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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近代现代)——Alodia

时间:2024-11-23 09:02:29  作者:Alodia
  几个年轻人吹着口哨,三个队员两个头发上都上色,梁肆愈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至于陈以良……
  梁肆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嘴里咬着串牛肉。陈以良正低头在手机上打字,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什么。手机反射的光线照在了他的脸上,梁肆这才发现这人睫毛很长。
  跟酷哥的人设一点都不匹配啊。
  梁肆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没安好心的。”齐素摇头叹了口气,转过头就看见梁肆坐在原地,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她吹了声口哨,说,“嘿帅哥,叫什么?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能帮得上忙,叫我就成。”
  梁肆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了。他有些慌乱地“啊”了一声,接着说:“梁肆,肆意的肆。”
  “我叫齐素,他们几个平常喊我——”
  她话还没说完,几个乐队成员就默契地拖长声音打断她。
  “齐哥!”
  齐素平常那双锐利的眼睛也忍不住弯了弯,被他们逗笑了。
  “尽乱喊。”
  所以……齐哥居然是个女生吗?
  梁肆面上不显,背地里已经对这个事实表达了大大的惊讶了。
  “这个是熊威,我们乐队的鼓手。那边那个加串的是宇轩逸,贝斯手。还有那边,键盘手李伟恩。”齐素说,“本来还有个吉他手,是你们学校高二的,今天发烧了没来。”
  “老板,便宜点呗!”
  宇轩逸在远处砍价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上。”熊威朝他喊了一句。
  “你才不行,看老子的。”宇轩逸又鼓起了斗志。
  “我吧……我是主唱。”齐素看着前面几个闹哄哄的成员,拿起杯子里的啤酒灌了一口,然后说,“我唱歌不怎么好听,全靠这几个兄弟捧着我。我们乐队也小,我都不知道STARS还能不能出人头地——国内地下摇滚乐队太难出头了。”
  梁肆被她落寞的语气也激得有些难过,他安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齐素听到这话,忍不住爽朗地笑了,然后又拿起酒灌了一口
  “哎,你知道你像谁吗?”齐素叹了口气。
  “……什么?”
  齐素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座位,低声说。
  “你像当年的陈以良。”
 
第8章 朋友
  梁肆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以良的座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座位。
  齐素看着他懵逼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她独自笑了一会,然后说:“哎你真是有趣,难怪陈以良能跟你走得这么近。”
  梁肆讪笑着摆了摆手,说:“……不能吧?”
  这还叫近啊?那这家伙平常得多有距离感。
  “真的。”齐素说完,低头看了一眼快空了的啤酒罐,抬手朝服务员招了招,“我从来没看见他和除了我们以外的其他人吃饭——服务员,再上罐青岛!”
  远处的服务员朝她比了个OK。
  “不过……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梁肆被她冷不丁这么一问,心里又漫上了几分惆怅,“我老家是阳城的。”
  “那隔得还挺远。”齐素说完,也没再开口了,一个人闷声灌着酒。
  附近嘈杂的聊天声和夜市的吆喝混杂在一起,有几个中年男人互相赌酒,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远处的宇轩逸不知道什么时候顺走了老板的民谣吉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拨片扫了几个扫弦就开始solo起来。
  下面围观的人一众叫好,有几个还站起来给他鼓掌。
  梁肆有些出神地盯着面前未开的啤酒罐,总有些好奇这酒是什么味道。
  他以前在阳城的时候,晚上星星很多,在夜空里一闪一闪的。奶奶总会端碗桂花酒酿,就这么坐在院子里,咿呀咿呀地摇着椅子,闭着眼睛喝酒。
  酒香顺着空气钻进了小梁肆的鼻腔,每次一到这个时候,他就趴在奶奶的扶椅上,也想要蹭一口。
  奶奶一直不让他喝,但他总谋划着偷偷去喝。
  酒酿喝起来怪怪的,他并不喜欢,所以那之后也没喝过多少次了。
  “想喝啊?”
  旁边的齐素不知什么时候看了过来,梁肆被吓了一跳。
  “我草……我就是看看。”
  “你喝吧,没事。”齐素摇了摇手上的啤酒罐,“况且我比你们要小,喝了都没多大事,你怕什么?”
  梁肆听了这话,猛地转过头。
  齐素笑了,然后说:“怎么,没看出来?”
  “我哥……也说我长得急。”她在说“哥”这个字时明显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介意提到这个字眼,“说我说出去是18都有人信。”
  说完,她抓起那罐酒,递给了他,然后说:“试试?”
  梁肆接了过去,食指勾着易拉罐的环,“滋拉”一声,冒着气泡的啤酒就溢到了外面。
  他抓起酒罐,刚要喝,手就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梁肆抬头,在看到对方的脸后愣了两三秒。
  “陈以良,你还知道回来啊。”齐素摇头“啧啧”出声,“我还以为你又要跑了。”
  “忙了点事情。”
  陈以良的声音很低,在蝉鸣和喧闹中显得有些沉闷,让梁肆想到他曾经摸过的一把贝斯。
  说完,他皱着眉,扫了一眼旁边眼神意味深长的齐素,说:“你给他灌酒?”
  “少给我扣帽子,我从不干这么缺德的事情。”齐素说,“他自己要喝。”
  陈以良转而盯着某个坚持要握着酒罐的人。
  梁肆盯着陈以良瘦长的手指,用另一只手覆在上面,然后说:“你应该相信我的酒量。”
  陈以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大概两三秒,然后说:“那你喝,喝晕了没人扛你回去。”
  梁肆嗤笑了一声,得意洋洋地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然而事实证明,他这话说得太早了。
  陈以良看着旁边一股酒气的梁肆,和他已经变得有些迷离的眼神,很想让他自己滚回去。
  “啧啧。”齐素饶有兴味地看着神志不清的梁肆,然后又看了一眼表情冷得像冰块的陈以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以良你也有今天——叫你平常一个人不吭一声地背着包就走,现在遭报应了吧!”
  宇轩逸跟他不熟,说话比起齐素收敛了很多,只是朝他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几个乐队成员陆陆续续和他说了再见,陈以良面无表情地盯了上半身坐得笔直的梁肆的俊脸,认命地叹了口气。
  手机上叫的司机师傅已经到了,他把人拽了起来,让他跟在自己后面。
  “早就跟你说了你喝不了。”陈以良低声说。
  梁肆不爽地眯起眼睛,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随便你。”陈以良拖着他往外走,打开的士的门,把他塞进了车后座。他刚要起身自己一个人坐副驾驶,结果猛地被梁肆拽了一下校服领子,上面的扣子差点因为这一下崩开了。
  陈以良刚想问他要干什么,结果听见梁肆一腔豪情壮志地说:“陈以良,我带你坐豪车!来,坐这。”
  前面的司机顿时转过头来,看着两个学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随后又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陈以良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瞬间真的想把人就这么丢在车上,自己再打一辆车走——最后他还是认命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啪”地一下,车门一下子就关上了。司机跟他们确认了一遍目的地之后就开车上路了。
  梁肆突然安静了下来,氛围顿时变得有些沉寂。
  这种氛围持续了不到两秒,陈以良就听见梁肆开口了。
  “喂。”梁肆认真地看着他,眼神盯得陈以良忍不住撇开头。
  “?”
  梁肆低声问:“你会玩电吉他?我看到了,他们用的琴是依班娜。”
  陈以良闻言,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一下,微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依班娜……GRX?”梁肆说,“没认错的话。”
  有一瞬间,陈以良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
  梁肆看着面前的空气,回想起下午的那个场景,忍不住说:“……太他妈帅了。”
  说完这话,他似乎是迟钝地发现这句话有些直白,加了句话找补。
  “我说……我说你那段solo。”梁肆结结巴巴地说。
  陈以良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应该是喝酒喝得有些上头了。
  “你左手上好像有茧。”他对梁肆说。
  梁肆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起来,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神色恹恹地说:“以前玩木吉他留的,后来琴被砸烂了。”
  陈以良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梁肆的嘴唇抿着,一下、一下的按着手的骨节,发出了几声“咯噔”的声响,听得人心慌。
  陈以良不知怎么的,神鬼使差地开了口。
  “你还想玩吗?”
  梁肆听到这句话,偏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陈以良沉甸甸的目光盯着他,指了指背上背着的吉他包,然后又低声问了一句:“你还想玩吗?”
  梁肆的眼睛很缓慢地眨了一下。
  车外幽暗的路灯光照进了车厢,梁肆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晃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了另一个话题。
  “喂,”梁肆半开玩笑般地说,“你今天都请我喝酒了,我们应该算朋友了吧?”
  陈以良微沉的眸光一动,看向了外面的星光和车道。
  过了不知多久,梁肆才听到他很低很低地说了一句。
  “算。”
 
第9章 药
  闹钟声在梁肆耳边回响了两分钟,把他从软乎乎的床上拉了起来。
  梁肆在床上坐着,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对着面前洁白的墙壁发了约莫两三分钟的呆,抬手用掌根按了按头痛欲裂的额头。
  他现在头晕目眩,脑子依稀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陈以良那句低低的“算”久久回荡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不去,梁肆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我他妈的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有些抓狂地锤了锤额头,最后忍不住用被子捂住了脑袋,把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人要脸,树要皮。
  梁肆现在感觉自己要死了。
  就在三个星期之前,他信誓旦旦地和刘宇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和陈以良多讲一句话,结果昨天就被他自己推翻了,时间间隔还没超过一个月。
  人类的flag真是奇妙的东西,站稳的时间短得可怕。
  “他应该不会记得的……吧?”梁肆低声喃喃着,不经意间往旁边的床头柜上瞥了一眼,看到了闹钟上的时间,才迟疑地反应过来——
  “我草,七点二十了!”
  他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赶忙洗漱完,拎着书包,面对早高峰的电梯决定放弃挣扎,冲到了楼梯间一路跑去学校。
  好在打铃前的最后几分钟,他成功结束战斗,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了教室里面。
  “呀,跑这么急?”
  台上说话的年轻女老师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叫林江,看着年龄不大,但课讲得不错。
  上次语文周考成绩出来之后林江就对陈以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和老杨在一个办公室,看到他的数学试卷手都气抖了。
  梁肆听着林江半开玩笑的调侃,扶着门框,喘着气说:“感觉良好,下一秒就要猝死了。”
  有几个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在底下笑了起来。
  他话音刚落,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个人。
  那人似乎是等得很不耐烦了,敲了敲门框,低声问:“你还进不进去?”
  这声音熟悉得很,他昨天晚上才听过。
  梁肆不太爽地嗤笑一声,刚想开口呛对方两句,结果林江抢着帮他先说了。
  “陈以良,你倒是不急啊,慢慢悠悠地走。”林江挑眉看着梁肆旁边高瘦的人影,“很悠闲嘛,要不要来我办公室再喝杯茶?让你来上学真是辛苦你了啊。”
  梁肆看着陈以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陈以良的脸更冷了。
  同学们也跟着纷纷笑了起来,台下嘈杂的声音杂糅在一起。
  “行了行了,看你俩跟木头一样站那里我也心烦,进来吧。”林江敲了敲讲台,“陈以良,下次别迟到了啊。”
  陈以良低低地“嗯”了一声,沉闷的嗓音挠得梁肆耳根有些痒。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梁肆坐在座位上,打开书翻到了相应的页码。
  因为一中开火箭一般的速度,他们的早自习从来不用来背书,只会偶尔抽一两节课来默写。当然,比梁肆原来在的阳城二中快了将近五篇课文,梁肆连背了半个月才赶上进度。
  “行了,翻开上周五的周考卷子,我们把剩下的古诗鉴赏和语言运用讲完。”林江把手撑在讲台上,手里捏着粉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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