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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之敞脸上的欣喜是遮不住的。
  苻缭便先把药盒递给之敞,道:“你先带给他们,若是那些官兵还在闹事,和他们说世子在这里,有话要问他们。”
  明留侯世子的身份一搬出来,还是有些用的,毕竟世子的官职可是官家亲自赏的。
  他们忙着赶路,一路上苻缭想了许多要了解的问题,但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加之身子原因,还需要整理一番。
  若他们知道世子要见他们,仍是不肯来,便说明这命令十有八九是朝廷的意思了。
  有恃无恐。
  之敞也想公子好好休息,苻缭这样说正合他意,他眼睛一亮,谢过苻缭后便跳下马车。
  苻缭拉开车帘。
  这里的风景很好,目前还听不见什么嘈杂的声音,让苻缭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依之敞所说,马车停的这个位置,离他们还是比较近的,只有两颗古树挡着,便显得远了。
  苻缭静下心,忽而发觉什么。
  似乎有点太安静了。
  只有风声,还很微弱。
  之敞不是刚刚才跑过去么?怎么也没听见他的说话声?
  苻缭的心又提起来,连忙下了轿,向之敞跑过的方向走去,果然看见了人影。
  确实,有两拨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立于他们之间,让这两拨人都不敢说话。
  那人正在检查伤兵身上的情况,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眼睛也很少眨,垂着眼,似乎相当困倦又不在意的模样。
  但所有人都知道并非如此。
  苻缭来不及藏于树后,便对上了奚吝俭投来的目光。
 
 
第78章 
  奚吝俭并不意外,低垂的目光短暂地从伤兵的腿上移开,看了眼苻缭,再继续为其包扎好,才重新看向那如同清风潭水般的存在。
  大抵是看见了之敞和他怀里的药盒,便能猜到他主子定是不会坐视不理,即使如此,他还是幽幽瞥了之敞一眼。
  之敞本就不敢出声,被奚吝俭的目光刺了一下,就要躲到一旁,这才发现自家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他吃了一惊,连忙压住要出声的喉咙,下意识朝苻缭的方向后退几步。
  跛了的腿没来得及跟着挪上,暴露在奚吝俭眼睛底下。
  奚吝俭轻轻啧了一声,似是自讨没趣地朝苻缭挑了挑眉,示意他过来。
  奚吝俭身边还有一队的人,殷如掣刚从一众破布衫中抬起头,忙着指挥部下和在手中的簿子上登记什么。人群里有口音的人不少,又有些急,对于殷如掣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苻缭第一次看见他忙成这样,神情严肃得像是变了个人。
  殷如掣没有抬头,似乎没察觉氛围发生了变化,但他的面向不知何时已经转向奚吝俭,随时都能起身护住他的主子。
  好在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即使是一群高大威猛,有着朝廷旨意,手持尖刃的官兵。
  奚吝俭丝毫不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放在眼里。
  “你才刚回府没多久。”他陈述道。
  苻缭顿了顿,还是点点头。
  “听说了这里的情况,想着该是有人更比我需要帮忙。”他回了下身,示意他是坐轿子来的。
  他回头时有些心虚。
  奚吝俭该是听得见马车声,苻缭也不敢肯定他是在关心自己,总怕自作多情,在奚吝俭眼里看来相当可笑。
  毕竟在他眼里,自己的荒唐事做过的也不算少。大言不惭地说要教他,对奚吝俭而言已经是天方夜谭般的事了。
  虽然苻缭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心思,但也知道这行为在外人眼里看来有多离谱。
  兴许奚吝俭就是随口一问。
  但苻缭管不住自己的多想,他要感谢奚吝俭的话少,让他有了妄想的机会。
  奚吝俭扫了其余人一眼,又重新看向苻缭。
  与奚吝俭挨得近了,便能闻到熟悉的香味。
  奚吝俭眯了眯眼,突然按住苻缭的肩膀。
  那个位置唤起苻缭许久前的记忆。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奚吝俭按在了同样的位置,拇指上的玉扳指顶在他的锁骨上,教他动弹不得,一想挣扎便是钻心的疼痛。
  而今奚吝俭温暖的指腹触及他突出的骨头上,一瞬间温凉的皮肤上被覆上热意,而记忆中的痛觉迟迟未至。
  苻缭这才发觉奚吝俭特地换了只手,因此要侧着身子看他,倒像是特意为他挡了些阳光。
  苻缭仰起头看奚吝俭。
  他非常享受这个极短的过程,就像是自己为心中那说不得的情愫主动去做了些什么事,让他不至于责怪自己什么都没做,或是做得太过。
  奚吝俭细细把苻缭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其间无意中撞上目光时,苻缭总是比他躲得更快,让他按着的手渐渐使力,最后像是牢牢将人禁锢在自己手中一般。
  但人总是乖的,愿意站在原地,什么也不问。
  有时候奚吝俭觉得他太听话了些,以至于有些自己不能主动说出口的事,就这样被搁置在沉默中,但苻缭的听话并不卑躬屈膝,反而让人心生怜爱,又含了些想要欺负的冲动。
  越看越不想放手。奚吝俭磨了磨后槽牙。
  他只是想看看苻缭气色如何,仅此而已。
  即使不需要苻缭站那么近,不需要触碰他,不需要那么多此一举的事。
  他还是想这么干。
  奚吝俭收回手,支起的大拇指有意无意划过苻缭的下颚线,才舍得放开他。
  苻缭打了个寒战,眨眼的频率比往常更快了些。
  他不会问“需要我帮忙吗”,他知道奚吝俭一定会摇头。
  “我能帮上你什么?”苻缭这么问道。
  对上苻缭似是在闪光的双眸,奚吝俭感觉目光被晃了一下,心尖陡然一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并非不知苻缭话里所含的意思,却不能给予苻缭想要的答复。
  “可曾看过这红鹿岗的风景?”奚吝俭突然问道。
  苻缭大抵是没看过的,他只出过几次城,还都是因为有急事,自然不会特意欣赏路边的风光。
  苻缭果然愣了愣,摇摇头。
  “去看看吧。”奚吝俭的语气比对常人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让车夫载你走上几圈。”
  说罢,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既然来了,就这样回去,也怪折磨世子。”
  苻缭听出了他的意思。
  奚吝俭想让他留下,但是这时候却要他离开这儿。
  苻缭看了一眼那群带着些不屑,眼里又带着惧怕的官兵。
  “我明白了。”他轻声道,“让之敞把药箱留在这吧。”
  奚吝俭没说话,殷如掣适时上前,接过之敞手里的药箱,对他点点头。
  之敞也看得出来,大官人在帮他的弟兄们,虽然一想到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是摄政王,他便有些害怕,但紧接着他又想起来,这是与他们并肩作战过的统帅,还是真能求来雨的龙王!
  之敞看了眼他的兄弟们,果然他们脸上也没有太多惧意,有些个没受伤的早已摩拳擦掌,盯着对面的敌人。
  苻缭便带着之敞重新坐回轿子里。
  苻缭一坐下,便闭上眼,尽量不让自己听见前面发出的声音,之敞也很懂事,连忙让车夫策马,马蹄声和轿子的颠簸立即让苻缭的注意力有了可以转移的地方。
  之敞怕公子无聊,还主动给苻缭讲起这里的典故,从为什么此处叫红鹿岗开始,讲到平关山,讲到璟王当时是多么英勇,将他能想到的统统讲了一遍,直到再不知该讲什么。
  苻缭感激地对他笑了笑,也不再去想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之敞,你对上木了解多少?”
  之敞不知公子为何突然问这个,但总归是有可以讲的。
  “上木,小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最后分……出去的小国吧?”他回忆道,“那时候我们好像都打算返程了,才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名字,也没说要打。倒是上木那个国王,听说是声如洪钟,又身轻如燕,是杀人于无形,见过的没一个能活着,可怕得很!”
  “真是这样么?”苻缭皱了皱眉。
  其中定是有夸大的成分,但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地夸大。
  听奚吝俭说,上木的百姓基本是难民与伤兵,若真是要与上木冲突,国王应该也是明事理,不会真和奚吝俭打起来吧。
  前提是国王与奚吝俭没什么私仇。
  看不惯奚吝俭的大有人在,即使身处不同党派,有着不同利益,但有同一个目标是不难的。
  奚吝俭知道上木的情况,大抵会想办法把伤亡降到最低,但国王不一定这么想。
  说到底,不知对方的情况,苻缭怎么都不敢掉以轻心。
  也是奚吝俭打定主意,一定要做这事,又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致使他对这事实际上一知半解。
  这里不比现代,就是要最快传回消息,都得等好几天。苻缭知道自己难以熬这么久。
  他越想心里越沉重,直到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之敞去问车夫情况,回来告诉苻缭说是已经绕完一圈了。
  苻缭顿了顿,尝试去听前方的动静,忽地听见一股劲风。
  “世子。”殷如掣的声音出现在轿厢外,“殿下想要借用片刻车轿,与世子密谈。”
  之敞一悚,连忙捂住耳朵,让苻缭忍俊不禁。
  看来奚吝俭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那你去和你的兄弟们说说话吧。”苻缭对之敞笑道。
  “哎,多谢公子!”之敞忙不迭下了轿,车帘还未重新合上,修长的手指便探进来挡住了要合上的布料。
  苻缭顿时感觉轿厢内压抑许多,似乎不是因为心理作用。
  奚吝俭上轿的同时脱下了宽大的外裳,衣袖顺着他右肩滑落,眼看就要扫到苻缭的膝上。
  苻缭便用手去接,碰上的那一刻摸到了袖上沾湿的部分,有些黏。
  苻缭眉头还没皱起,奚吝俭瞳孔立时缩了一下,衣袍应声落在外面,苻缭的指尖被同时捻住了。
  他还未看得清指尖上沾到的液体是什么,便被奚吝俭拉过,温热的触感重重碾在指腹上,仿佛要为他驱逐一切的污浊。
  苻缭感觉身子稍微舒服了些,大概是那股铁锈般的气味已经被冲散了。
  而自己的手还被奚吝俭握着。
  他垂着眸,细细查看还有没有不该留的东西残余在上面,两指抵着苻缭修剪整齐的指甲,不断翻看。
  刚刚缓下来的身子又因心脏漏了几拍而紧绷起来。
  “殿下……”苻缭忍不住出声。
  奚吝俭这才意识到两人贴得有多近,下意识想要回避,又硬生生克制住,愣是把温玉留在自己手中。
  “有事要和你说。”他直接道,让苻缭措手不及。
  “……什么事?”苻缭看着他紧握的手,不太敢问出声。
  他连坐姿都不敢调整,半伏半倚地抵在座上,与奚吝俭若即若离。
  苻缭盯着奚吝俭微微飘动的下摆。
  “关于上木的事。”奚吝俭道。
  苻缭突然一愣。
  “关于上木的么?”他眼睛亮了亮。
  “自然。”奚吝俭眉尾动了动。
  说罢,他看了苻缭一眼,又像是要表扬似的轻哼一声。
  “孤可没有忽视你的想法。”
 
 
第79章 
  苻缭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受宠若惊。
  像是什么都没做便突然得到奖赏般,苻缭耳边嗡的一声,出现一阵长时间的耳鸣。
  他不自觉歪了歪头:“殿下、有考虑……?”
  考虑过我的想法?
  苻缭的脸有些红,在奚吝俭看来,这般歪着脑袋的模样甚是可爱,便仗着轿子内空间狭小,半搂不搂地扶住苻缭的腰。
  两人本就挨得近,奚吝俭的动作要说是无意,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番举动让苻缭更加拘谨,身子微微蜷起,就像在奚吝俭怀里撒娇一般。
  苻缭的鼻尖动了动。
  他确实很不想放弃这样近距离地与奚吝俭接触,感受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同被一团温和的雾气笼罩,渐渐地生出些软绵绵的实体,眼看就要陷进去。
  奚吝俭脱了外袍,比平日都要少穿一件,身上的浅色衣裳更显单薄,像清晨方醒来,或是准备就寝时松懈的模样,奚吝俭也毫不遮掩,就这样袒露在苻缭面前,散落的几缕细发不客气地搭在苻缭肩上,轻轻扫过柔软的布帛。
  苻缭感觉头有些昏,一时没发觉两人莫名地像是在相互厮磨耳鬓般,仔细感受着对方的一呼一吸。
  奚吝俭长睫动了动,长长吐出一口气。
  苻缭的耳鸣突然消失,教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暧昧的气氛像是被戳破的气泡,无声地爆裂开。
  “这、这样,不会打乱殿下原本的计划么?”苻缭勉强找回了话头,“殿下应当是早计划周全了。”
  奚吝俭的呼气吐在苻缭额头,教苻缭抖了一下,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靠在他肩膀的位置,若即若离。
  “是计划好了。”奚吝俭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不必担心,这计划,只有我本就完不成。”
  苻缭顿了顿,有些好奇,下意识抬眼去看,便正如奚吝俭所愿地撞进他眼中。
  苻缭措手不及,对上含笑的眸子,又想把视线转回去,最终还是无法逃开那双漆黑眼眸的诱惑。
  背德的罪恶感与心底的自责还有不断诱使自己沉溺于当下暧昧不清的私心,让他连思考都慢上些许。
  “殿下的意思是……”他喃喃自语,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奚吝俭这番话的重点。
  奚吝俭甚少见过苻缭走神的模样,呆呆的像清晨还没睡醒的小鸟,立在枝丫上咕咕地朝同伴叫了两声。
  奚吝俭也不出声打破这沉默,看苻缭脑袋总小幅度地晃来晃去,似是瞌睡一般,不免在心中命令苻缭就这样彻底摔进他怀里。
  苻缭的大脑还在运转着,没发觉熟悉的气味愈发浓厚,只是心底觉得舒适,便主动往能让他安心的地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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