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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先皇赐死……对么?”奚吝俭玩味地笑了笑,“米阴,孤说过,孤知道全部。”
  “这就是事实。”米阴的声音抖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
  奚吝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掌心。
  上面的疤痕早已恢复如初,生长出新的皮肉,摸上去也与其他地方再无二致。
  只有他自己记得,当时妄图将白绫从母亲脖颈上扯下来时,柔软的丝帛从没有那么扎手过,如此疼痛,将他的掌心硬生生磨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一开始孤也是这么想的。”
  奚吝俭眼里的温度烟消云散。
  “直到孤后来发现广宁宫内那具本该烧焦的尸体,是传口谕的太监。”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那么着急动手,“而那条口谕没有出现在记录册上,本该下口喻的先皇那时候更是在和新宠逛着花园。”
  “米阴,设计让我母亲吊死的人,是你。”
 
 
第93章 
  米阴喉结动了动,幅度相当微小,一晃神,便恢复了常态。
  “奴婢没有理由害娘娘。”他道,“殿下知道这点。”
  “你当然不觉得是在害她——”奚吝俭陡然间提高音量,“不,你很清楚。只是你觉得你的理由充分罢了。”
  见奚吝俭似乎已对个中缘由了然,米阴也不再辩解。
  “殿下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娘娘的牺牲,都是为了成全殿下。”他的话里带上了些不解,“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却本该属于殿下的位置?若说殿下是个极其重礼之人,恐怕殿下自己都不信。”
  “牺牲?”奚吝俭冷笑一声,“什么叫牺牲?她被你不明不白地骗了去,吊死自己,这也叫牺牲?”
  米阴没有解释。
  他当然解释不了。奚吝俭说得一切没有分毫差错。
  但他可以接话。
  “奴婢以为,这样可以更快地完成娘娘的愿望。”他仍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这是娘娘唯一的愿望,她说过她愿意倾其所有。奴婢只不过是推了娘娘与殿下一把,没想到殿下完全没有怪罪先皇的意思。”
  他幽幽叹了声气:“是奴婢心大了,当时没能探明缘由,原来是殿下早已知晓真相。”
  米阴的反应平淡,让奚吝俭想起自己少时初入边疆,听不懂他们方言,他们也听不懂自己说话般的无力。
  “罢了。”他最终道,“既然玉玺已经在孤手上,想来总管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没错。”米阴脸上隐隐露出笑容,“奴婢终于可以去陪娘娘了。”
  他的袖口翻出一把尖锐的小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划去。
  奚吝俭对此早有预料,立即出刃打在他手腕上,小刀应声而落。
  “死得太痛快,孤可不满意。”
  连死亡对他来说都成了幸福之事,奚吝俭可不想就这样便宜他。
  “殿下想惩罚奴婢……当然可以。”他咯咯笑了两声,“比起娘娘的痛苦,奴婢受多少都不算数。”
  奚吝俭无聊地吐了口气。
  就在他移开目光的一瞬,忽然察觉什么,瞳孔倏然放大。
  米阴的笑声戛然而止。
  疼痛自他背后传来,他费了些力气才转过头去。
  “朕可是皇帝……”
  宽大的龙袍早已被红红白白各种颜色染得泥泞,布料与血肉缠在一起,奚宏深一步步把它们都拖了出来。
  米阴难以置信地望向宫内。
  奚宏深他还不清楚么,留下几个太监宫女足够制服他了,何况奚宏深身上还是带着伤的。
  可如今,那几人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宫殿内一片狼藉。
  奚宏深同样如此,看得出来要脱出那几人的阻拦已是用尽浑身解数。
  “朕是皇帝……朕、要他们死,他们,就、死……”
  奚宏深渐渐说不出话。
  实际上,自他把烛台刺进米阴身体里后,他眼中唯一的一点点光亮也消失了。
  明明自己是皇帝。
  他们明明知道,他们还是会下意识照着自己的话去做,可是他们还敢忤逆自己。
  米阴也是。
  “你敢、骗朕……”他颤抖着,无神的眼里突兀地滚出两滴眼泪,“你敢……”
  他勉强看见米阴的嘴动了动,但是已经听不见米阴在说什么。
  奚宏深不太能反应得过来,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这个背叛他的人死。
  明明自己是这么信任他……
  奚宏深感觉自己还忘记了什么,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要面前这个人死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烛台比他想象得要尖。
  他曾经也做过专门更换清理烛台的劳务,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
  那时的自己害怕过被不慎弄伤么?
  记不清了。
  不过,再怎么样,只是受了点伤罢了。米阴想。奚宏深终究还是个小孩。
  宫里那些人,多半也是给撞到柱子上晕过去了,奚宏深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
  身后剧烈的疼痛感还是让米阴出了些冷汗。
  他试图推开奚宏深,但伤口让他无法彻底转过身去,手也自然使不上力。
  米阴渐渐感觉不妙。
  奚宏深的身子开始摇晃起来,隐隐要向后倒去。
  好机会。
  米阴就要借力将他推开。
  谁知奚宏深也意识到了这点,使尽自己浑身的力气,硬是将自己的身子压在烛台上面。
  “你疯了!”米阴立时瞪大眼睛。
  这是奚吝俭见过米阴最大的表情变化。
  他隐约看见奚宏深下半截身子几乎是空的,能流出来的东西基本流了出来。
  能撑到现在,也算他有本事。
  米阴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想象得那么轻松。
  奚宏深刺中的地方恰好使他无法转身,因此没法借力再多做什么,只能硬生生感觉到那尖锐的东西又往自己身子里刺进几分。
  很痛。
  不知娘娘当时……是什么感觉。可惜自己已经无法体会到了。
  他感觉奚宏深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努力地想掐进他的肉里,可惜收效甚微。
  奚宏深的手很厚,比常人的要软一些。因其身份更是没有劳累过,养得相当金贵。
  如今上面糊了些黏稠的东西,粘在米阴的衣上,叫他依稀能感觉出这只手的主人在颤抖。
  奚宏深……现在肯定很痛吧。
  米阴有些恍惚。
  阳光何时如此刺眼了?
  他抬起手,想掰开奚宏深的手,手却莫名停在奚宏深头上,又发觉自己根本转不过身去,什么都做不了。
  他便放下了。
  “也好……”
  他轻轻叹了一声。
  “无论如何,娘娘的心愿也完成了。”
  至于其他的事,他没有关心的欲望。
  奚吝俭看着对面两人依次倒下。
  米阴站在台阶前,腿一软便滚落下来,奚宏深也被带着向前倒了一点。
  不知怎的,他竟然摔到了米阴怀里,米阴如同枯木般的手臂静静地搭在奚宏深的肩下。
  如同奚宏深小时候,他哄着小皇帝睡觉时的模样。
  奚吝俭知道米阴还有气。
  他踢开倒在自己身边的尸体,敲了敲轿厢。
  孟贽知道该出来善后,与几人简要地说明情况,同时也算是给他们下了指令。除了林星纬,几个轿夫事先大抵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知道他们再出来时,璟王可不再是原来那个璟王,就算有什么疑虑,也不敢多问。
  林星纬还是没太缓过神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
  是自己将玉玺抛给璟王的。
  “你看着处理。”奚吝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饰,对孟贽道。
  躺在地上的尸体堆叠在一起,从应战状态回过神来后,奚吝俭便觉得万分疲惫。
  孟贽应了声是。
  “城外的情况……”奚吝俭话说到一半,想起他们现在没有能去收信的人,啧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办。”孟贽知道殿下在着急什么,转眼又看见这一地狼藉,皱了皱眉。
  林星纬先前在轿厢里时,见这个嗓音嘶哑的太监并不难为自己,也不刻薄,还算是有好感,便下意识道:“我也来帮忙吧。”
  奚吝俭顿了顿,孟贽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奚吝俭,见殿下没有要否定的意思,便点点头:“多谢。”
  即使殿下不说,他也知道,该是借着这个机会让林星纬暂时离开宫内。
  孟贽知道林星纬身份,但终究是个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孟贽有些担心让林星纬去收信是否不妥,何况他对殿下还保有敌意。只是现在出宫又要花费时间,宫内有需要熟悉情况的人善后,权衡之下,孟贽还是请林星纬帮忙带话在宫外候着的侍从。
  林星纬听着孟贽的嘱咐,在孟贽提到璟王时,便想转头去看奚吝俭,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殿下呢?”他奇怪地问道。
  “殿下着急见人。”孟贽有些奇怪,林星纬看出他是在疑惑自己的无知。
  林星纬克制住脸上的表情,问道:“他……璟王还有着急要见的人?”
  孟贽一边的眉尾小幅度地动了动,似是明白了什么。
  “自然。”他还是简单地应道。
  在林星纬听来孟贽就是话说一半,不禁有些着急:“见谁?”
  孟贽思考了一会儿要不要告诉林星纬——他知道林星纬和世子的关系不错。但见殿下一直隐忍不发的模样,他觉得提前说了又不合规矩,主要是会败坏殿下心情,对世子也是种困扰。
  想了想,他便对林星纬说道:“实际上,殿下没有放你一马的理由。你该知道殿下是因为谁。”
  林星纬一愣,立即想到了那个人。
  也只有那个人,罕见地能和奚吝俭说上话。
  可璟王能和颜悦色地与人说话,不可能没有所图。
  可是这太监说的,因为他,奚吝俭才……
  奚吝俭哪有什么不杀人的理由?苻缭是怎么劝住他的?
  林星纬还没想出这个答案,身体已经打了个寒颤。
  不至于吧……苻缭怎么说也是世子,何必为了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还是对他来说,这也是能被舍弃的?
  他有时难以跟上苻缭的思维,就像他认为璟王并非恶人一样。
  最后自己还是相信他,将玉玺交到了璟王手上。
  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活命竟然还和苻缭有关,而且是……
  “璟王……”林星纬的手不断发抖,“璟王怎能这样乘虚而入!”
  孟贽已经走了两步,听见他义愤填膺的话,转过头来看他。
  面色一言难尽。
 
 
第94章 
  苻缭双手紧紧捏着瓷杯边缘,微不可闻的抖动让里面的茶水有了些微倾斜,眼看就要洒在桌上。
  “喂。”安采白的故意出声成功让其变成现实。
  茶水已经放温,苻缭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循声望去。
  安采白身边的侍官飞了她一眼,表示不满,被安采白故意无视了。
  殷如掣在等奚吝俭的消息——殿下在出发前自然是与他们交代过相关事宜。
  殷如掣看着自己的影子,已经拉得相当长了。
  照理说,该有消息来,无论好坏,总不能连个信都没有。
  还是安采白那一声,把他的神思也唤了回来,看向苻缭。
  若说先前世子还算平静,现在他的忧虑便毫不掩饰地摆在台面上。虽然世子显然没有那个意思,甚至还在竭力隐藏自己的忧思,但在殷如掣看来,这简直是有意无意地在埋怨自己。
  是为自己将殿下要通信之事告诉了他。
  走之前殿下便吩咐过,不必透露给世子,等报平安信到了,世子自然不会担心什么。
  招架不住世子再三询问,况且他想着也快到时间了,说了也没什么关系,一不小心,没收住就这样说了出去。
  殷如掣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
  殿下要是知道了,自己怕是又要挨罚。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也在担心殿下的安危。
  与约定的时辰相差几时是常有之事,而现在这信,足足迟了半日。
  他们就在上木的边界候着,一眼能望到城门,迟迟不见有什么动静。
  世子已经在上木歇下一日,和谈必要的帛书也已写好,士兵们浩浩荡荡地来,得知并非真的要开战后,无比喜悦,一下就放松下来,没个纪律。听闻有人已在上木寻到多年未见的家人,殷如掣暂且也就放着他们去了。
  但这么多人,上木一个弹丸之地,要久留还是太困难。
  他清楚殿下的能力,知道就算事败,殿下也能抽身——毕竟军伍都装模作样地在出征呢,这可是官家他们亲自授意的,这样一来,最容易突破的地方,反倒是京州了。
  殿下没理由会失败。殷如掣愈发肯定这一点。
  既如此,为何迟迟不见信鸽,或是赶路的马夫?
  殷如掣皱了皱眉,因着背对众人,有恃无恐地显露出几分戾气。
  “安娘?”苻缭没有察觉安采白的故意之举,不在意地抹掉溅上指尖的茶水,看向她,“可有什么事?”
  对苻缭来说,任何一件能使他分心之事,在此刻都像是救他一命,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漫长的沉默。
  尤其是,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奚吝俭不会出事,不甚在意的情况下。
  苻缭当然也是相信奚吝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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