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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GL百合)——载荷

时间:2024-10-17 20:25:40  作者:载荷
  季薄雨看了一眼林知微。
  她正低着头,刚才抓椅子的手垂在身侧,虎口都泛了红,足以见得刚才有多用力。
  她明明锻炼没多久,竟然抱着季薄雨走了至少二十米,一点儿没掉。
  季薄雨不太想让林知微一直看着自己,提议说:“姐姐,你去上课吧?”
  她不叫林知微了。
  刚才被林知微连人带凳抱起来,她连姐姐都没想到,率先叫了名字。
  林知微嗯了一声,柔软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转身出了教室。
  季薄雨张了张嘴,没料到她走的这么快,重新趴回自己臂弯里。
  保健老师和她随意地聊天:“你叫她姐姐?我还以为你们是同学。”
  季薄雨:“是姐姐,也是同学。”
  保健老师:“她以前常常来我这。”
  季薄雨:“嗯?你说姐姐?”
  保健老师:“林知微嘛,成天惹事儿,还打架,像头小狮子似的。”
  季薄雨趴着,笑得眼眸弯起来。
  “金昱那群人可要倒霉咯……”
  保健老师后面半句变成了轻声嘟囔。
  季薄雨没有听清。
 
 
第10章 雨衣
  江越一向懒散。
  林知微坐下时,她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机——
  老师不管她们玩手机,上课带手机是允许的,只要不出声。
  像江越这样安静玩手机的算很好的,她上课也不发出声音,老师甚至会心怀感激地在期末评价里特意夸赞一句:帮助老师维护课堂秩序。
  像金昱那样的则让人头疼欲裂,上课了也非得搞出点儿动静,像个缺乏关注的多动症。他确实有可能是。
  旁边有人坐下。
  江越以为是巡逻的教导主任,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心想谁啊。
  她明明记得同桌这时候还在外面上网球课,不该回来……
  林知微:“不认识我了?”
  江越怂怂地说:“学姐,我不是故意装不认识你……”
  林知微上高一时,江越还在旁边的初中部。
  她性格太软乎,被人堵在天台要钱,林知微偶然撞上帮过她两次,就算江越在这个学校里谁都不认识,也不可能不认识她。
  随身带武器就是林知微教她的。
  把几个找她要钱的男高三生划伤之后,那几个人再也不敢靠近她了。
  只是后来林知微休学去了精神病院,江越也就和她断了联系。
  ——或者说,林知微主动和在座所有人断了联系。
  林知微言简意赅:“不说这个,谁欺负的她?我是说所有人。”
  “金昱,蒋争,李庆。”
  江越快速在那三个公然在课堂上打闹的人之间扫了扫,说名字说得胆战心惊。
  林知微听到名字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眼眸沉得像在酝酿风暴。
  但她又很快收敛。
  这和以往江越对她的认知不同。
  一年半过去,如果林知微以前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现在则是藏在暗处的大型捕食者,露出的犬牙处处泛着慑人的光泽。
  她更有耐心,也更凶残了。
  只有季薄雨这样思维简单的人,才会把她比喻成小猫。
  林知微没如江越所料放些狠话。
  她只是把视线放在窗外,看不出喜怒。
  淋漓的雨映亮那点雾绿,林知微语调随意,说。
  “雨挺大。”
  江越拿起桌上课本打开,没敢接话。
  她被压在佛祖手下五百年也不会打开的课本光滑如新,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水墨味道。
  江越把自己的钛合金狗眼埋进去,看得眼前发晕。
  林知微说雨挺大的样子……
  像在说有些人挺想死。
  **
  季薄雨已经被保健老师成功从椅子上分离,在保健室窝了一上午加一下午,蹭了顿教师食堂的中午饭,连带着旁观保健老师看了一下午血淋淋的限制级恐怖电影。
  这里冷气十足,与正在下雨的外界泾渭分明,保健老师看电影还要找个薄毯。
  她知道保健老师在想什么。
  老师怕今天她回去那些人再找她麻烦,干脆不让她回去了。
  季薄雨中间曾抗议过,抗议的具体内容是这件事她可以自己解决。
  她抗议时,方曦,也就是保健老师,正在选片。
  她在丧尸、医疗、废土电影之间游移不定,想得很专注,随口敷衍她:“嗯,能解决,结果被沾在椅子上让林知微抱过来了。”
  季薄雨一下子哑了火。
  方曦听她好一会儿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了,说:“又没人觉得你是个麻烦,林——你姐姐肯定也这么想。”
  季薄雨试图解释:“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能……”
  方曦这才明白,她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别人想帮你又不是坏事儿。”
  季薄雨想了想,没有说话。
  她被妈妈带着到原先学校的教务处办理退学时,感受到最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怜悯、同情的目光。
  她不是拒绝别人帮忙,只是不想再看到那样古怪的眼神。
  季薄雨一开始没有想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毕竟她不怎么深究这些。
  她只是很奇怪。
  她和妈妈两个人身体健康,性格都很好,只是需要换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后来长大了点,才突然明白其中的意味。
  那是种将人看低,觉得家里死了个男人就再也过不下去的奇怪感觉。
  突如其来被毫无关系的外人定性成这样,即使季薄雨很迟钝,也记住了。
  她不想那样。
  但方曦说的也没错。
  别人想帮忙不是坏事,更何况是和她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的姐姐。
  季薄雨当然知道林知微怎么想的。
  林知微看她并不怜悯,只是担忧,外加有些生气。
  林知微很好。
  她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季薄雨想明白了,凑到方曦身边。
  方曦一边看一边递给她一包没拆封的烟熏牛肉条,问:“你不怕?胆子挺大。”
  “谢谢方老师。”季薄雨接过来,说,“你也不怕。”
  “我不怕是因为学医那会儿解剖多了,完全麻木了,里面构造都差不多。”
  方曦手指一敲,选中了心仪的片子。
  一节,又是一节飞溅的断肢。
  电锯轰鸣,整个被剖开的男性胸膛鲜血四溅,布满27寸的4K显示器屏幕,尖锐声响充斥整个休息室。
  方曦最终还是选了个电锯杀人狂的片子,点评说:“这道具挺逼真的。”
  季薄雨咬着牛肉条在嘴里嚼,眼睛一眨不眨,声音含糊。
  忽略声音,还以为她们在看什么合家欢喜剧。
  下午五点,学校准时放学。
  私立学校高二学生下午放学的时间健康得让普通高中学子想跪下,季薄雨花了很久才适应。
  原来现在的打铃是真的下课,没人拖堂,没人说还要上又臭又长的三节晚自习。
  铃声停,季薄雨咀嚼的动作也停下。
  季薄雨:“方老师,放学了,那我走了。”
  “忘和你说了,今天给你换的新校裤不用给我钱,学校在这方面都有专项资金,花不完。你姐姐刚也给我发了消息不让你骑自行车回家,今天有人接你,”方曦摆摆手,说了个车牌号,又叮嘱她,“门口有透明雨伞,你拿一把走吧,自己当心点。”
  季薄雨:“好,谢谢方老师,方老师再见。”
  方曦还是不太放心,推翻了自己方才的说辞:“算了,我跟你一块儿吧。”
  季薄雨:“老师,我自己真的可以。”
  方曦:“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季薄雨原地站住不动。
  方曦没想到这小孩还挺倔,换了个问法:“你走不走?你姐姐已经回家了,你不想回?”
  一提到林知微,季薄雨立刻不再倔强,说:“那我快点回。”
  方曦啧了一声,感觉自己晚饭不用吃了,有些狗粮是真管饱。
  外面仍在下雨。
  而走在蒸笼之中的人早已习惯。
  各色不同的雨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秘书、助理等职业者齐聚学校,为不知哪家的金枝玉叶撑伞,向专为家长准备的地下车库走去。
  季薄雨从伞架取出一把透明雨伞,踩着雨水走向车库,心情很好。
  她同一个浑身黑色雨衣、逆行而过的人擦肩。
  那一瞬间的熟悉感让季薄雨停下脚步,猛然回头。
  “姐……”
  季薄雨住了口。
  四周雨气蒸腾,放学的学生在伞顶下挤挨着,阻挡她的视线。
  黑雨衣不见影踪,仿佛一个错觉,她身后只有一身白大褂的方曦。
  方曦:“喊谁呢?”
  季薄雨:“没……好像看到姐姐了……可能看错了……”
  方曦笑眯眯地推了她一下,说:“肯定是你看错了,林知微跟我说她在家呢。”
  季薄雨没再怀疑。
  目送季薄雨上车之后,方曦才拿出手机。
  消息界面,时隔一年半的新消息挂在消息列表的第一行,方曦已读了。
  【林知微:方姐,帮个忙先哄小雨回家,我还有的忙】
  【方曦:收着点,别闹出人命】
  【林知微:[表情/ok]】
  手机熄屏。
  雨滴打在屏幕上,聚成股滑落。
  方曦收起手机,摇摇头向保健室走。
  看来今天要加班了。
 
 
第11章 选择
  高二五班里,下课不到五分钟,人已经全部走光了。
  “昱哥,争哥,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桌子,锅盖头面露难色。
  金昱踩着桌子往季薄雨课桌上喷脏话缩写,喷完随手扔掉喷漆,从桌子上跳下来:“都现在了你还给那女的说话?真他妈晦气。我看她这次还怎么把漆刮掉。”
  锅盖头李庆:“不是,我意思是……在她桌子底下装摄像头是不是违法啊?我就是……”
  蒋争捋捋自己的寸头,嗤笑一声:“那天在体育馆那么掉咱们三个面子你又给忘了?别在那婆婆妈妈的,又不发出去,就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好惹的。看你那胆子,还没老鼠大呢。”
  金昱也笑,拍了拍李庆,笑到最后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把这收拾一下,记得装隐蔽点,角度要好。她长得倒不错。”
  金昱和蒋争勾肩搭背往外走,留下李庆自己收拾残局。
  外面下着雨,通透的连廊里即使有脚步声也听不太清楚,李庆埋头钻研了一会儿手里的针孔摄像机,只有他指甲盖儿大,安装几乎是傻瓜式的。
  课桌四条桌腿,李庆选了两个前腿里的左边。
  他刚把摄像机嵌进里面,突然想起自己没关门,扭头时一个人一身黑雨衣向班内走,步伐稳健,顺手带上了门。
  李庆从课桌里起身,掩饰地说:“谢谢老哥啊,我捡笔呢,不知道为什么就掉这了。”
  他是三个人里最会察言观色惟命是从的一个,因为本身家境不好,和金昱蒋争那两个有钱人玩儿是他高攀。
  这座学校始建时有足够的资金,校董连门带窗都换成了隔音材质。关上门窗后,即使在教室内同时放重金属摇滚和hiphop门外人也听不见,只能通过门上双层夹胶玻璃看里面一群学生跟着音乐狂舞,像扭动的昆虫。
  此刻,黑雨衣身上的雨在抵达班门的路上落了个干净,再加上身量很高,这间静谧的屋子里,只有一点轻微的雨滴滴落声。
  黑雨衣没有理会他的掩饰,目标明确,一步不停,向李庆走去。
  李庆这才察觉气氛有些不对。
  这人是冲自己来的。
  他连忙从桌子下起身,他来得及跑……
  他的念头到一半就中断了。
  因为下一刻,一根银色长棍从黑雨衣下一闪而过,位置明确,正中他额!
  强烈的冲击随着这根长棍袭来,冰冷而精准,击打人借力上劲,将他打得整个身躯都随这力道砸向一边!
  李庆稀里哗啦叮铃咣当撞倒两张课桌,软下去时后脑又磕到椅子,才整个失去意识,栽倒在地。
  **
  再醒时,他蜷缩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好在瘦弱,头顶和四周有些空间。
  他伸手去推,却全被封死了,周围则是衬布,但也厚重,他撕不开。
  李庆闻着气味有些熟悉,却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他在哪里,第一反应开始大叫。
  “有人在吗!救命啊!救命!”
  他左侧太阳穴肿起一个大包,稍微碰一下都疼得要命,是那个黑雨衣打的,还流血了,好多的血,他不会死吧……到底是谁和他有仇?
  李庆越想越慌,却想不出这人是谁。
  转学的是两个人,可另一个经常生病,来都不来,他根本没什么印象,是男的还是女的来着……
  一片黑暗,静谧无声。
  李庆尝试求饶:“雨衣,黑雨衣是你吗?哥饶命啊哥!我不是故意的!是金昱和蒋争逼我的!我真没想给她装摄像头!还是我叫错了?姐!姐求你饶了我吧!”
  这个为他准备的简易牢笼被谁猛地踢了一脚,骤然向前滑去,撞上墙壁,整个颠了一下!
  李庆左脑的肿包狠狠撞在铁质栏杆上,咣啷一声,又不受控地大叫!
  他到底在哪?!
  怎么这东西还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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