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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土丘的位置正好挨着树林,官家的要求又是要自树林而起到另一边的荒地尽数都修成园林,所以他们悄悄地把树林的边界改了一下。
  奚吝俭的人看似是修建园林,实际是将他处的树木移植过来,种在土丘的边界,从外拦住人们视线。
  枝繁叶茂的树木交错,即使仔细去看,只要不深入走近,不会有人怀疑这树林的面积被改动过。
  这工程本就是他与奚吝俭负责,只要瞒过监工,夜深人静时偷偷将移过来的树木栽种好,便不会有人怀疑。
  就是辛苦瞒天过海的劳工们,既要好好保护移过来的树木,又不能被人发觉。
  至于林光涿与奚吝俭争吵,除了奚吝俭想逼徐径谊舍弃这枚棋子,还有一层原因,大抵就是避免让林光涿发现还在栽种的这片树丛的事。
  苻缭跟着奚吝俭穿过面前这几棵树,那片小土丘便出现在眼前。
  土丘四周都被树木围上,中心被保存得完好。
  苻缭想起什么,朝另一边看去。
  即使前面有树林遮挡视线,还是能依稀看见远处那道缺口没有被修缮。
  而今再被树丛一挡,这缺口就要被彻底挡在人们的记忆外了。
  苻缭有些怅然。
  “那里不修么?”
  就算是为了皇城的安全,也该修上了。
  “得等到千秋节后。”奚吝俭同样看向那处,“新修园林已是劳民伤财,得回回血再说。”
  苻缭知道他说的是林光涿。
  听他的语气,林光涿贪得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多。
  “坐。”
  奚吝俭指了指他身侧,自己率先坐了下去。
  苻缭心有疑惑,却还是照着坐了。
  他们坐下的这地方,是土丘上最高的位置,可以看见夕阳洒下的金光,而那处煞风景的缺口则被完美地遮盖住。
  苻缭尝试着触碰身下的土地。
  不平整的触感让他一时难以适应,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又不想被奚吝俭发觉,只能小心地挪动。
  奚吝俭侧目,看他和小兽一样在身边动来动去,像是在挑挑拣拣一个合适的窝一样。
  最后还是在自己身边安了身。
  奚吝俭笑了一声。
  苻缭面上染了些微红。
  他也不想这样。
  但怎么调整,都是紧挨着奚吝俭的地方坐起来是最舒适的。
  好像奚吝俭平常就是坐在这儿的一样。
  他想着,身子不自觉朝奚吝俭靠过去。
  碰到肩膀时,他猛然回神,抖了一下,才把自己从奚吝俭身边拉开。
  一时间只剩两人的沉默。
  须臾,旁边的园林便热闹起来。
  苻缭顿了顿,有些担心地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不会被发现的。”奚吝俭打消他的疑虑。
  苻缭应了声,可还是朝那边看去。
  园林内的喧闹声大得飞快,像是大殿内的人直接挪了个窝,改到这园林里来。
  即使有树林遮挡,苻缭还是清楚地听见了里面人的赞叹与敬酒声。
  很吵闹。
  苻缭伏在膝上,缓缓地将下半张脸埋进臂弯里。
  他转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奚吝俭。
  之前每年的清明,他都在这里么?
  他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样想着,他却问道:“殿下身为亲王,缺了宴席不要紧么?”
  “皇城内的人早习惯孤的缺席。”奚吝俭淡淡道。
  他不以为意的模样让苻缭心尖颤了一下。
  奚吝俭发觉了,身子遽然紧绷,咬住后槽牙。
  “孤也早习惯了。”他补充道,“何况这是奚宏深的生辰,孤过不过有何关系?”
  苻缭小小地吐了口气,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才试探道:“那殿下的生辰呢?”
  奚吝俭顿了顿,微微起唇,又合上了。
  “没什么好过的。”他道,“不过是生在这世上罢了,那一日又不是只有孤出生。”
  苻缭知道这道理,可看着奚吝俭的目光仍旧没变。
  他真的不在意么?
  苻缭不免想到。
  见苻缭一直望着自己,奚吝俭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
  “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似有些不耐烦,语气却是缓和的。
  苻缭微微探出身子,身前的几缕黑发飘到奚吝俭的手上。
  “那殿下的生辰是在何时?”他又问道。
  奚吝俭许久没动,突然用力揉了一把苻缭的发顶。
  苻缭猝不及防,但大手给他的不是压迫感,而是一种安全感。
  奚吝俭稍微用了点力,苻缭顺势缩了缩脖子,肩膀微微耸起,眯了眯眼。
  怪享受的。
  奚吝俭起了捉弄的心思,将他的头发彻底弄乱。
  即使有发冠固定住些许,但也已经松散起来,不仅不显得凌乱,还让苻缭整个人看上去松弛许多。
  虽然平日里他也是一副不急不恼的模样,但此时的状态,与先前见到的都不一样。
  让奚吝俭想起他清晨蜷在被窝里熟睡的模样,还有放沐浴完浑身冒着热气时懒散的神情。
  懈怠的、没有防备的。
  要说苻缭此时有些凌乱,也确实是。梳理整齐的头发随风四下散开,才让人发觉他的衣裳似也是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完全不如那些文人衣裳楚楚、一丝不苟的模样。
  奚吝俭居高临下,看得清他衣袖下暴露出来的每个部位。
  还有曾经的伤口留下的淡粉色痕迹,在余晖的照应下犹如发着光的金子,生怕被人忽略了。
  脖颈、锁骨、手腕,又像是精心设计过恰到好处的引诱,勾得人视线通行无阻后又被几层衣裳突然截断。
  苻缭感到头顶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看来奚吝俭不肯说。
  也没关系。
  苻缭想着,整理起自己的仪容,在奚吝俭的注视下,又变回了那个波澜不惊的世子。
  仿若方才片刻的放松都只是奚吝俭自己的幻觉。
  周边的树叶猛然抖动起来,一阵大风刮过,提点着他这里不是他的府邸。
  奚吝俭攥紧拳,忍住再一次把苻缭弄乱的冲动。
  苻缭把注意力从那惹人厌烦的嘈杂声中转移回来,想要开口,手边却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稍俯下身,看清指尖碰到之物。
  一串佛珠。
  这串佛珠还有大半埋在泥土里,可以隐约看见埋进去的部分已经开始发黑腐烂,几乎与泥土融为一块,而露出来的几个菩提子却光亮如新。
  似是有人在常常把玩它。
  苻缭看向奚吝俭。
  奚吝俭目光投向那串佛珠。
  “这是孤带回来的。”奚吝俭道,“是孤把它埋在这里。”
  “埋得很浅。”苻缭道。
  对于奚吝俭而言,只要走到这里,便能一眼看见。
  “埋得深了,会忘记。”奚吝俭道。
  苻缭知道他说的不只是忘记佛珠这件事。
  他顿了顿,小声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话语融在树叶的沙沙声,可他听见了依稀的回音。
  “它的主人,是那位老和尚么?”
  奚吝俭曾经和自己说过,那位救济人的老和尚。
  奚吝俭合上眼。
  “他只留下了这个,孤便带回来。”他道。
  “为何埋在这儿?”苻缭问。
  奚吝俭不语,扫开面前的尘土。
  苻缭没看清他手底下的是什么,便听见后面树丛频繁的沙沙声,夹杂着些脚步。
  苻缭立即警觉起来,奚吝俭也回身望去,却不见他有所讶异。
  来人是殷如掣。
  他低着脑袋,走近了才发现竟然还有两人。
  他吓了一跳。
  “殿下,世子。”他向两人行礼。
  “这么快就回来了?”奚吝俭问他。
  “已经祭拜完了。”殷如掣情绪不高,说话慢了些,“无事可做,便回来了,不曾想殿下这么早就到了这里。”
  他看了眼苻缭。
  还把世子带来了。
  殷如掣虽有些奇怪,但此时也提不起兴致去问。
  苻缭见他整个人都蔫了,不免问道:“殷侍卫可还好?”
  “多谢世子关心,我并无大碍。”殷如掣回道,“只是舟车劳顿,有些疲乏。”
  苻缭看得出来,他疲累不是因为身体上的。
  “那属下便不打扰二位了。”殷如掣再次抱拳,迅速退下。
  苻缭看向奚吝俭。
  方才听他们二人交谈,奚吝俭来这儿似已经成了习惯。
  殷如掣也会来。
  他以眼神询问奚吝俭,想着若他不说,那自己也当没意识到。
  奚吝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那串佛珠。
  “殷如掣是孤捡来的。”他道,“确切地说,是孟贽想让孤把他带在身边,孤看他也有天分,才从司州将他带回来。”
  苻缭细细听着。
  司州、佛珠。
  他瞳孔缩了一下:“殷如掣可是……”
  奚吝俭颔首。
  “先前是那老和尚收养殷如掣。”他道,“当时那些人还想把殷如掣给分食了,不料殷如掣还能挣扎,将他们抓伤。那时孤才从城外回来,只一天时间,那还在与孤说笑的老和尚便消失了,只留下殷如掣浑身是血地站在七零八落的血肉里。”
  苻缭沉默片刻。
  “所以殷如掣要去司州祭拜,而殿下将佛珠放在了这里。”他轻声道。
  奚吝俭也在祭拜他,只是从来没人发现。
  “奚宏深巴不得孤不出现在他面前,他过他的诞辰,自然不会管孤去了哪。”奚吝俭嗤笑一声,“这不许祭拜的规矩,孤破了许多年。他想抓住孤的把柄,却从来没发现过这处。”
  他并不高兴。
  苻缭想起那日红白相间的情景。
  他身子抖了一下,问道:“那个小厮,也和这件事有关么?”
  回想起来,那日的可怖场景,是殷如掣一手造成的。
  “他是米阴的人。”奚吝俭语气冰冷,“也是当年拱火当地人民相互分食的人之一。”
  苻缭动作一僵。
  “当年司州受灾,民心恹恹,叛党本就获得当地百姓支持,若我们代表朝廷的人再有什么伤人举动,司州就算收回来,人也活不了几个。”奚吝俭缓缓道,“可偏偏有人从中作梗,意图挑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
  奚吝俭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当初这人一随着季怜渎来时,殷如掣便认出他来。”他道,“孤让他别轻举妄动,他便等着机会,季怜渎终于忍不住卖掉他,殷如掣才好报仇。”
  奚吝俭叙述地平淡,苻缭却听得惊心动魄。
  心脏砰砰直跳,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奚吝俭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米阴才是始作俑者。”奚吝俭出了口气,道,“他想逼着孤杀平民百姓。”
  “为何?”
  奚吝俭凉凉笑道:“不想让孤好过罢了。”
  苻缭皱起眉头。
  “这么说,米阴在针对殿下?”
  苻缭以为宦官党意图制衡新旧党,而今新党风头正盛,他们便与旧党合谋。
  “他难道真的是完全向着官家?”苻缭疑问。
  但也不像。
  若真是,米阴不会让官家亲自搅和进新旧党的争执。
  奚吝俭没有应声。
  他沉默许久,久到苻缭开始通过树叶的声响细数微风来过几阵。
  “不知道。”奚吝俭最终道。
  苻缭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奚吝俭偏了下头,看着自己的腿。
  “那箭上的毒,也是米阴下的。”他道,“并不致命,但是实打实的毒,在奚宏深的箭上。”
  苻缭蹙起眉。
  “这不是第一次了。”奚吝俭接着道,“在我母亲死后,他就给我下过同样的毒,嫁祸给我其他的兄弟。”
  “兄弟?”
  苻缭几乎没听过奚吝俭提及他血缘上的家人。
  “战死了。”奚吝俭道,“十二个皇子,现在只剩我和奚宏深。”
  他语气很冷,甚至带着点嘲弄,苻缭却听得出他内心的酸楚。
  “奚宏深还是个被遮遮掩掩藏起来的。”奚吝俭咬牙切齿地补了句。
  提及此,他语气里多有怨念,又不是痛恨,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悲哀。
  他的父亲为了防他,把奚宏深当作一个牵制他的工具,让他不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龙椅。
  他不仅是在为自己悲哀,同样也为了奚宏深。
  虽然他们二人已经算是形同陌路。奚宏深不会去理解他,他也没必要再顾念着奚宏深和他流着同样的血脉。
  苻缭眉眼垂下,小心地碰了碰奚吝俭的小指。
  感受到他的触碰,奚吝俭愣了一下,看向他。
  苻缭只是静静地看他,从他的眼眸里,奚吝俭看出了支持。
  不是可怜他,也没有怜悯他。
  他看见了苻缭对他的理解。
  他无声笑了笑。
  “差点忘了说正事。”他道。
  说罢,他先是提了个问题。
  “当今朝政,如何划分党派?”
  “大抵是文官算旧党,武官算新党,还有宦官党。”
  苻缭觉得自己像是答题一样,仍是应道:“当然也有例外,终归还是看他们偏向哪边的利益。”
  “新旧党的称呼又从何而来?”奚吝俭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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