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闻序侧过头冷冷望了门外一眼,瞿清许已经走到他身侧,瞧了瞧处长的脸色,又伸手偷偷拉了下闻序的衣袖。
  “冷静点。”瞿清许快拉成一条直线的唇角蹦出几个字来。
  闻序的目光刀子似的在外面嗤笑的几个人脸上一一剐过,待外面噤了声,回过头来。
  “好了,这是检察院,不是菜市场!”处长挥手做了个轰人的姿势,“都该干嘛干嘛去!”
  外头的人意犹未尽地散了。瞿清许去关上门,在处长示意下折回来与闻序并排在沙发上坐好。
  二人看着领导清清嗓子:“咱们部门塞了太多关系户,等年后我调了职,一定想办法让这帮蠢货……算了,说正事。闻序啊……”
  闻序腰板拔得笔直,正襟危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处长:“谭峥的案子,不,这两年……你的表现我一直看在眼里。这周末,内政部要牵头在玉鸾山庄举办第一届首都进步青年座谈会,整个纪检一共一个名额,我和院长推荐你去。”
  闻序困惑地一怔,瞿清许亦然。
  “这和谭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他问。
  “谁说和谭峥案有关了?”处长无语,“你这死脑筋,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一个案子!座谈会邀请的都是首都军政界和你一样年轻有为的人,顶好的拓展人脉的渠道,明不明白!”
  “可是再不向中央战区递交报告就来不及——”
  瞿清许默默伸手,在闻序肌肉紧实的腰间一拧!
  “嘶——”
  闻序面部险些扭曲,气冲冲地扭头就要质问,被瞿清许一个眼刀震住,接着对处长道:
  “好的处长,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他已经知道了。”
  最后几个字瞿清许咬得格外缓慢又重,闻序捂着腰侧,瘪了气的气球一般斜眼看他,敢怒不敢言。瞿清许又道:
  “不过处长,谭峥的案子确实刻不容缓,尤其武装部的那位陈主任已经有所动作,我们再不叫高层插手,他们可能会趁现在销毁更多证据。”
  “这个我心里有数。中午我让人把材料递交过去,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军方的取证工作一向是检察院里最难做的。”
  瞿清许颔首称是,低头的一瞬,突然听见处长呵呵笑出声来。
  “从来没想过哪个人,尤其是你这种白白净净的omega也能管住纪检这个刺头。”处长笑着指了指闻序,“有你做他的搭档,我放心。不过,我最近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咱们检察院是不允许大张旗鼓搞办公室恋情的,你俩还是得注意——”
  “处长!”
  闻序脸皮一热,抬高音量喊了一声。处长耷拉着眼皮看看他,冷笑道:
  “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行,我不说了,带小方出去吧。”
  瞿清许抿了抿唇,垂眼起身。闻序也站起来,往门口走了两步却突兀地停下,肩膀随着逐渐深沉的呼吸上下起伏,猝然转过身,俊朗的侧脸因为咬紧后槽牙而绷起一段棱角分明的折线。
  “还有一件事要和您汇报,处长。”
  瞿清许已走到门口,听见闻序说话,只好停下来,却在看见青年的一刻猛地愣住。
  他看着那双灰色瞳孔里闪烁着的坚毅光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喉咙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紧,短暂地窒息了。
  他眼中只剩下闻序一张一合的嘴唇,下一秒,对方低沉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入他耳畔。
  “不止谭峥的案子。”
  闻序攥紧双拳,盯着办公桌后的人,深吸口气,一字一顿。
  “请允许我向您申请,由我和方鉴云联合主理,重审六年前的首都‘五·三一’特大伤害案。”
 
 
第35章 
  方方正正的烫金黑帛邀请函转了两三手, 递到迎宾员手中。女人检查过后,对门口的两位青年笑着鞠躬:
  “闻先生,这边请。早饭之后工作人员会带您乘车前往山庄的贵宾滑雪区, 祝您玩得愉快。”
  雕刻着青龙纹的古铜庄园大门被两名带着白手套的安保人员缓缓拉开,闻序点点头,一边跟着领路的工作人员步入栈道, 一边对身侧的人扯了扯嘴角:
  “这个破座谈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人叫到这么高档的场所吃喝交流也就罢了, 怎么还净安排些奇怪的活动?”
  说话间, 他们已经来到斗拱廊下,路过一片烂漫的菊园。满院秋色随移步异景, 雅趣横生。
  可闻序无心赏景,待在这种高端格调的环境里他总觉着浑身不自在, 只好暗里向身旁闲庭信步的青年求助:
  “……哎, 方鉴云!”
  瞿清许脚步顿也不顿,一边饶有兴致地转头欣赏长廊外的花团锦簇,一边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闻序,”他眼眺远方, 嘴唇隐蔽地微动, “请你搞清楚, 第一,我让你和我情报共享, 不是让你拽着我来给你壮胆充场子的;第二,前天你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不同我和江澈商量一句就冒然提出重审五·三一?”
  闻序顿时哑口无言。
  前天办公室内的场景, 宛如从记忆的封底跃然眼前。
  “闻序,你再说一遍?!”
  他还记得当时处长是怎样大惊失色地起身, 指着自己哆嗦了半天,连骂他的语言都组织不出来,好久才愤然背手转过身:
  “五·三一是重案,你觉得你有多大的脸,中央战区乃至军部都出面定性的案件,凭你说翻出来重审就重审?你给我搞这些幺蛾子到底想干什么!”
  “五·三一给当时认定的凶手楚其琛定罪时,最关键的证人就是谭峥!”闻序上前,“就算楚家不是被冤枉的,谭峥也是个污点证人,可这六年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混得风生水起,您心里其实很清楚他必然和陈泳有过什么交易!只要您同意,签了字,这案子就可以进入重审的初步程序——”
  “不可能!”
  男人蓦地低吼,顿了顿,走到窗前,仍是背对着他,长呼出口气,脊背肉眼可见地因为愤怒而僵硬。
  “想让我签字批准,没门儿,”处长恢复一贯威严的口吻,“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出去。”
  这场没有明了的争执以闻序气不过夺门而出落下帷幕,反倒碰了一鼻子灰的那些检察官同事们最后峰回路转,如愿以偿捡了他的笑话看。
  沿着长廊走到尽头,亭台楼榭映入眼帘,豁然开朗。阳光晃了眼的一刻,闻序迅速回过神,抬手遮住眼睛的同时小声反驳:
  “邀请函上写了可以带同伴的!再说了,姓楚的又不是我上级,我为什么得和他打报告啊……等等,你刚叫他什么?”
  瞿清许漆黑的眼珠一转,没等说话,领路的侍应生忽然转身:
  “二位要不要先去餐厅用早餐?”
  闻序忙道:“不用,要带我们去哪里就赶快走流程吧,我赶时间。”
  侍应生一脸职业化的得体微笑:“好的闻先生,您在这稍等,我去取车。”
  待侍应生走了,闻序才松了口气,看了眼一旁的搭档。
  今天是休息日,对方又是他一大早从方宅拽过来的,满脸都写着睡眠不足的不快。瞿清许今天穿了身黑白格的呢子大衣,长裤下面一双厚底的粗跟鞋,两手插在兜里,往这随意一站,简直像杂志上撕下来的黑发雪肤的omega模特。
  闻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才伸手拽了拽瞿清许的胳膊:“哎。”
  瞿清许胳膊肘挣了一下,扭开他的手,别过头去,留给他一张比秋风还凉飕飕的清俊侧脸。
  闻序语重心长:“你站在风口了。”
  瞿清许不吭声。闻序倒是有点摸透了这搭档的规律,又抓住他胳膊往自己身边儿拽了一下,这次对方倒是不挣扎了,被他拉过来,二人几乎紧挨着。
  但瞿清许就是不肯转过来看他。
  闻序害怕车马上来了,只好恳求他:
  “方鉴云,方少爷,行行好,啊。我确实没见过世面,想找个人壮胆还不行吗?说了你别不信,其实被扔进有钱人堆里,我心里总是有点犯怵……”
  他对着眼前人后脑勺上簪着的那根素簪一阵添油加醋的剖白,却并不晓得,瞿清许眼里的光轻轻一动,望着远处的空气,陷入回忆般放空了。
  远处已经能看到接驳车向他们驶来。闻序终于放弃,认命地叹道:
  “罢了,你腰不好,小重山的滑雪场又冷……我原本也没指望你能帮我学什么滑雪,充其量也就是有个伴,有点心理安慰。你回客房吧,到山上我自己摸索——”
  “谁说我帮不上忙的?”
  接驳车稳稳停在面前,瞿清许拉开车门,回头对愣住的闻序挑眉。
  “我对小重山就像家一样熟悉,”瞿清许说,“上车吧,今天保证不让你出丑。”
  *
  身为联邦三大滑雪胜地之一,虽然得名小重山,可这座山实际上远比它的名字巍峨奇崛得多。玉鸾山庄占据了小重山脚下的绝佳位置,自然也先到先得,拥有这里最优质的雪场。
  三十分钟后。
  瞿清许裹着雪场提供的厚长袍,坐在户外休息区长凳上,看着闻序踩着双板、拄着滑雪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走来,好险没破了功。
  “坐缆车到初学者的雪道去啊。”
  滑雪场海拔高,风凛冽地呼啸着,他不得不把手搓热,拢在嘴边对闻序喊道。
  可对方穿着滑雪服,裹得北极熊一样,帽子、护目镜装配齐全,显然听不清瞿清许指挥,执着地跋涉到他身边,把滑雪杖往雪地里一插:
  “方鉴云,你说啥?”
  瞿清许:“……”
  其实闻序的疑问不是没道理。进步青年座谈会,愣是让作为主办方的内政部搞成了上流圈层的一场年会,从小滑雪马术高尔夫玩腻了的天之骄子们在滑雪场上熟练地尽情驰骋,闻序一个连滑雪比赛都没看过的人哪里敢过去滥竽充数。
  他心里早决定打死也不要做现眼包,因而顾左右而言他:
  “诶,你看这滑雪场,白花花的,是挺气派哈。”
  瞿清许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一眼。
  闻序指指上面一个嗖地一下滑下来的:
  “你这小身子骨,恐怕无福享受这种富人运动了,刚上山前还吹牛呢。要不还是回去吧,你看那人,这是什么姿势,怪高难度的,我真学不来……”
  “是S2级C型双板过弯。”
  瞿清许突然说。
  闻序话音一顿,重新看向他:“你居然能看懂?”
  瞿清许抬起头,隔着闻序戴着的护目镜望着他。
  “这动作不难,我告诉你要领,你去新手雪道试试。”瞿清许道,“就算摔了也不怕,滑雪场上摔倒是常事,不会痛,也不丢人。”
  闻序想问什么,可疑问太多,没问出个所以然,反倒先笑出声:
  “真的假的,你真会?行,那你说说看。”
  瞿清许不带任何停顿地接道:
  “初级雪道的坡度小,速度慢,对S2级的动作来说启动速度不太够,不过不追求动作标准的话倒也无所谓。关键在于一是能不能在预备压弯时迅速调整重心,二是两板间距绝不能过宽。你再看现在滑下来的这个人……”
  他抬起手指着中级雪道上恰好滑下来的一个小黑影,“注意看他两秒之后的腿部动作,你不需要知道原理,凭你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只是模仿他改换重心的幅度和身体前倾的角度就足够……”
  他一口气投入地说下去,讲解得堪称细致,却没发现闻序逐渐沉默下来,反光的护目镜下那双灰瞳全然没有看向瞿清许手指的方向,反而凝望着瞿清许的脸,满目讶然。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方家少爷,谈起滑雪居然能张口就来,滔滔不绝。
  人为何会对一项自己永远也无法涉足的运动这般了如指掌?
  “……要领基本就是这些。好了,去初级雪道试试看吧。”
  事无巨细的讲解完毕,瞿清许自我满意地点点头。闻序怔了怔:“你这赶鸭子上架呢啊?”
  瞿清许看着眼前这宽肩窄腰人高马大、线条刚硬的alpha,意味深长:
  “怂了?”
  闻序脸颊一抽。
  其实他确实怂。倒不是恐高或者怕疼,他这人就是好面子,不愿在一群游刃有余的老手面前跌得七仰八叉。
  但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姓方的明明和自己认识才一个月,竟已如此看透人性,一下拿捏住了闻序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终极心理软肋——
  在陌生人面前丢脸不可以,在熟人面前丢脸,死都不行。
  “扯淡,滑雪而已……你在这看着。”
  他恶狠狠地拔出雪地里的滑雪杖,撂下一句狠话,宛如上战场的死士般毅然决然转身,向传送带走去。
  三分钟后。
  初级滑雪道坡度只有十四,可挪到起点时,闻序往下望了一眼,立刻感觉自己有点晕。
  天杀的,怎么跟站在什么万米悬崖边上一样刺激?
  可临阵逃脱比一头滚到雪道底下更没脸这事儿,他还是能分得清。闻序艰难地对工作人员比了个稍等的手势,深呼吸,不经意地转头佯装轻松地四下环视。
  雪道围栏网外,黄澄澄的秋叶林密枝参差,薄纱般的云雾下,首都近郊的楼宇道路如一面延展的画卷,纵横交错,徐徐在他视野远处铺开。
  闻序收回目光,低下头,不经意间,雪道尽头一个微微摆动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方鉴云。
  青年似乎仍斜倚着扶手坐在长椅上,本就宽松的呢子大衣外加了厚袍子,粽子似的一小团,却还是能看出里面裹着的是个薄薄的人儿,黑色的发丝在风中轻扬。不知是否是心电感应,对方恰好向他这边举起手挥了挥,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