同的部件,被分散到各处,然后你落到地面的碎肉会被野狗吃掉,与其他排泄物一样,被排出体外。”
  为了吓唬得更全面,他还特意磨了两下牙,发出野狗嚎叫的声音,活像是要吃小孩。
  祁肆心里都快无语死了,但为了打消研究员的疑虑,他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更多不要钱的眼泪涌了出来。
  眼泪喷涌的时候,鼻涕也一起来凑热闹,祁肆就在眼泪与鼻涕的加持下,发出猛烈的攻势,鼻子尖尖一坨鲜红亮色,还随着鼻涕流淌一抽一抽的。
  他歪了歪脑袋,问了一个傻问题:“要是我在半空中爆炸了,那到底是我好看,还是烟花好看?”
  研究员:“……”
  这到底是多大的想象能力能问出如此清新脱俗的问题出来的?
  童言这一块果然是强的可怕。
  他憋着笑出了一个答案:“你可以试试,只要碰一下那些瓶瓶罐罐里封存的药剂,什么都有了,要知道哪怕人的身子与头部分离,脑细胞也不会立刻死亡,还尚且有十秒左右的神志,没准你爆炸的瞬间运气比较好,能有机会欣赏自己四散纷飞的场景呢。”
  祁肆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来一波大的,干脆抹上些鼻涕眼泪到他身上,先恶心其一波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哒哒哒”的,高跟鞋踏上瓷板砖所发出专属声响。
  一个有着齐耳短发,抱着一摞数据资料,单眼皮的女研究员推门而入,她没有直接把白大褂穿在身上,而是当成披肩搭在肩上,落落大方,干净老练的气质扑面而来,更别提她还佩戴着尽显斯文卷轴气息的金丝眼镜。
  她略一扫视,便已然认定男研究员欺负无辜孩童,还是个六岁的奶娃娃,母性光辉让她怒意暴涨,她锁了下眉头,又腾出一只手往上推了推眼镜框。
  男研究员心下顿时暗道不妙,这是洛琳开骂前的惯性动作。
  要开大的节奏啊。
  男研究员知道这位姐批判人时的言辞之犀利,时间之亢长,声音之洪亮,现在抬手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虚汗:“洛姐,我一个和蔼可亲的爱子人士,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呢?”
  不服不行,因为这位洛女士身兼孤儿院副院长一职,不仅能力强悍,体能素质更是需要用铁焊,毕竟在零下五度穿超短裙还不打底的女士能用人来形容吗?美丽“冻”人是这样式的啊。
  不过她还没发力,先从她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是个跟祁肆差不多高的奶娃,同样一脸的泪痕,虽然现在已经干涸了大半,但不妨碍他摆出可怜巴巴表情的时候照样能博得大波的同情与怜爱。
  他伸出一根手指,整个身子缩在洛琳身后,像一只抱着母亲大腿的考拉,那根手指指向男研究员的时候一点不带瑟缩的,口吃都挡不住他想告状的决心。
  “姑姑……他……他……吓……吓唬……我……”
  那个奶团看见祁肆的瞬间,眼睛亮堂起来,像是猫咪看到了心爱的食物,尾巴一摇一摆,恨不得扑上前来。
  五六岁的小孩看什么都很稀奇,尤其是看跟他同样大点的娃娃,就像看到自己的翻版。
  不过他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貌,上前打招呼的过程不太称心如意,因为祁肆眼尖地注意到他有点跛脚,步调不是很快,一旦迈的步伐过大,就很不容易掌控身体的平衡。
  虽然走路的速度不是很慢,但祁肆已经把想要顺的东西得手了,蠢蠢欲动的搞事基因让他感觉,这人走得每一步,都是度秒如日。
  他没等坡脚人士走到他跟前,自己上前几步,挤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很高兴见到你。”
  那是严驰,也就是陈任的第一次见面,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因为那一天过后,他就通过自己配对成功的□□,将实验室炸了个体无完肤,连带着正在里面进行实验研究的八个研究员一起炸了个干净。
  可那时的祁肆只具备搞事的能力,逃跑的能力还是逊色很多,他是在孤儿院一处警戒疏松,只断了一截电网的角落被逮到的。
  孤儿院这才开始将一些乳臭未干的奶团子重视起来,当时没有以审判的名义处死祁肆,还是因为这位是第一轮新一代改造人实验中存活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不过相应的处罚还是要有的,杀鸡儆猴放在哪个时代都不过时。
  祁肆被剥夺了视力,并被禁锢在两米高的玻璃器皿里方便研究,杜绝后患。
  ——————
  这也是一切孽缘的伊始。
  俞铮那时隔着电网,被关押在了另外一个区域内,与其他同龄人合并关押的集体宿舍不同,他是单独一间卧室,钩吻化形,剧毒植物的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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