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规:“你岂知闫蔻没有告诉他。”
江熙:“总归你们会审他,便问他吧。”
林规:“玉堂知道多少。”
江熙:“他全知道,但他对这种低级的犯罪不感兴趣,没有泄露出去的动机。”
在玉堂眼里,这件事“低级”到三岁小孩都不做,甚至提议他杀了闫蔻,永绝后患。
稍有沾边的人林规都一一问过,记录在案,此题便过了。
林规继续道:“下一个问题,还有谁知道你身上的痣。你仔细想。”
除了萧遣、武德,便只有他故去的父母亲。江熙把脸埋在手里,寻想蛛丝马迹,忽然一惊,头皮发麻!如果他不是在浑浑噩噩的情况下被人动了手脚,那么有一件,他确实被人扒过,在古镜军营里。
古镜军营与帝宫云雨、兰若春深、东宫往事……
八竿子打不着!要是打着了,事情就大条了。
林规:“你想到什么了。”
江熙:“想到一件关联不大的事。”
没有无用的信息,只有发现不了价值的人,林规不放过任何线索,道:“你要从实招来。”
“我在古镜军营被……”江熙咽了咽吼喉,道,“非礼过。”
林规:“是含蓄的说辞吗?”
流言都说江熙在古镜军营充营妓,难道所言非虚。
江熙汗颜:“没有很夸张。”
他在古镜军营的一举一动原本就是要查的。林规道:“细说非礼。”
江熙:“需要多细。”
林规面不改色:“你被多少人非礼,非礼的形式,非礼的次数,非礼的程度,对方的头衔,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是否属你的计划……”
见他面不改色,江熙也面不改色,作为一名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反派,没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
话说当年在古镜军营,他遇到一个变态。
这个变态看上去年纪与他相仿,比他高出一块豆腐,拥有一头浓密如瀑的黑发,双耳戴着一对狼齿耳环,眉峰如剑,目若寒霜,轩然霞举,而举止狂蜂浪蝶,成日卖醉。他穿的是普通士兵的战衣,将士却听之敬之,应是无人管束的小将军。
他是在逃亡途中落入古镜人手里,古镜人得知他的身份后,并没有为难他,而将他好生伺候。毕竟出卖自己国家的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古镜人原就有趁火打劫大齐的意图,意外逮到他,以为天助,邀他协助攻打大齐,承诺事成之后,封他为大将军。这些都与他的屁股墩无关,暂不提。
某日,几个兵痞往他的帐里抬进一只盛好热水的浴桶,令他沐浴。
他多嘴一问,就被他们粗鲁地摁进水中,他稍不配合,就要被强制伺候。
兵痞又拿来一套崭新的华服,红得如枫叶一般,配有青灰色腰封与披帛,五色宝珠由银线织成头饰、项链、手环,颇为繁复,艳丽好看,像是某种场合特有的礼服。
他们将他洗好,给他穿上衣裳,又为他编好发辫,与头饰和谐地缠绕一起,半湿地披在身后。
这套华服没有亵裤和靴,只凭宽大的下摆挡住下身,或许原是有的,而被他们恶意拿掉。
他猜想,自己穿上的应是整套礼服的一件里衫,这么单一穿着像极了一件卖弄风情的睡袍。
他立在几个兵痞中间,被他们兴奋地凝视,一双双眼睛似要把他剥开。
忽然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极下流地揉了两下,称赞道:“又软又细!主人一定很喜欢。”
“放肆!”他推开那人,大喝道,“你们放尊重!我是你们将军的贵宾。”
“贵宾”是他挽尊的说辞,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被掌握生杀大权的俘虏。一旦他失去利用的价值,古镜人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几人大笑起来,就喜欢他抗拒的模样。
“哈哈哈哈!好大的劲,有些功夫在身上,更有趣了。”
“既然是练过的,万一他伤了主人怎么办?”
“主人的拳脚无人能匹,压制他还不简单。再说我们守在帐外,一出事就冲进去,他能嚣张到哪去。”
“话不能这么说,齐人擅诡计,就怕他下黑手,我们防不胜防。”
“他没有武器在身,出不了事,再说他敢反抗主人吗,他不怕死吗。”
“有的人真不怕死。”
“保不齐他还享受呢,哈哈哈……”
“要我说,还是把他手脚绑起来稳妥。”
几人一致点头,将他的双手双脚捆得动弹不得。
凭几人的交谈内容,他猜想他们不是士兵,而是侍仆,以及他们要把他献给所谓的主人。
营中有那么多俘虏,为什么选中他,是因为他的身份?模样?还是每一个俘虏都难逃这遭?
他尽量多获取一些信息来阻止被凌I辱,道:“我有脏病,不能与人接触,恐伤了主人。”
他们讨论了一会,叫来军医,一番检查过后,无病。
“你小子,这是你的福气!是继续做俘虏还是一步登天,全在你表现。”
他岂不知表现得再好,也只是保全性命,到底是一个性I奴,怎可能一步登天。
他:“福从何来?求大人们明白告之,待我一步登天时必报答各位!”
“啧啧啧,妙不可言呐。”他们故意卖关子。
他急道:“怎么个妙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咱主人我见过吗?是大将军吗?”
“问这么多作甚,你只管伺候好,亏不了你!”
几人用被子把他裹住,扛了起来,送进一只华丽的军帐。他们将他放下来后,往阶上一推,他一个趔趄就扑倒在矮矮的案上。
他抬起头时,迎面对上了他们口中的主人,好生威武高大的一个汉子,虽穿着普通的战袍,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狠戾如雄狮怒号一样教人生怯。是他不曾见过的人物。
那厮张开的双腿吊儿郎当地搭在案上,斜斜地歪着,正用刻刀打磨一只骨笛,看到他后定住了。
侍仆:“主人,他凶得很,可要绑到床上去……”
那厮挥手,几人退到帐外。
那厮眼神滚烫,像翻涌的凶险的暗河,莫名的可怕。
他不敢多看,跪直身子低头,道:“见过主人。”
那厮用刻刀叼起一块果子凑到他嘴边,上边沾了一些骨碎,是人骨。他强忍恶心作呕,一声不吭张嘴吃下。
接着那刻刀轻轻滑过他的脸颊,沿着他的颈项滑到锁骨,锋利的刀口划开衣裳,冰凉的刀背肆意玩弄他的胸膛。
他本能地往后缩了身子。
那厮问:“几岁?”
竟是齐语,这厮会说齐语。
他:“二十四。”
那厮:“有无妻室。”
他:“无。”
那厮:“是处子?”
他:“是。”
那厮噗嗤一声,扔了刻刀,站起身来,更显挺拔。他跨过桌案,把他捞起,打了个横抱走到一旁的床上,放下,解开他捆在身后的双手,绑到了床头。
他抗拒了两次,皆被那厮单手扼住,力量悬殊,不是他能抗衡的。他心凉了一截:要完!
那厮又解开他脚上的绳索,欺身上前,杵在他双腿中间。红色的衣摆撩开,露出凝脂般的光洁的双腿。
那厮扬起嘴角,舔着齿,似面对无比可口的盛宴。
他的模样一定无比糟糕,求道:“主人饶命!”
“饶命?谁又饶过我。”那厮说罢便抬起他的左脚搭在自己的肩上,扭头轻轻一吻,像极一个瘾君子。
他寒毛卓竖,慌地收脚,却被那厮摁住。
“大人、将军、丞相、殿下……我不喜欢这样。”
那厮下流地抚着,埋首在他膝弯细嗅,声音轻浮:“我是强I奸I犯,我管你喜不喜欢。听说你是你们太子的陪读,你们从小玩到大?”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的双手拽得床头咯吱作响。“是。”
那厮:“他有没有玩过你?”
他:“啊?”
莫名其妙!
那厮:“他有没有像这样碰过你。”
他:“没有。他是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文质彬彬,温文儒雅,风流倜傥,不同流俗,高情远致,怀瑾握瑜,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强人所难。”
那厮:“他是不是有隐疾?”
他:“啊?殿下他身强体健,无病无疾!”
“那为什么他不睡你?”那厮一边说,一边往他的小腿咬了几口,留下一行水光,满脸靥足,“我要是他,早就给你开I苞了。”
他:“我是男人,他喜欢女人。”
那厮:“他亲口告诉你他喜欢女人了吗?”
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这个鸟人为何对萧遣那么关心。
他:“他没说过,但他以后一定会娶个绝世的好妻子。求你了,不要这样。”
“你难道不知道,越反抗,男人越容易兴奋?”那厮压下身来,蹭着他,又捏住他的下巴命令道,“用腿夹紧我。”
他有被顶撞到,试图扭开腰,却被那厮压得更紧,怒斥道:“放开我!”
那厮得了趣,在他身上好色地摸索,问:“他到底为什么不操I你呀?”
他:“不喜欢就不操,有那么难理解吗!”
那厮:“他没跟你说过,喜欢你吗?”
他:“不喜欢当然不会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那厮:“他说过不喜欢你吗?”
他:“说过。”萧遣肯定讨厌死他了,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那厮:“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证把你操I得欲I仙I欲I死,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他啐了那厮:“你让我感到恶心。”
“哈哈哈!你怎么连声音都那么……动听?”那厮并不生气,变本加厉,富有技巧地吻着他的耳根,是在炫技,发出咸湿的声音,好一阵才分开。
他骂了一连串“王八蛋”,可看在那厮眼里,像可怜的猎物可爱极了。“怎么办,我有点喜欢你了。”
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那厮:“喜欢你这张脸。”
他:“老子出生名门,制科状元,你才几品的兵,也配喜欢我?”
他想套出这家伙的官职,如果这家伙能号令三军,别说雌伏任其玩弄,要他多浪荡都行。
那厮眼帘微合,透出与生俱来的自负,不可一世道:“配你绰绰有余。”
第070章 低俗小说(10)
他:“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厉害,军营里的人都听你的吗?”
那厮没有回答。
他不屑:“原来你也不是最大。”
那厮显然被激怒,冷笑一声道:“呵,很快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双手死死扣住他的下巴强吻起来,惩罚他的顶撞。
“呃!呃!”
他被摁得生疼,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只得任那厮满足后停歇下来,下巴似脱臼一般僵住,嘴角流出了鲜血。
那厮:“你乖一点不就不用受伤了。放松些,雏儿。”
他无用的反抗只能助兴,那厮撩开他的衣摆,将他摆成一个极度屈辱的姿势。
身体被人一览无余,他惊叫:“你不要乱来!”
那厮眼中掠过惊喜,道:“原来你的痣长在这里。”
“救命!有变态!救命!”他大声呼叫,尽管不确定是否会有人来救他。
那厮戳了戳那个痣,道:“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
“我诱你大爷!救命呐!大将军……”
那厮任他叫唤,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的衣裳:“叫吧,不干到你口吐白沫,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趁机朝那厮胸口狠狠踹了一脚,将那厮踹下了床,道:“你他妈是没见过男人啊!滚开,不然教你好死!”
那厮若无其事地爬回床上,轻而易举地摁住他的双腿,笑得癫狂,二话不说倾身上去,上下动粗。
他怕那厮更来劲,不敢再抵抗,只当身上趴着一只疯狗。正当他以为自己不保时,大将军冲进来,拽住那厮的胳膊就摔到床下,并与他道歉:“失礼了。”
那厮叫道:“姑父!”
大将军抓起那厮头发拖了出去,骂了一句古镜的俗语,用大齐的话来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侍仆脸色苍白地跑进来为他松绑,又立刻退出去受罚。
他连忙穿好衣服,掀开门帘一角,看到那几个侍仆在远处吃军杖,呼爹喊娘,丢了半条性命。
而那厮只是被罚站一旁,未受到任何实际的处罚,在人群中高出一个头,非常醒目。那厮回头看到他,露出一个“你奈我何”、“你等着”的挑衅表情。
他害怕地缩回帐里,无助地来回走动,随后目光落在桌上那把刻刀上。
那厮喜欢他的脸……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刻刀往脸上划了十来下,面目全非,血液横流。这下那个色批总该放过他了吧。
那厮回来后见他变成一个血淋淋的丑八怪,大惊失色,哭笑不得,举起大拇指道:“你有种!”
后来因伤口感染,他生了一场病,半个月才好过来,那厮再没有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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