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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近代现代)——Alodia

时间:2024-11-23 09:02:29  作者:Alodia
  旁边的齐泽也被吓得目瞪口呆,低声感慨:“牛逼。”
  梁肆摸了摸鼻尖,忍不住笑了一下。
  “过奖过奖。”
  ——
  “急性肠胃炎,给你们开盒氟诺沙星,一次四粒一天两次哈。”医生飞快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等下再去输个液,拿着这个单子去二楼大厅找护士。”
  “好的。”梁肆在一旁点了点头。
  他等医生写完单子,拿着单子走了出去。陈以良正坐在医院的铁椅上,看上去应该好了些了。
  最后那个轮椅还是被还给了齐泽,梁肆给他打了个车,到了县医院。
  也不知道陈以良哪来的心思,插空转了他三百多,梁肆看着转账都有些惊讶。
  陈以良看着他,低声说:“谢谢,麻烦你了。”
  梁肆忍不住笑了,说:“多大点事……”
  他刚开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梁肆?”
  梁肆脊背一凉,猛地转头,看见了一张严肃的脸,在心底叹了口气。
  女人穿着白大褂,挑起眉,问:“你不是跟我说去学校自习吗?”
  “我朋友胃疼,我送他过来。”梁肆说。
  余敏来来回回打量着他们两个,勉强温和地说:“搞完就快点回去学习,不要老是在这些无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梁肆的表情一僵,手指微微地蜷缩着,看上去脸色很差,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敏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人喊:“余主任!这边有个病人……”
  她应了声,连忙走了过去。
  在她走后,陈以良才听见梁肆低声喃喃了句话。
  “不是……无关的事情。”
 
第16章 废墟
  梁肆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能被他听到。
  陈以良的心脏像是被猫抓了一下,有些乱糟糟的,轻微的痒意。
  他看着梁肆微微蜷缩着的手,和他低垂的眉眼,想说他并不在意这些,又想说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们该回学校了。
  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终究没说出口。
  “梁肆。”陈以良坐着,伸手够了一下他的掌心,声音听起来很低。
  “什么?”
  梁肆闻言,转过头看着他。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垂眸看着另一个。沉默在他们之中蔓延了片刻,最后被陈以良打破了。
  “敢不敢玩些刺激的?”
  梁肆眼里沉淀着的光微微一动,刚沉寂下去的心脏再次活跃地跳动起来,不知为什么,那里跳动得有些快。
  他舔了舔略干的唇缝,低声说:“你敢我就敢。”
  陈以良拖着电瓶车出来的时候,梁肆感觉自己脑子要打结了。
  梁肆不过脑地蹦出一句:“……你带我去飙电动车啊?”
  “不是,”陈以良好笑般地看着他,抬手用食指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怎么想的?”
  梁肆低低地“哎”了一声,用手按着额头,说:“你这电摩看着挺拉风,也不是没可能。”
  陈以良沉默了两三秒,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你来。”
  “……诶我就是口嗨!”
  陈以良听完忍不住偏过头,指关节微曲,抵住了唇。
  梁肆看到他的喉结不太明显地滑动了一下。他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你刚刚是……笑了吗?”
  “没有。”陈以良的声音又变成了平常的冷调,但梁肆并没有收敛。
  梁肆忍不住笑着勾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说:“你就是有。”
  陈以良的视线挪开了一些,因为对方靠得太近而偏过了头,低声问:“你还走不走?”
  “走。”
  梁肆悻悻然道,抬腿跨坐在车上。
  陈以良把钥匙插上了后,慢慢悠悠地驾着那台小电摩朝前开。
  风吹过脸上的时候,梁肆得承认自己相当喜欢这种感觉。
  芜城整个城市都靠江,除了忙碌的港口,就是沿海一带建的长长的车道。秋风顺着湿润的空气抚过人面时,总让人觉着有些湿润。
  他们就这么一路顺着车道朝前开,沿途的栏杆外就是奔流入海的朗江,江岸围着的城市高耸入云。湛蓝的天空在远方和江面缔结,勾勒出一条长长的地平线。
  一旁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忙地穿梭在他们各自的生活里,每个人都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
  但他们偶尔还是会驻足远望遥远的、海的那边,又或者忍不住抬起手拍下这些时刻,然后再次踌躇满志地朝前出发,似乎这些美好的事情让他们有了向前生活的动力一样。
  “你好像对这边挺熟悉的啊?”梁肆在陈以良身后说。
  陈以良手握着车头,闻言低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梁肆反应过来,嗤了一声,拖长了调子说:“知道了本地人——”
  话音一转,他接着问:“你跟齐素怎么认识的啊?方便问问吗?”
  陈以良慢慢停在了一个山道口,闻言忍不住道:“你都问出口了,还带一句方不方便?”
  “……我讲究,行了吧?”梁肆说,“说重点。”
  陈以良没有直接回答,抬眼看了几秒前面的成堆的树木,慢慢悠悠地重新发动了车子。
  隔了大概半分钟,梁肆听见他说了句话。
  “校乐队,她是主唱。”
  梁肆刚想多问两句,就听见陈以良说:“到了,下车。”
  车停在原地,梁肆从车上跨了下来。有些萧瑟的秋风吹过他略长的头发,里面混杂的泥沙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这片地方离城市有些远,周围的建筑少了很多,一眼望过去便是无际的田地和山野,零星地分布着几个村落。
  沿途的山道被加上了防护栏,一路崎岖向上,树叶的罅隙被阳光投射在山道上,变成了斑驳陆离的光影。
  远处有片废墟,建筑被拆了一半,只留下了一片断壁残垣,阳光斜照进那里,映照出一片金黄。
  不等梁肆反应过来,陈以良已经走到了那片废墟里。
  那片废墟里摆着几件零散的乐器,都是乐队用的。几把电吉他放在架子上,地上摆着一台架子鼓,里面悉悉索索地响起了脚步声。
  梁肆跟了上去,看见一个男生坐在里面,好像是上次他在STARTS看到过的鼓手。
  “你说的刺激就是这个吗?”梁肆挑眉看着他。
  陈以良单手拎了把吉他给他,没说话。
  “老兄,拿着吧,跟我们一块玩两回。”那个鼓手朝他说,“等下你就明白了。”
  我们?
  梁肆愣了一下,看见角落里又钻出来个乐队成员,应该是上次那个贝斯手。
  “威哥,你是不是又把我纸抽了——”贝斯手说着,转头看到了梁肆,“卧槽?”
  他先是看了他两秒钟,然后说:“你看着挺眼熟。”
  “宇航逸你什么记性,他上回还跟我们一块吃饭。”熊威说。
  宇航逸顿时恍然大悟,说:“对不住啊对不住。”
  梁肆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
 
第17章 成绩
  “会玩键盘吗?”宇航逸问。
  “会一点,”梁肆说,“但玩得不怎么样。”
  宇航逸眼睛一亮,拍了下熊威的鼓然后说:“那你来给个动机!”
  梁肆闻言轻轻地挑起眉,走到电子钢琴旁边,弯腰坐了来,腿半躬着搭在椅子上。
  他按了一下试了试音色,脑子里搜刮出一段C7和弦。
  他用的是clavinet音色,是funk音乐常用的音色。
  宇航逸一挑眉,手搭着贝斯的边缘,看上去好像已经在思考什么时候加段花进去了。
  熊威突然一个重音进了拍,宇航逸连忙手指刮了一段滑音跟上,飞快地构思了一段baseline。
  四个小节之后梁肆突发奇想空出来了一段,最后宇航逸加了一段花带起了主题旋律。
  一开始的不磨合好像都已经被遗忘了。
  最后一个音落下,整个房子里一片寂静。梁肆的心脏跳得很快,连带着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但他的眼睛很亮,显然是玩得很尽兴。
  “厉害。”宇航逸靠着墙,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看不出来啊,你这水平可以,学过乐理吧?”
  梁肆笑了一下,然后说:“自己瞎看过一点。”
  陈以良靠在旁边的沙发上,手指在屏幕上反复地敲着,眼底有些微微的倦意。
  梁肆看了一眼时间,来来回回这一趟,外面天都快黑了。
  “回学校自习?”
  陈以良闻言抬了头,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起身就走。
  梁肆站在他旁边,“哎”了一声说:“你队员……”
  “不是我的队员。”陈以良走到路边,把钥匙插上了车。
  “你还是个编外人员?”梁肆挑了下眉,扶着车跨坐了上去。
  陈以良“嗯”了一声。
  梁肆忍不住笑了,陈以良坐在前面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完全没理解到他的笑点。
  柔软的山风顺着他们的身侧刮过,似乎在下午的时候它会更显温柔。
  有时它会顺着山谷掠过,然后发出如同大提琴般的低响,在辽远空阔的空间里显得悠扬而缓慢。
  旁边的车疾驰而过,梁肆的手没抓稳,整个身子往旁边倾了一下,差点就要摔下去,手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了陈以良的腰。
  陈以良的腰腹猛地收紧了。
  他的腰并不细,而是有些精壮,看上去相当富有力度,梁肆的手臂压在上面时能感受到对方的紧绷。
  “你紧张什么?”梁肆被风吹得眯起眼睛,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语气听上去还挺轻松。
  “梁肆,松手。”陈以良声音很低,头朝一旁偏了偏,似乎是在躲他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
  梁肆一开始还不明白,刚想张嘴问为什么。
  直到他意识到他的整个人都贴着陈以良之后才猛地发现——他们离得有些太近了。他的手触电般地松开了,抓着电动车边。
  风吹得他有些耳热。
  ——
  “出成绩了没?”孙烨看着从办公室出来的一大批人,朝戚赡问了一句。
  戚赡点了点头,说:“出是出了,但是还没有年排,只有联排。”
  “孙烨,这不考个全芜中第一给我们看一眼?”
  几个男生路过,边笑着说边拍了下他的屁股。
  孙烨“啪”地拍了一下他们的背,“卧槽,滚滚滚,少调侃我。”
  梁肆在一旁看着,没来由地想起陈以良,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这种接触再寻常不过了,但他和对方不经意间碰到还是会相当不自在。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拈了拈,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对方腰腹的触感来。
  “梁肆,老杨喊你去办公室!”门外有人喊了一句。
  梁肆猛地从思绪里抽离出来,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无意识地揉了揉耳朵,穿过一层层讨论成绩的人群,走进了办公室。
  杨辉坐在办公椅上看着他,眼睛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和蔼可亲。
  梁肆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连忙说:“杨老师,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
  杨辉站起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说:“梁肆,你好样的!进步很大啊。”
  梁肆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真的?”
  杨辉“哎呀”了一声,说:“我骗你干什么?你一个月就提了四十多分啊!”
  梁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杨辉也一副高兴的样子,说:“这样,我送你点东西。”
  梁肆连忙摆手,刚要拒绝,结果看到杨辉掏了张卷子出来。
  “我着重看了一下你的卷面,你啊,把几何大题再多练几道,尤其是建系那道题。”杨辉说完,把试卷递给他。
  能不要吗?
  “……”梁肆扯了扯嘴角,说,“谢谢老师。”
  杨辉一摆手,说:“哎,你要是写得好啊,我把这套卷子都送你啊!”
  “不用不用,”梁肆连忙说,“我先走了,谢谢老师。”
  他拎着那张数学试卷,离开了办公室。
  四十分,比他自己的目标还要低十来分。
  梁肆瞥了一眼那张卷子,勾出大题铺在桌子上,低头那笔在草稿纸上开始算了起来。
  写着写着就卡住了,想得抓耳挠腮。
  他一抬头,在周围看了一圈,刚好看到陈以良从教室门外走进来。
  “陈以良!”梁肆的眼睛一亮,笑了一下然后问,“能帮我看一眼这个题吗?“
  陈以良的脚步顿了顿,慢慢走了过来,接过他手上的草稿纸。
  他应该是写过这套试卷,拎着梁肆手上的笔,撕了张草稿纸就开始讲题。
  他整个人都罩在梁肆上方,和他贴得很近,梁肆感觉有些不自在,余光瞥到了他的侧脸。
  对方身体的热度传导到了他身上——他感觉自己也有些热。
  明明夏天都要过去了。
  但陈以良似乎没有意识到,抬手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长串数式。
  梁肆集中注意力消化他讲的东西,但多多少少还是被影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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