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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时玄兰“啧”了一声,他没有留指甲,因此要抓住某些细微的东西对他来说稍微有些费力。
  秋月白感知到了他要干什么,双手抓住他的手,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不行,你不能这样……”
  美丽的眼睛里霎时间充满了惊惧,如光华万千的琉璃盏被无情的摔碎——他在抗拒,可是似乎没有什么用。
  “好孩子,别怕。”无声中什么东西被撕破了口,时玄兰的动作很轻,但也很强硬,“这样的丑东西,我不允许它还能继续依附在你的脸上……你就是凭借它躲了我这么多年,是么?这一笔帐,我会算的。”
  他的声音一如许多年前那样温柔,可只有他身边的人才会知道,这人分明是厉鬼。
  最恶毒的厉鬼。
  他要做的事从来不允许别人拒绝,温柔的表皮下是全天下最狠厉的筋骨,一旦伸出爪牙,他的目标就必须俯首接受他的所有,无论是赏赐还是责罚。
  此刻,他的手伸向了秋月白。
  皮肤被撕扯着。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如期而至,时玄兰的动作确实很轻盈、温柔,但有什么比剥皮更恐怖的事情悄然浮现出来。
  那些久藏的秘密从裂缝中悄然显露,时玄兰像剥蛋壳一样的慢悠悠的将那些本不属于这张脸的东西剥离,底下如珍珠一般的肌肤终于重见天日,直到全部剥完,他才满意的又笑了一声,怀念的摩挲着他的脸颊——那里有一颗很小的红痣,如朱砂又如雪中红梅,不在眼角,而在左眼下。
  若是垂泪,想来更美。
  “这样才是我的好孩子。”
  秋月白脱力摔在地上,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他曾经对陆绯衣说,这张人皮面具是不能轻易摘下的,除非涌上特殊的技法或者药剂。
  但此时此刻,那张人皮面具已经从他的脸上消失了,转而被时玄兰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秋月白抬起头,仰视着面前的人,声音带着极力克制却仍然泄露的颤抖:“你抓了她……”
  “嗯哼。”时玄兰悲悯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他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紫竹扇抵在面具之上,“这倒没有。”
  “若你没有抓她,那你怎知——”
  秋月白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衣袍,攥住了他衣袂上那只生动灵活的仙鹤,几乎要咬牙切齿,“那你怎知如何剥下这面具……”
  “她已经废了,拜你所赐。”时玄兰笑吟吟的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我没有必要再抓她——都是因为你有些人才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阿月。”
  “你会把你身边的人都害死,像当初害死你的母亲那样害死所有人。”
  顿了顿,他张开手,很愉悦的补充道:“当然,除了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胡言乱语!!”
  “明明就是你害死了他们!”秋月白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眼睛漂亮得像名贵的黑珍珠。
  他将人拉得一斜,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恨意无声的从眼中传达出来:“你一直……一直都知道……全都是我的想法,你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岁月没有将这位曾经名震天下的刀客的容貌折损半分,他仍然像许多年前那样美丽,优越的五官条件使他纵然没有这一身的好武艺,也能在众多人里脱颖而出——这样美丽的容颜,即使是单出也是绝杀,只要他一抬眸自会有许多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玄兰端详着面前愤怒的青年,想。
  足以祸国殃民。
  那位春风殿的冒失的年轻殿主,也是为了这一抹人间绝色而来的罢?
  然而自己的好孩子怎么能和那种人混在一起呢?
  这样想着,他却淡淡的将秋月白的手掰开:“阿月。”
  时玄兰的手冰凉,不似真人——秋月白的也是。
  “身份。”他道:“从前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时玄兰的手摩挲过秋月白艳丽的眼角与漂亮的眉梢:“你总是这样,我知道你擅长利用别人的情感与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来达到你想要的目的,我也知道很少有人能抗拒你……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你明白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通过强硬的手段达到目的的。”
  秋月白的眼睛很轻微的眨了一下,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我之事,不必牵连他人,你知道所有事都是因我而起。”
  “我不这么觉得,我舍不得罚你,但是其他人与我的关系却远不如你我。”时玄兰低低道:“更何况,你总归要得到教训。”
  这句话一出,秋月白浑身上下的肌肉立马就紧绷起来,他一把抓住面前的人,急切的询问:
  “你要做什么?全部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
  “做什么,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时玄兰慢慢的将他的手再次掰开,又慢慢的站起来,垂着眼审视他:“阿月,我这次很生气。”
  秋月白的睫毛颤动着,他露出一个很惨淡的笑,如即将衰败的月下昙花。
  他也站起身来。
  “我无话可说,得意楼对背叛者一向是杀之而后快,你不如就在这里杀了我。”
  秋月白微微抬起头,露出纤长的脖颈——那是所有人的弱点,自然也包括他在内。
  他柔顺的长发垂落肩头,眉尖微微蹙起,做好了引颈受戮的姿态。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而这种易碎感又造就了这样的美丽。
  雨微微变大了点。
  时玄兰叹了口气,摇摇头:“都说了,我不会杀你。”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两指并拢夹住刀刃,只听见“咔哒”两下,那把大刀就断成了几节。
  废铁掉在地上。
  “这样的俗物配不上你。”他招了招手,一边的傀儡歌女便从口中吐出一把漆黑的长刀,躬身献上。
  他取下那把漆黑的刀,握住刀柄将其微微拔出刀鞘,刀身明亮如月,在上分明有四个篆书文字。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当初我为你取名,便来自于这句,不知你还记得么?”
  刀身入鞘,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傀儡乐师将手中的紫竹箫献给时玄兰,又吐出一把伞为他撑着。
  雨中,伞下,时玄兰的的身影被雨帘隔开,边缘有些模糊,像被晕染开来的画。
  他将手中的二十四桥丢给秋月白:“当初你便是用它捅了我一刀。”
  刀落在地上,秋月白没有动,自然也不会接住它。
  时玄兰却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也不恼,只是从傀儡人手中取走了那把油纸伞,然后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如今我伤口已好,只是不知你是否在武艺上有所长进……还能再捅我一刀么?”
  他按住自己的左胸口,仿佛那里还有兵刃残留的触感,又或者那种触感早已经消失,只是他还在想,在回味。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到他的人很少。
  秋月白悄然退后几步。
  下一刻——
  那两具木头傀儡人嘴里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紧接着飞身而上,手指化爪抓向秋月白。
  秋月白一个旋身躲开这一招,目光中的脆弱顿时消失,变得锐利而冰冷,在傀儡人再次袭来时一脚踹开一个,另一个一掌拍开。
  但那两个傀儡人身子落在半空时就能止住,并且旋转身体再次袭来。
  这样的傀儡不比真人,它们不知疼痛为何物,并不会因为痛觉而行动迟缓。
  时玄兰撑着伞,惬意的看着这一切,劝他:“何不把二十四桥捡起来,我知道这些都难不到你。”
  秋月白没有做声,再次踢开其中一个傀儡人,剩下一个用手抱住头颅一个旋身,只听见“咔嚓”一声,那颗头颅便被他拧下。
  傀儡歌女的头颅与身体分离后被冷酷的丢在了一边,身子也不再动了,脸上带着的精致的妆容也被雨水侵染,天色之下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剩下一个傀儡人再度飞身而来,也被他用相似的方法解决。
  时玄兰看着这一切,目光赞赏的点点头:“好极了,不用武器也能解决得这么快。”
  他的指尖一转,紫竹箫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于此同时宽大的袖摆也晃动了起来,上面的仙鹤图样昭然若飞。
  油纸伞掉在地上,随着弧度滚了两圈。
  时玄兰用箫在手心拍了两下,端的是惬意从容。
  秋月白站定,看着他。
  雨水已经湿润了他如绸缎一般的黑色长发,有些黏在脸上,黑与白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再加上脸上眼下那颗鲜艳至极的红痣,美艳得不像是什么凡人,倒像是从地底爬上来的艳鬼。
  然而再美丽的容貌也无法盖住他的实力,他毕竟是当年得意楼的第一刺客,经年的杀伐之气很难不渗透进入骨髓,形成一种潜移默化出来的气势——这只会让他更像一支诱人的、带刺的花朵,无人敢碰,又无人不向往。
  时玄兰遥望着他的脸,秋月白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若是旁人定会被吓到——但他显然不是凡人,他只觉得面前的人似乎变了许多,几乎要有点不认识了。
  “嗯。”时玄兰邀请道。
  “拿起刀罢,试试杀我。”
 
 
第033章 过招
  陆绯衣离开秋月白,径直走到队伍的末尾,找到了郁文越。
  “陆殿主,何事?”郁文越道:“可是前面发现了什么。”
  陆绯衣:“准备按计划行事,不知对方具体人数几何,若是人多,我们便就此别过罢。”
  郁文越皱了皱眉。
  “这是他的意思?”
  “他”指的是秋月白。
  “当然。”
  陆绯衣“啧”了一声,不满于他这样不信任自己说的话:“我还不屑骗你这个。”
  郁文越狐疑,还是不怎么相信他——毕竟此人也可说早有前科。
  “你这傻子,跟着我们会有危险,你怎么还非要跟?”陆绯衣眉毛一竖。
  郁文越熟练的忽略了他这一句略带攻击性的话。
  “陆殿主,我有一事要请教你。”
  郁文越从马上往下看,面前的青年鼻梁高挺,容貌俊俏,神情……像个街溜子。
  他眼皮子跳了跳,也不知道打算问的这件事问陆绯衣管不管用。
  “你快问,我要回去了,等一下阿秋没看见我该急了。”
  陆绯衣心不在焉的,张嘴就是来话,脑袋不断的往回偏试图去看他来时的方向,但由于瘴气太重,什么也没看清。
  “……他。”郁文越突然压低了声音。
  陆绯衣一下子有些没听清,偏过头来问他:“什么?”
  问完这一句又将脑袋偏回去想看看前面怎么样了。
  实在是好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是说,前辈……他就是那位罢?”
  一句话悠悠飘进陆绯衣的耳朵,引得他微微回身,露出一个不屑的笑:“你可真会想,还想的挺大胆。”
  看神情,郁文越没有从陆绯衣脸上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于可以说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打心里就觉得郁文越是在讲笑话。
  “但,难道你不觉得可疑么?”
  郁文越又试探性的道。
  “心怀鬼胎。”
  陆绯衣“哼”了一声,彻底回过身来看着他,他微微抬了抬下巴,那种嬉皮笑脸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嘲讽的神情:“明月夜死了,你找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了,如今看见阿秋,竟然敢冒出这样的想法……”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秋月白不在身侧,陆绯衣自然是装都不装了,大魔头味不加收敛的释放出来。
  他横眉冷对淡淡道:“莫要将你那一套代入到他的身上,小心你的脑袋。”
  郁文越皱了皱眉:“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陆殿主?何必对我这般说话。”
  “你自己清楚。”
  陆绯衣吃吃一笑:“你队伍里的脏东西,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好一个郁三公子。”
  郁文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绯衣收起笑容,变脸堪比翻书:“你这人,对你说三句话有两句话都听不懂,烦人。”
  他不笑时,脸上总有一股凶意与邪气,那种经年沁润的杀气肆无忌惮的铺满周围的每一处空间,大大方方的警告附近的所有东西面前的人很危险。
  但当他再度笑了之后,这些邪恶的东西又会被他很完美的藏起来。
  这或许也是他喜欢笑的一个原因。
  郁文越也不气软:“陆殿主,你这样动辄杀人的习惯前辈只怕也不喜欢。”
  陆绯衣哪管他说的。
  他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说:“你呢,少管闲事,少来沾染我的人,便什么事都没有,别拿他来威胁我,我不怕。”
  “什么叫你的人?”郁文越反驳:“只不过一道同路,陆殿主也敢说出这样的话了么?”
  气氛剑拔弩张。
  “事实而已如何不敢说?”
  陆绯衣眯了眯眼:“别以为你那点什么破事能有多大的作用,我的人有我护着,我死了他也不会有事,自作多情。”
  这话已经可以说是说的十分不客气了,但若是郁文越再多说一句,他也不介意更不客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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