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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他小孩一样的简单思路摆明是一个军事蠢材。
  将领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有钱有人,扶得起来!只差适宜耕耘的良田。只要大舅哥协助我们夺取土地,我们就能解救大齐百姓于水火。虽然这让大舅哥很为难,但是站在一个更高更远的层面来看,这是一个庞大国家诞生的开端!中原三千多年的历史不正是从一个流域的小小部落扩张到如今的版图?将大齐纳入东凉,融为一体,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使别国不敢来犯,从而长治久安,岂不美哉?这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他万般推辞:“我只享当下,不想千秋!”
  长久治世不是他一个“奸臣”该表现出来的心愿。
  “我们这么说自然是想消除大舅哥心中的顾虑。这样,咱们就说眼下,开战在即,我军有十足的信心大齐会全军覆没。我们实在不忍大开杀戒,大齐总归要输,我们愿意招降,希望贵国李将军认降,免于一场恶战。”
  他挺了挺腰板道:“我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若将军说什么我信什么,那就是我心里有鬼了。我实诚说,贵国未必能胜,要是真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招降吧?”
  “此言差矣,我说过我们的国家饱经风雨,民生凋敝,不是打不起,是伤不起,招降是最节省的方案。我们已将招降书送到你们李将军手里了。”
  他摆手哂笑:“老李不会认的,他不认我又能做什么,我无权无职,在齐营一兵一卒都使唤不了。”
  “大舅哥不要谦虚,还请为我们回去与李将军说明厉害,只要李将军签降,别说两箱黄金,我必说服我们皇帝封你为一方大王!”
  “大王!”他兴奋起来,随之又又又为难道,“我不回去,他们必将我抽筋扒皮。”
  将领一脚将箱子的盖踩合,终于显现出不耐烦。“你以来使的身份回去,他们又岂会动你?你要是不愿帮我们,那便请回吧,我们也没钱招待于我们无用的人。”
  “哎?哎!”他急道,“那我试试,但说服不了别怪我,这两箱也是我的。”
  事情到底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又经一番口舌后,东凉人才说出真正目的,就是让能力挽狂澜的李顾——死!让齐军的精神支柱崩塌!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把自己当齐人?你杀了李顾,伪签降书,令齐军退出阙州!齐国不死人,我们得了地,两全其美!”
  “难道你有多爱齐国,又是什么正人君子?就你在齐国做的那些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你这样的人到哪个国家不是人人喊打?给你机会立功,成为东凉的功臣,受万人敬仰,是抬举你了。”
  “可别再假惺惺了,不过是想抬高价码,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再装下去就显得假了,他一副被戳穿了的模样,低声下气道:“我尽力,尽力……”紧接补了一个条件,“招降不给好处,既没诚意又没利益,傻子都不会认降。这样,贵国以与义军解约作为条件,献上金作吾人头,如何?”
 
 
第123章 最后一面(5)
  “哈哈哈哈……你心里有小算盘!”将领点破了他,倒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只要事成,这都是小事。”
  他:“你们立字据!”
  “好!”
  将领正拟着字据,一名士兵进来,伏在他们耳边小声汇报,然后退出。他装做漠不关心地喝茶,将领倒是不防地说义军有一千人出逃,金作吾正候在外边请罪。
  “我就知道这些人靠不住。”他冷讽,好心提醒,“金作吾的作风毫无原则,将军要多留心。”
  将领将写好的字据交给他,道:“明白。我安排马车送你回去。”
  他:“不用,我自己回去更妥当。”
  “那么,静候佳音。”
  他出了帐子,给了金作吾一个宣誓胜利的眼神后扬长而去。他记得金作吾当时的表情是一种虚伪又真诚的尊敬,非常值得咀嚼。
  他回到齐营,又被樊慎捆住,押到李顾跟前。樊慎冷嘲热讽道:“你好有出息,几日不见,竟成为东凉的贵人了!”
  樊慎的厌恶毫不掩饰,是真的不知道李顾和他的计谋。
  他解释道:“哪里!我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出卖大齐!他们将我掳去,还要杀我,我绞尽脑汁才说服他们放我带信回来。”
  李顾令众人出去,掩实了房门,道:“仔细说来。”
  他一五一十汇报完毕。李顾长叹一声:“如我所料。不过没想到你会离间他们,做得很好。”
  他:“东凉人实在猖狂,绝不能应了他们。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顾:“再拖四五天,晾他们一晾。”
  他:“之后呢?”
  李顾:“到时候再说吧。”
  李顾疲惫地摆了摆手,他不安地退了出去,立马被樊慎擒住关押。“你小子甭耍滑头,给我老实一点!”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八字跟樊慎相冲了,总是不对付。
  第五天,李顾下了一道命令:退出阙州。
  三军哗然,当即有将领站出来坚决反对。李顾一直没有露面,便有人猜想李顾已经病倒不起。
  军心躁动,樊慎出面安抚:“以退为进,战术也!要是人人都猜到大将军的计谋,岂不人人都能当大将军!”
  一番吃力地解释后,众将士才勉强服从命令撤兵,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一举动的背后,他们正在失去阙州。
  半月后,三军抵达棠州,他终于忍不住,趁看守的人不注意,潜入李顾的帐包。
  李顾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旁边洒了的汤药流满一地,撞到的烛火燃烧着地上的草席,正往四处蔓延。这一幕触目惊心!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立马冲上去,扶起李顾。“将军!”
  李顾从沉梦中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安抚他:“你来了。人老了总是嗜睡,吓到你了,我没事。”
  虚惊一场,他松了口气,把火踩灭:“将军保重身子要紧,大齐不能没有您。”
  “不中用了。最近身子是江河直下,我时日不多了。”李顾伸手向一旁堆积的书信,“你来得正是时候,趁我还清醒把一件事了了,给我拿招降书来。”
  “将军别这样说。”他见过老死的人,临终前确实是这副模样,或许这就是李顾不愿面见三军的原因。他将招降书展开在李顾身前:“将军真要签降?”
  “嗯。”李顾颤抖地执起笔签了字,道,“你把降书收好,坐到我身后来,不要做声,不要动弹,切记。”
  他照做后,李顾勉强打起了精神,坐直身子,传樊慎进来,吩咐道:“你宣布下去,我军认降,已退出阙州,现等东凉献上金作吾人头!”
  “将军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不执行!”樊慎绷不住了,因不敢对李顾发怒,而愤恨地看着他,好像他就是幕后黑手。“不战而降只会挫伤我军士气,让敌人以为我们好欺负!难道下一次他们要棠州,我们也双手奉上?我宁输不降!”
  李顾咳了起来,樊慎上前要给李顾抚背,李顾抬手止住:“你不听我的命令就是要我死!”
  李顾的语气很重,樊慎不敢说什么,瞪了他一眼,想他给李顾顺一顺,而他遵照李顾的叮嘱一动不动,樊慎便将满腔的怒火发向了他:“你是死人呐!”
  他仍是“冷眼旁观”,担心自己一动而毁了李顾的计划。
  李顾向樊慎喝道:“还不快去!”
  樊慎暗暗骂了一句脏话,不服地退了出去。
  “好了。”李顾的身子塌了下去,这会子连说话都变得无比吃力,“让我看看……楚王的宝剑。”
  他将灼华递到李顾手里,李顾差点没接住。
  灼华一金一银的剑身在烛光下反射出柔光映在李顾满是皱纹的脸上,像在轻抚一个可怜的老人。
  灼华的原石是他一次出远门时途中遇一神秘商人买下的,先帝亲手绘制剑的样式,铸成后以天子宝剑的名头赐予了萧遣。若萧遣不曾放弃皇位,灼华便是名副其实的天子专属物件。
  李顾自言自语:“恕老身不能守护大齐的河山了,陛下、殿下,保重……”
  李顾与灼华的对话像是临终的告别,恐惧瞬间填满他的脑袋,他甚至想到李顾可能要自戕,连忙夺走了灼华,扶住李顾急道:“将军可要叫军医来?”
  李顾突然抓住他的手,力度之大似要捏碎他的骨头,他本能要抽开,却被李顾死死抓住,这种回光返照一般的力量把他吓了一跳。
  “将军怎么了?”
  李顾盯着他的眼睛,像翱翔的猎鹰瞄定地上蹦跑的兔子,盯得他心里发怵。李顾一字一顿命令道:“拿起灼华,刺向我的心口!”
  “将军!”他小声而慌张道,“我做不到!”
  李顾:“做不到我们就前功尽弃,白白送了阙州!你怕了?”
  他:“我不怕!将军对三军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够……”
  李顾握他的力度不减:“我活不了多久了,只在两三个月内,就让我为大齐做成最后一件事,我死得其所。”
  他惶惶地缩着手,不敢看李顾的眼睛。
  “动手!为你的朋友玉堂报仇。”李顾眼里透着冷光,“你害过人的,不要在关键时刻心慈手软,别让我失望。”
  他不怕杀人,他怕的是计不成而输掉李顾!他呼吸都在颤抖,迟迟没有回应。李顾见他“怯懦”,眼里的光散失,自己握住了短剑,抬手要往自己的胸膛上刺。
  他恍然间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扇了一巴掌,而后脑子一片空白,他变成了一只傀儡,被操纵着夺回灼华,眼也不眨地刺向李顾的心脏,红色的血液当即染红了李顾的衣裳,晕了开来。
  李顾强忍着剧痛,闷哼了一声,满意地看着他:“好样的孩子,多刺几剑……”
  他的眼珠已完全变成了红色,无神地看着李顾,只知要照令执行,不敢细想背后是什么,在进行下一个动作时,不知又被什么卡住,下不去手。
  直到李顾咽下最后一口气,那阻力消失,他才再次刺去,四五下后他终于松开了手,李顾倒下,温热的血顺着草席伸展,浸湿他的双膝。
  他惊回了些神思,郑重地跪到阶下,磕了三下响头:“恭送李大将军。”
  也来不及伤感,故作镇定地走出帐外,吹了一声口哨,溜溜马应声赶来。
  士兵谨慎地问:“你要去哪!”
  他示出李顾的令牌:“奉将军之令,赴东凉军营传话。”
  士兵才让了道。
  他火速驶离军营,那头樊慎宣布完投降的消息,将士们发出骇然的怒吼,又过一会,便是撕心裂肺的哀嚎,满营充斥的悲声。
  模糊间他听到有人在骂——“江熙拿命来!”
  讨命的声音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他冲入午夜的森林,松雪落了满头。马蹄踩在雪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混着他急促的心跳、费力的呼吸,干扰着他的注意力,阻断他去恐惧、去愧疚、去思考那些没用的谴责。
  李顾去了,世上再没有他可以诉说原委的人。于是在世人看来,是他逼李顾下令撤军,签了降书,并杀了李顾,像狗一样的向东凉人摇尾乞怜。
  然后他的家人会被扣上“叛徒之亲”的罪名受尽百姓谩骂敌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很庆幸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些,没有为这些所缚。
  十日后他回到阙州,城门上已经换成东凉的军旗。见他奔来,士兵吹响号角,接着是热烈的鼓声,将领们出门迎接,以最高的军礼向他致敬——一个于东凉有至高功勋的大善人。
  “大舅哥辛苦了!”将领伸出双手扶他下马。
  他问道:“金作吾的人头呢?”
  将领笑了笑:“这事要从长计议,我必然给大舅哥一个交代。”
  没有肯定的回答,便是没有答应,东凉人耍诈了!
  他没有感到意外,兵家常事而已。李顾已将东凉要与叛军解约的字据公开,叛军已经知晓,在齐军退出阙州后,就有两万叛军逃离大营,离间东凉和叛军的目的已经达成。
  他带着降书赶回东凉军营要求兑现承诺,只是假装要个说法,实际上已经不重要了。“那答应给我的封赏?”
  ——尊他为国公,食邑三千户。
  “两箱黄金已经是大舅哥的了。”将领和气地牵着他的手腕引往宴席,“我已奏请皇帝,相信好消息已在路上。”
 
 
第124章 最后一面(6)
  为他特设的庆功宴布置在郡城的官署,一入宴厅便是二十名轻着春衫的舞姬,舞袖翩跹,却是强颜欢笑,浑身发抖,毫无美感可言。
  他们畅谈阙州“光明”的未来,又聊起棠州的人文风土,虎视眈眈。
  金作吾坐在他的对面,没有主动说一句话,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打着拍子,自顾自地欣赏舞姿。金作吾应该是被叫来陪酒的。
  他和东凉是面合神离,他和金作吾是明面立敌,东凉于金作吾是背信弃义,两两相看,都膈应到无法下咽。
  几支舞蹈作罢,将领令舞姬坐到他身边伺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她们一致的高挺鼻梁示意她们就是阙州土生土长的姑娘。
  他余光瞥见为他斟酒的舞姬,冻得发紫的手指轻轻在酒水里点了点,而后颤抖地敬他:“大人吃酒。”
  他握住舞姬的手腕,假做戏弄地贴近细嗅,便看清楚她藏在指甲里的药粉。这个还未长成的女孩要毒杀他!
  他控制着舞姬的手腕把酒泼到她身上,众人惊讶地看向他。舞姬脸色顿时煞白,似要玉石俱焚,拔下头上的朱钗,没等下一个动作,他眼疾手快将舞姬推倒在堂中。
  “什么意思?”他看向东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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