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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事实确实如此。
  季怜渎可是清楚地知道他们俩有什么事,更别提苻缭晕倒时奚吝俭铁青的面色,还有他不由分说便要把人带走的时候,连御医都来不及叫,坐上轿子就带回他府上了。
  也就是那时候人不多,再没人知道这事,否则就凭奚吝俭先前散下的那些与自己的流言,可是要被人抓着把柄的。
  于是季怜渎故意笑道:“怎么啦,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怎么你反应这么大?难道是早就移情别恋了?我就说哪有感情是长久的呢?”
  “没有!我怎么可能……”苻缭一下激动起来,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是说、我没……”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转而问道:“小季,你可是又遇到什么事了,才这样说?”
  是自己昏迷期间,他们有了什么交流,让季怜渎误会更大了,还是季怜渎已经发觉自己的真实情意?
  季怜渎见情况不对,连忙道:“阿缭,我开玩笑的,你别紧张。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你,你若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反倒还松了口气呢。”
  看苻缭脸都涨红了,嘴唇又是发白的,便知他实在是害怕。
  季怜渎不免唏嘘。
  这又是何必呢。
  他都不明白苻缭怎么会看上奚吝俭。
  奚吝俭估计满脑子怎么把官家从龙椅上弄下来,他那性格又不会随意让旁人插手,向他献媚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都不为所动。
  苻缭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奚吝俭又怎会花心思在他身上?
  而且,奚吝俭竟然也对苻缭有些事儿。
  就自己被关在璟王府那段时间,光听声音就知道奚吝俭忙于正事,与苻缭又哪有那么多碰面时间。
  这两个人,莫名其妙。
  不过,奚吝俭要是能因为苻缭而无心权斗,倒也挺好。
  不然他总会坏自己好事。
  季怜渎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
  可能么?
  让奚吝俭为一个还没表露心意的人而放弃多年的努力。
  苻缭要是知道,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季怜渎也并没有兴趣去管这种无关紧要之事,总之苻缭本就不会扰乱自己的计划,奚吝俭也仍旧是自己的敌人。
  一切都没有变。
  但季怜渎觉得,苻缭与自己的一些目标是一致的。
  至于奚吝俭,这不就是他要阻止自己的原因么?
  总想着让新党一家独大,为了他自己的权力致使文人寒心,就连身弱之人都要被笑话。
  苻缭又怎么可能会满足于这样的境况?
  季怜渎思索着,听见苻缭的回答:“这样么……只是你在宫内,反倒还难与你见上一面,我难以放心。”
  季怜渎拍拍苻缭。
  反正他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季怜渎的确是轻松不少,还更敢动手动脚了。
  “别担心我啦。”季怜渎说的是实话,“我如今可是能被官家看进眼里的,没人敢轻易动我,包括米阴。”
  说到米阴,他顿了顿道:“话说,官家是不是让你催促奚吝俭出征来着?”
  苻缭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似是不想面对这件事。
  “可是听见官家着急了?”他轻声问道。
  “是米阴在催。”季怜渎带了点幸灾乐祸,冷笑两声,“官家最近玩得高兴,倒忘了要紧事。”
  苻缭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把重心放在米阴身上没有错。
  奚吝俭似乎也早已做好了与米阴对峙的准备,而非官家。
  苻缭的思索让季怜渎误认为是沉默。
  “你……”季怜渎张了张嘴,缓缓问道,“你不会是不想做吧?”
  苻缭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目光闪烁。
  奚吝俭是决定要去的,他没法阻止。
  安危他自然是关心,但此时让苻缭更难过的是,大概那就是与他分别的时候了。
  不然等他回来,再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可能就不愿走了。
  “我……”
  苻缭知道自己的思绪决不能说出口:“我只是觉得不到时候。”
  季怜渎眉头皱了起来。
  再怎么说,上木也迟早要收回来的。
  他是不信奚吝俭和上木的关系如传闻所说的那样,但也认为奚吝俭在这件事上一味拖延定是有他更深的用意。
  只要奚吝俭不好过,他就好过了。
  要是真能把他赶出京州,没法回来,其余人都不是自己的阻碍。
  可是苻缭……
  纵然苻缭喜欢上了奚吝俭,他也不觉得苻缭是一个为了心上人而丢了大局观的蠢货。
  何况这可是官家给他的任务,要是完成不了,苻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后果。
  想必奚吝俭也不会这么轻易让官家得逞,他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这般想着,季怜渎还是忍不住提醒:“你知道的,奚吝俭若不能出事,那出事的,可就是你了。”
  苻缭闭了闭眼,点点头。
  他知道季怜渎在担心自己,也许季怜渎还发觉了别的事。
  “我有分寸的。”苻缭这么说道。
  季怜渎的眉头并没有放松下来。
  “是这样就太好了。”他道。
  说罢,他挠了挠脸,继续道:“这次来寻你,除了和你说的那些,还有一件事。”
  “什么?”苻缭问道。
  “之后若在宫中遇到,恐怕连寒暄都要免了。”季怜渎握紧了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履,“我不能……让我的努力毁于一旦。”
  季怜渎知道这话有些绝情,但他相信苻缭能够理解。
  毕竟他连奚吝俭都能理解……季怜渎至今没想明白这件事。
  苻缭确实知道季怜渎想表达的意思。
  照小说的进度,这时候也该是季怜渎进行复仇的阶段了。
  他既然这么说,那便是箭在弦上。
  “我明白了。”苻缭淡淡笑道,“山雨欲来,你也一定要多留心。”
  苻缭指的不只是季怜渎所说之事。
  季怜渎看着他,点了点头。
  苻缭心中忽然一空,无端地泛起酸涩之感。
  时间过得当真是快。
  他吐出压在胸中的一口气,正要开口时,之敞的声音从院外就传了过来。
  “公子,公子!”他大喊道,“大事不好啦——公子!”
 
 
第77章 
  季怜渎啧了一声,但转念一想,这又是最不令人尴尬的分别方式,便趁苻缭转过身去时,悄悄离开。
  苻缭受了声惊吓,有些慌乱,又听之敞的声音着急,视线下意识地朝声源看去,忽略了身边人的气息不知不觉消失。
  之敞已经跑得气喘吁吁,还没进院子便开始喘起粗气,让苻缭稍有喘息之机。
  他正想着如何与季怜渎说,才发觉身边早已没了人,一眼望去是空空荡荡的小道,地上铺满了未清扫的落叶与陷进污泥里的石子枯枝。外墙有些发霉,青紫色腐蚀墙根,延伸出古怪的形似裂缝的枝丫。
  苻缭因季怜渎的及时离开而松了口气,心底又忽然有些茫然,像是从云端坠下,却迟迟看不见身下的地。
  短暂的愣神过后,脚步声愈发靠近,苻缭便整理好自己的仪态,从缺口处走出来,立于房门前。
  之敞见公子就在门前,以为他才从房内走出,后知后觉地吃了一惊。
  “哎,小的不会惊扰公子了吧?!”
  若是打扰公子休息,那可如何是好?
  苻缭摆摆手:“没有,我正好出来透透气。”
  之敞不知自己在宫内晕过去了,要是知道,恐怕又得问上一阵。
  “你方才说,发生什么事了?”苻缭想知道是何事让之敞如此慌张。
  之敞这才想起来要紧事,连忙道:“啊啊,是!”
  “小的不是最近都帮着公子采买东西去了嘛,平日在街上就常和兄弟们聊聊天……就是之前给公子见过的!”他生怕苻缭想不起来,“他们,呃,就是在街边的那些人。”
  苻缭对他们自然是没忘。
  为家国付出这么多的人到最后竟然居无定所。
  他们大多残疾,却流落街头,苻缭很难想象他们对北楚会没有怨恨。
  奚吝俭作为当时的统帅,不知也会不会有人对他心有埋怨。
  苻缭记得当时想着要和奚吝俭说这件事,却因太多事情堆积便忘记了。
  话说回来,奚吝俭对这件事难道不知情么?
  苻缭刚这么想,便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
  奚吝俭连之敞先前的名字都记得住,怎可能会无视这些街上的,与他一同作战过的弟兄们?
  苻缭想着,继续问道:“我记得他们。可是出什么事了?”
  听苻缭一问,之敞便立即慌张起来。
  “朝廷派了官兵,说是有违京州风貌,不许他们再在街上待着了!”
  “不许?”苻缭皱着眉头,“怎样不许?他们无家可回,有些人不愿回家,难道还要强迫遣返不成?”
  之敞哼了一声,尽是不满:“要是真能让他们有个地儿住就好啦,我看他们是要一点一点把人赶出整个京州!要一点人影都见不到才好呢!”
  苻缭抿起嘴,示意他进屋来说。
  之敞愣了一下,忙不迭点头,跟着苻缭进了房间。
  关上门,苻缭才问道:“怎的会如此严重?”
  “原本我有几个兄弟们也确实觉得在城内不好,所以他们就到城外去了。”之敞瘪了瘪嘴,“这样要见他们都要费好大的力气,然后官府确实没管了,我们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他忿忿道:“然后这几天,他们又来了!不由分说就要去赶他们!”
  “而且……”之敞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这根本不是京州官府的意思……虽然他们确实是朝廷直系下来的,但这命令似乎就是从朝廷下下来,而不是官府请示上去的!”
  “还有,他们特别特别粗鲁!”之敞锤了一下桌子,又陡然发觉自己失态,连忙笑了一下掩饰尴尬,“我那些兄弟们,缺胳膊少腿的,公子你也知道,还有听不见的!他们竟然就直接推推攘攘,还用脚踹!”
  之敞说到这里,突然噎了一下,眼睛开始发酸:“要是当初没有他们……哼……”
  苻缭僵了僵,拍了拍他的手臂。
  之敞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了一跳:“公子这是折煞小的了!小的就是觉得,哪有这样的……小王都发高热了,好几天都还没好……”
  苻缭听着难受,但还是要问清楚。
  “你的意思是,要赶走他们,是朝廷想要赶走他们。”
  之敞打了个哆嗦,不敢乱说话。
  “小的也有认识的人……是管京州的官人,小的听说他也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才……”
  他并没有底气,但那些官兵自诩官府的人,又有令牌,能比京州官府还大的,不就是朝廷么!
  一想到是朝廷要对他们这些保护北楚的士兵动手,之敞就忍不住难过。
  苻缭知道之敞心里堵得慌。
  其实之敞说的这件事,来找自己并没有用,但之敞一定是急坏了,才没办法。
  依他所言,这行动不是近日才发生的,他能忍了这么久不与自己说,想来也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苻缭默了默,道:“我们先去看看小王吧。至于你说的,我想办法问清楚。”
  之敞吸了吸鼻子:“公子,真的可以么?城外又乱又脏的……”
  苻缭笑了笑:“城外哪有你说得那么差?再说了,你不想小王好么?带上我的药给他看看,别耽搁了。”
  古代发烧也不是件小事,小王能捱这么多天实属不易,若是再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之敞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公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把责任都推到小的身上!和公子和我的弟兄们都没关系!”
  “别担心。”苻缭仍是安抚他道,“也许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坏,我们先走吧。”
  官家是什么性子他知道,就算真是朝廷的意思,那也不一定是他的主意。他大抵不会费心去管这些对他来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也许,米阴会管。
  他要管的理由,自然也不是表面说的那样影响市容。
  但无论是谁,现在也只是一个猜测。
  苻缭还是想快些出面,先保下他们的安全,再以世子与校书郎的身份,从中套得些消息。
  之敞是心急如焚,先前愿意陪苻缭慢慢从府邸走到宫城,中途还要休息一下都不急不恼的,现在虽然随时记得他仆人的身份,但举手投足间都是催促,甚至隐隐有怪罪自己跛了的腿的意思。
  苻缭便坐上轿子,之敞引着车夫,一路上的颠簸让苻缭有些不适。
  之敞发觉了,相当愧疚,想叫车夫慢一些,但苻缭还是摇摇头。
  他指了指手里的药盒,之敞便有些纠结。
  本来主子与仆人就不该坐在一个轿子里,公子破天荒地愿意屈尊,他已经不敢受了,如今还要公子为自己……甚至不是自己的事担心,之敞实在心慌。
  “我们府里城外还算近,很快就到了。”苻缭道,“都这样了,便一路快马加鞭为好。”
  之敞不放心:“既然近,那慢点也……”
  他说着,又没声了。
  之敞自然是担心慢的,好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车夫已经减缓速度。
  这不是在迁就苻缭,而是已经快到了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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