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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4-11-13 07:04:07  作者:一天八杯水
  这与奉云哀的认知何其不符,在她看来,两人若是师徒,万不该如此冷漠。
  药粉敷上马足,也不知是不是发疼,马竟挣动了数下,随之才缓缓平息下来。
  奉云哀认定此女歹毒无情,没想到这竟还真是解毒的药,不过多时,马双目一睁,还真的站起身来。
  “如何?”桑沉草站直身,负手看马。
  奉云哀沉默以对。
  过会,桑沉草双眼弯弯的,用蛇一般阴沉的语气笑道:“不过这解药只有一粒,接下来如果是你被毒蛇咬伤,我可救不了你。”
 
 
第22章 
  草色青青,* 但只稍一仰头,便能看见高处泛黄的泥壁。
  此地宛若世外,却也和此女一样诡谲。
  此等古怪之地,想必危机四伏,奉云哀原也没打算能安然无恙离开,更何况,这还是问岚心住着的地方。
  想见问岚心,便得做足不能全身而退的准备。
  奉云哀的神色只是微微冷了一瞬,未被桑沉草激怒,她翻身上马,牵起缰绳道:“那便无需救我。”
  “你不怕死?”桑沉草意味深长,仰头的时候,眼下两颗痣越发分明。
  奉云哀心道,不怕死的另有其人,她大抵……还是怕的,只是她如今顾不上。
  桑沉草便也姿态自然地坐到马背上,压根不同人生分,甚至还往马腹上一踢,甭管驭马的是不是她。
  马儿立刻奔了起来,从来时的路冲了出去,践得满地草屑腾空而起,却踏不着一条毒蛇,蛇全都躲远了。
  奉云哀拉着缰绳,只对皓思城的方向有个一知半解,实则根本没去过。
  身后蓦地焐上一片温热,想都不必想,就是后边那人贴上了前。
  此女甚至还在她耳畔吐息,那炙热的气息好似一汪温水,而她大抵是水中的蛙。
  “知你不熟路,缰绳给我。”桑沉草道。
  迟疑片刻,奉云哀终于还是松了缰绳。
  这缰绳刚落入旁人之手,耳畔便蹿进一声哂笑。
  桑沉草笑道:“说你多疑谨慎,你确也多疑谨慎,但不过片刻,竟又轻信了旁人,怎的,是有人让你多多留心旁人?”
  奉云哀不语,周遭无人,她还是拿出了白纱,将之覆到眼上。
  桑沉草又笑,她手中缰绳短,便只能像火一般贴着奉云哀的背,这一贴,不免碰着那把剑。
  剑身是凉的,贴上前的人轻呼了一声,好比沙海中徒步的人觅着水源。
  奉云哀耳边一会是轻笑,一会又是轻叹,她烦不胜烦,冷冷道:“既然要策马,不如你坐前头。”
  “我不。”桑沉草很直接地拒绝了,腔调略微上扬,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道:“如今我正舒服着,原来这剑这么凉快,你天天背着块冰,也不怕风寒了?”
  奉云哀坐着一动不动,余光往身后稍稍一转,“你周身燥热,难道是患了风寒?”
  桑沉草全然未将身下的马当活物看,她又一甩缰绳,嫌其跑得还不够快,笑道:“到底是习武之人,我如今这般近,你说说看,我身上除了这体热外,还有哪点像风寒?”
  奉云哀说不出,她提及风寒,其实仅是想听此女否认。她淡声:“所以是功法所致?我还未从书上读到过此等功法。”
  “书上不曾详写的功法多得是。”桑沉草未置可否,只说:“只要不愿敞露于世人眼底,想瞒个十年百年的,又有何难。”
  此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奉云哀便姑且当此女是拐弯抹角地承认了。
  桑沉草忽然又道:“好比功法,剑也同样,只要不示人,想瞒多久就能瞒多久。”
  “何意?”奉云哀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乍看好似桑沉草在紧紧往白衣人身上贴,实则只是为贴着剑。
  桑沉草长舒一口气道:“问岚心在旁人面前拔过剑,所以旁人知道这剑上有毒,不过,问岚心不曾提及此剑的名字,江湖刀兵谱上自然便缺了记载。”
  奉云哀驱动内力震开扑面的黄沙。
  “你可知,这剑叫什么名字?”桑沉草问。
  “要说便说。”奉云哀冷声。
  “寂胆。”桑沉草声一扬,“寂寂肝胆,谁与共?”
  奉云哀愣住,她知道,也可以说世人都知道的是,奉容的剑叫孤心。
  正因如此,奉容所创剑法,又叫孤心剑法,心诀便叫孤心诀。
  寂胆,孤心,听起来竟像是同出一脉。
  但敢为天下先的奉容,又怎会和亦正亦邪的问岚心同出一脉?
  “你果真和问岚心关系匪浅。”奉云哀咬定。
  “又或许是我瞎编的呢?”桑沉草乐呵呵的,“反正你又不是没听过我胡编乱造。”
  奉云哀已不想再听此女说话,十句里得有八句辨不清真假。
  从黄沙崖出去,此番不必再经过黑风潭。
  皓思城的方向偏南,一夜奔波,在出了沙河后,远远便能眺见绿洲,再过去,还能听见水流声。
  行路的人渐渐也多了些,多是从沙海那边过来的商贾,那些商队,各有各的风尘仆仆。
  皓思城门大敞,守城的几个人在喝酒,全不管顾进门的是什么人。
  里面却也不乱,吆喝声此起彼伏,当真热闹。
  进了城,两人只得下马牵行,桑沉草还是十分自在,走在其间,就好似此地城民。
  奉云哀眼前隔着纱,眸光不太真切,不过这也方便她张望四处。
  这地方和云城不同,云城虽也热闹,却要安静一些。
  或许是因为,云城内江湖人士多,人人不敢多生事端,连话都说得少,个个乍一看,好似十分冷酷疏远。
  而这皓思城里的,大都是寻常百姓,一眼望过去,此间的烟火味更浓。
  “看花眼了?”桑沉草哂笑。
  奉云哀敛了目光,目不斜视前行,她在想,如何才能将问岚心引出来。
  桑沉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先找个地方歇脚,从杳杳客栈出去,便一步也不曾停,你竟也不累?”
  奉云哀是有些乏,但她想见问岚心,皱眉道:“我要找问岚心。”
  “看看这人山人海的,你如何找?”桑沉草嗤一声,“不过问岚心跟你不同,她累了就要歇足,你莫急,说不定她还在城中。”
  奉云哀摸向后背,碰到冰冷的剑柄,环顾四周说:“我要如何找她?”
  她本就白裙翩翩,身后又负着剑,别提双眼还蒙白纱,不像江湖人,反倒像天外飞仙。
  周遭过路的人免不了都看她一眼,有人诧异,有人眼中透露惊艳。
  “看见了吗。”桑沉草朝远处耍杂的指去。
  那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有人在表演吞剑,剑尖入嘴,没过喉咙,最后竟只余剑柄还在唇齿外。
  当即欢呼声滔滔不绝,表演者接着便将剑从喉中抽出,手腕一转,挽了个不算太漂亮的剑花。
  奉云哀有些惊奇,她看得出,那吞剑之人没有武功,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那人在剑上动了手脚?
  观其神色,桑沉草弯着眼道:“没见过吧,是不是挺有意思?”
  奉云哀不作声。
  桑沉草便道:“不如你也去表演吞剑,你的剑比他好,且又是寂胆,定能将问岚心引出来。”
  奉云哀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面色登时一冷。
 
 
第23章 
  方才那耍杂的表演完吞剑,飞快又来了一式胸口碎大石。
  边上有几个看似是他学徒的人,在边上口吐火苗,也不知有未烧着嘴巴。
  喝彩声接连不断,半刻过去,依旧是人山人海,将那处地围得水泄不通。
  “届时我在边上放个小碗,定能挣上不少,去云城的盘缠也就有了,省得我跟你一路,将你家底掏空,你又不愿意把剑卖了。”桑沉草好似没看到奉云哀骤冷的神色,还在噙着笑喋喋不休。
  奉云哀停下脚步道:“你大可以花自己的盘缠。”
  “是你硬要我一路跟着。”桑沉草慢悠悠道。
  桑沉草还在看着那边耍杂的,忽地眉梢一挑,惊叹道:“看,吞刀和吐火都有了,如今到顶碗了。”
  “我不会。”奉云哀心中百般厌烦,可唇齿一动,只吐露出这三个不咸不淡的字,似乎连争吵都不会。
  桑沉草哧地笑了,牵着马往人少处走,回头说:“不会可以学,学都不乐意学,直说你不乐意做便是。”
  “你好似热衷于此,怎不是你去吞剑?”奉云哀睨过去。
  桑沉草冷不丁凑过去,蛇般的目光和眼下的两颗小痣变得何其近,幽幽道:“那你要把寂胆给我啊?我拿到可就跑了。”
  跑?
  奉云哀下意识环顾四周,此时周遭人多,这人如若淹没在人海中,她还未必能将之揪出来。
  罢了,奔波两日,是该歇脚了。
  正巧皓思城往来的商贾多,客栈也多,随处便是一家,无需费心去寻。
  桑沉草进了店便抛出碎银,直说要住上等房,那住店的架势,一点也不生分。
  小二把马牵到后院养着,另外有两个小姑娘领着她们二人上楼,小姑娘边走边介绍这客房的位置有多好。
  此处夜里能瞧得见河边的灯市,又能看得着过路的花船,而白日风光也不错,正巧对着青峰上的萃雨寺,钟声一响,心胸如涤。
  奉云哀紧随在后,进了屋还未开口,便看见那靛衣人径自往床上一躺,竟就不动了。
  她一心想找问岚心,坐不住,自然也躺不住,但又不愿放任靛衣人独自在这。
  思来想去,奉云哀索性走上前,弯腰时并起的两指作势要往对方肩上碰,这是点穴的手法。
  不过刚刚躬身靠近,她便觉察出一丝古怪。
  被封了穴道之人,周身经脉受阻,身上气劲理应是不能流转的,但她分明觉察到,有一股真气倏忽远逝。
  白纱下,奉云哀两眼微眯,当即明白,这人根本不为躺下入眠,而是在冲破阻滞。
  她刚想巩固那几近陁崩的封禁,便有一股极烫的气劲冲向脸面,叫她避无可避。
  紧闭双目的靛衣人蓦地睁眼,嘴里逸出轻轻一声嗤,随之拍出一记掌风。
  那掌风滚烫,单是一瞬,奉云哀已觉得热汗淋漓,额角润如湿雨。
  气劲已逼向前,与其避让,不如震掌以对。
  一寒一烫两股气劲在碰撞后迸溅开来,掀得桌上茶壶哗啦落地,什么屏风和纱幔吊顶,也变得东倒西歪。
  奉云哀后撤两步,倏然收掌,目光直盯着床上人不放,冷冷道:“你竟能解开。”
  靛衣人坐起身,闲适无比地伸长手臂,眼皮半掀地打了个哈欠,气定神闲道:“费了不少功夫,你这点穴的手法不错,是我小瞧了。”
  “你待如何?”奉云哀目光挟冰。
  此女哂了一声,明明还是那不疾不徐的姿态,却忽如毒蛇出巢,身形陡然一旋,利刃般掠向前。
  如若是寻常人,怕是毫无防备。
  奉云哀早意料到此女心思不轨,眼看着对方腰间软剑已经出鞘,忙不叠拔出后背寂胆,掌心险些被冻得麻木。
  她至寒的心法,竟也驾驭不住这把玄冰剑。
  不过剑已在手,刹那间剑如人,人如剑。
  在将真气凝于剑上之时,人剑似已合一,剑已成人,人亦成剑,锋利的剑尖登时变得愈发势不可挡。
  两道真气疾疾相逼,一道是春化的雪水,一道是地底的流浆。
  奉云哀不知此女的杀意怎忽然如此之重,但她此刻无暇多想,她剑如飞雪,剑影密密匝匝,不容欺凌。
  和那诡谲无名的软剑剑法相比,她的剑更端正不阿,凌厉且章法严密,快到毫无破绽。
  软剑却是幽幽慢慢,诡谲到好像在拆东补西,凌杂无序,出乎意料。
  这才是靛衣人剑法的真容,此前不过是小打小闹,如她一般瞒天昧地。
  古法常有以柔克刚,奉云哀每每出剑落空,都好似在棉花上打了一记,其后她才认识到,她自负在前,其实此女的功法根本不输她。
  她的确在古籍上学习过许多奇门功法,但与人对剑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此等诡术,换作在问岚心手上,又会是何种风光?
  奉云哀的双鬓已被汗水打湿,眼前白纱贴得愈发严实,衬出了几分疏远冷淡的柔美。
  她本以为靛衣人接下来的一剑会直接削上她的腰腹,不料软剑如蛇一腾,突然间撤去杀意,又在瞬息间,猛地缠上她的手腕。
  是叫人放松警惕,从而声东击西。
  她腕上当即被削出一道血痕,随之软剑硬生生缠住寂胆。
  那力道不容小觑,奉云哀被软剑牵着往前倾身,几乎快与桑沉草脸颊相贴,对方的滚烫气息已近在咫尺。
  一记掌风拍向奉云哀胸口,就这瞬息,奉云哀不得已弃寂胆而后避。
  桑沉草收回软剑,稳稳将寂胆握在手上,哂一声便破窗而出。
  要逃?
  奉云哀衣袂一旋,不假思索地追上前,鞋尖凌空一点,白裙恰似仙人。
  在前的靛衣人轻功也不赖,一路竟毫不停歇,直奔着……
  直奔着远处翠山而去。
  两人落脚的客栈本就是皓思城中最为出名的,如今闹出这动静,城中不少人都仰头探看。
  奉云哀紧追不舍,却见靛衣人在萃雨寺外倏然停步,轻飘飘立在树冠上,藐视佛法,似也藐视苍生。
  “把剑还给我。”奉云哀冷声。
  只见桑沉草掌中真气竟已显色,连带着那把冰冷的寂胆,也染上了血淋淋的红。
  当啷一声巨响。
  寺门外的那一口铜钟,竟硬生生被寂胆削得砸落在地,砸了个地动山摇。
  桑沉草笑着把剑丢向奉云哀,逼近道:“不是想找问岚心么,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你要如何谢我?”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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