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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苻缭问道:“殿下想如何做?”
  微风吹动他们的衣摆,迎面而来,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挤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两人的衣摆朝不同的方向吹开了。
  奚吝俭仍是盯着眼前的空地,好像能看到什么一般。
  “世子对此事大抵是一窍不通,不用操心了。”
  他忽然冷漠起来:“这事由孤全程去办就好。”
  “可这件事是官家交由我们二人来办的。”苻缭
  他的重音不自觉落在“我们”上,教奚吝俭眼底的晦暗多了些。
  “你对这件事的了解不比官家多。”奚吝俭强硬道,“既如此,便不用平添麻烦。”
  “我可以去了解。”苻缭不解他为何要忽然推开自己,“就像我了解你一样。”
  若非真正接触到奚吝俭,他也曾将那些流言蜚语当真。
  奚吝俭的目光顿时扎了过来。
  “你觉得你很了解孤?”
  苻缭眼尾微垂:“不敢。”
  一时冲动了。
  腹部一阵钝痛,似是从内里向外烧起来。
  自己上一次冲动,是在何时?
  这种感觉从未体验过。
  ……似是有的,在梦里。
  他差点便能接触的这个世界,那个始终过不去的坎。
  眼前忽然晃了一下,苻缭感觉自己像是要被迫剥离这个世界,远离这个终究只是小说的世界。
  远离奚吝俭。
  接受奚吝俭不会和自己有任何交集的事实。
  苻缭偏过脸,指节死死抵住唇齿以克制浑身轻微的颤抖。
  奚吝俭心底生了几分愉悦。
  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这念头一生,再看苻缭难受的模样,眼里带着惊慌与无措。
  好像从此永不相见。
  奚吝俭眼眸动了动。
  苻缭却抢在他之前开口了。
  “是我逾越了。”
  苻缭忽然不敢再前进半步,勉强笑着却是步步后退:“不敢再打扰殿下。”
  他说罢,便立即回身,如同被击溃的残兵败卒。
  苻缭一路魂不守舍地回到府上,脚底走得酸痛,仍是没停下来休息过。回到府上时,正赶上之敞收拾完卧房。
  他感觉累极了,连之敞的招呼都没应,一闭眼就倒在床褥上。
  脖子上的药油尚未干,浸濡了枕头,湿得很冷清。
  感受不到一点儿奚吝俭的温度。
  他本来就不该感受到。
  “主子怎么不高兴了?”之敞连忙端来茶水,“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语气相对于关心,更显急切。
  苻缭扭过头,目光好一会儿才聚焦在他身上:“我怎么感觉你更想知道后者?”
  之敞一僵,打着哈哈道:“主子你在说什么呀……”
  苻缭反倒被他心虚的表情逗乐了。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比试那日,你来接我时,不是说看见龙王爷了?”
  之敞一听便来劲了,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人高马大,不苟言笑的龙王爷。哎哟,看一眼都害怕,但他可是真真切切帮人的神仙呀!”
  说罢他又兴奋道:“公子可是又遇到龙王爷了,他可有说什么?”
  苻缭眼睛又闭上了,把之敞急得抓耳挠腮,才又缓缓睁开。
  “他不是龙王爷,他是璟王。”苻缭奇怪道,“你没见过璟王么?”
  之敞一愣:“大、大官人?不可能吧?这、这……那公子怎么和他同乘一匹马呢?”
  苻缭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你先回答我,你没见过璟王?”他道。
  吕嗔的事就是从之敞嘴里听来的,这样一个爱八卦的人,又当过兵,竟然不知奚吝俭的模样?
  之敞挠了挠头:“公子要这么问的话,那确实是。大官人该是日日都在宫里呀,小的怎么能见到呢?而且,听说大官人虎背熊腰,目光凶煞,也不像龙王爷呀。”
  苻缭失笑:“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之敞心虚地挪开眼:“就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嘛,大家没事就聊聊天……大家都闲得没事,便这样传开了。”
  “与谁聊?”苻缭追问。
  “之前的战友啊。”之敞应得很快,“这条街上很多的,公子上街应该经常能见到。”
  之敞的形容有些怪异,苻缭皱眉思索一阵,意识到了。
  “你是说……那些乞丐?”
  饶是京州这片繁华的地方,也总有些衣衫褴褛的无家之人倒在路边,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苻缭见到过,也给过他们铜板,奇怪的是那些乞丐似乎心高气傲,道谢不说也就罢了,甚至没看苻缭一眼,好像完全不在乎有没有人给他们钱。
  “哎公子,他们不是乞丐,不过就是有些残疾罢了。”之敞纠正道,“小的不也受伤了嘛,但不是乞丐!”
  “但我看他们面前都放了个碗,而且给了铜板他们也收着。”苻缭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奇怪。”
  他们衣衫褴褛,不顾形象地倒在街上,很难想象他们之前是冲锋陷阵的士兵。
  其实看着之敞,也不像是有专门训练过的模样。
  当时情况危急,想来是得不到什么充分的训练。
  之敞“嗐”了一声:“反正都缺胳膊少腿了,路上一躺,要是能得点铜板也不错嘛。”
  苻缭应了一声,心底有点发堵。
  为何会为了那点儿铜钱,连尊严都不要了?
  “朝廷没有发抚恤金么?”他问道,“何故如此?”
  “有是有。”之敞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不过朝廷上发下来的,到咱们手上也没多少……而且当时乱糟糟的,名字长相都有难对上号的,所以……”
  他耸了耸肩:“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苻缭眉头皱紧了。
  之敞已经习惯,毫不在意道:“不过我们都是战友嘛,又不嫌弃对方,就常常聊天。”
  苻缭眨了眨眼,问道:“那日官家来府上的事,你有与人说过么?”
  之敞一听这话,轻松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他不自觉弯下腰,嘿嘿笑了两声:“公子明察秋毫啊。这不是,最近没什么好聊的了,官家出宫那可是件大事!小的……小的就给说了嘛。”
  生怕公子怪罪,他又替自己开脱道:“而且这事府里都知道了!就算小的不说,那也迟早会传开的,到时候指不定传得更离谱呢。”
  苻缭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如何说的?”
  “小的就……”之敞胡乱搓着手,像做贼一样,“就是官家不是来寻公子嘛,小的就这么说了……”
  “说官家半夜三更来寻我,是为了与我私会?”苻缭道。
  之敞顿时惊了一下:“公、公子,这可不是小的传出去的,小的就是描述了一下那夜什么情况,真的!那些都是他们以讹传讹!”
  苻缭比划了一下奚宏深的身高:“你若如实描述,连我胸膛都不到官家还能被传成与我私会?”
  之敞一愣:“不对啊,不对,官家哪有这么矮的!小的看到的官家,比公子高了大半个头呢!”
  苻缭一顿。
  这不是奚吝俭么?
  “你看见的,是璟王。”苻缭想了想,补充道,“他来寻我是为了议论训练羽林军之事。”
  不能把奚吝俭的真实来意暴露了。
  “大官人?”之敞犹疑一阵,“不对吧?我记得大官人不长那样啊?”
  苻缭觉得奇怪。
  奚吝俭气质非凡,五官深邃,只要见过一眼便不会忘记,认错人更无可能。
  “你不是说你没见过他?”苻缭疑问。
  “是没见过,但与听过的描述实在不相干啊!”之敞眉毛扭得死紧,“那夜小的看那人背影,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与那粗鄙的说法完全不一样嘛!”
  苻缭哭笑不得:“那你不觉得他与你那日在马上看到的人很像?”
  之敞这才想起来:“哦哦,那是龙王爷!”
  转瞬他又反应过来,更惊诧了:“公子在和龙王爷私会?!”
 
 
第38章 
  “那是璟王。”苻缭纠正。
  “啊?”之敞愣了一下,发觉公子先前确实已经说过。
  苻缭耳根有些热,又补充道:“而且我没有在与他私会。”
  之敞转过弯来了。
  对啊,公子不是有心上人了么!
  他还和大官人在抢人呢!
  之敞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亏得公子不计较,否则现在自己怕是被剥了层皮。
  之敞思来想去,咬咬牙。
  “不行不行。”他道,“那我可得与他们说清楚,不然大官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找公子麻烦的。”
  可他已经知道了。
  苻缭止住之敞:“我与璟王……他都不让我接手园林的工程了,还能麻烦到哪儿去?”
  本来自己的目的也不伟大,看奚吝俭渐渐摸清门道,又如此抗拒自己的接近,不再去打扰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啊?”之敞吃了一惊,“可这不是官家的命令?大官人他……”
  苻缭微微叹了声气。
  之敞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而且官家这千秋节不也马上要到了吗,要是被官家听见了怎么办!”
  之敞坚持,苻缭也没办法。
  转念一想,他也想去看看那些在街边的兵卒。
  “好吧。”他应道,“那我和你一并去。”
  之敞担忧道:“公子今日面色不大好,还是休息着吧,若不放心,明日起来再听也好。”
  苻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试图把愁容抹掉。
  他疲乏地叹了声气:“无妨,我去换换心情也是好的。”
  聊来聊去,最后还是说到他。
  之敞只当公子是惯常的身子差,在苻缭愣神的期间便为他拿好衣裳,两人便一同出门了。
  街上的风景苻缭已经看习惯了,而今重新再看,便发觉路旁那些靠在墙边、倒在地上的人格外扎眼。
  苻缭扫过他们残缺的身子,不忍再去看。
  之敞却是对他们相当熟悉,直奔着一个缺了双臂的人上前去。
  那人仰倒在街边,闭着眼,双腿毫无礼节地岔开着延伸到路中央。
  有马车经过时,他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还是周围有人看不下去,好心将他的身子给扶起来,硬拖着搬到安全的地方。
  “老胡!”之敞叫了一声。
  老胡眼睛没动,鼻子里哼了气。
  “老胡,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的官家那事不?”
  老胡眼睛缓缓地睁开,转了一圈,懒洋洋地回答道:“什么呀?”
  “就是,官家、夜里、世子的那件事啊!”之敞有些着急,“当初我们七八个人,我们围着然后说的。”
  老胡用脚挠了挠脑袋:“呃、怎么了吗?”
  苻缭看出他根本没想起来。
  “就是,这事是我看错了,不过我现在知道当时是什么状况了!”之敞忽然有些结巴,“你看看……你能不能再把他们叫来?我再和大家说道说道?”
  老胡斜了他一眼,又看到苻缭。
  “这谁啊?”他问。
  之敞紧张地嘘了一声,怕公子不高兴了:“这是我家世子啊!世子特地来澄清这件事的,而且世子说的,那肯定是真的了!”
  老胡嗤了一声:“怎么,世子就不会说谎了?”
  “说谎了也当故事听嘛。”苻缭道,“听个乐呵不就好了。”
  连他与官家私会的传闻都能流这么广,想来也没有人会真的求证事实。
  之敞连忙接话:“对对,反正又不是你们讲,我讲给你们听嘛!老胡你去你去,把他们都叫来,就说有新鲜事。”
  老胡不情不愿地翻了个白眼,倒头叫了一个在斜对角发呆的人。
  那人没了一条腿,视线出神地跟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却从没有真正聚焦在谁身上。
  叫了几声那人,他没反应。之敞笑容有些挂不住,也跟着叫了两声,甚至有路人回头看他们。
  “大黄没听见,换一个换一个。”之敞摆摆手,“小刘他们呢?”
  老胡看了他一眼:“今早死了,人都拉去乱葬岗了。”
  之敞面容凝固住了,喃喃道:“是、是吗。”
  他只僵了一会儿,又拍拍旁边一个趴着的人:“老陈,凑过来呗!”
  老陈面朝下趴在地上:“我好困……下次再说吧……”
  之敞深吸了口气:“那让小李来!他总有空了吧!”
  “你发神经了?”老胡给气笑了,“小李都听不见你让他来!让他来看你动嘴皮子?”
  之敞尬笑一下,转头对苻缭解释:“那个、公子啊,就是大家可能都有点累,今天怕是说不了了。”
  苻缭摇摇头:“无妨,那便回府休息吧。”
  这帮人不情不愿,其实根本不想听之敞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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