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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难怪说一穷穷一窝,哎。”
  顾劳斯将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晚上,他就召集他的高管们开了个紧急会议。
  会议主题:爱心送考、温暖护航——徽州义商多措并举助力学子顺利乡试
  他的执行总裁黄五顿时一个头两大大:……
  顾劳斯现在膀大腰圆,哦不,财大气粗。
  他整合胡氏同黄五的资产,成立大科(大宁科举)教育集团。
  其他产业全由黄五打理,顾劳斯专攻教育版块。
  他才不会说,其它的他也不会玩QAQ。
  是以,卡住当下时机,顾劳斯连夜推出集团新政策——
  为这一科准考生提供免费送考、免费食宿、免费文房以及免费心理辅导等等服务,直至放榜。
  不止南直隶,还兼江西、湖广。
  听完董事长一通超现实主义设想,黄五虎躯一震。
  这得亏亏亏夺少???
  他忍了半晌,“顾琰之,你是仙童转世吗?”
  顾劳斯害羞一笑,“就知道你要夸我人美心善。”
  黄五色变,您还真是听不出来好赖话!
  “我说的是散财童子!”
  顾劳斯:……
  “是金子总会花光。”
  他拍了拍黄五,“少年仔,开看点啦,做生意嘛,哪有不亏钱的。”
  “吃亏,是福啊。”
  黄五咬牙切齿,“那我祝你福如东海。”
  顾悄故作惊恐状:“那倒也不必。”
  眼见着青年弱不禁风,俊脸黢黑,一副要厥过去的模样。
  顾劳斯“唉”了一声,深沉道,“这波亏,是为了后面赚,啧,你还年轻,不懂。”
  这下不止黄五,连与会一众老管事都没眼看了。
  一位老人家斟酌着劝道,“东家,挑些考生资助一下倒也没什么,权当日行一善,为咱们这些水上买卖积德,但也不必……不必如此强词夺理。”
  有人领头把话挑白,其他人便也不装哑巴,纷纷点头应和。
  顺便给黄五投去无数束同情的目光,一百瓦那种。
  新东家虽不靠谱,但他聘的这个总管事,是真有几把刷子。
  生意场上,一讲眼光,二讲手腕,姓黄的样样不缺。
  真要说比胡十三少点什么,大概就是胆魄。
  怎么就被个毛还长齐的娃娃压得死死呢?
  可惜黄五不会读心,要是他会,定然要跳起来反驳:
  你们不懂,这是来自小舅子的血脉压制!
  顾劳斯也不会读心,但从管事们的眼里,他看到了不服。
  这怎么可以?!他手底下可不许有不听话的兵!
  顾班导分分钟开始谢氏教学秘籍实践第二弹。
  “在座诸位,吃过的盐可比我吃过的米还多,怎么这事竟想不明白?”
  不管理直不直,气壮不壮,气势上首先要拿捏住。
  一个反问,叫老管事们面面相觑。
  压住场子后不急着入正题。
  第二步,先抛问题掌握主动权,磋一磋对方锐气。
  顾劳斯一拍桌子,“我且问你们,做生意,最要紧的是什么?”
  “自然是手段。行商做买卖,对外要同敌手竞争,对内要管人管财,这里头学问精深着,可不是你这样的娃娃能懂的。”
  第一位管事捻须侃侃,姿态端得老高。
  “不,应是眼光。买卖有百样,什么挣钱,什么亏本,全凭掌事的眼光。这本事可不是天生的,不做个几十年学徒,哪里学得来?”
  第二位微胖圆滑,话不尖锐,但也很是自负骄傲。
  “我觉得还得是和气。”
  “我觉得是信用。”
  ……
  底下七七八八,各有高见,谁也不服谁。
  总而言之,就是一屋子秋后的老丝瓜——满肚子全是心眼子。
  很好,第三步挑起争端,瓦解敌人内部,达成√。
  正当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顾劳斯慢条斯理摇了摇头。
  “啧——所以说,你们活到老,也只能当个管事。”
  这一声可不得了,一得罪,得罪一屋。
  老管事们老脸紧皱、羞愤欲死,“不知东家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顾悄轻轻一笑,下面进入第四步,全面火力压制。
  “咱们念书人都知道一句话,叫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做生意一门也是如此。
  手段、眼界也好,信誉、和气也罢,都是劳力者所需。
  那么,什么是劳心者所需?我以为,是——人脉。”
  众老管事:???
  “荒谬,光靠识得几个人,就能做大生意?”
  顾劳斯点点头,“对,光靠识得几个人,就能做大生意。
  主要还得看,你识的是什么人。打个比方,如果你与皇帝相熟……”
  老管事们跳起来,“与皇帝相熟,便是皇商,躺着也能把钱赚!”
  顾劳斯一摊手,“对呀,你看,你们这不也认了。”
  老管事顿觉东家阴险,大搞语言陷阱,坚决不服。
  “这怎么能算?谁有那个本事,与皇帝相熟?”
  顾劳斯谆谆善诱,“所以我们退一步,若是你能与户部尚书相熟……”
  老管事们:……请问这有什么区别?
  “户部尚书并不好攀交,所以,若是换成户部主事呢?”
  这套娃套得老管事们老眼昏发。
  唯有黄五,总算听出了门道。
  他替顾悄说了下去,“若户部主事也不好攀交,那便从新科户部观政进士攀交起。”
  顾劳斯赞赏地点头,“还是我的总裁机智,一点就通。
  徽州毕竟偏远,又如何攀得上户部观政进士?所以,不如从乡试举子就开始卖人情。”
  “你们知不知道,这些考生意味着什么?”他指了指头顶大会横幅。
  我大哥统计过,大历以来尤重选士,举业出身的官员占比越来越高,单是六部几乎已全是进士,连带地方,进士、举人出身的官员,也占近九成。
  而南直隶出去的官员,独占其中三成。”
  这个数字叫老管事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顾劳斯很满意,他继续拔高站位。
  “爱心送考,看上去是我们在撒钱,可这是一项长线投资,我们囤的是——政治资本,挣的是政府,啊呸,挣的是朝廷人脉!”
  十年后,这些人遍布各司衙门。
  届时他们提起大科教育,都会想起苦逼兮兮的赶考路上,有这么一家公司,曾经给过他们这样一份爱。
  这还不得亲自带盐啊?!
  话到这里,一众管事也终于转过弯来。
  望向顾悄的眼里,尽是惊悚。
  这嫩脸后生,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可这主意,听上去好拉风。
  若是他们手脚快,会试摊子再拉大些,启动全域爱心送考……
  抑或是他们往后十年将全国乡试都赞助一个遍。
  这就意味着……以后大宁全国上下的官员,都欠他们一个人情。
  天啦撸!!!
  想想就膨胀得快要爆掉!
  他们脑子里算盘珠子打得啪啦啪啦。
  送考可用商船,一府几十号人,他们商船往来也就是顺便的事。
  住处可将各处客栈并闲置房产收整收整,真亏也就亏个把月的住宿费。
  一般这些穷人也住不起高档店,一晚上五个铜板,一个月*……%%¥**
  反正几息之后,诸位管事得出结论:
  用上他们无限的资源,将花销转化为成本,这事约等于白嫖。
  众人半句废话没有,一致给这提议投了赞同票。
  顾劳斯连说带骗,又成功降服一群宝可梦。
  但是说出去可能没人信,他的初衷,才不是什么政治资本,而仅仅是——
  公益彩票即将开售,他得在学子里挣一些口碑,免得被群起而攻之!
  毕竟书生都刁钻,动不动就扯大旗口诛笔伐的,他们的功名钱,哪里有那么好赚!
 
 
第142章 
  姜还是老的辣。
  董事局头天安排下去, 三天内直隶各州府临水码头、驿道全都挂上“爱心送考”的牌子。
  府南门外宜城渡更是先人一步,当夜就启旌布点。
  顶着旁人看冤大头的目光,船老总卸完货, 就开始兢兢业业搭桌子吆喝。
  “赶考秀才, 免费上船;顺风直达, 快人一步。”
  正四处问船、价比三家的考生们循着声音找来, 看着横幅将信将疑。
  “船家, 何为爱心送考?”
  船总虎着脸,“就是不收钱,咱商船免费给你们捎到金陵去!”
  走南闯北的人身上自带一股煞气, 他这一嗓门不像是免费捎, 更像是骗了宰。
  书生们齐刷刷后退一步, 胆小的已经掉头准备撤了。
  旁边大工看不过眼, 捣捣船总小声提醒,“管事说, 对书生要礼遇,礼遇!”
  船总不耐烦,还是起身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 学说起斯文话。
  “老子这厢有礼,咱东家感念你们读书不易,不忍你们为行路食宿这等琐事烦心,所以叫咱们照顾些个,船是运货的船, 只要你们不嫌弃,都能免费搭乘。”
  “东家说, 到金陵你们没地方住,也可以住咱们的。”
  长工笑眯眯点头, 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顺带补充,“广告背得不错,就是别老子老子的,有失斯文。”
  “什么叫没地方住?怎么说话呢?”
  船总踹了他一脚,“一条船上找不到一个会说囫囵话的,还要老子亲自上阵!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还有脸说风凉话!”
  他话语粗俗,但与船工嘻嘻哈哈打成一片,分外豪迈直率,倒是叫考生们放下心来。
  时勇靠水吃水,同船商打交道也多,是以大方承情。
  “船总好意,感激不尽,哪还敢嫌弃?不知您东家字号?好说与我等,叫我们也知道是谁雪中送炭。”
  船总有些不好意思,这家门委实有些报不出口。
  一怕被打,二怕被抓。
  他抓了抓头,指着船头新鲜挂起来的旌旗,“你们识字,你们自己看。”
  众人抬头,赫然是“大科教育”。
  自古士农工商,教育是士之特权、特享,向来高高在上不容亵渎,而商贾之流排在最末,一个商船敢拉教育旗号???
  时勇一张脸愣是从李逵憋成关公。
  这要不是吃人嘴短,蹭人腿软,他高低要跳起来骂船总无耻狂妄。
  其他人约摸着也是一样的想法。
  脸色都不太好看,但又实在囊中羞涩。
  读书人的脸和兜,目前都挺干净的。
  选哪个?在线等急急急。
  唯有挤在最后的林兄,弱弱唧唧懵懵懂懂。
  他揉了揉眼,眯着眼睛瞅老半天,“唉,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家中拮据,素来缺灯少油,只能借月色夜读,时间久了费眼,一米以外鬼畜不分,所以旗上写得甚么?”
  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收回视线,打起哈哈。
  “哎呀不瞒你说,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也瞧了个寂寞呢。”
  “是啊是啊,你们可有眼神好的,替我念一念。”
  船总:……
  读书人果然鸡贼,天生是做官的好材料。
  时勇十分正经抱手,“商贾之事我们也不太懂,船总不妨告诉我们,贵东家尊姓、哪里人士,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东家但行好事,不留姓名,金陵不惑楼便是东家开的。”
  船总摆摆手,“到时候你们不嫌弃,也可在楼中住宿,分毫不取,东家说你们读书人,日后都是国家栋梁,向来两袖清风,谈钱多庸俗!”
  这恭维听得人莫不脸红心跳。
  穷酸在高情商的人嘴里,是清廉,是高洁,是可以为之坚守一生的操守。
  见鬼的,他们还真差点就信了。
  虽然但是,时勇几人还是主动替船总担下吆喝揽人的活计。
  船总告诉他们,船队三日一发,这几天来的书生,愿意等的可以先行在府城不惑楼歇脚。
  “不惑楼?”林兄蹙眉,“不才正是府城人,没听过城中还有此楼。”
  船总憨笑,“招牌早上才挂。”
  众人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怎么办?越看越像是遇到了诈骗团伙?
  好在三天后启航时,他们在船舱看到了老熟人。
  他们的小恩师一行,恰好也在这条船上。
  只是脸色都有那么一些不大好。
  问题就出在朱庭樟身上。
  安庆府三个月,朱庭樟跟着顾劳斯,举业的小灶开没开好难说。
  但天天追着上峰牛老道,掐算,哦不,治经的本事倒是精益一大截。
  在牛灵台的指导下,朱神算大彻大悟,得出他本经的终极奥义:
  满本周易,本质就在时、位二字。
  时位相应,则无往不适,时位不应,则诸事不顺。
  而时位说映照到赶考一事,那自然是——
  得掐算好出门的时辰和方位啦啦啦。
  膨胀的小猪勤恳写画一晚上,才替各人演算出“逢考必中”的最佳登船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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