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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止损(近代现代)——为醋包饺子006

时间:2024-11-25 08:22:20  作者:为醋包饺子006
 
马乐已经放弃去理解这种行为。
 
他这辈子就没挣过五千万,完全无法共情五千万被人骗走是什么心情。更何况,曾敬这种曾经的地头蛇,过去的土老板,气急败坏起来能干出什么事,他是真的一点儿数都没有,庸人才自扰,穷人可不自扰。
 
同样没数的,还有付若德的行踪。
 
江泰暴雷后,他和所有人一样,给付若德打了无数的电话:私下里,警察前,打电话,发消息,几乎是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能去的地方都去了。
 
如此寻觅一个多礼拜,啥结果都没有。就连警方也都相信,付若德一定提前潜逃出国,逍遥法外去了。
 
可刚刚曾敬却一口咬定在马乐家附近见过付若德。马乐虽不能理解曾敬,但也不觉得曾敬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这么说起来,我今天早上出门,是有看到一个人长得有点儿像他。难道付若德一直在S市?可他来找我做什么?易感期泄欲?
 
最后一个念头叫马乐都忍不住苦笑。
 
“小马!”一声叫嚷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回头一看正是黄俊。
 
黄俊迎上来,瞧着就心虚得很。
 
“这回真全是我的锅——但老刘也太不义气了,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你不知道我一路披荆斩棘杀到28楼……”
 
“回去说吧。”马乐抬手止住,“我现在头疼腿疼耳朵疼。”
 
付若德的事正搅得他心烦意乱,没多少精力去和黄俊掰扯。
 
“对对对,咱先去医院——”
 
“我回家上点药算了,去什么医院。”
 
“好好好,咱们先回去。”
 
二人挤开人群,艰难往外围走,却错误地挤进一伙社畜聚众绝望发疯的现场。
 
“现在还没找到荀先生吗?他没上飞机吗?”一人大叫。
 
“荀先生上飞机了啊!你不要吓唬人!!我送他上去的!!!”更大的声音叫着。
 
“不是荀董!他上飞机了我知道!卧槽你们有人打得通他电话吗?”
 
“我打了我打了……荀董说他上飞机了……”
 
“你他妈是傻逼吗?我知道他上飞机了,我刚刚说的不是人话吗?你听不懂吗?”
 
“佢话小荀生,丢——有冇人见到陈彬啊!”
 
“刚不还在那儿吗陈彬?”
 
“彬哥!彬哥!”
 
“陈彬!王总找你!荀先生呢?”
 
“上飞机了啊。”
 
“没问老的,问小的!”
 
“啥玩意?他没上飞机吗?诶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一群废物。”女人踩着高跟鞋,站在花坛上,愤怒地用尖叫盖过男人们大喊,“Henry!对着名单再点一遍,5分钟内把没有回复的嘉宾名单给我。”
 
“毛姐荀先生回复了,他说开车走了。”
 
“哈?他这么快就下来了?他飞下来的?”
 
“还有其他人呢!名单!”毛姐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毛姐!没火!”
 
“我火着呢!”
 
“不是,消防员同志说没着火,问现场是谁负责,毛姐——消防员同志找您。”
 
毛姐踩着高跟鞋,搭着边上一人的肩膀,从花坛上跳下来,整理了衣服,强压下火气。
 
“你说什么?”
 
“消防员说应该是有人误触,没有起火点。”
 
“28楼到25楼,整整三层响了火警警报你跟我说误触?”
 
“人家上去看过了,确实……没起火。”
 
毛姐沉默了三秒,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下属:“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都是一个误会。”
 
“……是……这样……”
 
“76位嘉宾,一百八十多家媒体,市长副市长都来了3个,所有人紧急撤离,还要重新约时间——你现在跟我说都是一个误会?”
 
“毛姐,我们也不知道他没起火啊……”
 
“你可以这么和我说,我能这么和荀董说么?你有没有脑子啊?”
 
毛姐边上一个人凑上来解围:“你现在就去找酒店那边的吴总,要他今天结束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给不到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荀董面前领罪。”
 
…… ……
 
黄俊听着,冲马乐做了一个表情:“这班可真不好上啊。”
 
马乐却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不会是你敲的吧?”这种目无法纪、胆大包天的行为,他头一个就怀疑上了黄俊。
 
“什么玩意?”黄俊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25到28楼的火警窗。”
 
“见都没见过那玩意——不是,你别老觉得我违法乱纪行不行?我最多就打点儿擦边球……”
 
组织卖淫还擦边球。马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算了。”马乐叹一口气,“给我点儿钱,我打车回去——我手机也没了。诶对了,慧慧找见没?”
 
“哎哟!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可能回去了吧。”
 
“可能?”马乐一听,眉毛都竖了起来。
 
“这不你给我发消息我就立即出来了吗?”黄俊看他脸色,立即摸出一张钞票塞过去,“这样,你先回去,我现在就去找,晚点儿找着了给你打电话。”
 
“我手机都没了,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马乐听他敷衍,气得脸疼。
 
“我亲自上门给你报平安,再赔个手机给你成不?”
 
黄俊一面说,一面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人连哄带推地把马乐摁了进去,砰地带上门,对着司机一通安排,招手再见,溜之大吉。
 
坐在安静的车里,暖和的空气雾满了那半好镜片,他再次什么都看不见了,好像藏身在暖雾里,一切都那么安静。
 
马乐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里,享受着久违的、劫后余生般的安宁。直到雾气散去,才取下眼镜,捏在手里。
 
今天只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可发生的事比过去一个月都要多。
 
突然消失的慧慧,莫名出现的付若德,债主不由分说的逼问拷打,结束在一场离奇出现有离奇消失的火警里。他感觉好像有个千钧重的铁球,“铛”的一声落在超薄树脂镜片般的生活上,滚到哪里,哪里就长出蛛网般的裂痕。
 
他心中突然生起一个奇怪的笃定:荀锋就是这个铁球。
 
班上久了,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会开始信玄学。马乐开始认真地思考是不是和荀锋真的八字不合,要不怎么每回见到他都损失惨重?要不要找个庙拜一拜?要不要找个大师算一算,至少下回见到他,一定得快跑,或者想个办法及时止损。
 
想来想去,眼前却最终只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站在电梯中间,英俊的脸上挂着含义莫名的微笑。
 
马乐靠在出租车后排的椅背上,感到自己完全就是一只从所有历史传奇里经过的小猫小狗。博物馆着火了,政府进来八十个把《蒙娜丽莎》送上飞机了,他秃着焦黑的毛自己跑出来,心想蒙娜丽莎为啥要笑。
 
完全无用,完全自扰,又完全无法控制。一只贱得出汁的、附庸风雅的小狗,明明已经自身难保,还是仰面倒在烂泥地里,仰着头去看星星——仿佛“无用”就是全部的“奢侈”,而“奢侈”就是最后的“尊严”。
 
刚刚那个人说楼顶是有直升飞机的,那他下楼做什么?
 
找我?不会,他找我干什么,他很清楚我去干什么的——况且他又不知道我在哪一层。
 
不是,他可能真知道。上电梯的时候,他叫我摁的电梯,没理由没看见。
 
看见也不一定记得,又自作多情了不是?人说不定就是不想上飞机,就想开车走呢?
 
可是火灾不能坐电梯,他又不傻——呵呵,我倒是很傻,还冲他大喊——
 
“到了,前头停行么?”司机说,将他强行从思绪里拉出来。
 
被人猛地提拎出水面似地,马乐愣了两秒,回过神给了钱。回到家,打开门,外套也没脱,走进卧室,他这才突然发现床上已经有一个人了。
 
“小马,咱们好久不见。”付若德道。
 
 
第18章 18. 做恨!做恨!
 
 
付若德靠在床头,没有半点通缉在逃的样子,只是脸色微红。
 
虽然闻不见alpha的信息素,但被付若德潜规则三年,马乐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付若德的易感期到了。
 
“被打了?”付若德上上下下地看他,这样的打量叫马乐莫名其妙想起荀锋来。
 
荀锋也喜欢这样,只是更收敛些。马乐想。
 
马乐不吭声,嘴抿成一条直线,不自觉地后退。哪怕这是他自己家,他也只想跑路,跑得越远越好。
 
“这么久没见,不说想我就罢了,怎么一见面就想走?”
 
马乐不敢动了,脊骨嵌在门框里,浑身僵硬得像根棍子。
 
“付总,您还是去自首吧。”他强打起勇气,声音却低得出奇。
 
付若德眯起眼睛:“过来。”
 
马乐不动。
 
“过来。”他提高声音重复。
 
马乐仍不肯挪步。
 
付若德冷笑:“那些照片和视频都不想要了?”
 
马乐装得强硬:“我不在乎了……我、我现在不怕您。”
 
付若德点头:“成熟了。”
 
马乐生理性地鼻酸,很不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随时会莫名其妙地哭下来。付若德在他身上留下过太多痕迹,以至于所有夸奖和威慑的背后,都只是令人恐惧的色情惩罚。
 
“我早说那些没什么大不了,是你自己大惊小怪。”付若德道,“不过多少是个留念,你不在乎,那就发回去,给你父母。”
 
“……不行。”
 
“令堂我没接触过……令尊……令尊之前是不是还打算请我吃饭来着?就你刚工作那会儿……对了,他是不是就在你家那边的报社?让我想想,我们登哪一版呢……”
 
“您到底想干什么!”马乐再也听不下去。
 
“我要在这里呆几天,直到易感期结束。”
 
“……”
 
马乐垂下眼睛,没有说话。从看到付若德的那一刻起,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从来都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有的只是和现实一次又一次的媾和。
 
所以我是最能忍耐的、最好欺负的、最自觉自动的、最善解人意的、最有大局观的——简言之,最乖的也是最贱的。马乐想。
 
***
 
Alpha的易感期并不是一上来就失去理智的狂躁状态。
 
先是低烧,头脑发热,浑身不适。接着,激素放大他们的欲望,对食物对性爱,对所有的一切,他们的欲望将更直接也更强烈。
 
如果有足够的抑制剂,就可以在这一阶段注射,而让整个人都处在低烧期,半烧不烧的过一个礼拜,也就行了——绝大多数没有伴侣的alpha都这么做。
 
科学研究已经证明,现在的抑制剂足够安全,控制剂量的注射并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然而,付若德从来不这么做。
 
他总说人不应该压抑欲望,而要驾驭欲望。马乐不知道这里头有多少自吹自擂的成分,但他知道,付若德口中的“人”,绝对不包括他。
 
马乐脱掉外套,跪在床前,脸凑过去,咬开他的裤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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