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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箫(古代架空)——疏影残雪

时间:2024-11-20 12:40:28  作者:疏影残雪
  元晦面无表情道:“苏令生前集齐的两册在我手里。我只需要拿到下册便能凑齐三册。我已经打听到了,下册就压在长白山武库。”
  慕容羽低喝道:“元晦!长白山武库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来?那里有三位上仙坐镇。多少武林高手跪倒在武库门口,多少尸骨埋葬在武库地下!”
  元晦不以为意,“我自有办法。”
  慕容羽一口气血顶到嗓子眼,差点就喷涌而出。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就孤身犯险,以卵击石;要不就兴妖作孽,趁乱偷盗。
  可哪一条,都是不归路。
  他叹了口气,换了一种方式,苦口婆心地劝道:“元晦,想想墨子游,你忍心叫他为你忧心吗?”
  元晦垂下眼眸,“我不会让他知道。”
  “可……”
  慕容羽还想说些什么,元晦打断他道:“我今日并不是来征求慕容叔你同意的。”
  他顿了顿,“我也不会叫慕容叔你为难。我为子游做怎样的人,走怎样的路都是我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只是……我若不在他身边,劳烦慕容叔过来帮忙照看他。”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还请代我保守这个秘密。”
  “元晦……你……”
  慕容羽沉吟片刻,颓然道:“我做不到。”
  元晦不以为意,低头从怀中摸出块玄色磁铁递了过去,“这是青鸟磁石,一点红镖局天网系统专用。有了他,你我可以青鸟传书。”
  慕容羽将元晦的手晾在一旁,没有伸手去接那青鸟磁石,只是神色木然地说道:“你收回去,我做不到。”
  “总归还有其他办法……”
  他像是说给元晦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元晦无声地笑笑,他将青鸟磁石放在桌案上,抛下句“多谢慕容叔的酒”,起身走到门口。
  在推门的刹那,他蓦地停住,“你知道的,没有别的办法,”而后头也不回地扎进冷夜。
  留下慕容羽呆坐在原地,被酒气熏着。
  他的身影蜷缩在一团昏暗的火影下,显得苍白又无力。
  良久,他轻叹一声,捉起酒盏,一饮而尽。
  …………
  翌日,元晦外出去药铺抓药。
  墨玉笙起了个大早,却不大好意思在院子里转悠,一直在卧房待到晌午,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不得已出门觅食。
  途径慕容羽卧房时,他蹑手蹑脚地,生怕惊动慕容羽。
  他如此这般小心谨慎,却还是被逮了个现行。
  墨玉笙有理由怀疑,此人在这守株待兔。
  慕容羽推门而出,看上去精神萎靡,约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眼下两抹青黑都快赶上黑白无常了。
  墨玉笙与慕容羽闹归闹,该心疼的时候,一点不含糊,他皱眉道:“昨夜喝花酒去了吗?怎么虚成这样?”
  这原本是句关心的话,到了墨某人嘴里却变了味。
  慕容羽只觉自己的真心喂了狗,替自己不值,当即炸毛道:“墨子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狼心狗肺,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得了一顿臭骂的墨某人看起来宽心了不少,他伸手拍了拍慕容羽的肩头,笑道:“不错,不错,这才像样!”
  他原本是打算躲上几日,避避风头,毕竟昨日让慕容羽抓住了把柄,就他对元晦下手这事,够慕容羽羞辱上三天三夜。
  但一见慕容羽憔悴至此,他便改变了主意。
  墨玉笙心道:“罢了,偶尔让他一回也无妨。”
  厨子小椴已经烧好饭菜,春寒负责摆桌,半夏负责上菜,天冬负责端茶。
  两人来到厅堂时,一切就绪。
  墨玉笙一面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一面等着慕容羽兴师问罪,可直到吃了个半饱,也没见慕容羽提那茬。
  墨玉笙便觉得有些不安。
  慕容羽嘴碎,又爱瞎操心,两人拌嘴也时常落下风可谓是积怨已久。
  按常理,无论出于哪个方面,他都会逮着他与元晦这事不放。
  可眼下,他就如吃了半斤棉花——一言不发。
  “不会睡出了什么毛病吧?”
  墨玉笙越想越心惊,最后不得不犯贱,自己起了个头。
  “元晦出门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慕容羽终于放下碗筷,抬眸看向墨玉笙。
  他眼底微红,泛着血丝。
  墨玉笙以为他张口要骂自己禽兽,岂料慕容羽平静地说道:“子游,你可知上回我为何会匆匆离开汴州赶回京城?”
  墨玉笙摇摇头,等着他往下说。
  “我娘装病,把我骗回京城给我张罗了一门亲事。是礼部侍郎的小女。说起来这桩买卖划算,是我们慕容家高攀了。”
  自古婚娶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常百姓如此,王侯将相亦是如此。
  慕容羽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锦衣玉食,香车宝马,在旁人看来风光无二,到头来却也只是个左右不了自己终身大事,沦为家族联姻工具的倒霉蛋。
  墨玉笙知道他心里发苦,难得没有嘴贱说些风凉话,只是默默地斟了杯酒递了过去。
  慕容羽接过酒盏,望着盏中青玉色液体苦笑,笑着笑着,连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
  墨玉笙原本擅长点火,不太会安慰人,他见慕容羽这副模样,想了想,一脸真诚地说道:“不想娶就不要娶,世间之大,总有你容身之所。大不了随我回春山墨宅,山珍海味没有,粗茶淡饭总还是供得起你的。”
  这大概是墨玉笙这辈子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像样的人话,慕容羽回味了好久。
  良久,他嘴角微蜷,由衷地叹道:“墨子游,你比我幸运。”
  墨玉笙知他深意,点点头,道了声“多谢。”
  “不必谢我,我该谢他。”
  慕容羽仰头喝下了盏中酒,借着酒意说道:“他替我做了我想做而不能,不屑,不敢做的事。”
  慕容羽在心底道:“子游,你要给我们好好活着。”
  墨玉笙被慕容羽深情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他于是摸着下巴,诚惶诚恐:“无咎……莫非……”
  “什么?”
  墨玉笙:“莫非……你暗恋我已久?”
  慕容羽:“……”
  元晦回来时,厅堂已经炸开了锅。慕容羽的咆哮声几乎将羽府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春寒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她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主人这副尊容,尴尬地……也许是害怕地不知所措。
  她见到元晦简直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元晦公子,你看……”
  元晦顺手递给春寒一个纸包,云淡风轻道:“不打紧,劳烦姑娘帮忙泡一壶苦丁。”
 
 
第75章 猫腻
  慕容羽瞥见元晦进屋,碍于长辈的身份,不便表现得太过于像个市井流氓,于是朝墨玉笙甩了个白眼,悻悻闭了嘴。
  墨玉笙无视慕容羽的白眼,朝元晦招招手,色眯眯,又或者是笑眯眯地说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元晦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递了过去,“给,新鲜出炉的。”
  墨玉笙伸手接过。
  屋外天寒地冻的,油纸包还微微透着热力,触手温热。
  “这是?”
  元晦拉开椅子,坐到了他身边,满眼含笑,“快打开瞧瞧。”
  墨玉笙打开一看,是几个浑圆的包子,就长相而言平平无奇,未见特别之处。
  慕容羽好奇地伸长脖子瞟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缩了回去,看上去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我还道是什么宝贝,不就几个包子,让你再散德性。
  元晦礼貌地拿起一个递给慕容羽,慕容羽对包子无感,婉言谢绝了。
  元晦于是将手中的包子掰开,汤汁携着热气,缓缓淌了出来。
  等到肉馅稍凉不再烫嘴,元晦递到墨玉笙跟前,在他鼻尖晃了一下,有些期待地问道:“如何?闻出什么味了吗?”
  “嗯。”墨玉笙接过咬了几口,边咀嚼边含糊地问道:“怎么,庆丰包子在这开分庄了?”
  元晦笑道:“那倒没有。我途径市场听到包子铺的主人吆喝,听那口音像是春山镇人,想着味道应该大差不差就买回来瞧瞧。你尝着如何?”
  “还不错,有那味。你也尝尝。”
  墨玉笙顺手将吃剩下的印着他牙印的半个包子递给了元晦。
  一个敢给,一个敢接,全然没有将慕容羽放在眼里。
  吃个包子还能吃得这样腻腻歪歪,缠缠绵绵,真是让慕容羽开了眼界。
  正巧春寒送来一壶苦丁茶,慕容羽一人默默喝下了半壶。
  墨玉笙见他孤零零地喝着闷茶觉得怪可怜的,挑了个品相好的包子,递了过去,“知道你嘴刁,但这包子是圆葱肉馅的,春山镇特有,你也尝尝,权当尝鲜。”
  慕容羽讪笑了几声,一语双关道:“不必,饱了。”
  墨玉笙摇摇头,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
  他顿了顿,冷不丁道:“一走这么些年头,是该回去瞧瞧了。”
  慕容羽:“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墨玉笙:“明日。”
  慕容羽沉默了片刻,道:“我随你一道回去。”
  “啊?”
  墨玉笙这声感叹明显惊吓大于惊喜。
  慕容羽原也不是非春山镇不去。他本是担心墨玉笙的身子,想着可以一路随同护他周全。陡然见他这副嘴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见色忘义的东西,嫌我碍眼,我还真就奉陪到底了。”
  面上他放低姿态,以退为进:“子游,你方才那会儿说我若无处可去你会收留我,你说过的话可还作数?”
  墨玉笙眼角抽了抽,心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这是见不得别人好么!”
  但慕容羽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又是在元晦面前,自己若明目张胆地耍赖,显得自己言而无信有损自己在内人面前的威严,他于是委婉地说道:“自然是作数的。不过墨宅庙小……”
  慕容羽接口道:“不是有两间房?你俩一间,我一间,刚刚好。”
  墨玉笙:“……”
  墨玉笙提起剩下的半壶苦丁,默默地喝了个一滴不剩。
  他心火去了不少,顿了顿,开口道:“对了,无咎,你猜我在五毒山,遇见了谁?”
  慕容羽:“谁?”
  墨玉笙:“沈清渊与无影。”
  慕容羽反应何其快,“他俩不是才刚从五毒山回来?莫非……他俩出事了?”
  墨玉笙点点头,遂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遍。
  慕容羽沉吟半晌,叹道:“都说恶鬼无情,鬼主倒是比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加有心。”
  墨玉笙接口道:“沈清渊又何尝不是。他是……未央剑的护剑人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护剑人修得是无情道,需得砍断七情六欲,如此才能不被剑魔扰乱心智,动摇心念。如今他为无影弃道,动了凡心,也不知是大幸还是不幸……”
  两人相视而叹。
  慕容羽忽地想到了什么,正色道:“说来奇怪,阿陌极其擅长易容,与无影不相上下。无影的易容术你是知晓的,当日英雄大会上竟无一人瞧出端倪,识破他的身份。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她又怎会轻易就被识破了神女的身份?又恰巧被几大门派撞上,还恰巧赶在沈清渊夜袭之前被人劫走?”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难道不是有人在背后执笔?”
  墨玉笙点点头:“不错,我也觉得很是蹊跷。对了,无咎,那日青城山黄泉阵内盛血的巨缸你可还记得?”
  慕容羽:“自然。有人以血浆为引,诱得蛊尸追击无影二人。”
  墨玉笙眉心微蹙:“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
  慕容羽:“什么?”
  墨玉笙修长的指尖轻轻叩响了桌角,“血魂阵。那日在巨石上,你可见到沈清渊的重瞳?”
  慕容羽点点头,等着他往下说。
  墨玉笙:“我行走江湖时曾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剑魔噬血,若是以血祭之,他会功力大增从而突破长夜未央的封印……”
  慕容羽接口道:“你是说当日有人布下血魂阵,有意唤醒剑魔?”
  墨玉笙:“有这个可能……他兴许已经知晓沈清渊护剑人的身份,兴许……只是猜测,想借用血魂阵来试探,证实自己的猜想。”
  慕容羽点点头,旋即又疑惑道:“那人与阿陌又是什么关系?他精心布下黄泉阵与血魂阵,阿陌却能来去自如且毫发无伤,若说两人毫无瓜葛实在不能叫人信服。”
  墨玉笙:“多半是旧识,而且关系匪浅!”
  慕容羽:“如此看来,阿陌被俘那夜,很可能是被这人所救。其他种种谜团,怕也只有寻到阿陌本人才能有答案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元晦偶尔侧耳倾听,并不插嘴,更多时候低头摆弄墨玉笙的碗碟给他添茶夹菜,有时也会给慕容羽斟酒,俨然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他见二人谈话间,饭菜凉了,吩咐半夏和天冬将菜拿去回锅。
  这会儿回锅的菜又被端了上来,元晦于是道:“你我能想明白的事鬼主自然也能。他既已清醒,应该已经动用暗网着手调查了,保不齐过几日细雨就会带回阿陌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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