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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他“啧”了一声,有些不满想要说话。
  秋月白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的手白而纤长,单单拎出来一根手指也是极其漂亮的。
  陆绯衣盯着他,心里有点麻麻的。
  好像在盯脸,又好像在盯手。
  秋月白好像笑了一声,很轻,很轻,轻到陆绯衣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是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来秋月白刚刚笑的样子。
  这时候秋月白又将手收了回去,脸也转了回去,专心看路,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明显的,他心情还不错。
  陆绯衣觉得有些不对。
  他突然萌生出一种感觉,仿佛秋月白是某种诱捕鱼类的弯钩形金属,并且是上面只有一点点的鱼饵的那种。
  而他是一种好奇又倔强的鱼,总想着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鱼钩,于是靠了上去。
  ——这样形容似乎也不完全对,但已经是陆绯衣目前能想到的最符合的比喻了。
  偏偏越是这样,陆绯衣这条鱼就越容易上钩。
  ……不过这一点他还没有感觉出来,只觉得自己顶多算好奇心太多余。
  他的心有点痒,突然有一种冲动——去将秋月白脸上的那张面具摘下,看看他现在的长相,究竟和自己想象的有什么差别。
  可这种事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更何况秋月白也说非特殊的手法是取不下来的。
  于是陆绯衣居然就这样安安分分的待在秋月白身边,也不作妖了。
  这让郁文越很惊奇,他也听过许多关于陆绯衣的传闻,近来有所接触,只觉得江湖传闻真真假假,但陆绯衣难相处是真的。
  可是他与秋月白相处时却平和的多——不知是否有实力差距并不大所以二人互相忌惮的原因。
  赶路中途,又遇见过两拨由无组织的江湖人士组成的追杀团队,但这些人都被郁文越他们给挡下了,倒确实是省心了一回。
  晚上,他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能落脚的地方,好在现在已经不下雨了,天空也很晴朗,繁星点缀,明天想来也不会下雨了。
  秋月白与陆绯衣坐在树下,周围的落叶都被清理干净了——这是因为一来地面现在还有些湿气,二来如果把叶子烤干了说不定会走水,因此还是清理了比较好。
  他们跟着郁文越的人一起吃了点干粮。
  一开始陆大魔头很嫌弃这样的“糟糠”,但被秋月白激将了几句“没本事吃不了苦”后就愤怒的也吃了起来。
  ——某些时候这人实在是幼稚得紧,非得用些小手段才会听话。
  不过对于秋月白来说,陆绯衣这种程度的闹其实还好,若是再麻烦一点恐怕就只能通过暴力来解决问题了,想来这也不是陆绯衣喜闻乐见的事,暂且不提。
  后面两日,他们又陆陆续续的遇到过一些追杀的人,并且感觉这种频率越来越高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也挺让人吃不消。
  更别说陆大魔头有伤在身,就算他武功高强,也属于是隔几天才能动一下的那种高手,完全不能当长期战力使。
  故而现在主要就靠秋月白与郁文越——还有那几个已经有些精疲力尽的、郁文越带过来的手下。
  眼下距离白城顶多也就是几天的脚程,他们估计都在盼着只要等过了那个点就能解脱了。
  这几天秋月白一直都在观察郁文越的那几个手下。
  说来也是神奇,陆绯衣后面告诉他的那几个他凭感觉觉得有问题的人,在后面秋月白的观察下都确认了确实是有问题。
  这时候陆绯衣又提起秋月白为什么非要和他们一起走。
  秋月白说,他觉得后面肯定还有一次规模较大的围剿,不确定万叶山庄的人会不会来,而且也不确定那几个不干净的人究竟是万叶山庄庄主的人还是其他势力的人,若是打起来了,好歹能有人为他们拖延一下。
  这个理由陆绯衣虽然觉得还是不甚满意,但总归好受了些。
  他甚至揶揄秋月白:“有人如此崇拜于你,你却对人如此无情。”
  秋月白“呵”了一声,凉凉的瞅了他一眼道:“世人之钦慕,钦慕对象多为自己想象中的形象,只见了那么一面两面便觉得有非要追随的必要,岂不知受到钦慕的人会不会受到打扰?可见爱憎诸如此类情感,多为人之所强加于他身,非我所愿,他若知难而退,倒是令我省心,若是后面他万叶山庄的人来了,估计就能把他接回去了,这却是正好的。”
  陆绯衣听他句句在说郁文越,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总觉得句句好像又意有所指。
  他干咳一声,只因他心中也有秘密,于是居然稍微反驳了一句:“……但人有所向往实在不可免,也不能算作是自作多情罢。“
  秋月白乜斜他一眼,仿佛在说“奇了怪了怎么知道给别人说话了”。
  他道:“自作多情也好,不自作多情也罢,总归不给别人制造麻烦、不令自己深陷困境才是最好的。”
  顿了顿秋月白又道:“像你这样的人,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么?”
  像他这样的人。
  陆绯衣心想,他不会真的是在讲给自己听罢?
  但是也没有理由……有些事就连他自己都会忘记,难道别人还会知道么?
  不过陆绯衣这时候却猛然有了一个猜测。
  他眯了眯眼,道:“你不会早就料到他们会回来罢?”
 
 
第023章 走火入魔
  “他们”指的是郁文越。
  秋月白悠悠叹息一口气,却是似笑非笑。
  到这里,陆绯衣脑袋里似乎有了思绪了,面前这人料得很远,或许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经想到了今天——只是不知,现在的他又已经料到了哪一步?
  秋月白又道:“如今,我们要正好抓住那两个不干净的人干的不干净的事才行,之后我自有计谋,郁文越他们……终究和我们不是一路的。”
  这一句话带着很明显的安抚意味。
  他说到这时望向陆绯衣,眼中流露出一种细碎的温暖的光,有些蛊惑,仿佛像在对人招手。
  陆绯衣忍不住“啧”了一声,问他:“我们怎么做?”
  秋月白只是摇头微笑道:“你不用管,只需要听我的就可以。”
  又是一天过去。
  今天遇见的埋伏格外的多,几乎要连起来的那样,一天下来不仅人有所折损,士气也是锐减——若说前几日只是劳累,可今天却是真真实实的死了自己人,若是再这样下去,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一时间那些人心中都升起了怨气。
  一来,陆绯衣和秋月白本就不是万叶山庄的人,按理来说没有必要保护他们,二来出来这么久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有生命危险,这种活就算是菩萨来了估计也不愿意。
  特别是别说郁从海已经多次催促过他们回去,但郁文越一意孤行。
  这一点郁文越也感觉到了,他试图寻找一个可以完美解决问题的办法来使两方获得平衡,只是这个办法一时间还没能想出来。
  于是就在这一天夜晚——
  夜深,人静。
  他们仍然是在外扎营,点燃了篝火,留一个人放哨再定期换岗。
  子时有一次交班,一个长脸的男人接班放哨。
  放哨是很无聊的,你需要不停地盯着四周,一开始的风吹草动或许会使你警惕,精神抖擞,但越到后面,疲倦与麻木产生之后人就会开始松懈。
  长脸的男人接班后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这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往一边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左看右看,鬼鬼祟祟的。
  头上传来扑棱扑棱的翅膀拍打声,有一只黑色的飞鹰在天空中盘旋着,最后落在男人面前的树枝上,歪着头往下看。
  长脸男人对着那只鹰招了招手,鹰便飞了过来,落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他抚摸了两下那只黑鹰,从鹰腿之上取下一个小竹筒,将已经写好的讯息装了回去,准备放飞。
  放飞前长脸男人再一次鬼鬼祟祟的环顾了四周,他的目光落到靠着树休息的陆绯衣身上时还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种阴险的表情。
  正在他将要放飞那只鹰时,一只苍白但却纤长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伸了出来,一把钳制住了他……及那只鹰。
  像抓鸡一样。
  有一道冷冷的低低的声音轻轻提醒道:“动,就死。”
  这样突然的一下将长脸男人吓得几乎要原地跪下了,有道是做贼心虚,眼下他不仅是一个贼,还是一个被发现的贼。
  他被人勒住脖子,微微偏头,看见的了平日里和陆绯衣待在一起的那个拿刀的青年男人。
  心中更是直呼完了,这人有多狠他是知道的,杀人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啊!
  长脸男人咬紧牙关,不仅不敢动,还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钳制住他的人轻轻地“哼”了一声,以表示算他识相。
  随后将人往旁边的林子里拖。
  秋月白并不是那种健壮得很明显的体型,但是拖起像长脸男人这样的壮汉居然轻轻松松易如反掌,他一手拎着鹰一手拖着人,寻找着一个适合做事的地方。
  或许是威压太重,长脸男人被他扔在树下,即使没捆也不敢动,只畏畏缩缩的看着他。
  秋月白轻轻瞥了他一眼,就去找刚刚被长脸男人放进小竹筒的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和他想的大差不差,也就是准备埋伏的意思,只不过让秋月白没想到的是,这张纸条居然是要送去给万叶山庄的。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秋月白淡定的搜他的身。
  长脸男人不知他要干什么,见一双手已经扒开了他的衣服,立马捂住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秋月白无语,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非礼一个这样的男人。
  那长脸男人见他不耐烦立马反应过来,讪讪的笑了,松开了捂住胸口的手。
  秋月白从长脸男人身上找到纸条和炭条,模仿那人的笔迹重新又写了一张纸条,然后把自己写的那张纸条塞了回去,再当着人面把鹰放飞。
  他没有杀他,而是拎起他将人赶了回去,回去前顺带进行了一番警告:“多说一句话,死。”
  长脸男人自然不想死,于是在心中暗道对不住接信的人,一边对着秋月白连忙点头,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给自己噶了。
  做完这一切,秋月白又坐了回去做假寐状。
  那长脸男人战战兢兢地放完哨,换岗,见秋月白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于是认命的睡了。
  但其实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在观察着秋月白的举动。
  过了一段时间,又换了一次岗。
  长脸男人看见那个人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鬼鬼祟祟,然后几乎一模一样的被秋月白干脆利落的擒住,再以一种高度相似的过程传书出去,最终完成了第二次轮回。
  “……”他在心中为那人默哀。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也被丢了回来。
  并且,秋月白发现了长脸男人在装睡。
  长脸男人瞧见秋月白终于还是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汗流浃背,以为他要灭口,在心中飞快的思考着怎么求饶会更有用。
  结果没想到秋月白只是捏了一下他的肩,然后他就感觉脑袋一懵,晕了过去。
  秋月白对另外一个人如法炮制。
  事情这就算办完了,剩下的便只有等待。
  但秋月白这么走了两通,居然一点睡意也不剩下了,他想着刚好那自己就帮着守一下夜,于是四处溜达了一下。
  晚上比白天更冷一些。
  秋月白走路一向没什么声音,他晃荡了一圈后走向了旁边的林子里。
  等到他逛的差不多,估摸着要回去等着换岗了,就开始往回走,但是走着走着黑暗中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腰想要把他拉过去。
  秋月白眉目一冷,一掌拍向来者,那人一掌对来,居然将秋月白这一掌的威力化开。
  但那人气息不稳,这一掌对下来勉勉强强,他“嘶”了一声,往后一倒。
  秋月白听出那人声音,拉了他一把,却被这白眼狼给一拽,双双倒在厚厚的落叶之上。
  秋月白摔疼了,恼怒着低声道:“陆绯衣你又在搞什么?!”
  陆绯衣咳嗽两声,一双圆眼端的是无辜纯洁,仿佛刚刚偷袭的人不是他一般:“哎呀,我出来看看你,谁知道你偷袭我……”
  究竟是谁偷袭谁??
  秋月白深吸一口气,坐起身子来。
  陆绯衣对着他伸了伸手,意思是拉一把。
  他冷哼一声,没有管这人。
  陆绯衣只好自己坐起来,坐起来的时候还拽着秋月白借力,将人拽的一歪,外衫滑落肩头。
  秋月白瞪了他一眼,将衣裳重新拉回去。
  陆绯衣嘻嘻一笑:“不好意思。”
  “我看你好意思得很。”秋月白冷声道:“若我手里有刀,只怕你刚刚已经死了。”
  “哎呀,我这不是想逗你玩么?”陆绯衣拉住他的手臂,黏黏糊糊道:“我知道你不会伤我,你别生气呀,来,你快与我说说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此时二人皆靠在树边半蹲着,灌木掩盖了他们的身影,树枝挡住了天上的月光,只余下斑斑点点从缝隙中漏过,打在地上、身上。
  他这么一说,秋月白就明白这人早就醒了,并且将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陆绯衣确实是早就醒了,他觉浅,几乎是秋月白一起身就被惊醒。
  黑暗中陆绯衣不太能看得清秋月白的表情,只觉得身边这人似乎在看自己,静悄悄的。
  这让陆绯衣忽然想到了十五年前——
  也是一个差不多的夜晚,他那时候还小,在别人家里做仆人,有一天做工做的太晚就在树下睡着了,等到半夜被冷醒扒着树爬了起来发现不对劲,小心地躲在树后观察四周……便看见有一人站在屋檐顶上,与自己遥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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