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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一边是治水之缺,一边是边战之需。
  他这是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行着掏空顾氏,抑或是愍王遗党最后余力之实。
  但不得不说,这招绝妙。
  即便顾准明知这是场阳谋陷阱,也不得不心甘情愿往里跳。
  哎——远离喧闹人群,顾劳斯深沉叹了口气。
  钱,钱,钱,真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
  顾劳斯忧愁地想,果真人各有天命,小猪躺着都能把钱捡,而他和原疏,汲汲营营却始终在温饱线挣扎。
  这世道,难,真难。
 
 
第171章 (小修)
  好在这回中头奖的是原疏。
  顾悄冷漠地想, 这厮的钱最是好骗。
  只消将顾情在边疆困境略微透露一二,百万银钱甚至不用支取,便可就地转做军饷。
  连那一千五百两的赎身钱, 顾悄估摸着, 只要他敢提, 原小七就闭着眼敢给。
  果不其然, 坊间舆论发酵几日, 原七就扯着黑脸包公般的小猪一同出现在侯府。
  小猪捂住胸口犹在挣扎,“行军打仗这点钱还不够战马塞牙缝,穷鬼咱留着养老不好吗?”
  “不好。”原疏坚定得如同一名战士。
  小猪一哽, 开始撒泼, “那我不管, 反正休想动我那一成的手续费, 否则我就撕了彩票咱们同归于尽!”
  “你敢撕彩票,我就撕了你这人票!”
  小猪被他凶悍的眼神吓住, 嗫喏道,“原疏你个死恋爱脑,边疆打战跟咱有什么关系?”
  原疏抿了抿唇。
  什么关系?
  或许先前他只牵系顾情, 但经历这一年,他看到的更多,想到的更远。
  县、府、南直,乃至京都,一步步走来, 他彻底从井中迈出,见识了广袤的天地。
  他再不是曾经那个山娃子。年幼失怙, 疲于奔命,所有心神只牵系在那对夺他家财、害他姊姊的叔婶身上。
  他的东西他要夺回来。
  只是昨天还难于登天的事, 今天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新科进士,对上乡野土绅,他想惩治叔婶,犹如碾踩蝼蚁。
  如此转变,令他血脉偾张。
  他顿悟到了弱者抵抗强权的唯一法门。
  浩繁经卷,赋予他的不止高位和权力,也一步步重构了属于他的理想国。
  他也有了更大的野心。
  他想要更高的位置,想要更大的权柄。
  他想抹平世间一切不平。
  他想亲自见证顾悄口中描述的那个不可能的太平盛世。
  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家国。
  年少的生命一经绽放,就再也不甘蛰伏回旧时那方逼仄的天地。
  他无声看了眼身边朋友。
  琰之,微瑕。
  他们一如休宁旧时诺言,都已挣脱过去,改变命运。
  唯有他脚步滞缓,一路跌跌撞撞。
  想到这,他微微一笑,抱歉,是我拖后腿了。
  今后我必奋马扬鞭,全力赶上。
  不为别的,只为一路走来,你们为我撑伞,所以,我亦想在人生的后半程,为你们也撑一辈子伞。
  学了这么久政论,原疏已然会看几分局势。
  朝中有人刻意散播北境形势。
  与鞑靼一战,除去上年年末几场通敌伪胜,大宁竟再未赢过。
  北军一退再退,失地、让城、断粮,如今更是先锋营失踪,大军龟缩长城以内,眼睁睁看着鞑靼烧杀劫掠,隔一道长城挑衅示威。
  简直将大宁脸面撂在地上狠踩。
  京都百姓很快人心惶惶。舆论一边倒,无不谴责苏家军怠战,将领无能。
  顾家妹子深陷战局,生死未知。
  皇帝又借会试祭礼事发作顾慎,叫他一个清水衙门的小小文官,以一己之力筹措粮草。
  顾氏举家悉数牵连其中。
  这一战,胜,便是一荣俱荣,败,就是满盘皆输。
  可满朝皆知,这一场几乎没有胜的可能。
  皇帝不过是在借刀杀人。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
  原疏所知有限,并不能完全猜透,但也知道对顾家十分不利。
  单说筹粮一事,进展就十分艰难。
  如此年景,怎么筹?向谁筹?
  朝中那些吝啬鬼,钱掏得利索,可一人不过五两八两,能顶什么事?
  百姓更是艰难。荒年家家都穷,又有多少余粮?就算富庶些的人家,几十两亦是极限。
  至于商贾,能薅的羊毛早已被神宗薅尽。
  单说四大皇商,除了周家安分,另三家早已寻着由头充了国库,顾慎难不成还能学神宗抄家硬捐吗?
  顾悄面上不显,但圣旨下来肉眼可见憔悴许多。
  身为朋友,他怎么忍心袖手旁观?
  先前他无能,只能干着急,如今走了狗屎运,白捡一大笔银钱,这时不出手还管什么养老?
  还有这朱庭樟,自个儿中头奖倒是挺会花钱买平安,到他这就千般阻挠,其心可诛!
  念及此,原疏一个锁喉,直接叫朱庭樟闭了嘴。
  他恨恨道,“你那一成,权当束脩,殿试班你还想上不想上?”
  小猪天人交战半晌。
  会试他在五十开外,若是以这等成绩殿试,一生大约止步同进士。
  可若是报个班……
  拼一拼夺个进士及第,那可是光宗耀祖、能上县志·人物志的荣耀!
  小猪涨红着脸,缺氧的脑袋还不忘算账。
  七百六十万两的奖金,一成的抽成也就七十六万,何况还是白币,目前市场最不稳定的货币,折算下来也没几个钱,等他考上进士,几年就挣回来了!
  何况南直那么多钱他都捐了,还在乎这点?!
  不过是看不惯原疏这厮东施效颦抢他风头罢了!
  这小子看似老实巴交,原来亦会盘算!
  哼,他干脆眼一闭,随原疏去了。
  饶是见惯了这群人的不靠谱,但不靠谱成这样,还是叫苏朗扶额。
  顾劳斯倒是淡定,只是瞅了眼墙角的杏色衣角,心想光这奖金怎么够?
  四大皇商还有一个没薅,怎么能露掉?
  于是,他强扯出一个微笑,“兄弟,有心了。即便白币折算后,与一千万两白银的军备比起,还差着不少,可我等皆已竭尽所能,便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着,知更配合地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听二爷说,大军撤回长城以内,也是无奈之举。北境天寒地冻,不少将士们穿的还是夏衣,铁甲时常与皮肉冻在一处,将士们只好卧不卸甲,可时间久了,关节处早已磨得血肉模糊,但因气温低,将士们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是长此以往,一旦天暖,皮肉溃烂便在所难免,届时大约不用鞑靼进犯,也要死伤大半。”
  苏朗闻言,也长叹一声,“苏小将军哪里是冒进?她强行带军奇袭,为的是我大宁三十万将士的生机啊!咱们丢的可不止粮草,还有最重要的药物!也不知如今她在何处,可有受伤,雪日草原最是危险不过,除了凶残的鞑靼军队,还有成群结队的饿狼,即便她顺遂,避开了这些,也还要担心雪盲症……”
  两人一唱一和,若是再配上二泉映月,最是好哭。
  还没说一会儿,果真闻者就落下泪来。
  原本追着那1500两退婚钱来的周芮,红肿着眼睛走出藏身的门洞,“你们说的当真?边疆真的如此艰苦?”
  苏朗见不得小姑娘哭,赶忙摆手,“也……也没那么夸张,当兵嘛,遇得着敌军野狼,可以加餐吃顿鲜活的,遇不着也可以凿些草根果腹……”
  他这么一安慰,周芮更鼻酸了。
  “呜呜呜,你别说了。”
  周芮一边抹着泪,一边扯着原疏袖子,“我们……我们要不要合作一下?”
  原疏一愣,“合作什么?”
  周芮红着脸,“我……我家有钱。”
  原疏更加茫然,“但你不是被赶出家门了?”
  周芮气得跺脚,“我这叫离家出走!只要……只要……我答应嫁给你,我随时可以回去!”
  原疏一把丢开朱庭樟,躲到顾悄身后,“不用勉强,不用勉强。”
  周芮瞬间黑脸,恨不得掐死他,“喂,你这个缩头乌龟,还想不想要钱了?我们假成亲,待我回去继承家业,以我的经商才能,届时情姐姐要多少钱没有?!”
  原疏松开顾悄,迟疑道,“这可不成!我的清白必要留给我最爱的姑娘!”
  周芮啐了他一口,“你这贼书生,清白值屁的钱!要不是我爹娘猪油蒙心,看中你人傻老实,叫我只能嫁给你,你以为本小姐看得上你?”
  原疏:……
  “就说你到底想不想替情姐姐筹钱吧!”
  “想……”
  最终,原疏含泪捐出赎身钱+养老金。
  周芮气鼓鼓给爹娘去信,信中义正言辞:二老给我挑的老实人,如今已同意与我成亲,但他说了,成婚可以,爹娘须先拿出些诚意,不多,先给他两百万两聘礼……
  可怜原疏不知道,这场协议婚姻,他不仅失去了头婚的清白,还失去了“老实人”这顶巨大的保护伞。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顾劳斯没有心,拿到钱,他笑眯眯与谢大人交流非法集资心得体会。
  “咱没有神宗嘴大,说抄家就抄家,但咱比神宗嘴甜,硬的不行还可以用哄的。”
  至于被骗钱又骗心后,原疏怎么面对少女变猛男的落差,顾劳斯摆摆手,有妇之夫,木有发言权。
  谢大人难得归家,归家难得还不用加班,只纵容地摸了摸小顾脑壳。
  “我们悄悄,黑起来连兄弟都通吃,真让人害怕。”
  顾劳斯怒目而视,“你怕?骗谁呢?”
  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传闻,“谢昭,呵,听说你公然与僚属评咱旁门左道是吧?不可与之是吧?”
  魏晋流行的人物品评,本朝至今延用。
  朝廷内部也惯用这一招,将每年新晋学子冒尖的拉出来评一评,以作各部择优抢人之用。
  谢昭这一句,便将顾氏以下所有新科贡士都画了个差等。
  你讲气不气人?!
  “夫人,仪态,仪态!”谢昭笑他。
  “去你的仪态!”顾劳斯踹他一脚。
  “钱越来越难赚,知道不知道咱辅导班这点名气攒起来多不容易,你特么净会拆台!”
  “嘘——这般中气十足,夫人可不像病重。”谢昭不着痕迹将人揽进怀中。
  “还是说夫人不想死遁,要与我假凤虚凰,唱一世双簧?”
  假凤虚凰这个不太正经的词,叫顾悄脸上发烫。
  他嘟囔道,“你别说,自己听自己坏话,还挺有意思,要不是形势所迫,这cosplay我还能玩好一阵子!”
  谢昭:……
  最开始替嫁,顾劳斯打定了死遁脱身的主意。
  甚至还问过林大夫有没有假死药。
  后来认出学长,死遁倒也不必。
  只是这消息却被林焕卖给了东家,自此成为谢昭取笑他的资本。
  新近老皇帝搞事越发频繁。
  大抵是想通过打压愍王一系,逼出余下顾命,以谋取最后两份遗诏。
  如此态势,谢家还能瞒多久?
  首辅之位,风光无限,可也树敌无数。谢顾明面上擂台打得有声有色,但顾劳斯日日担心,唯恐有心人看穿假象,连累学长涉险。
  破局好似不难。
  顾劳斯绞尽脑汁,终是又想起这昏招一式。
  既然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愍王正统,遗诏指定的皇位继承人选,那如果正当此时,他这个接班人意外挂了呢?
  还挂在与谢阎王的感情纠葛中。
  届时一切阴谋阳谋,终无用武之地。
  神宗所图之事,亦可不攻自破。
  既保住了帝王对谢氏的信任,又能转嫁顾氏压力。
  他说得眉飞色舞,却不知身后谢大人早已面若寒霜。
  恐怕顾悄自己都不知晓,他的命对学长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此逆鳞,即便是诈死,也叫谢昭难以承受。
  他轻抚爱人颈脉,静静感知那处微弱的血脉涌动。
  一如守护珍宝的恶龙,眼中尽是嗜血的光。
  泰王用自己的死试探出最有用的一项情报,就是神宗从未打算过还政。
  那么,他接愍王血脉回京的目的就值得再三推敲。
  立靶子,那只需昭郡王一人便可。
  龟缩休宁的顾家,无权无势,唯一值钱的,大抵只有顾悄这条命。
  自徐乔事后,神宗已对锦衣卫失去信任,于宫中集结太监,另立东缉事厂,除分权监察官民,还一同监察锦衣卫。
  他手眼再不如先前通天。
  可多少仍有风影,得知宫中已奉佘天师为上上宾。
  想到林茵递来的密信,谢昭眯了眯眼。
  佘天师此人,很是神秘邪门,连同门的牛道士都拿不准他深浅。
  大历年间,佘道士自封齐云山道门第三十五代天师,入京朝觐神宗。
  初时神宗不信鬼神,兴致缺缺,甚至有意刁难,尤其对他“天师”头衔极为不满,曾当众斥他:“天岂有师乎?朕为天子,尔等区区道士,敢为帝师?”
  吓得佘道士立马改名,自此只敢自称无为真人。
  直至太子一事,无为真人拿出万民血饲龙脉这等阴邪法门,才叫神宗高看一眼。
  神宗还头一遭自打其脸,重新封他为天师。
  但这位佘天师究竟什么时候,又是得谁引荐,才与神宗搭上线,锦衣卫竟也查探不出根底。
  谢大人通览历年来佘道士行踪,目光最终锁定了钦天监监正同五官保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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