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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琢(近代现代)——伯正

时间:2024-10-16 21:49:33  作者:伯正
  方应琢再次吩咐:“tuo上衣,但别tuo那么快,也别一下子全都tuo掉。”
  我的手移到衣摆处,攥住,然后迟疑了一下,“方应琢,你这是正经拍摄吗?”
  “不是啊。所以这些照片我也不会发。”方应琢似乎笑了一下,放下相机,一侧唇角微微勾起,“怎么,你要反悔?”
  我与方应琢对视,与其说是对视,不如说更像对峙。
  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浓郁,毫无遮挡,任凭自己的情绪流淌而出,如同潮水拍岸。
  尽管方应琢什么都没有说,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逐渐发酵。
  空气开始升温,变得更加黏稠。
  我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甘示弱地盯回去。
  真是不巧,我这人最受不了激将法。我冷笑一声:“谁说要反悔?继续。”
  我一个大男人,拍几张照片而已,有什么可扭扭捏捏的。于是,我按照方应琢的指示,双手交叉攥住衣角,慢慢地上提,露出一片腹肌。
  眼前隔着一片衣物布料,我听见方应琢按下快门的声音。我干脆利落地tuo下这件浸透汗珠的短袖,随意地丢在一边。
  方应琢在被我戳穿之后,彻底图穷匕见,继续不紧不慢道:“好,下面换个地方吧。”
  浴室的空间更为逼仄。一个人使用的时候尚且施展不开手脚,现在只会更加局促。
  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方应琢在不要脸领域一决高下,我开口,戏谑地问:“大摄影师,衤库 子用tuo么?”
  “……不用。”方应琢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再像刚才那么镇定,相反,方应琢后退半步,想要掩盖什么。
  我盯住方应琢,视线从他的胸膛处一寸一寸地向下移动。
  我们二人的距离太近,有任何异样都会暴露无遗。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我发现了吧。想入非非的小兔子。
  我还记得方应琢昨晚做了什么,今天必须加倍讨回来。于是,我步步紧逼,鞋尖贴着他的鞋尖,低声询问:“方应琢,还以为你有多强的定力呢,就这么忍不住吗?”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抱歉,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
 
 
第26章 覆水难收
  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方应琢不正经的拍摄计划显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不如说,在他提出邀请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隐约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方应琢又一次后退,后背触碰到墙壁,即便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瓷砖冰冰凉凉的温度。我听见方应琢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与此同时,我垂下眼睛,再次观察方应琢的异样。
  竟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方应琢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我看着那一片微微颤抖的阴影,又一次打定主意,迫切地想要看到方应琢不体面的样子。
  上一次,我渡给他一口呛人的烟,让他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被我发现眼角沾泪,楚楚可怜,那这次呢,如果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方应琢会有不同的回应吗?
  方应琢表情羞赧,不敢与我直视,微微侧开了头,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我捏住方应琢的下颌,几乎是在他的耳边开口:“方应琢,一直憋着很难受吧,需要帮忙吗?”
  那一刻,方应琢错愕地睁大双眼,眼神中包含了许多情绪,他大概设想过,也许我会开他的玩笑,甚至是奚落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别有用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我多善解人意啊。
  将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太多,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的确是戏弄的成分更多。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方应琢慢慢地抬眼,问道:“好啊,你要怎么帮?”
  话音落地的一刹那,我蓦地想到一个词语。
  覆水难收。
  ……
  方应琢平时看起来很瘦,尽管一米八七的成年男性骨架能让他撑起各种衣服,但当他穿着那些宽宽大大T恤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是很单薄的一片。
  只有在特定的场景下,方应琢绷紧身体,我才能感受到方应琢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肌,形状明显,触感也不错。
  ……
  几滴汗珠从方应琢的额头滑落,一路顺势而下,滚入一片混乱之中。
  房间的温度似乎也在升高。
  其实我也出了汗——但比起热,我更多的感觉是手酸。
  ……
  等到一切结束后,我洗干净了手,很迅速地将自己从刚才的事情中抽离。
  我想,也许是因为刚才方寸大乱的只有方应琢一个人,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可以如愿以偿地收集了他的种种表情,但我自己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对此,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自从我偶然看到周敦行强迫男学生之后,那里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感觉。
  不过说来奇怪,在那次帮方应琢涂药之后,反而有了点感觉,但也只有那一次算是意外,后来再没有过,又变回像以前一样,如同一潭死水。
  方应琢当然也注意到了我异常的平静,但就凭他那张薄薄的脸皮,消化“我帮助他”这一件事估计就需要好一阵子,自然不会多嘴多舌地问我为什么阳|wei。
  那晚,我们依旧像前两天一样盖着同一张被单,只是气氛变得微妙又尴尬。
  方应琢打开手机浏览,问:“我们明天回粟水对吧?”
  “嗯。”
  “那我买火车票了,”方应琢说,“中午的时间行吗?”
  “可以。”
  然后我们就没有再说话,陷入沉默之中。我不知道方应琢在想什么,他这人一贯喜欢胡思乱想,可能这会儿脑子里的思绪已经拧成了一根麻花。
  但说实话,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不过是举手之劳帮小宠物一个忙,仅此而已。
  我听着窗外夜市嘈杂的声音,闭上了眼睛,就在我快要入眠的时候,忽然听到方应琢在黑暗中开口:“秦理,你睡着了吗?”
  其实我没想搭理方应琢的。
  在那个时候,我的上下眼皮像被胶水黏在了一起,困意汹涌,偏偏在意识不清醒地时候回了句:“嗯?”
  方应琢似乎听出来我已经在入睡的边缘,停顿了片刻,才说:“算了……没什么,睡吧。”
  在往常,我最反感别人说这种话。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清楚,别说一半,让彼此都不痛快。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追问方应琢,一来确实困,下一秒就能睡着,二来也是因为内心深处隐隐在抗拒——我担心方应琢会细究今天发生的事,譬如我为什么要问那句话,再譬如我们做了这种事,那到底是什么关系。
  事实上,我的确没想那么多。
  遇见方应琢以前,我在粟水镇的生活很无聊,后来我发现时不时逗弄一下小兔子还挺好玩,这几天跟他来到C市,体验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我会记得这些事,但是我并不想改变什么。
  我和方应琢依然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等他拍完毕业设计,就会回到首都,而我同样还要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次日,我和方应琢坐上了由C市开往洛城的绿皮火车。这趟车厢里的乘客很少,面对面的四人坐席中,只有我和方应琢。
  方应琢坐我对面,用手托着脑袋看了一会窗外风景,然后打开相机,查看昨晚拍的那几张不正经照片。为了掩饰局促,方应琢又拿起他刚泡好的速溶奶茶,一边喝一边轻轻咬着吸管。
  我又想到昨晚那个场景,就算方应琢真的想要发在社交平台上,恐怕也不能过审吧。
  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方应琢喝完了奶茶,他才主动打破了沉默:“秦理,你以后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想做的事?
  如果放在一年前,或者是几个月前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会给出清晰坚定的答案,我是一个俗人,脑子里想的事情也很现实,想考进名校,读一个便于就业的专业,然后在能力范围内找份薪资最高的工作,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因为我的原生家庭糟糕不堪,所以我想拥有一个正常的家。
  可是自从一切计划被打乱,我反而没有再想过这些事情了,凭借阿Q精神麻痹自己,得过且过。
  我回答方应琢:“没想好。”
  窗外葱郁的树木从方应琢旁边飞速掠过,方应琢看着我,认真地开口:“其实我爸妈跟我生气,不仅是我突然一声不吭地跑到粟水,还因为我放弃了保研名额。虽然我不抗拒继续读书,但是比起按照他们的计划做事,我更想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到处随便走走,拍一部属于自己的纪录片。”
  “嗯,”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适合自己就好。”
  “不过,我现在的想法改变了一点,”方应琢说,“秦理,我想带你一起走。”
  作者有话说
  兔: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理:别问,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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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果有多一张船票
  听到这句话时,我完全可以确认,方应琢是我遇见过最笨的人。他天真,单纯,一根筋,并且还认死理。大家萍水相逢一场,做点彼此都快乐的事,那么较真干什么?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没有改变人生计划的打算。
  方应琢见我久久没有回应,伸出手,用他的手指慢慢地勾住我的手指。
  我能感受到,他还轻轻地用指腹摩挲了两下。
  “秦理,你愿意吗?”方应琢继续询问,“我真的很喜……”
  不……不能让方应琢说出来。
  我不想再听下去,立刻起身,从包里拿出两桶我们早晨买的泡面,问方应琢:“饿了吗?我去把方便面泡了。”
  方应琢抿了抿嘴唇,抬眼,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有时候,不回复也是一种回复。这个道理,方应琢一定懂得。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懂了,因为他没有再继续聊刚才那个话题,而是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六七分钟后,我拿着两桶热气腾腾的泡面回到座位前,我和他分别吃起来,没有人再开口。
  几年之后,我参加一次很多人的聚会,有人用投影仪在客厅里放电影,是一些经典的片子,出自同一位导演,在场的人几乎都看过,除了毫无文艺细胞的我。当时,房间里的其他人忙着唱K喝酒,我坐在沙发上,看得还算认真。
  有两句台词我记得格外深刻。
  一句是,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另一句是,因为我很了解我自己,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
  回到粟水镇之后,我和方应琢过了一段较为平静的生活。我继续经营我的小商店,方应琢白天出去采风,晚上在家里剪视频,或是修之前拍摄的图片。直到中秋节将近,余红菱主动邀请我和方应琢去七月旅馆一起吃顿饭。
  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欣然应允,在当天傍晚去了七月旅馆。
  余红菱买了几瓶酒,准备亲自下厨,让我和方应琢给她打下手。她把一头长发用抓夹夹住,熟练地吩咐道:“秦理你剥虾,把虾线给挑干净,应琢就把土豆片切了吧。”
  我干活一向很熟练,况且剥虾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先摘掉虾头,然后再去掉虾鳃,然后抽去虾壳,一个完整的虾仁就露出来了。很快,我处理完一整盘虾,看向旁边的方应琢,不出我所料,笨手笨脚的方应琢果然把一颗土豆切得歪歪扭扭。
  于是,我放下盘子,向方应琢走过去,示意他起开,“你一边凉快去吧,我来切。”
  方应琢似乎觉得我看扁了他,有些不满,“我能切好的。”
  “真的么,我不信。”我充满怀疑地看着被方应琢切出来的土豆片,实事求是地说,“你别像上回那样切到手。”
  方应琢沉默了片刻。
  方应琢还是想帮忙,又问:“那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不用,你别添乱就行。”我回答他。
  余红菱向我和方应琢这边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想到你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
  我不明所以。心想,余红菱什么眼神?我和方应琢的关系哪儿好了?我明明一看到方应琢就头大。
  闻言,方应琢有些害羞地笑笑:“嗯,秦理一直很照顾我。”
  我顿时又一阵恶寒,瞪了方应琢一眼,意思是让他别瞎说。
  等到餐前工作准备完毕,余红菱开始炒菜,将我和方应琢赶出了厨房。我带着方应琢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眼前的茶几上放着余红菱买的几瓶葡萄酒,我拿起旁边一盒桃子汁递给方应琢,“看来你只能喝这个了。”
  方应琢接过桃子汁,喝了一口。也是在这个时候,方应琢想起另一件事,开口告诉我:“秦理,我昨天去粟水中学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举办秋季运动会,我原本想拍一点运动会相关的素材,结果有一个人——大概是教职工吧,他告诉我学校内禁止拍摄,让我离开。”
  我不解:“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明明之前已经进过学校很多次。”方应琢说,“我向对方解释了我的来意,又出示了相关证件,但是那个人的态度很坚决,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问方应琢:“那人长什么样子?”
  “看起来三十几岁,戴黑框眼镜,右边眉毛上面有颗痣。”
  一听方应琢这么说,我微微坐直了身体——方应琢的这番描述,让我立刻想到一个人。
  这几个相貌特征,全部指向周敦行。
  “哦对了,还有另一件事。昨天我还遇见了一个男生,当时他正在搬运动会需要用的那些器材,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过去帮他一起,他见我身上挂着相机,忽然问我是不是记者。”方应琢又喝了几口桃子汁,继续道,“我没解释那么多,跟他说是,他好像又要跟我讲什么,结果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告诉我不能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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