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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苻缭无辜地望向奚吝俭。
  殷如掣见苻缭没大反应,有些着急。
  “而、而且!”
  世子该多回应殿下啊,殿下这不等着呢,怎么此时忽然又不在意了?
  他咬咬牙,一脸的视死如归。
  “而且,他们说殿下不允的原因是……”殷如掣道,“是因为殿下也看上了世子。”
 
 
第36章 
  几人顿时陷入沉默。
  殷如掣自知失言,却也没有办法。
  要不是这谣言里带了殿下,他也不会知道。
  还不如不知道呢。
  “我、我?”苻缭心跳漏了一拍。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目光只下意识地扫过奚吝俭一瞬,便立即收回,欲盖弥彰地只盯着脚下。
  奚吝俭骤然压低眉头,看着殷如掣:“你胆敢隐瞒情报?”
  殷如掣一悚,单膝跪下抱拳。
  这算哪门子情报啊!
  “属下不敢,只是这传闻在先前禀报时并没有如此说法!”他如此辩解道。
  苻缭脸上莫名更热了些,像是脖颈上的痕迹不知何时已遍布他的脸庞,要蚕食他的全身。
  “怎么会有如此说法?”他轻声问道。
  分明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与奚吝俭的关系。
  话里带着的惊疑让先入为主之人愈发肯定自己所听到的。
  “风言风语何须理由?”殷如掣道。
  而且。
  他偷偷看了眼苻缭。
  世子这样的长相,最是容易被传些难以入耳的谣言。
  苻缭又小心地看了眼奚吝俭,见他神情淡漠,并不在意的模样。
  他悄悄松了口气,没意识到心底一瞬的空落。
  苻缭轻声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不是真的,就可以了。”
  虽然那几个侍卫明知奚宏深的年纪,却还是用那种目光看他。
  “世子不担心这流言会有影响?”奚吝俭问。
  “无稽之谈,恐怕大家都是当作笑料来听。”苻缭应道。
  “总有人会将信将疑。”
  苻缭愣怔一瞬。
  难道是在说徐径谊?
  不料奚吝俭却道:“季怜渎若是当真了,又该如何?”
  苻缭刚想说不可能,但想到季怜渎确实敏感,且奚吝俭在他心里的形象的确不好。
  奚吝俭不就是一眼看上季怜渎,才把他带回府里的么?
  苻缭沉默着,奚吝俭已经轻嗤一声,示意他上轿。
  他的视线再度无意间滑过苻缭的脖颈。
  “殿下还有何事?”苻缭咳嗽两声,“若不要紧,我想先去府里拿些伤药。”
  奚吝俭眼神微不可闻地闪躲一下。
  都这个样子了,还没想过就此拒绝。
  “如此麻烦。”他道,“上去。”
  苻缭一顿。
  意思便是,奚吝俭那里有伤药了。
  然而上了轿后,奚吝俭却并没有动作。
  “孤说过么?”他问得毫无愧疚。
  眼睛却是紧紧盯着他,目光沿着他的面庞落下去一瞬,又倏地提起来。
  苻缭眨了眨眼。
  “但……”他试着示弱,“我身子不如常人硬朗,若是耽搁,恐怕会加重不少。”
  他说着,又咳嗽两声,面容因为皮肤上的刺痛难看几分。
  奚吝俭目光顿时凝在那片鲜红上。
  他啧了一声,从衣裳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丢到苻缭怀里。
  “自己擦。”
  苻缭接过药瓶。
  瓷做的小瓶子冰凉,磕在壁上有脆生生而不刺耳的响声。
  里面的药油比水黏稠一些,并不黏腻,质地透明清澈,一看便是上等药品。
  奚吝俭的身子完全靠在座椅上,苻缭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他本想道谢,见奚吝俭已偏过头去,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
  他捂着药瓶,轻轻抵在下巴处,看了奚吝俭一眼,以示感激。
  奚吝俭闭了闭眼。
  “你不生气?”他问。
  第二次了。
  他不因自己如此过分的举措恼怒,甚至缺失了该有的情绪波动,像个被人描画了精致纹样的壳子。
  苻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沙沙的刺痛感愈发明显。
  “我感觉到殿下没有杀意。”他解释道,“而且现在我也没事,真想生气,现在也没那个情绪了。”
  奚吝俭摩挲着自己的扳指,凉凉笑了一声。
  是自己有错在先,而今却是他在给自己解释。
  “我只是,不觉得……”
  苻缭斟酌着用词:“我没期待殿下会分出多余的心思给我。”
  对奚吝俭而言,能把与季怜渎的关系处好就已经不容易了,苻缭不多奢求什么。
  包括苻缭自己。
  奚吝俭视线瞄向他:“所以,你不在意?”
  “倒不是这个意思。”苻缭应道,“就像我也不能要求苻鹏赋一夜之间对文人改观一样,我知如此,自然不会生气。”
  他反倒有些奇怪,奚吝俭为何会在意这个。
  奚吝俭的面色仍没好转多少。
  “毕竟我与殿下,本该没什么关系。”苻缭想了想,又解释道,“若不是因为季怜渎,我又不居官场,要碰到都是难事。”
  奚吝俭微微一僵。
  “所以,我也不觉得殿下对我会另眼相看。”他道,“毕竟我的举动在殿下眼里看来挺蠢的吧。”
  他说得十分平静,垂下眼帘,嘴角微扬,双手包裹着小瓷瓶,放在胸前合十。
  他似是有些自嘲,又像出世的高人一样恬静地孑然一身。
  “所以,你觉得我们本该是陌路人。”奚吝俭眼眸动了动。
  他不想的。奚吝俭清楚地知道。
  他记得苻缭眼底藏起的炽热,记得他看自己时偶然间那不同寻常的目光。
  藏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渴望。
  苻缭感觉奚吝俭的话陡然间锋利起来,不禁蜷起了身子,肩膀碰到微微胀痛的地方,忍不住抽了口气。
  金属的锐利感遽然又散去了些。
  “行了。”奚吝俭偏过头,止住了这个话题,“拿了药又不擦,倒是会作践自己。”
  这挺好的。他本来也想离这人远一点。
  虽然他也说过想要自己幸福,但终究他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此。
  苻缭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拎起药瓶,开始给自己上药。
  他仰着脖颈,余光却能察觉到奚吝俭的视线。
  他目光是冷的,苻缭却觉得自己皮肤都要被灼伤了。
  “世子有何不自在?”奚吝俭道。
  苻缭偏过头,不自然地缩了下脖子:“只是不大习惯。”
  “不习惯被人盯着?”奚吝俭微微挑眉,“那便过来。”
  苻缭一愣,差点没拿住手中的药瓶。
  “不必了。”他拒绝道,“小伤而已。”
  奚吝俭反倒极其自然,他的理由让苻缭亦无反驳的余地。
  “你不是要为了季怜渎?”他道,“过来。”
  原来是又要在自己身上实验么。
  总不能是因为这个,才故意将自己勒伤的吧。
  苻缭抵着嘴角。
  既然奚吝俭这么说了,是不是都无妨。
  他瞥了一眼奚吝俭,嘴唇稍动,复又闭起。
  还是有点在意。
  但没必要问吧。
  苻缭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坐在奚吝俭身上了。
  他顾不得紧张,脑海里尽是杂乱的思绪。
  奚吝俭的手已经摸上的他的伤处。
  苻缭抿了抿嘴,低声问道:“所以殿下,是故意弄出这样的伤口的么?”
  奚吝俭顿了顿,立即明白了他为何会这么问。
  这是一个对他们俩都好的机会。
  他沉默片刻,道:“若孤说是呢?”
  心脏被突然像是被揪了一下,教苻缭疼得有些眩晕。
  奚吝俭似是没发现。
  他垂眸,只盯着伤痕动作,注意并不在自己身上。
  他指腹温热,使得药油更显冰凉,缓缓渗进,使苻缭不自觉屏息。
  为何自己会有些难过呢?
  不在于这对他人来说是出格的举动,而是奚吝俭的目的单纯地就在季怜渎身上。
  这不是自己想见到的么?
  苻缭眉毛拧了一下,像是被突然疼到了,鼻尖泛红。
  “季怜渎若是知道殿下故意做如此行径,恐怕不会高兴。”他道。
  奚吝俭的手停住了。
  “你在威胁孤?”
  “不敢。”苻缭道。
  一阵心悸让他察觉出自己是害怕了。
  他并不怕奚吝俭这样冰冷的怒火。
  他怕的是……
  苻缭眉眼微微垂下。
  不能再想。
  奚吝俭两指抵在苻缭的下巴上,抬起他的头颅,苻缭便再看不见他的神情。
  他凑得更近了些,鼻息淡淡地覆在苻缭脆弱的身躯上,手指的动作更轻柔了些。
  后颈的伤也被他照顾到,苻缭感觉到自己的下颌线隐约滑过他的耳廓,却始终挨不到一寸。
  他们近极了,像一对恩爱的有情人。
  苻缭却不紧张,亦不惊慌,心下生不出任何情绪,毫无波澜到让他自己都战栗一阵。
  奚吝俭似乎完全把他忘了,眼中只有如何处理伤痕的问题,仿佛要原封不动地照搬到季怜渎身上。
  就像是公式又机械地完成任务一样。
  幽深的眼眸不再看得出波澜,死水一般,令人害怕掉入这深渊。
  奚吝俭的手缓缓停了下来,告别似的轻轻一按,便恢复了端坐的姿态。
  “好了。”他道,“三日内便能好完。”
  苻缭还没回过神来,奚吝俭已经放手,示意苻缭坐回去。
  “殿下,到了。”殷如掣掀开车帘。
  奚吝俭应了一声,看着殷如掣将苻缭接下去。
  也还好。奚吝俭想。
  这再正常不过,自己也并没生出什么奇怪的情绪。
  他闭上眼,一片漆黑中霎时间出现苻缭搭在殷如掣手上的细指。
  指甲修剪得整齐而不死板,被几缕阳光照映得更加白皙,周围似是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被埋在尘土里的珍宝。
  他几乎整只手都交给了殷如掣。
  殷如掣还握住了。
  奚吝俭睁开眼。
  “殿下——”殷如掣再次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主子的面色,“属下已带世子到那儿去了。”
  奚吝俭这才敛了神色,下轿行到苻缭身边。
  苻缭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荒地。
  周围郁郁葱葱,唯独到了这里,便突兀地空出一块。
  他回头望去,不远处便是皇城。
  这里虽然荒凉,给他的感觉却不如皇城内的宫殿冰冷。
  “这就是官家说的,要修成园林的荒地?”苻缭问道,“那片司天监说风水不好的地方?”
  奚吝俭目光远眺,似乎在回忆什么。
  半晌,他嗤笑一声。
  “没有比这儿风水更好的地方了。”
 
 
第37章 
  苻缭闻言望向奚吝俭。
  奚吝俭没有再说,只是又凉凉地笑了一声。
  他还是不打算说。
  苻缭数着脚边的小石子,默了片刻才问:“这是官家划的起始位置么,还是终点?”
  奚吝俭看了他一眼。
  “都不是。”他道,“官家根本就没说过他要多大的园林,亦不知晓这荒地为何荒凉,又是自哪儿起。他只说要把这儿的荒地全覆一遍。”
  苻缭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荒地,眼睛有些酸痛。
  “官家看起来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他道。
  “他一向如此。”奚吝俭道,“以为白米粥长在碗里,以为脆桃生来就是不带皮的小块。他想做的事,从来不用他亲自去做。”
  “那这片地方……”
  奚吝俭目光微动。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提。”他道,“只是孤不同意,他便坚定要与孤作对的心思。”
  他似乎有些懊恼当时的反应过于坚决,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苻缭见他并未生气,问道:“官家似乎一直在与殿下作对。”
  不是出于政治原因。
  他想起刚才奚宏深与他说的话。
  大抵他认为,是由于奚吝俭,他先前才会过得如此凄惨。
  奚吝俭却笑了一下。
  “孤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傻傻地冲孤笑。”他捻着腰侧的玉玦,“不过转眼之间,他忽然便厌恶起孤来。”
  苻缭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
  “殿下不知道原因?”他问。
  “若说单纯是因着身世,有些勉强。”奚吝俭道,“只是觉得还有其他原因,亦不排除是他周围的人日夜煽风点火,他被熏得迷了方向。”
  “所以,他其实不想要园林,只不过是能因此挤兑殿下,他便开心了。”苻缭道。
  奚吝俭微微颔首。
  “只要露出一块荒地,他便有理由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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