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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比起残破的记忆,更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黑夜里,瞿清许悄悄伸手,抚上睡袍胸前的口袋。
  口袋里,放着那个六年前的姻缘符。
  六年来,不管他跌落得多么惨、多么痛,他始终记得把姻缘符带在自己身上。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现在掏出这姻缘符,让闻序陪自己去一趟重山寺,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可是那又是他们真正期待的吗?
  用一张姻缘符就让闻序念着多年前的旧情,绑架他为自己赌上一切,只为了一个早已面目全非、泥泞不堪的自己吗?
  他可以碾作尘埃,闻序的爱不可以。
  “你说,我耽误了六年都没找得到他,他会不会怪我太无情?”
  瞿清许抬眼,看见闻序惆怅地对着天花板叹息。
  于是他笑笑:“可是这六年他也没有来寻找你啊。你不也没责怪他吗?”
  “那不一样,”闻序果断回答,“这六年,我虽然失忆,可总是时不时就会做梦,梦到他对我哭,求我找到他,带他走……说出来可能有点封建迷信,但我认为这或许是老天对我的点拨,这些年他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只有我救得了他,我等不起。”
  瞿清许抿紧了唇。
  “真的吗,闻序?”他压抑着颤抖问,“你当时真的有梦到,他对你求救?”
  “对啊。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闻序忽然有些古怪地看着他。瞿清许眼睫一抖,不敢直视闻序的眸子:
  “我……”
  枕头下方忽然嗡的一声震动,把俩人都吓了一跳。闻序一个翻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坐起来。
  瞿清许没他那么好的腰力,咬着牙想要撑起身子,被闻序一把按住消瘦的肩头:
  “别折腾了,躺好。”
  他嗯了一声,难得很听闻序的话,乖乖不动了。
  闻序一只手还没来得及从瞿清许身上撤开,另一只手接通电话:“喂,傅警官,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
  屋里很安静,闻序的破手机声音又大,半免提似的。听筒里传出一个清冷却温润的男声:
  “闻检察,打扰你休息了。上次说的事,我朋友那里有了点眉目,明天早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听到这瞿清许身子忽然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成,没问题。”
  闻序眼睛一亮,光顾着说话,手上没察觉地动了动,老夫老妻似的,隔着薄被下滑到瞿清许的腰间,习惯性地抓住柔软的腰肢捏了两把。瞿清许登时鼻尖都羞红了,脸埋进被子里,身体却老实地往闻序那边拱了拱。
  “一会儿我把时间和地址发给你,明天不见不散。”
  电话里的人说。闻序低下头,散落的凌乱额发扫在高挺的眉骨上,遮住了眉眼,黑夜里青年有种随性的性丨感,一边嗯嗯地低声应着电话,一边撸猫似的漫不经心地揉着瞿清许的腰。
  瞿清许不敢出声打断,像个小面团,被闻序单手就捏圆搓扁,纤柔的腰肢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揉得连连发抖,又酸又麻,却始终忍不住想要向闻序再靠近一点。
  “——好,傅警官,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太晚了,多余的话就不在电话里讲了,明天见面再说。”
  一语落毕,闻序挂断电话的同时也抽走另一只手,压根没察觉自己无意识的逾矩。
  “好了,快睡吧。”他说着一转眼珠,“诶,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瞿清许咬牙:“刚和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特警局那边刚认识的一个朋友。”闻序说。
  瞿清许的手狠狠揪了一下被子,仿佛那是闻序本人的耳朵似的。
  “你朋友还挺多。”他道。
  闻序一时没听出这里的冷枪暗箭:“还好吧,我从小到大人缘都一般……方鉴云你转过去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瞿清许反身背对着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我,要,睡,觉!”
  他把被子一卷,留下半边空荡荡的床,以及一个呆坐在床上、一脸迷茫的alpha。
 
 
第48章 
  隔天早上, 天刚蒙蒙亮,首都某五星级商务酒店,只见两个分别穿着警察与检察官制服的青年步伐矫健, 走入大堂,停在前台。
  “首都特警局。”
  穿着警服的那个掏出证件,对着睡意朦胧的接待员啪的抖开,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堂里格外清晰,“女士, 请配合办案, 立刻提供刘义信先生的房卡。”
  “哦、好,您稍等……”
  闻序瞟了一眼身旁的青年。这傅警官平时瞅着温和, 不笑的时候倒是面如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用大呼小叫树立威严, 只言片语外加一个眼神,便冷峻疏离得让人不敢靠近。
  大清早的,大堂里突然来了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一个赛一个的不苟言笑, 小接待员愣是没敢多看两个帅哥一眼, 慌里慌张拿出房卡:
  “警官, 房卡在这。这位先生犯了什么罪,需要我打电话通知其他房客……”
  话没说完, 傅警官接过房卡:“不用声张,原地待命吧。”
  他扫了一眼房卡上的数字,转身向电梯走去。闻序有点狐假虎威地跟在后头, 等上了电梯,这才没忍住问道:
  “傅警官, 真没想到你严肃起来比我们处长都吓人。咱们这么说能行吗?”
  电梯缓缓上升。傅警官面色稍微放松了点,没什么温度地一笑。
  “这取决于一会儿你的演技如何,闻检察官。”
  他说。
  ……
  三分钟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老半天,一阵低低的咒骂声隔着门板由远而近:
  “哪个鬼迷日眼的,这么大早上来打扫啊?别敲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打着哈欠的刘义信揉揉眼睛,看见一个警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门外,瞌睡神都吓得无影无踪:
  “你、你是谁?”
  “——刘义信先生。”
  又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从门后幽幽探出。刘义信几乎目瞪口呆:
  “你,你不是那天玉鸾山庄的那个……”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握住门把手就要关门,砰的一声!
  门板被一股稳到不可思议的力量钳制住,刘义信绝望地抬起头,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闻序,后者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帅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又见面了刘总,”闻序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真抱歉,要打扰您好梦了。”
  *
  “我、我违反了联邦公平竞争法律,要接受起诉?!”
  得亏五星酒店隔音效果好,不然很难想象刘义信这一嗓子该多属引凄异。
  “什么时候,今天吗?你们别告诉我,警车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了!”
  “是的,刘先生。”傅警官倒是对答如流,“工商协会的成员称,您私下与税务司的官员有不正当联络,案件已经移交给了最高检纪检一处的闻检察官。税务司那边已经将供词提交给闻检察了。”
  沙发上的刘义信几乎找不到该摆放手脚的位置:
  “什么?那老头子居然——可你们查他就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总,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闻序也有样学样摆出一副铁面无情的样子,“公平竞业法案里写得清清楚楚,贿赂官员、破坏行业秩序,是要遭受处罚的,情节严重者要判处三到五年有期徒刑不等。”
  刘义信一哆嗦:
  “我们指示正常的来往!根本没到这么严重……”
  他看看傅警官,又看看闻序:
  “那老家伙,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闻序一时无语。他没想到,堂堂一个商业集团的老总还真禁不住诈,这简直快要把“我私下搞小动作”写在脸上了!
  “刘总,其他的话还是等到了警署再慢慢说吧,请您跟我走一趟。”
  傅警官说着当真把手伸向腰间,刘义信一眼看到对方腰带上别着的明晃晃的手铐,急得连连摆手:
  “警官且慢!我下个月还要回国,老婆孩子还在等着我呢,就这么、就这么进去了,家人会急坏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对,一定有误会!”
  许是被那手铐震慑住,刘义信干脆不装了,站起身:
  “傅警官,闻检察,我看二位也是明事理的人,这事就算我略有逾矩,可毕竟也没到伤天害理的程度,不必非把我现在就绳之以法吧?我们集团好歹也给联邦经济做了不少贡献,这事儿归根结底就是笔经济账,大不了,多少罚款我认缴,二位报个数就是了!”
  闻序和傅警官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刘义信虽胆小,但毕竟不傻,见两人一时都没表态,以为有戏,更加循循善诱道:
  “其实吧,有些弯弯绕我也懂。税务那边一直是亲军派,你们公检法的想拿这些人一个错处,是不是?我刘某今儿可以认这个栽,就当花钱买个教训,您二位放心,只要放我平安出国,往后我绝不趟这浑水,再不坏了你们的规矩!”
  傅警官佯装思忖片刻,终于微不可察地对闻序点点头。后者转过头来,盯着刘义信,有些皮笑肉不笑:
  “刘总,钱还是算了。”
  刘义信脸色一变,以为对方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谁料闻序往沙发里一靠,翘起二郎腿,那模样竟与往日办公室里飞扬跋扈的好同事们像了个十成十:
  “你说得对,其实对我们而言,你遭再大的罪,我们也不会多收获什么。义信集团还都指着您呢,对不对?”
  刘义信说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脸上眼瞅着要淌下冷汗来。
  闻序一双长腿交叠,锐利的双眼如锁定猎物的苍鹰,瞬也不瞬地盯着男人渐渐心虚的脸。过了好久,待对方已开始左顾右盼、明显撑不住这快要窒息的氛围时,他忽然扬了扬下巴。
  “什么时候回国?”
  闻序问。刘义信一愣:
  “下个月三号左右,闻检察官。”
  闻序啧了一声:“太晚了。一周之内赶紧离开联邦,一年内不许入境,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我那些检察官同事们会不会在海关入口等着你。”
  “这,这样就可以了?”
  刘义信正兀自怔愣,闻序不耐烦地蹙眉:“怎么,那你还想让我亲自护送你登机联邦?还是想让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发誓你不会吃上牢饭?”
  “不、绝没有那个意思!”
  刘义信最后的一点儿思考能力也被闻序这句咄咄逼人的质问吓得灰飞烟灭。傅警官适时在旁边补充了句:
  “越快、越低调越好。刘总,我们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不深究了,这事也请你保守秘密,否则——”
  “刘某自然明白!”刘义信暗道说出来第一个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脸上还不得不赔笑,“二位,我刘某能有这么大的脸面,真是感激不尽。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您二位尽管开口,我一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样虚头巴脑的恭维话,一直持续到刘义信点头哈腰地把两位“瘟神”送入电梯。出了酒店大堂,傅警官都忍不住对闻序道:
  “闻检察,不得不说,你把那些我工作中遇到的仗势欺人的‘官少爷’演活了。”
  “过奖,”闻序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都是就地取材。”
  傅警官:“现在刘义信估计已经被你吓得老老实实准备回国了,能告诉我你送我朋友的那份‘礼’是什么了吗?这人的确违反了竞业法规,你不会真就打算包庇他吧。”
  闻序双手插兜,施施然边下台阶边道:
  “简单啊,该怎么举报还怎么举报,指控案到了纪检移交给其他人,不由我经手就好了,我现在是一处领导手底下唯一一头拉磨的驴,这点小小的操作,处长能替我瞒下。让你朋友收拾收拾,准备新官升任吧。”
  傅警官:“……”
  俩人刚走出酒店没多远,只见院外停下一辆计程车,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后排下车,直直向闻序的方向快步走来。
  后者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会儿,愣了愣,忙加快速度跑上前:
  “方鉴云!”
  瞿清许穿着件厚羊毛外套,脸色仍然有点苍白。一旁的傅警官下意识也跟上去,看清眼前梳着黑色长发的秀美青年,怔了一下,目光在那根漂亮的乌木簪上徘徊了一秒。
  瞿清许倒是没看他,只盯着闻序,全然没发现在场还有个第三人一般,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嗓音轻而略带沙哑:
  “闻序。”
  “——你果然还是偷看我的手机了,对不对!”
  闻序还有点状况外,没心没肺地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连傅警官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气氛有点不对劲,目光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两三个来回,识趣地选择闭嘴,免得引火烧身。
  瞿清许勾勾唇:
  “怎么,自己不长教训,怪我眼力太好?”
  不得不说自己这搭档的毒舌实属一流,噎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就没有重复过。闻序忽然发觉傅警官还看着,顿时多了点家丑外扬的、淡淡的心肌梗塞感。
  他无奈:“十万火急的,出啥事了?”
  瞿清许表情愈发沉重。
  闻序怔了怔,终于收起斗嘴的心思,上前一步。
  “中央战区那边,有变化?”
  他心有灵犀地先问道。
  瞿清许纤长的睫羽一颤。
  “处长联系不上你,给我打了电话。”瞿清许说,“军部下发了和稀泥的战区通报,把陈泳和谭峥草草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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