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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陈氏一党美其名曰:惜字如金,原来真相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这宛如幼童的智商,可不得一张嘴一个穿帮?!
  “小哥哥,你能帮我把皇叔公的盒子盖上嘛?”
  宁暄抱着猫,扭捏好一会,才请求道,“不盖上,叫旁人知道,我会挨奶娘打的。”
  顾悄:你只是挨一顿打,我可是会吓去半条命。
  “不帮!”他冷漠脸,“你可以传护卫帮忙。”
  哪知小孩一听,似是想到什么可怖的事,立马无声流泪。
  他低低讨饶,“不能叫他们,不能叫他们。”
  那只叫孔夫子的猫被他紧紧攥在怀里,似是痛极,发出一声凄厉嘶叫,在他手背留在一道深深血痕,便趁机窜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小孩登时哭得更惨了。
  这处动静终于引来护卫,为首的正是鹰扬卫元指挥使。
  熟人见面,分外尴尬。
  好在灵堂昏暗,遮掩了二人做下的混账事。
  顾劳斯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克服重重心理障碍,迅速将落在地上的裹尸布塞进袖兜,尔后不要脸地推卸责任,“不知哪里窜进来一只黑猫,这小子胆小,吓哭了。”
  宁暄适时打了一个哭嗝。
  他想分辩,他才没有害怕,可想到乳娘手段,登时就闭了嘴。
  他得时刻记着,不能在外人跟前开口,即便要说话,也只能是“恩”或者“滚”。
  于是他权衡片刻,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句,“滚!”
  像极一个被人看到黑料恼羞成怒又死要脸的别扭皇孙。
  元指挥使当真被他忽悠过去,摸着鼻子撤退了。
  这头闯了祸又丢了猫的宁暄也不装了。
  他抹了把泪重新跪回蒲团,低低道,“你既不愿帮忙,那天亮我们一同受罚好了。”
  被狠狠拿捏的顾劳斯无语凝噎。
  盖板那是不可能盖的,于是,他厚颜无耻地掏出暗哨。
  在影卫摁棺材板前,他猛地想起袖里还有一块寿衣。
  痛苦脸捏出那方锦布,正欲塞进棺中,上头几行字迹却叫他僵在原地。
  ……奈何筋力衰微,大限疏忽而至……唯念太子年幼,恐难担四海之任……惕心保全太子,谨遵宗法礼制……若不能从,使三孤顾命匡扶社稷,挽大厦将倾……
  好家伙,这哪是什么裹尸布?
  这分明……是高宗传位遗诏的1/3。
  可这残叶不是已被神宗夺去?
  怎么副本还有副本嘞?
  顾劳斯更麻了。
  他扭头瞅了眼懵懂的太子遗孤,在他清澈而愚蠢的眼神里兀自叹了口气。
  “喂,你的猫扯破了你皇叔公的寿衣,这可怎么是好?”
  小少年振振有词,“既知道有麻烦,还不快盖上盖子!”
  顾劳斯嘴角抽了抽。
  他没见过傻子,但也看过不少宫斗剧,所以这小傻子有没有可能是假傻子?
  正当他认真思考要不要做点什么,比如杀人灭口时,又一阵阴风骤起。
  这把不止烛火晃动,四周更是起了阵阵呼号。
  顾劳斯青着脸分分钟靠上墙,按住跳动过快的小心脏。
  好嘛好嘛,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定会兄友弟恭!
  也不知是不是这承诺起了作用,不一会儿,风果真停了,烛火也不摇晃了,小皇孙也不作妖了,反倒十分配合地同顾悄一起敲起木鱼诵经,以遮掩暗卫送钉的声响。
  顾劳斯忍不住又睨一眼小孩。
  啧,真是越看越不像因毒伤了神智啊……
  可人亲叔公就在跟前躺着,他到底不敢再造次。
  算了,顾劳斯打了个呵欠,管他真傻假傻,反正东西落到他手里,就先替他妹妹收着了。
  他又瞟了眼棺木,那也是你亲侄孙,皇叔公总不会厚此薄彼,对吧?
  回答他的,只有三声鸡鸣。
  天,终于亮了。
  会试张榜日,就在国丧之后。
  新榜下无数举子梦碎,亦有无数举子一朝越过龙门猛男垂泪。
  但无论中了没中,都无人敢质疑这一榜的公平性。
  甚至榜首与主司有旧,也没人会往舞弊上想。
  因为谢昭本身,就等于公平。
  毕竟煞神眼里可从来没凡人所谓的人情世故。
  众人惧他,却也服他。
  大落大起之后,顾氏众人亦抹了把眼角虚无的泪。
  有惊无险,全员上岸,第一榜那玩笑果真太卑劣,活该卫指挥使就地免职!
  李玉先时还有些忐忑,怕众人猜忌他成绩,没想到榜下一片祥和。
  小伙子脸上因激动和忐忑升起的红温,终是慢慢回落。
  他也没有想到,能取得如此位次。
  幼时读书,他虽得顾家二位兄长指点,可也藏藏掖掖,不是正途。
  后来走南闯北,船头马上,他得空便碎碎翻上几页。
  遇着不懂的,回休宁也寻得着顾家侍墨丫头点拨,但到底不成体系,没甚章法。
  再后来,小公子发奋,他才得了源源不断的资源。
  可他与旁人毕竟不同,泰半时间在为改命拼搏,读写的时间极为有限。
  可即便如此,竟也积攒了不菲的学识。
  真真令人惊叹。
  他眯着眼,望着榜首那极其熟悉却又骤然陌生的“李玉”二字,心中仍有一丝不确信。
  他怕这只是一个梦。
  梦醒,他还是街头那个腌臜乞丐,还是因偷学几字便被人卸了手臂的贱民。
  周遭人声鼎沸,嘈杂到近乎虚幻。
  他想掐一掐自己,可又怕若真掐下去却无痛感,届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长久的失神,终是引得兄弟侧目。
  一个巴掌毫不见外地呼上他后脑,“嘿,新状元高兴傻了呢?”
  直男粗鲁的巴掌可不会怜香惜玉。
  李玉闷哼一声,可后脑的钝痛却让他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来。
  真好,不是梦呢……
  原疏被他笑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很为小玉高兴,也大约明白他失神的原因,此时却只字不提,只故作阴阳怪气。
  “有些人啊,就是深藏不漏。
  背地里建功立业和金榜题名两不耽误,人前却天天跟我等贩卖焦虑,这不得包我一年酒食才能交代过去?”
  李玉腼腆笑笑,“包,包一辈子都没问题。”
  原疏来了劲,凑近嘀咕,“那兄弟,支持折现不?”
  这掉钱眼子里的劲头,真真叫李玉招架不住。
  他往顾劳斯身后躲了躲,“琰之,要不咱们替他把卖身钱还了?”
  目前,原疏退婚进度不进反退。
  从原本的(376/1500)倒回到(300/1500)
  76两的巨款去处,说起来令人扼腕。
  自小猪一夜暴富后,考试团摩拳擦掌,第三场出来后挑灯夜战,集思广益琢磨用什么姿势怎么买彩票。
  中不中的绿黄票区好押。
  不好押的是会元红那关键一票。
  对于这榜,谁能斩获会元,大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顾云斐最是轻狂,“这把宝典我也看了,没道理再输顾子初。”
  这见风使舵打不过就加入的怂样,哪里还有半点昔日不可一世的傲娇孔雀影子?
  他一个不留神说溜嘴,一众人接踵唏嘘怪叫。
  小伙儿臊得满脸通红,强行挽尊,“笑什么笑?我这叫不耻下问!”
  呵,好一个下问。
  顾劳斯悠悠喝了口茶,“下?是辈分我比你小?还是学问我比你差?要你屈尊降贵下问?嗯?”
  顾云斐一哽。
  他气呼呼又给他满上一杯,“喝你的茶吧!顶尖的雾顶云尖都塞不住你的嘴吗?”
  被他强行攀比的顾影朝摇了摇头,“这场恐怕你我都要往后靠。”
  他说一半,吊足胃口,下半句无论如何撬不出来。
  求财心切的原疏就差没给他捏肩捶背了,“那你说说,谁会挤在你前头?”
  “是谁都行。”
  顾影朝看了眼叔公,“南直我已爆冷一次,算赔率我非会元首选。”
  顾劳斯一口茶直喷出多远。
  所以你小子就闷声不响、藏拙往后躲吗?
  他瞪着一双湿润的桃花眼,所想全写在眸子里。
  顾影朝笑着顺毛,“周姑娘算过赔率,若是我上,要比其他人少挣起码三成。何况出头的椽子先烂,风头太盛于我也未必是好事。”
  好吧,也有道理。
  会试钱难赚,可不比乡试随意。
  顾悄特意请了周芮师徒做闱彩的赔率测算工程师。
  实时数据显示,各省解元大都是热门,赔率虽低但胜在稳定,大多数人都愿意跟风买进。其中又以江西、浙江、南直三地最为热门。
  就算顾影朝再考一个会元,也难榨出二两油水。
  他这侄孙,最会通盘算账,运筹帷幄的模样,是个当霸总的料。
  唯有原疏,一身穷病。
  持币左观望又观望,愣是拿不定主意。
  生生熬到会试即将开场,引得小猪冷嘲热讽。
  “男人啊,最怕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九晚五……”
  “滚!”原疏怒喝,最终将76俩巨资扔给小猪,“你行你上哇!”
  小猪分毫不怵,“切,花钱有什么不敢的,你瞧好吧!”
  至于他究竟买了什么,原疏一无所知。
  如今再想,穷鬼痛心疾首,便是二榜三十七名的好成绩,也抢救不了他那颗死寂的心。
  果然跟风炒股,最是要不得。
  不跟这一回,他起码少奋斗小半年。
  一榜二三,照例匀给了北卷考生。
  宋如松只得了个第四。
  但顾悄看他神色,愈发游刃有余,想来步步走来,终是克服心障。
  殿试未尝不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顾云斐到底年轻,一如顾影朝所料,只得了个三十开外。
  不是他不够优秀,只是主考逢上谢阎王,小鬼稚嫩,策论尚无实操,纸上谈兵自然讨不到好。
  反倒是安庆府的时勇,竟意外考出个四十九名的好成绩。
  便是二榜吊车尾,那也是全国选拔赛的前五十啊!
  其余众人,虽在三榜,但也足够欢欣鼓舞。
  毕竟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谁也没曾想能一击必中。
  何况还有一轮面试,殿试再逆袭一轮如夫人“扶正”也不无可能。
  是以小猪虽以一名之差,与二榜失之交臂,但分毫不见懊恼之色。
  使命完成,他略一环顾,见老乡无不喜上眉梢,便将黄榜丢至一边,琢磨起彩票。
  这小子赢过头筹,赌运亨通,慕名前来斥资请他代购的不在少数。
  他借此再生一财路。押不中便不收代购费,中了他一股抽个1成揩油钱,倒也图个乐呵。
  等他忙忙碌碌,通兑完代购的所有彩票,这才想起犄角旮旯处还剩原疏的一笔大订单。
  只是他揉了三遍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天啦噜,我又又又又押中了!顾琰之,纳钱来!”
  他这般疯魔,叫身边原本还挤得水泄不通的新贡士们纷纷退避三舍。
  “哈哈哈哈哈哈,顾琰之,这回按爆冷的赔率,我能挣你七百六十万两,哈哈哈哈哈……”
  癫着癫着,他猛然窜到李玉跟前,猝不及防捧着李玉脑门“吧唧吧唧”怒亲两口,口中还不忘深情告白,“果然兄弟才是真爱,为兄弟两肋插刀押上全部身家,此情可感动天,闱场实在无往不利!”
  顾劳斯:……
  李玉:……
  众书生再一次默默退开三步,得,这是又考疯了一个。
  唯有原疏,福至心灵,七?六?那不是他的银子嘛?
  叮——退婚进度(1500/1500)
  小伙儿立马精神抖擞,做了人群中唯一的逆行勇士,上去就抓紧小猪的手,“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嘛?”
  小猪亢奋地点头。
  原疏顿时眉开眼笑,口中不忘大呼,“太好了,终于凑够退婚钱,我再不用娶那周家小姐了,兄弟,太好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二人旁若无人,双手交握,转起爱的圈圈。
  那脸上红晕,真叫人想不歪都难。
  一整个就没眼看。
  顾劳斯黑着脸拉着李玉就跑。
  再不跑,他怕京都闱彩中心要因黑幕立马被投诉关停。
  谁能料到这场顾氏竟又杀出一匹黑马?
  这般爆冷,大奖是开到了,但京都闱彩的信誉算是彻底无了。
  原本巴巴持币准备殿试大展身手的彩民们纷纷捂住钱袋子。
  这当咱上不了一点。
  何况张延又远不如张庆会挽尊救场。
  顾劳斯越想越心塞。
  做大做强第二场就惨遭滑铁卢,且让他嘤嘤嘤哭一会。
  近日他好似水逆。收到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边疆战报频传。
  先是前线苏侯旧部突遇鞑子奇袭,主帅大意失了粮草辎重。
  又有苏冽不甘,一腔孤勇携精锐冒雪夺粮,不慎在雪海失了方向,至今杳无音讯。
  老将疲软,大军群龙无首,只得撤回长城以内驻扎。催粮的折子却一封一封不住从边关送至京都。
  折子递到神宗手上,老皇帝却按而不批。
  耗死苏家军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但他又不便做得太露骨,便借会试祭礼失察之罪,责令顾氏戴罪立功,由顾慎自行筹运粮草以解边疆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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