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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清冷师尊(玄幻灵异)——云照君

时间:2024-12-02 09:21:53  作者:云照君
  可自己在雾海之外留下的那道禁制,却又分明没有发出半点预警。
  短暂的惊疑不定后,他手心涔涔的冒出了一层冷汗,但仍然强迫自己努力恢复了冷静口吻,低声道,“不知何方前辈?若要此物……严某愿意献出,前辈既然并未动手,可见咱们是敌非友,不知严某可否有幸……一睹前辈真容?”
  严柳这话语罢,似乎又觉不妥,赶忙拱手道:“前辈若有不便之处,严某不敢强求相见,自会离去。”
  沈忆寒听得都有些佩服他了。
  如此情形之下,这小子居然还能面色不改的计算利弊得失,倒也难怪能在短短半年之内,便混进洞神宫取得了对方的信任,又有贵人青眼相加了。
  他按住了云燃,未叫他现身,只自己一个自雾海中走出,现了身形,看着严柳道:“从前的确是敌非友,你如今所作所为,却叫我不知到底该将你当成洞神宫妖人,还是故友托付给我的晚辈了。”
  严柳闻听此言,瞳孔骤缩,他在城中暗巷时,便已隐约有似乎在被人窥伺的感觉,但灵墟城如今在洞神宫掌控下守戒森严,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多心,此刻看见眼前之人,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出现的会是他——
  严柳哑声道:“沈前辈……是您?您……您还活着?”
  出现在眼前的是沈忆寒,这仿佛大大乱了他的阵脚,严柳方才的临危不乱和镇定竟然都有些难以为继了。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沈前辈目光里那一点细微的失望,本能的便抿了抿唇想解释什么,然而此情此景说什么似乎都显得苍白,话到嘴边数次,却也只憋出来一句:“我……我知道前辈难以理解我如今的所作所为,但我的确……的确……”
  沈忆寒道:“你的确该庆幸,我还活着,你不过如此微末修为,便敢在一群魔修之中搅弄风雨,可知今日出现在这里、看到你所作所为的若不是我,你就是再多处十条性命,也不够交代的。”
  “我……”严柳无法反驳,垂目片刻,却又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眸看向沈忆寒哑声道,“沈前辈,您……您不怪我吗……”
  沈忆寒闭了闭目,道:“我有眼睛,也有脑子,难道猜不出你为何冒险混入洞神宫?”
  又顿了顿道:“你若真心为他们做事,也不会在方才有心放那三个弟子一条生路……我说的可对?”
  严柳听着他的话,默然片刻,却没回答。
  沈忆寒道:“这半年来,我遇上一些变故,自顾不暇,是我辜负了临山所托,放任你将自己置入险地,但既然如今我已脱身,当初临山将你托付给我,我无论如何不能不管,严柳,你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将你带回去?”
  严柳嘴唇颤了颤,听见“临山”这个名字时,神情终于似乎有了些波动,只是却不知为何似乎不敢对上沈忆寒目光,自始至终,只垂眸轻声道:“前辈,当日在南海的照拂之恩,严柳铭感五内,只是如今……我不能跟您回去,李大哥命悬一线,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洞神宫有救他之法,还请前辈成全。”
  沈忆寒蹙眉道:“你李大哥含着的天极白蕊,只有十年功效,此事我自然记得,只是即便解铃还须系铃人,临山被长青丹剑所伤,解铃也该找长青谷,你跟我回去,我即刻递拜贴,亲自动身去长青丹宗请他们前来相救,这也不行吗?”
  严柳摇了摇头道:“前辈,不必再多此一事了,我已经弄清楚,李大哥如今的情形,长青谷亦救不了他,那剑震碎了他的内腑元神、丹田经络,并非药石可医,就是请长青丹宗宗主亲至,也不能叫李大哥起死回生,只有……”
  他说到此处,却忽然顿住了,忽然膝下一弯跪地叩道:“沈前辈,您肯为李大哥去请长青丹宗,严柳已经十分感激,只是生死有命,若要救救不得的人,难免是逆天而行,这种事情……哪有要求旁人的道理?严柳只求前辈……不要拦我。”
  沈忆寒正要说话,神情却忽然一动,神识感觉到十几道气息进入了雾海,严柳还不及反应,已经被沈忆寒提了后领没入雾海之中,隐去身形。
  不到熟悉功夫,果然方才二人所在之地出现了一行黑袍洞神宫修士,为首的正是那名年少的右令少令主。
  一众黑袍人直到走近,才看清地上三人尸体。
  立刻有黑袍人疾步上前,蹲下身探了气息后抬头大惊道:“少令主,人已经死了,这……这是谁干的?难道是玄门那边发现了?”
  那少令主斥道:“慌什么,先看阵盘还在不在!”
  又窸窸窣窣去翻三具尸体身上的储物袋,很快找到了那个被严柳破了禁制的,又是惊道:“坏了,这禁制被人毁了,定是已经被他们将阵盘夺走了!”
  “不是还有两个吗,再找,仔细找!”
  那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沈忆寒提着严柳后领,迅速与他交换了一个灵识标记,传音问他道:“此人是你方才提起那个经流飞?”
  严柳被他抓进雾海中,还没来得及回答沈忆寒的话,却忽然看见隐匿在其中的竟然还有一个云真人,顿时又是瞳孔地震。
  “是,他……他是右令主经穆的独子,一贯……一贯与我不对付。”
  那头没找到阵盘,经流飞一脚揣在一个下属心窝,正在骂人。
  沈忆寒看在眼中,心下将方才与严柳所说的话飞快有过了一遍,渐渐定了主意,传音道:“我若不出现,你原本打算如何?可是有办法对付他们?”
  严柳道:“是,我原打算……将此事嫁祸给经流飞,他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沈忆寒不等他说完,直接忽略了后半句道:“那就先仍然依你原本打算行事,但是那个阵盘……不能还给你。”
  严柳本来便并不在意灵墟大阵到底能不能真的被破去,听出沈前辈话中似乎对方才不许他留在洞神宫一事有些松动,顿时一喜道:“好。”
  沈忆寒方一松开严柳,便见他自袖下取出一柄匕首,想也不想的在自己小臂扎下,登时血流如注。
  沈忆寒见状一惊,又立刻明白过来他既如此,必然有自己打算,果然不出半刻雾海外又奔进来七八人,见到那右少令主经流飞等一众洞神宫右令修士脚下的尸体,俱大惊失色——
  “经流飞!这……这是怎么回事?三个师弟一炷香前还好好的同我等交接,你们右令一进来,怎么就出了事?!”
 
 
第123章 封印
  严柳说这位经少令主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的确没有冤枉他。
  三言两语之间,沈忆寒已经猜出严柳打的什么主意,坐山观虎斗固然好,怕只是怕虎未必肯斗起来——
  好在有这位经少令主。
  经流飞道:“什么怎么回事,我们刚到就见他们三人横尸于此,与我又有何干?”
  已有动作麻利的左令黑袍弟子上前查看了三人的尸体,抬头又惊又怒道:“人才死了不到半柱香|功夫,我等将阵眼守得铁桶一般,只放了你们进来,若不是你们,还能有谁?”
  这话其实很值得商榷,起码沈忆寒与云燃来时,压根没瞧见过什么洞神宫守卫弟子,可见这铁桶一般的守卫颇有水分,经流飞哪怕只抓住这点据理力争一下,证明也有可能是玄门修士混了进来,那几个左令修士以此为据攀扯上他,便站不住脚了。
  但经流飞偏不,只冷了脸,眉毛一横道:“你们左令奉命设阵破阵,自己搞砸了差事,倒来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兴许是自己想死的也未可知,我又有什么办法?”
  此言一出,那几名左令洞神宫修士登时大怒。
  “经流飞,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了又如何,难道你们还敢动手?”他冷笑一声,“左令办事不力,将阵盘弄丢,焉知是不是勾结了玄门的走狗里通外敌?我看此事很有细查必要,你们最好搞清楚,现在你们是有罪之身,即便我先斩后奏,替宫主清理门户,也没什么过……”
  他话音未落,紫黑色茫茫雾海之中,却在此刻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经流飞还未说完的话:“不必与他多言,经流飞勾结玄门内应,放走了尖细,将他拿下!”
  众黑袍人闻言一怔,转头去看,却见来人竟是他们少令主。
  严柳捂着仍在涔涔流血的小臂,形容狼狈,似乎刚刚和什么人缠斗过。
  数名左令修士惊道:“少令主,你的手怎么……”
  经流飞亦莫名其妙,蹙眉道:“严柳,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也疯了不成?”
  严柳不言,只从袖中乾坤袋里取出一样东西,看向他淡淡道:“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令尊疯了,等宫主看过此物后,再行定论不迟。”
  他手上是一方小小的青玉简,样貌平平无奇,经流飞却不知为何在见到此物后瞳孔骤缩,似乎十分震惊。
  “你……你怎么会有……”
  “师兄可是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在我手上?”严柳看着他轻轻一笑,“自然是在那跑了的玄门细作身上发现的。”
  他不再多言,只喝道:“拿下经流飞!”
  经流飞似乎还待再问,然而对面数名左令修士已经朝他面门攻去,他不得不将腰间那银铃样的法器取出应对。
  一时雾海中打得乱成一团,沈忆寒与云燃在另一头看戏:“我原以为需要咱们出手相助,眼下看来,他倒像是早有准备。”
  云燃并未回答,目光却停在经流飞身后那群黑袍人身上。
  沈忆寒察觉他神情有异,道:“怎么了?”
  云燃转目看他:“尸傀儡似乎受了什么影响,快要失控了。”
  沈忆寒闻言一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经流飞身后那十数个黑袍人行动与常人无异——
  这些人本就是洞神宫弟子,尸傀儡于他们而言就如玄门修士的灵剑法宝一般,将几个混入黑袍弟子之中,带在身边,倒也不足为奇。
  但这几个尸傀儡,却似乎又与先前他们在潮风城交手的那些有所不同,不似那般僵硬,行动举止与常人基本无异。
  倒与被贺兰庭炼化后的葛老剑主……有些相似。
  沈忆寒稍稍一想,也大致猜到缘由。
  大批量使用的傀儡,不过是耗材,就是毁了也不心疼,但如葛老剑主、这几个傀儡一般被洞神宫弟子带在身边的,想必炼化时却和那些被洞神宫用来做人海战术的傀儡不大相同,自然也要更为灵动、像活人一些。
  只是即便再像活人,尸傀儡终究也只是死物,他从这些傀儡身上察觉不到半点元神波动——也就是七情流动的痕迹。
  正思及此处,他忽然察觉到什么,却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身遭仍在穿梭浮动、被紫黑色雾气包裹住的、丝丝缕缕的“欲|念”。
  这些欲|念拿云燃和沈忆寒无可奈何,似乎也拿那些洞神宫弟子没办法,自方才这洞神宫修士进入雾海,沈忆寒便发觉欲|念每每一靠近这些黑袍人,就会被一道无形屏障阻挡,不得再近身,似乎他们身上有什么护体的符咒法器,才敢如此在阵眼中来去自如。
  但此刻,沈忆寒忽然发觉,这些欲|念不知为何,竟隐隐有变得活跃的迹象。
  欲本无形,却因被阵法困于此处,又被阵盘中的魔气包裹,因而变得可见,它们交织缠绕,无孔不入的想要钻入任何能钻入的地方。
  无人留心到,几缕欲|念顺着那数个尸傀儡兜帽下的眉心,无声无息的钻入了他们的身体。
  傀儡身体微微一僵,手中剑势也随之一顿。
  与他交手的左令洞神宫修士不觉有异,仍在猛攻,严柳手下数位左令修士境界俱在筑基后期以上,其中甚至还有一两个刚刚结丹的,大约也正因此,他才笃定能胜,敢对经流飞动手。
  没人比洞神宫弟子更清楚尸傀儡的弱点所在,若是旁人对上这些怪物,或许难免惊惧非常,这些左令修士却十分镇定。
  然而变故陡生,几个黑袍弟子只听噗嗤一声,转头去看,却见那名左令洞神宫弟子已被一剑穿胸而过,此人还未结丹,自然也就当场毙命。
  那伤了他的尸傀儡露在衣袖下握剑的手浮起密密麻麻的青纹,一众洞神宫弟子连带那位经少令主见状都惊的不轻。
  “是尸变,怎会忽然……”
  那一具尸傀儡,正是经流飞的。
  经流飞感觉到众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握住掌中银铃道:“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也不知怎会忽然尸变,我可没有……”
  他身边一人却道:“少令主,还同他们废话做什么,这阵中有古怪,咱们得赶紧出去!”
  然而还不等他们说完,那死去的左令修士倒在地上,身上血液汩汩渗入众人脚下土地——
  也是在此刻,雾海之中异风骤起,几个尸傀儡怒吼一声,撕下了身上罩着的黑袍。
  ……
  千里之外,一处洞府之中。
  原本闭目打坐的少年骤然睁开眼,露出一双青黑色的眼瞳。
  “找到了。”
  “哦?宫主可是找到那个阵眼了?”
  说话的中年男人坐在下首,此人方面阔耳,身材魁梧,偏偏生了一双吊梢三白眼,虽然浓眉入鬓,却冲不淡那双眼睛之中的算计——
  若是沈忆寒在此,便不难认出,这在场的两个人中,一个不是旁人,正是他在找的贺兰庭,另一个却与那位与严柳不对付的经少令主七分相似,八成就是严柳提过的经流飞的父亲,那位洞神宫的右令主经穆。
  “看来青司羽楼的确不敢蒙骗宫主。”经穆如此说着,眼神却落在贺兰庭那双青黑色的瞳孔上,笑容不知为何略显牵强,“先前是属下多疑了。”
  贺兰庭眼睑微垂,嘴角亦牵起一丝笑意:“你的确是多疑了,只是倒未必疑心的是青司羽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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