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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之前大抵也是被之敞硬拉来的,只是听着时发觉有趣,便逐渐传播开。
  他们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只是不想自己了结,每日都自暴自弃地过着,能活一天算一天,不能活了也就算了。
  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不该落得这个下场。
  苻缭揉了揉额角。
  奚吝俭对这一切知情么?
  他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之敞还有些犹豫,苻缭见状便寻了个借口:“我明日还要与璟王谋划如何新修园林呢,我也想回去了,走吧。”
  不料老胡是最先反应的:“璟王?”
  苻缭一顿,回眸看他。
  “不是说世子和璟王是水火不容?”他道,“还是璟王真看上你了?你们这些权贵果真是一窝子的恶心……”
  之敞连忙捂住老胡的嘴,老胡便用脚踢之敞。
  恰巧踢到之敞的跛脚,他一下没站稳,摔了一跤。
  老胡顿了一下,还是要面子地哼了一声:“那个璟王还好意思叫什么大将军……不就是靠抢我们的军功得来的吗,还压着我们不让去告,他一个人倒是把好处全占了!”
  苻缭一愣。
  奚吝俭怎么可能会抢人军功?
  不说别的,就这么低级的事情,他也做不来啊。
  “璟王如何抢你们的军功?”他道。
  “就那样抢呗!人头全被他割了,还故意还我们弟兄死的死伤的伤,老子死了都要变成鬼诅咒他!”
  提到自己的弟兄,老胡眼里起了些凶光。
  他是真这么想的。
  想到之敞错认过奚吝俭,苻缭问道:“您见过璟王?”
  “怎么没见过?他当年就是老子的将军!”老胡愤愤道,“那膀大腰圆的,说话粗俗还总喜欢发号施令的,是不是他?”
  苻缭眉头倏然皱起。
  这个特征……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苻鹏赋?
  之敞也反应过来:“什么呀,那不是大官人!”
  “不是他?不是他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之敞也急了,“大官人就是龙王爷!你那天不也亲眼见到了吗!”
  老胡吃了一惊:“怎么可能?龙王爷那么年轻?”
  “你管他老人家多大岁数……不对不对,他不是龙王爷,他就是大官人!”之敞快被他绕晕了。
  “那璟王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啊!”老胡喃喃道,“还那么英勇……”
  “大官人不就是官家的兄长,怎么不可能!”之敞莫名骄傲起来,像是在夸他一样,“老胡,原来是你一直误会了,我还说怎么回事呢!”
  老胡吼他道:“那当初不是你拽着我们硬说那是龙王爷吗!是不是小陈!”
  小陈不知何时翻过身来,默默点了点头。
  之敞红了脸,挠挠头:“哎呀,这不是见识得少了嘛。”
  “你见识可比我们多多了。”老胡哼了一声,“我们这连里,就你混的最好吧?王府月例多少啊?”
  “哎呀,反正有你们的份就对了!什么时候少过!”之敞道,“行了行了,世子还要休息呢,改日再聊了!”
  苻缭便与之敞一同离开,其间之敞一直低着脑袋,不想提起方才有些尴尬的场面。
  苻缭很少见他这般失落的模样。
  他缓缓眨了下眼,问道:“那些人……他们都没有回家么?”
  之敞叹了口气:“缺胳膊少腿的,都不敢让自己家里人看到啊,而且没回去,朝廷以为人死了,还能多拿一点钱,那肯定就不回了。”
  他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有点心不在焉。
  “还要麻烦公子扯谎,哎……”
  苻缭看他如此模样,便转移话题。
  “这有什么?不过,你们提了那么多次龙王爷,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看那几个人对龙王都或多或少抱着敬意,苻缭不免去想奚吝俭究竟做了什么。
  “就是当时旱了三个月,然后我们听闻大将军就去求龙王爷下雨了。”之敞想起那日,不由自主吸了口气,“小的就记得,没过几日,那大雨就真的下下来了!”
  “这时候正好敌军来偷袭,我们就看见一个身影骑着骏马在雨里杀敌,杀得那叫一个轻松!”之敞抵着下巴,“小的看他身姿非凡,而且江边又一阵一阵的起浪花,然后杀完之后,他就不见了!我们那时都觉得是龙王爷显灵。”
  苻缭认真听着,不禁去想那时的场景。
  他看见奚吝俭不苟言笑神情、干净利落的起手与策马扬鞭的英姿焕发。
  他又想起比试那日,奚吝俭与他共乘一骑。
  心脏陡然跳动一下,像是压在上面的大石轰然滚落,留下些散乱的小石子,时不时便滑下一点。
  “公子?”
  之敞把他唤回神来。
  苻缭笑了笑:“你说得绘声绘色的,我忍不住去想。”
  忍不住去想他在战场上会想什么,忍不住去想他面对一片生灵涂炭时是什么念头。
  忍不住去想他如今对这世间的看法。
  想知道他对这一切的见解,想知道他的一切过往。
  之敞听了苻缭的赞扬,喜不自胜:“哎呀公子过誉了,不过小的确实觉得自己有点说书的天分……”
  苻缭盈盈欲笑,之敞方才发觉自己得意忘形,连忙收声。
  他怪不好意思的,却听公子已经开口。
  “早点歇下吧。”苻缭道,“我明日还要去找璟王呢。”
  之敞一愣:“可公子不是说……”
  苻缭缓缓地眨了眨眼:“要去的。”
  还是,要去找他。
  想去见他。
 
 
第39章 
  文渊阁处于皇城边上的一角,地势偏僻,占地也愈来愈小,多出来的地方均被官家修成了宫殿或是花园。
  虽然这些东西多了无用,但来者来此处便能见到如此繁丽的美景,一时也忘了驳斥这般场景是多么侈靡。
  林星纬整理着手上的书稿,目光时不时朝阁外望去。
  苻缭仍是没来。
  苻缭似乎每日都很悠闲,还未到赴班时间他便早早地到了这儿,也不急着完成手上的任务,好像不觉得这是个官职,就喜欢四处转悠,一回生二回熟地,已快要将整个皇城给摸透了。
  不过还是自己更早。
  林星纬内心生出一点小小的骄傲。
  自打第一次苻缭比他提早到了,此后他便每日都要抢在苻缭前面。
  他爹看到自己这积极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改了性子,忙不迭就要和人炫耀自己儿子终于回心转意。
  自以为是。林星纬皱了下眉。
  他赶紧把脑海中浮现的他爹的脸给赶出去,视线落在苻缭身上,心情才恢复过来。
  后来苻缭便总是恰好晚自己一步到,待自己整理完书案,他才刚刚入座,正正好好。
  眼见还有一刻便到了赴班时间,林星纬仍是没听见文渊阁外有一点儿声响。
  他不免有些着急。
  难道是病了?
  他身子差,京州可谓无人不知,走两步路染上风寒倒也不奇怪。
  就算是,也没听见他告病啊。
  林星纬正胡乱想着,回过神来时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他这才松了口气。
  苻缭面上的笑容有些虚弱,身子乍一看上去还消瘦不少,似是飘进来的。
  “今日有些晚。”他咳嗽两声道,“林郎是有何要紧事?”
  林星纬看着在他苍白面容下,眼底格外明显的乌黑。
  他连忙敛了自己神色。
  “哪有什么要紧的。”他也咳嗽两声,掩盖自己担忧的神情,“就是以为世子要光明正大地敷衍校书郎这清闲职位呢。”
  自苻缭上任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俩的称呼比先前熟悉不少。
  听出林星纬是小小地挤兑了他一番,苻缭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
  而后眼尾迅速垂下,根本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林星纬顿了顿,刚想开口,便听见远远传来依稀的脚步声。
  苻缭立即凝神去听。
  他试图分辨出这杂乱的脚步声当中,有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可脚步声太弱,又想到奚吝俭大抵不会与这么多人走在一起,心底空落落的。
  林星纬见他忽然出神,不禁问道:“你最近怎么了?”
  他才发觉苻缭的不对劲早有先兆,比如完成手上的事情便开始发呆,或是本该下值时仍闭目久坐。
  他并未睡着,但总需要叫好几声才能叫醒。
  苻缭迟疑了一下,才对林星纬笑笑:“无事。”
  心却不禁沉了下来。
  说是要去见他,但这几日总下不了决心。
  有一次都已经到了璟王府门口,可见到门口两名护卫看自己眼神变得警戒防备,苻缭便猜到是奚吝俭下了命令。
  鼓起的勇气一瞬间便瓦解了,苻缭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懦弱,连上前询问的胆量都没有。
  “苻郎可是在苦恼这脚步声?”林星纬以为他不知,“这是他们刚下早朝呢,听这脚步声一窝蜂的,八成又不知道在和官家熬什么呢。”
  苻缭听完,笑着点点头。
  林星纬意识到,他都能发觉自己的小动作,来文渊阁也有一段时间了,怎可能不知道这脚步声是哪儿来的?
  可他一直望着门口出神,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
  林星纬略有担心,便顺着苻缭看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还真给他看到了。
  他爹。
  现在已经是工部尚书的林光涿。
  那个佝偻的身子,鬼鬼祟祟地躲在殿门外,还以为自己没看见呢。
  林星纬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心底生出熟悉的酸楚与愤慨同时生出,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状态只持续了一小会,便被苻缭喊了回来。
  “林郎怎么了?”苻缭道,“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林星纬看见他爹便十分烦躁,火气还没收住,不过脑子回了句:“那也比你好得多。”
  话音未落,他连忙咬住唇。
  霎时间有许多个念头同时在他脑海里打架,牵着他的双眼去看苻缭有没有生气,又忍不住朝阁外看了一眼,发现那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只能先与苻缭解释。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心脏陡然间下坠,只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为掩盖心中慌乱,他又将这个烂摊子抛到苻缭手上:“我是说,你今天面色比之前都差,可是有什么心事?”
  林星纬不免自责。
  这毛病怎么就是改不过来?
  还有他爹,好端端的绕远路过来作甚?过来了,又不作声。
  林星纬心中不是滋味,感觉到腹部微微的灼热。
  苻缭见他也不太好过的模样,生了同病相怜之意。
  当局者迷,不如与林星纬聊聊,看看他有何建议?
  “我……”
  虽然想将心底百般复杂的情绪发泄出来,可他仍是感觉难以开口,唇齿像被黏住一般:“我与一个朋友吵架了。”
  他只能这么形容。
  “他不愿见我,但我想去找他,我不知如何做。”
  林星纬的注意很快被他的话语吸引。
  “你竟然也会与人吵架?”林星纬倒是有些不相信,“莫不是他欺负了你,还故意贼喊捉贼?”
  看苻缭这模样,被人骗了才是最有可能的。
  若说他要和人吵架?林星纬实在想不出他吵架是什么模样。
  还有,什么人会与他吵起来。
  苻缭小小地叹了口气。
  “也不算吵架。”他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说法,“只是他现在不愿见我,甚至嘱咐了他家门前的护卫,这几日我也没与他见过一面。”
  大门紧闭着,听不见里面的一点声音。苻缭觉得先前来的时候,这扇门也没有那么厚重。
  他记得清楚,一走进去的右手边便有条小道,沿着那条道走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能看见季怜渎的屋子。
  那小道虽然偏僻,但周围都是繁花嫩叶,郁郁葱葱的,让人心情放松,一路上也再没其他建筑,仿若一片世外桃源。
  他与季怜渎能稍微放下芥蒂么?苻缭不禁想到。他要是肯解除对季怜渎的囚禁,应当会一起从这条小道出来吧。
  他与季怜渎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神情,心底又会想什么?
  会满眼都是季怜渎么?
  苻缭掐着自己虎口的手愈发紧了。
  为什么自己要去想?
  这本来不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么?
  他皱了皱眉,全神贯注地盯在自己隐隐发痛的手上,脸上的热意似乎都要喷涌而出。
  林星纬琢磨着他的说辞,没仔细去看他脸色。
  他啧了一声,面色稍显揶揄:“王府门前……你该不会是与哪家的小姐,闹得不愉快了吧?”
  苻缭一愣,知道林星纬话里藏的意思,脸上更加红了。
  “才不是。”他立即否定道,“就是一个朋友……兴许也说不上,所以才不知如何找他,也不知该不该找他。”
  苻缭说得异常谨慎,林星纬见他在官家面前也未曾如此。
  他便不敢再妄言,好奇道:“该不该找,你不是都到他府门前了么,那不就是想去找?”
  苻缭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星纬想了满肚子的话被他一句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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