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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闻既极力地把玉堂往船上托,道:“发什么疯!上船!”
  而玉堂推着船身往外荡,死活不依。
  不出意料的闻既抽筋了,放开了玉堂死死抓住船木,浑身发抖,痛得动也不敢动。而玉堂也精疲力竭,任水流将自己送远。
  性命攸关!
  他迅速将船上的捆绳一头绑在船杆上,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又利索地做了两个绳套,一个套住闻既,让他不至于溺下去,然后猛地扎进水里游向玉堂,套住后拖了回来。
  三人都累得贴在船身,两个癫公,他在中间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闻既顾不得思考他为什么出现在这,急道:“先带玉堂上船。”
  他闻言一惊,闻既对玉堂似真有感情。
  随即是匕首出鞘的声音,玉堂将项上挂着的一只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命令道:“杀了他,不然我就刺下去。”
  闻既还未从痛劲中缓过来,听到这,紧皱的眉头松了,惊恐地看着玉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堂冷眼一瞥,似教闻既走得明白,道:“你该不会想着我爱上强I暴者吧。”然后催促他道,“杀了他脏不了你的手。”
  他严厉道:“胡闹!现在保住命最要紧。有什么恩什么怨你们上船后再理。”显然此刻玉堂最为病狂。
  玉堂一个用力,喉咙便破出血来:“我数到三,三!”
  他抬手就要去夺匕首,玉堂却像条鱼迅速地后退,并道:“二!”
  玉堂制造的意外太过突然,压根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就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他慌乱如麻,就像这密密麻麻的雨滴落在江面,找不着一个重点。
  “一!”
  他失了意识一般,又像被看不见的东西控制了身体,连忙潜下水去,拽住闻既的脚往水底游,而闻既压根没有反抗之力。
  水底冒出密集而急乱的气泡,片刻后他独自浮了出来。
  玉堂风轻云淡地收了匕首,满意地看着他,又露出小孩一般的不带任何杂质的开朗的笑:“恭喜呀江大人,手上沾了第二条人命!”
  他惶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徒剩下求生的本能驱使着身体向上攀爬。
  玉堂将他打落,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教他清醒过来:“给我游回岸上去,游不出去就得死!”然后把他往岸边的方向用力一推。
  他不想死,他使劲地游,拼命地游,发疯地游,要逃离这个被驱控的法阵,摆脱玉堂,甩开这个恶魔。
 
 
第089章 变坏(5)
  过了最魂惊胆颤的关头,雨也收了势。
  他喘着粗气,横冲直撞,五步一回头,把自己跌得满身淤青、晕晕旋旋,仿佛闻既的阴魂就在身后纠缠不散。
  他跑了很久,却像在原地打转,失序的他如落入深渊,他竭斯底里地呐喊,迫切想要得到一个应答,可以是一点亮光、一声回响,但四周却死寂一片。
  他从不畏惧黑暗,换作以往他可以等到天亮辨清回家的路,但恐惧、迷茫、压抑正吞噬着他的神识,再见不到活人,不等冷死,他便会被自己的情绪耗死。
  好在老天垂怜,远处传来了打更声,更夫报上时辰——子时三刻。
  他如抓住生机冲过去,连摔了几个重重的跟头,终于踩上了都城的青石地砖,就着不羡瑶池奢靡的灯景判断了方向,狂奔回家。这时的雨稀稀落落,却更寒了。
  转入家所在的街道,他迎头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他素有教养,道了歉,绕开。
  “你嗓子怎么了?”那人拽住了他,一看,又道,“手怎么这么冰冷?上哪了弄得浑身湿淋淋的。”
  怎么会是萧遣!
  他见了鬼似的,惊慌地抽手跑开。
  看门的小厮惊道:“大公子这是怎么了?”然后吩咐其他人,“快,把青苔叫起来伺候,烧水给公子沐浴,一定冻坏了。”
  萧遣随后赶到,命令小厮:“赶紧叫大夫。”然后把手中的草药递给另一个小厮,“拿去烧水,给你家公子泡浴。”
  “是。”小厮也好奇萧遣半夜怎会在这,但只是惊讶了一下。毕竟楚王是江府的常客,用他们私下的话来说,他们大公子跟楚王“死狗死狗”的,见惯不惊了。
  回到家他终于获得一些安稳,但浑身的酸胀感慢慢清晰,他双腿一软眼看栽倒,小厮连忙捞起他背回房中。
  药浴备好,他所剩无几的意识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巴,紧紧闭着,把人推出去,衣服不脱,整个人就要趟进浴桶。
  萧遣闯进来拦住他:“我看你是傻了,整一块冰似的如何趟得,先试试水温,慢慢过度。”
  他呆呆地点头,手慢慢地像蜗牛一样爬进水中,真真似失了一魂半魄,过了一会儿抬眼看萧遣,征求萧遣的意见。
  “你……”萧遣一时不知怎么说他才好,伸手捂了下他的额头,发烫得厉害,没人照顾的话实在不妥,才允了他的贴身侍仆青苔进来伺候,特别叮嘱道,“别脱裤子。”出了房门又补充道,“别瞎看。”
  青苔战战兢兢道:“是。”
  青苔是知道的,自大公子莫名其妙变成太监后,就不让人近身伺候,个中忌讳不说也明,所以撇开头给他擦洗。
  沐浴完他躺到床上,请来的大夫进房就诊,被连夜叫来的还有易桶和姜山。
  大夫:“脉象显示江大人这场高热伏有三日,又受惊过度,加上淋雨着寒,所以病症骤发。除了规矩饮食、服药和休息,更要调养心境。不知大人身上的创伤因何产生?”
  这惨状像极约人夜里干架。
  他像只受惊的老鼠迅速缩进被子里,不敢面对萧遣,而在旁人看来像烧伤了脑子。
  萧遣责问易桶、姜山:“怎么不照顾仔细。”
  两人无辜,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管住他,委屈地陈述缘由:“那天公子撞见两个考生投湖死了,就再没睡好,一晚上能吓醒两三回。今天晌午公子告假回到家时已淋湿了一身,换了衣裳又跑出去了。晚上怎的又淋湿了我们实在不知道。”
  青苔:“公子刚看到过死人,今晚又一个人走夜路,是不是害怕得到处乱跑,所以撞伤了?”
  姜山:“会不会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睡不好不是因为考生投湖,而是因为玉堂的文章让他看到了科制病灶。
  小厮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想,加上齐厢的证明,便圆成了“来龙去脉”,为他遮掩掉真正受惊的事实。
  萧遣对床上一团被子道:“这几日你就在家养病,好了再进宫。”
  他在被子里点头,也不知旁人看不看得见,再没说话。后来便只隐隐听见萧遣嘱咐青苔在外间睡下,灯要一直点着云云。
  他虽吃了药,但毫无作用,四肢动一阵便酸一阵,喉咙像吞了炭火一样火辣辣的疼,喝一口水就要历经一场斗争,四肢紧绷,五官紧皱,然后喉咙烧起来久久不平,将他折磨得整宿没睡。
  好不容易在凌晨时分睡了半个时辰,廖太医就奉命前来问诊。托他的福,廖太医也休了假,在江府住了下来。
  巳时,萧遣又来,此时廖太医正在给他把脉,他的脉象加促,又往被子里缩。
  廖太医与萧遣出去,委婉地问起萧遣是否与他又闹了矛盾。作为萧遣的贴身太医,老廖太知道了,自先帝去世后,萧遣与他三天两头就要怄一回气,把个脉就能猜出七八成。所以廖太医自然而然地以为又是萧遣闹情绪,使他受惊。
  这下萧遣也自我怀疑起来,遣开众人后进来与他道歉,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
  “是在不羡瑶池,我说话重了?”
  “昨晚吓到你?”
  “我不是要逮你的错,我……我不安心,陛下如今越来越信任你,是好事,可你身边也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人,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
  他不笨,他知道!但不是萧遣的错,而是他杀了萧遣的舅舅,他做不到坦然地接受死者家属的关怀。他愧到哭了,握不成拳的手打在萧遣身上,嘶哑道:“不……不是,殿下走……”
  他情绪十分激动,红肿的眼皮此刻已显现血丝。
  萧遣自己溃不成军,连声道歉:“我错了,以后再不说你,你说一就是一……”
  “快走啊!是我的错!”他竭尽全力地吼完这句话便咳出血色的痰来,然后重重地栽在枕头里,辛苦地大喘。
  廖太医赶紧进来,见状忙把萧遣带出去。“殿下,他现在激动不得,有什么话还是病好后再说吧。”
  萧遣捂着额,后脑勺抵在墙上。郭沾这时急匆匆跑来,抑制不住地大声道:“殿下,闻大人溺死在城南码头!”
  “什么?”萧遣震惊,又往房里一探,见他受惊大呕,立即把郭沾推到院子里,压低声音道,“你小声些说。”
  郭沾:“今日刑部在城南马头打捞出闻大人的尸体。刑部已报给陛下,陛下让您负责料理。”
  萧遣:“太后知道了吗?”
  郭沾:“目前还不知。陛下让您拿主意。”
  他从窗户看到萧遣与郭沾火速离开,不知萧遣知道真相后对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想到这他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了过去。
  秋雨过后便入了冬,一夜之间气温骤降,湿漉漉的水汽结了冰挂在草木上。
  江宴对他这场病没有多问,时而来房里坐坐,眼见衰老了几分,穿上厚厚的冬衣后行动都需要侍者搀扶。
  江宴这几年各种小病缠身,都是心郁所至。他想跟父亲全盘托出,但看父亲的状态就放弃了。父子俩心照不宣的,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半个月后,尽管他心魔未除,但胜在廖太医妙手回春,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医好七成,剩下三成靠他自己了。
  他披着被子坐在虚掩的门前,呆呆看庭院凋零的风景,思考着如何应对,最合理的方案大概是:他自首,指证闻既有罪,争取减刑,然后老老实实服刑。哪怕坐十年的狱,出来后他也才三十多岁,还有一半的人生,也不算太可惜。
  他正要唤江澈来交代事情,好去自首,青苔便带着罪魁祸首来了。
  青苔:“公子,他说是你的朋友,我就带他进来了。”
  他瞄了一眼志满意得、衣冠楚楚的小人,平淡地道:“是的,出去,把门锁死。”
  青苔:“是。”
  待院门锁死后,他猛地起身将玉堂扑倒,扭打在一起,“疯狗”、“神经病”、“王八蛋”骂个不停。
  “你还敢来?不宰了你我不姓江!”只恨自己四肢无力,不能扒了这疯狗的皮。
  玉堂虽不习武,但还是能把病中的他推倒,然后一脚踩在他身上,看到桌上放有一碗汤药,端起来嗅了嗅,问道:“这是治高热的?”
  他喝道:“你起开!”
  玉堂才抽开脚,把汤药一饮而尽,苦到皱眉,又啧啧嘴道:“上好药材熬出来的汤真是浓稠。”
  他忽然想到玉堂不该出现在这,作为被瞧见与闻既一齐上了船的人,应该被刑部抓去审问,必然逃不开裁决。“你怎么没被下狱?”
  玉堂轻轻一笑,好似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原职是做什么的吧。”
  是了,玉堂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于飞案都是他按下来的,作为刑部官吏,反审查能力自是一流。他问:“定案了?”
  玉堂挑了挑眉毛:“当然。闻既不慎失足落水,被水草缠身溺亡。”然后扯开衣领,露出被匕首割伤的疤痕,道,“要不是你下手太慢,逼得我割了一刀,被他们针对查问两天,不然我早出来了。我还故意将死亡时间延后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不说你有无回到江府,只要碰上个人,就能洗去在场的嫌疑。怎么样,我给你考虑得周到吧。”
  怪不得玉堂要他自个游回岸上,估计现场也被玉堂收拾得毫无痕迹。
  他上前拽住玉堂的衣领:“无耻!不是你我能杀了人?”
 
 
第090章 变坏(6)
  玉堂一脸无辜,双手举起来:“不是吧江大人,杀个闻既你哪来这么强烈的道义感,看于飞的死状,你又不是下不去狠手,难道他也是我逼你杀的。怎了,还假装自己是纯情无知小白兔呐?”
  这厮说话甚是诛心,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闻既的后台比于飞大,你怂了!不然闻既比于飞罪孽深重,你怎么还怪起我来?原来在江大人眼里杀人也分三六九等。”
  玉堂根本不明白他愤怒的点在哪。所谓知音难求,只因一篇文章,他便可以一度无视玉堂的危险而去靠近,他登船那一刻就是要挽留玉堂,哪知一刻钟后他就被玉堂坑了。
  他咬牙道:“我哪里招惹你了,至于对我下死手?!”
  玉堂眼角带着笑意,凑近,盯着他的眼睛:“当然是因为江大人前途无量。放眼整个朝廷,还有比江大人更好用的刀子吗?”
  他扇了玉堂一巴掌,道:“我会去自首,你别想好。”
  玉堂倒是无所谓,在他房间里东摸西摸,像在翻找什么玩意,道:“去呗,难道我这操了狗的人生还能烂到哪去,像我这种人,死不叫死,叫解脱。”然后在梳妆台上摸到一枚发冠的金珠,咬了一下辨别真伪,然后收进自己的兜里,当着屋主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偷。
  “不过话说回来,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说,你没看到我活着的价值吗?”
  他:“所以你要进去,把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仔细。”
  玉堂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道:“好没意思,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玉堂在明示,如果自己被抓,必将自戕。“我真是白费心思。当晚看到你,我还瞎兴奋了一阵,白白让闻既爽了。早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我也不计杀他了。”
  这厮说起这种事竟风轻云淡,他都没耳朵听。
  见他不语,玉堂问道:“你心里没病吧?你不能因为我强些而不当我是受害者,难道我得像白檀一样手无寸铁、毫无反击之力,并且是个女人才能激起你的同情,才能减轻你杀死一个恶人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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