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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在想什么?”
  司微下意识抬眼,便见着秦峥掀了车帘上来,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了。
  司微沉默三秒:总之,他确实是在琢磨一件很是危险的事就是了,不管哪个层面、哪个角度上来说,都是。
  但这些没有和秦峥说的必要。
  然而视线和秦峥一对上,司微脑子里蓦然闪过了一道快的几乎教他抓不住的灵光:这人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比如说中了什么查不出来的毒,应当才算是以绝后患。
  “司微。”
  司微眼睫一颤,蓦然抬眼:“啊?”
  秦峥注视着司微,却仿佛透过了司微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我有分寸。”
  司微抿了抿唇:你有个屁的分寸。
  不然还是琢磨琢磨,有哪些东西不起眼,银针探不出来,却能教人快速毒发的化学品,只要这人在回京前突然暴毙……那他好像也跑不了,这年代未必能查的出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但好像陪不陪葬,也就是上头一句话的事。
  不行,还得再琢磨琢磨,终归是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出来。
  随着车夫的一声鞭响,马儿动了起来,拉着车内两个心思各异的人碌碌前行。
  有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了,而后一把跪在了朱氏身边的蒲团上,前来报信的太监面上皆是欢喜:
  “娘娘,全公公那厢着人递了信儿,说是殿下如今已经到了帝陵,要祭拜先帝,约摸着天擦黑儿的时候,便能进京了。”
  正搭着手,教人涂着蔻丹的朱氏面上先是一喜,而后便是埋怨:
  “好,好啊,总算是回来了……这孩子,每每逢了那年节之际,偏偏多数时间都不在京城,这往南地一走,便是这么好几年,如今能回来,想来这南边儿的差使,也该是办完了。”
  “——长秋,看赏。”
  侍立在朱氏身后的侍女应下,当即便从身上摸了个荷包出来,打赏给了那报信儿的太监。
  得了儿子要回来的消息,朱氏也没了什么兴致做蔻丹,一门心思的便都挪在了秦峥身上:
  “这此番回来,也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依着他那性子,多半也是不在意的,任是给他两个窝头,他都能生啃得下去,无非就是吃的不多……”
  说到这,朱氏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司家的小姑娘呢,这许多年不见,怕是出落得得是更好看了,论起来,有她在峥儿身边看顾着,想来也能多照顾照顾峥儿,免得他在外,总是那般得过且过,好也罢,坏也罢,到了我这跟前,便成了个锯嘴葫芦,报喜不报忧……”
  听闻朱氏这话,原欢天喜地接了打赏荷包的小太监脸上登时便是一苦,只支吾着:“……这,这个。”
  长秋瞧了那小太监一眼,却是贴心捧着朱氏:“娘娘对那司姑娘,可真是关心。”
  “那谁说不是呢,”朱氏也有几分无奈,“小丫头年纪小小,就那么跟在峥儿身边,也是个惹人怜爱的,偏我就是怕啊,峥儿是拿那小姑娘做幌子……”
  “把人带去南地,顺手就把人再给许配出去,自个儿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回来了。”
  长秋噗嗤一笑,这话说来有些离奇,但要是放在秦峥身上,倒还真不是没这可能。
  不过长秋也安抚着朱氏:“娘娘这话说的,头两年,先帝还在的时候,不就已经拟定了圣旨,连带着那小姑娘的身份,都是先帝亲自派人去查过了的……”
  “到底也是殿下亲自跟先帝讨的封,出身虽是低了点儿,但胜在是家世清白……哪至于还能放这小姑娘回去自个儿嫁人呢?”
  “也就是殿下跟这小姑娘当初都不在京城,不然这圣旨啊,一早儿就颁到王府去了。”
  “说的也是……”
  朱氏喃喃着:“当初他非说自个儿那什么的时候,我这儿就揪着一颗心,后来天上掉下个司姑娘,好歹是峥儿自个儿,跟先帝请的封……”
  “家世虽低,却也胜在清白,还劝得了峥儿回心转意,便是如此,这么一个侧妃的位置,许了便也就许了……”
  “既然回心转意,那先帝剩下的那道圣旨,便不能当真随着峥儿自个儿胡来——他这个人吶,瞧着是个又冷又硬的脾气,实际上是极念旧情,对人也极是容易心软的,万一,我是说万一……”
  “这正妃的位置,还是得挑挑拣拣,找一个能压得住的,对峥儿也有帮助的高门贵女,日后在朝里也有一股子助力。”
  朱氏一拍椅子,当即起身:“去,传徐姑姑进宫,便说本宫有要事安排,顺带,教庞总管那厢也好生准备准备,主子爷在外头为着差事奔波忙碌好几年,没得说回了家不得好好儿松快松快的。”
  “还有他那一后院的美人儿们,也都通知到了,教她们都准备着——这男人吶,一旦开了荤,食髓知味,哪里还能有收的住的?”
  “这正儿八经的王妃还没进门儿,王府里总不能教这小丫头自个儿一家独大,以后教跟王妃、还有老丈人家起了间隙……这话就不用交代了,传到那司小丫头耳朵眼儿里,难免要教人寒了心。”
  兴许因着儿子马上要回来,又兴许是为着秦峥回心转意,朱氏这会儿的心已经飘到了云端,满心满眼,都是晋王府以后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的景象。
  只有跪在朱氏脚边儿蒲团上,领了荷包银子的太监脸上,越来越苦,越来越苦……
  那太监最后皱巴着一张脸,连蒲团都不敢跪了,滑跪在青石莲砖上,高举了手里的荷包,神情有若赴死:
  “娘娘恕罪,奴才实不敢领娘娘的赏,全公公着人递过来的消息,不仅是为着殿下如今已经到了帝陵,更是为着、为着……”
  说到最后,那太监抖若筛糠,欲哭无泪:“那原先跟着殿下去了南地的,姓司的,不是个姑娘——”
  朱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面上尤还带着笑意:“……什么?”
  太监咬了牙,狠狠在地上磕了一记,将头砸在青石花砖上根本不敢抬起:“那、那司姑娘——是个福女!”
  朱氏下意识地重复着:“福女,福……怎么可能!?”
  朱氏的身子晃了晃,长秋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娘娘,可还好?”
  朱氏神情难得带了几分恍惚与茫然:“这怎么……可能呢?”
  长秋扶着几乎站不稳的朱氏,一脚踢在还趴伏在地上的小太监的胳膊上:“别跪了,赶紧滚去请太医——娘娘真要有个什么,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去了。
  朱氏站在那缓了好半晌,情绪方才从大喜大悲里挣扎出来:
  “不是,这好好儿的一个小姑娘,往南地去了一趟,怎么就变了呢?”
  朱氏收回搭在长秋臂弯里的手,一下子坐在了椅子里,大红的宫装衣摆散乱的交迭耷拉着。
  一时,整个正殿只剩了朱氏一人的低声喃喃:
  “瞧着她当初,在东宫里跟本宫聊的那些个养颜护肤的法子,还有那些个化妆打扮的路数,也都说的头头是道,这怎么会是个福女……”
  “……这怎么就,成了个男人了?”
 
 
第121章 
  想想如今还压在司礼监的那道盖了皇帝之玺的圣旨,想想如今礼部正在相看的那些个淑女,朱氏只觉大脑一片混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子,京城怕是,要变天儿了……”
  长秋失色:“娘娘……”
  朱氏一把握住了长秋的手:“峥儿的事,我瞒了圣上这么多年,如今,怕是再瞒不下去……峥儿,胡涂啊!”
  朱氏喃喃着:“便是爱慕男子又如何,终归是只消不摆到台面上说,左右也不过是些风流名声,便是娶了个王妃回来在府里供着又如何……安富尊荣,能缺得了她什么?”
  “便是男人不爱又如何,过往今来,高门联姻,摆在台面上的那些个妻室……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偏就他怜香惜玉,他一个不慕红颜的大男人,怜的是哪门子的香、惜的又是哪门子的玉?!”
  “娘娘息怒……”
  长秋登时便在朱氏身边跪了下来,连带着屋里伺候的那些个侍女们,呼呼啦啦地也跟着跪了一地。
  朱氏的眼泪,极为突兀的,便就这么落了下来:“我的峥儿啊……”
  殿里一片死寂,却也没谁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劝一劝朱氏,说宫里忌讳掉眼泪这回事。
  朱氏便在那椅子里怔怔然坐了许久,半晌,神情怔愣着,拿了帕子自个儿抹了眼泪,湿着眼睛苦笑一声:
  “罢了,我这当娘的,都还指望着他过日子,又能再苛求他些什么呢……圣上那,能瞒多久,便瞒多久罢,这纸……早晚有包不住火的时候。”
  “去个人,将圣上身边儿的,都再打点一通,教他们在跟晋王有关的事儿上,都警醒着些,但凡有些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教他们赶紧的过来本宫这儿递个信儿。”
  “……别真教为着这些个事,让他们父子二人,再针尖儿麦芒地给对上了。”
  长秋当即便应下。
  “罢了,你们都退下罢,教我……教本宫一个人,坐在这儿静一静。”
  于是一片静寂中,唯有清浅到几乎听不出的脚步声混着衣裳隐约的摩挲声在殿里窸窣而过,像是一阵清风一般,把所有人都给刮出去了。
  朱氏抬眼,瞧着一旁明瓦窗上映着的夕阳余晖,于一片温润的金光之中,坐了许久许久,直到天色彻底暗下,夜幕将整个正殿都笼了进去。
  朱氏于没有半点光亮的大殿里坐着,像是个被牢笼束缚着,渐渐驯化了的鸟儿一般,也任由黑暗遮去了她脸上的神情。
  终是只有一声带着悲伤与愁绪的喟叹,似是倩影幽灵一般,静悄悄地,在这大殿之中逸散了:
  “娘的,峥儿啊……”
  如朱氏所料想断的一般,京城的天随着晋王的回归也跟着变了。
  但风最先刮起来的地方,却是朝堂,或者说,是内阁。
  朝廷茶马盐铁四项,皆为独门生意,关乎国库,轻易不敢妄动。
  便是秦峥派了玄策去博宜开海田,建盐场,炼出来的那些个海盐,却也不敢轻易流入地方市场之中——盐价下去了,朝廷的税收怎么办?
  大海乃是无垠之水,海水中的盐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便是熬盐,都能有辽阔的海岸线,借助日晒之法,将盐卤池中截留的海水渐渐晒干,凝成粗盐。
  不比那下到盐井之中,冒着生命之险不断开凿盐井,打捞盐卤来得更加便宜?
  如此这般,天长日久,大历盐价势将要下跌,盐价一跌,盐税紧跟着便也要大幅缩水,那国库里缺了的盐税,又将该如何弥补?
  所以哪怕玄策在博宜开的盐田,囤了大批提纯过后的精盐,却也丝毫不敢教这些个海盐流入民间,只待朝中商量出一个新盐法之后,再做打算——
  秦峥需要顾虑国库,但朝中的大人们却并不都尽如他这般思虑良多,尤其是,跟澄阳等地的盐场,有着瓜葛的那些个朝臣们。
  南地一行,秦峥带回来的不仅是那些个南地官员的证词,更有各种证据,于是率先,便朝着三阁老之一的刘奉发难,连手借了景阁老与顾阁老的势,硬生生将刘阁老一脉人马,彻底查了个底朝天。
  这一场来自于朝堂的清洗,自景升帝晚年之时便开始布局,一直到如今元初帝登基三年许,方才正式拉开序幕。
  至于这其中又有多少,是那些个朝臣们彼此攀扯,党争倾轧而被牵连进去的官员,便又不得而知。
  京城的这一潭浑水彻底被搅浑了,权利倾轧之下,人人自危,连带着整个京城的风声,都跟着紧了起来……但这些跟住在明心堂的司微没多大的关系。
  外界的风风雨雨,透不进晋王府一星半点,哪怕朝堂上的局势再如何紧张,却也与治下的百姓没多大的关系——
  充其量,也不过是京畿百姓嘴里的谈资,今天说哪家大人家的府门被破,差役如同饿狼一般扑了进去,抄没家财,无论男女妇孺皆被锁了枷锁带走,明日便又说午门外斩首的官员是谁谁谁,祖籍哪里,又是犯了什么事……
  传到司微耳朵里的时候,便都遥远的像是在听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没有一点实际感……就连朱氏,都仿佛已经将他遗忘了一般,再不曾提起过。
  甚至就连秦峥,也都对此避而不谈,只是道要他安心在明心堂里住着,左右这些个事,拖不到出了国丧。
  秦峥说的对,这件事,拖不到出了国丧。
  国丧三年,耽搁的事情太多,在国丧结束之前,对那些个被耽搁的事宜,总得提前有个规划安排,免得临到头的时候,四处抓瞎。
  于是,就在国丧将近末尾的时候,晋王的婚事,便正式被提上了案程。
  连带着司微,也彻底被搅裹着,被先帝遗留下来的两道圣旨,卷进了暴风眼里……然而最先得到消息的,却是身处长乐宫椒房殿的朱氏。
 
 
第122章 
  甘露殿里,折子笔架笔洗连带着砚台噼里啪啦砸了一地,秦峥跪在下首,身前摆着的,是景升帝所赐的尚方天子剑,神色从容,不动如山。
  元初帝瞧着他这副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顺手将桌面一角摆着的印玺也顺手一道砸了出去,沉声怒喝:“你可知晓你到底在做什么?”
  秦峥抬了抬眼,情绪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一双眸子里映着元初帝的倒影,一双眼睛与景升帝像极了:
  “父皇因何而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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