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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我本来在母亲身边,但是一根房梁坠了下来,我找不到路。”他道,“是有人从火场里把我救出来的。”
  苻缭听着,心里隐隐生起几分猜测。
  “那人难道,就是米阴?”
  奚吝俭看着他,摇了摇头。
  “是孟贽。”他道。
  苻缭顿住了。
  “这么说,孟公公的嗓子,就是那时候坏的?”他声音有些颤抖。
  奚吝俭颔首道:“孟贽当年和米阴一起侍奉我母亲,是他一手带大的。”
  苻缭眉头不自觉蹙起。
  “那当时……”
  “我母亲离门口进,本该能走出去。”奚吝俭道,“我在屏风后午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几乎难以呼吸,是孟贽冲进火场将我带出来。”
  苻缭听着奚吝俭的叙述,心底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米阴呢?”
  “他也在宫内。”奚吝俭面色变得冰冷,“就是因为这起走水,让所有人都以为米阴死在宫内了,毕竟他那时只是个后宫的太监罢了。”
  看来奚吝俭认为这场火灾和米阴脱不了干系。
  但他既然没说,便是没有证据。
  说到现在,米阴的意图的确仍然难以辨明。
  苻缭终于知道奚吝俭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可能性太多,反而让人拿不准主意。
  只能一步步,慢慢地试探。
  但奚吝俭提起母亲时,似乎并没有多少怀念的意思。
  不是说他不敬重她,只是苻缭听着,总觉得他嘴里的“母亲”,只是种称呼,而没有实际的情感。
  眼见话题又转向沉重,苻缭脑内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这就是殿下要做龙王的原因?”他问道。
  奚吝俭顿了顿,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道:“你在说于呼?”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字,苻缭一时难以回答。
  “就是你身边的小厮,跛腿的那个。”奚吝俭道,“于呼。他名字念起来拗口。”
  苻缭反应过来,奚吝俭说的是他进府之前的名字。
  之敞已经是他进府后,身为府里小厮统一选择的名字了。
  “他现在叫什么?”奚吝俭问道。
  “之敞。”苻缭道。
  “怪。”奚吝俭如此评价。
  “殿下还记得他。”苻缭笑道。
  “忘不掉罢了,都是跟着孤出生入死的。”奚吝俭道,“活下来的本来也没多少人。”
  “殿下都记得他们。”苻缭道。
  奚吝俭看他一眼,难得的,竟然带了几分得意。
  “记性好,天生的。”
  苻缭知道这绝不是他单纯记性好的问题,但显然奚吝俭只想强调这一点。
  像是渴求奖赏的孩子。
  “记性好到能让人以为殿下是龙王么?”于是苻缭也配合地调笑道,“还是殿下能记得以往下雨时的日子?”
  “想知道?”奚吝俭挑眉。
  苻缭点点头。
  这雨自然不是求下来的,可来得及时,恰好在他祈雨后落下,便足以振奋军心。
  他确实想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那该说说你了。”奚吝俭话锋一转,说出这句早有预谋的话,“孤说了这么多,你总该拿些东西来换。”
  苻缭顿了顿,不得不承认奚吝俭的话。
  奚吝俭愿意与他说这么多实属不易,但……
  苻缭的面色僵住了。
  他试图缓和面部的神色,强作镇定:“殿下难道还不知道我么?”
  他缓和着面上的情绪,装作不明白的模样:“明留侯府上下,殿下都是该清楚的。”
  奚吝俭直接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苻缭沉默片刻。
  奚吝俭果然还是在怀疑他的身份。
  可真是怀疑的话,他不怀疑自己对季怜渎的心思是否真诚么?
  还是仅仅指自己没吐露过什么想法。
  这倒也是,他甚少与人说过自己,听奚吝俭说这么多,确实有些不公平。
  但不是他不想说。
  “我的确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苻缭最终道。
  “那孤来问你。”奚吝俭应得很快。
  “为何会喜欢季怜渎?”他的第一个问题。
  苻缭又是一僵。
  “两小无猜,认识得早,便生了心思。”他只能扯谎道,“这种情愫总是说不清的,但总是扰人心思。”
  奚吝俭看起来对他这说法不甚满意,却没有多问。
  虽然他的面色变得不好看了些。
  “可有什么讨厌的人?”
  苻缭不想自己显得太过敷衍,装作在思考的模样,停了片刻,才摇摇头。
  没有。
  “没有什么敌人?”奚吝俭眉尾微动,“哪方面的都没有?”
  苻缭不知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
  “都算不上。”他意有所指地道。
  奚吝俭极淡的笑意彻底不见。
  苻缭摇摇头。
  “家人呢?”
  苻缭顿了顿,没有肯定或者否定。
  他还是不想在奚吝俭面前明着暴露身份。
  好像让他如此清楚地知道后,自己在他面前便彻底没了一点伪装,也没了与他能再交谈的资本。
  “都是殿下见到的那样。”他含糊道。
  就算是他现世的父母……
  他不清楚。
  他不知他生母是谁,也不知他生父是什么性格。
  他有血缘上的兄弟姐妹,却也不知他们从事什么,喜爱什么。
  很奇怪。他以前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而今奚吝俭这样问了,他才生出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奚吝俭察觉到苻缭微妙的低落,没说什么,接着问道:“朋友呢?”
  其他没有能说的,这个总可以说了。
  可苻缭咬了咬唇。
  他的目光逐渐失焦,记忆似是遥远到不属于这个时代。
  难道实际上在他心里,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有所留恋?
  即使是季怜渎。
  他不知苻缭如何定义朋友,但能与他说得上话的人有许多。
  苻缭心里是怎么想他们的?
  又是如何想自己的。
  苻缭看见奚吝俭的神色逐渐晦暗,像是没了生气。
  他想了许久,最终遗憾地看向奚吝俭。
  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留下记忆,也没有一件事能让他难忘。
  无论是这里,还是现在。
  他并非不记得这些人事,只是他觉得实在是普通,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他仿佛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读了许多书,即使见过许多事。
  但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可是,还是有不同的。
  苻缭目光忽然闪了闪,躲开奚吝俭的视线。
  奚吝俭问了许多人,但没有一个是他用来定义奚吝俭的。
  他也不知道奚吝俭在自己心中被划在了哪里。
  但在自己心中,值得说的事情,都与奚吝俭有关。
 
 
第57章 
  苻缭长时间的沉默消磨着奚吝俭的耐心。
  奚吝俭扫过他紧紧交握住的手。
  苻缭的指尖还在不断朝着自己的皮肤施压,在上面磨出一片片红色。
  连心悦季怜渎这种事都能在他面前承认,为何提及自己便如此胆战心惊?
  奚吝俭不知他在害怕什么,可他知道,这种恐惧感让苻缭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那晚看见苻缭背上的小痣时,苻缭也是这副模样。
  只要一提到与他自己相关的事,他便会缩成一团,生怕被吃了一样。
  奚吝俭隐约有些感觉。
  他连自己背后的身体特征都不知道,想来家庭关系是极其疏离寡淡的。
  苻鹏赋那个蠢货自不必说,他若是喝醉了,恐怕连自己三个儿子都能认错。
  苻缭的母亲死于战乱,也就是说苻缭是早年丧母。
  自己已经说过母亲,苻缭也该顺势念及他的母亲,纵使死亡在人心中是首当其冲。
  奚吝俭并非逼着苻缭提及伤心事,只是觉得苻缭不该什么都不说。
  他也知道,自己清楚他们府上的事。
  还是说……真正的“他”,没有什么可以告诉自己的?
  被埋没在心底的想法重新冒了出来,迅速破土而出,顶至他的胸膛。
  从无端转变的性子开始,他便觉得怪异,只是当时觉得凭眼前这人的模样又是做得出来,才认同了他这说法。可现在想来,确实有太多不足之处。
  但眼前这人做了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又图什么?
  奚吝俭越来越看不透面前的人。
  他的眼眸虽然清澈,可看久了,便觉得太过清澈,让人生出冰凉彻骨的寒意。
  又像是糅杂了各色的黑,黑得极致,什么都融为一体,反倒显得清澈和谐。
  奚吝俭觉得,这两种都不是苻缭。
  他见过苻缭眼底下的灼热,即使只是一闪而过。
  苻缭却从没说过。
  是他自己不知道,还是单纯地不想和自己说?
  奚吝俭不去猜测,他直接问道:“有什么能和孤说的?”
  苻缭看着他的眼眸,眨了几下,躲闪似的目光从他双眼溜走,滑过他的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他的喉结,还有他挺拔的脊背。
  但他不敢再看奚吝俭的眼睛。
  他怕从里面看见对自己的失望。
  苻缭心脏猛然抽痛一下。
  他不是没有可以说的事。
  只是这些事情,尽数和奚吝俭有关。
  告诉他,我能够分享的事和人,都是你。
  只有你。
  他怎么能开得了口。
  苻缭瑟缩着,像是受惊的小兽,仍旧死死咬着牙,意图迷惑企图猎杀他的天敌。
  奚吝俭见他沉默,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忽然感觉万分疲乏。
  两人挨得很近,只要活动一下身子,都能挨着对方。
  奚吝俭许久没有这么长时间地与人这样待过,几乎可以说是促膝长谈。
  苻缭不抵触他们离得近,似乎只是因为他不在意。
  奚吝俭并不是觉得这不值得,只是胸口突然疼了一下,像被敌人用尖□□进心脏。
  “无妨。”奚吝俭最终站起身,“那就先这样吧。”
  “等等!”
  苻缭连忙去拉他的衣袖,可那些丝织却灵巧地避开了他的手,他连丝织的触感都没碰到,奚吝俭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路。
  苻缭立即起身要追,可久坐后的突然站起让他眼前瞬间一白,头晕目眩地找不到方向。
  他的腿一软,直接摔在原地。
  他顾不及去疼,撑起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把奚吝俭重新拉回自己的视线内。
  “殿下!”
  苻缭努力让自己视线变得清明,可看见奚吝俭最后一眼的身影,是他略略地侧目。
  他甚至没看清奚吝俭的神情。
  苻缭还想再追,但后知后觉的剧痛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捂着伤处小小地喘息。
  磕到膝盖了。
  里裳被血液稍浸湿了些,好在外裳是披肩式,刚好能遮住残破的衣裳与底下的伤口
  痛感逐渐蔓延,尖锐的麻木感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缓两口气。
  苻缭看着自己指尖沾上的鲜血。
  红得很刺眼。
  他盯着那片鲜红愣了许久的神,才敷衍地吹了一下,又扯下些布条慢慢地给自己包扎起来。
  等到他的注意力从伤口转移开时,旁边的园林不知何时也没了声音。
  周围一片死寂。
  苻缭怔怔地看着面前这片土地。
  他的手微微颤抖,覆在泥土上。
  “好痛。”他轻声道,“我该怎么做?”
  他问道,随后沉默下来,仿佛真的在等有人能给他回应。
  还是你们会觉得这是我活该受的惩罚?
  你们应该都是向着奚吝俭的吧。
  苻缭笑了一下。
  真好啊。
  苻缭独自坐了许久。
  腿太痛了。他想。在这儿多待一会也不会有人打扰。
  奚吝俭定然是不会回来的。
  直到皇城外突然喧闹起来。
  苻缭知道这该是宴会结束,散场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苻缭等着人声渐渐散去,才敢悄悄从树林里走出来。
  不承想,方一走到街边,便碰上了季怜渎。
  “阿缭!”季怜渎眼睛亮了亮,“你怎么在这儿?”
  苻缭尽量不让人联想到这片树林与园林的关系,向前走了两步,被季怜渎察觉出他的异样。
  “你这是……怎么了?”
  苻缭摆手道:“今日走路走多了,腿有些疼。”
  季怜渎一愣。
  倒是忘记苻缭身子弱这件事了。
  他自己常被人以美貌和柔弱绑在一起,但其实他身子本来就不弱。
  真是弱了,怎么能跳得起舞?
  季怜渎一时间忘了苻缭才是货真价实的羸弱。
  他记得苻缭很讨厌别人说他这点来着。
  季怜渎不禁抿起唇,却见苻缭和善地笑了一下。
  “你觉得我真的会在意?”他道,“不是说过,那些都是我装出来的么。他们日日都要说,只是听得有些烦了,便吓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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