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陛下睡觉!”
允棠像疯了一样,再次朝他身体顾涌。
任君川没了办法,强行站起身子,在那不舍的目光注视下,将人抱了起来,这姿势像极了抱着个粘人的孩童。
“这里满地是血,如何要你?朕抱你去床上可好?”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嘚快点去寝殿找药。
连哄带骗的抱了一路,到达寝宫后,任君川俯身将允棠放到床上,想撑起身子时,却发现一切皆成妄想。
腰带被死死拽住,身下人仰头主动将唇俸上,彼此温热的呼吸交融,任君川眼底逐渐染上欲望。
他越是逃避反抗,允棠就越是着急。
倒不如……再拖一会儿?
等下他清醒了,肯定就亲不到了。
某人开始了表面不从,其实假意推拒时都没用什么力气。
“陛下,求您了……”
亲了几下都亲不到,把人急坏了……
失控的允棠大胆的厉害,一手勾着腰带,另一只手已经朝着任君川的身下探去……
某个惺惺作态的家伙虎躯一震,再开口说话时,已经哑了嗓子:“喂?你确定要这样吗?”
允棠一听,连忙点头,他当然确定。
任君川无奈至极,早该想到,问了也是白问。
“住手,别揉了,不给你。”他强行掰开在自己身下作乱的爪子,要是放在从前,他是绝对不会逼着自己这般忍耐的。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天知道为了再见允棠一面,他盼了多少个日夜,自己要是再和从前一样,等面前的人清醒以后,一定会抛下他再次离开。
“你骗人……”
任君川无视那带着哭腔的嗔怪,狠心转身,坚决的走向桌案,自抽屉里取出药瓶,从中倒出颗黑色药丸,兑着凉茶送了下去。
不知是强行忍耐的后果,还是这屋里暖炉烧的太旺,鼻尖的汗珠顺势滴落至杯中……
一口凉水下肚,火气终于降下几分。
任君川腰间突然一紧,自后被人抱住,冲击力让他手中的茶水洒了一桌。
下身又被抚上,他顿时气的青筋暴起。
这该死的药效能不能快点上来?!
允棠,有你后悔的……
他转过身子,依靠桌案,索性不再反抗,就任由妖精自由发挥。
腰带、外衫……
身前被人一点点解开,某个糊涂蛋刚想跪下身子,就被架着胳膊提了起来。
“不许跪。”
任君川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允棠给他下跪。
“我想吃……”
“你!”任君川脸色瞬间爆红:“你吃个屁?不给!”
“为什么?!”允棠直接哭了出来,他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泪水流至那干裂的唇上,他眼神一变:“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要是吧?你别后悔。”
眼前人拼命的摇着头:“不后悔,求您了给我……”
“好,你自找的。”
他说着弯腰将人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快速欺身而上。
身下人捧着他的脸,露出个勾人且满意的笑。
任君川发狠的咬了一口允棠的脖颈,随后将唇凑至他的耳廓:“是你强迫朕的,别醒了之后又抛下朕……”
接下来,他每咬一下,魅魔都如奖赏一般,发出极致诱惑的声音。
真正的允棠不会这样……
在没下情蛊前,他们之间就做过,那时候的允棠在床上,不是喊疼就是反抗,严重了还要骂上两句,可他格外受用,越是这样越兴奋。
任君川有一个痴心妄想,就是能和清醒的允哥,再做一次。
眼下衣物成了碍事的东西,他撑起身子,去解身下人的腰带。
“啪……”一声脆响再次袭来。
被打的家伙不怒反笑,任君川看向身下,允棠果然变了眼神,眸中的艳红已经完全散去。
那老头儿给的药还真有用……
“可算清醒了……”他如释重负,直接翻身下床。
失控时的记忆回到脑海,允棠的脸色不仅没有转红,反而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为什么没碰他?见他清醒了还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都勾引成这样了还能忍的住?!
以前就不会啊……
分别了半年多,这家伙已经不爱他了……
“朕得了一种药,刚刚兑水服下的就是。”
“只要吃了药,你在朕面前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失控了。”
任君川收回视线,直接对上一张阴郁至极的脸,允棠坐在床上,正死盯着他。
自言自语的家伙当时慌了……
“你不要不讲道理,朕就没想碰你,是你……”
解释声戛然而止,床上的人儿别开视线,眼角的泪水恰到好处的滑落。
这滴泪比起方才的更让他心痛,因为这滴泪是真实的允棠流的……
“怪朕,都怪朕行了吧?朕的错……”
“好了,别说了,我走!”
怒吼声让任君川如遭雷击,呆愣的站在原地。
又要离他而去是吗?为什么?为什么就非嘚抛下他……
“扑通——”允棠捂着腹部翻身下床,突然失了力气跌倒在地。
这画面瞬间唤醒了呆愣的人,他疯了一般冲出去。
“喂?允哥?允棠?!”
任君川崩溃的唤着,将人抱到怀中。
呼喊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允棠陷入昏迷,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
飘忽的视线终于落到了那捂着腹部的手上,鲜红渗出玄色的衣物跟指缝……
他方才总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以为只是两人身上溅了血,把气味带到了这里,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当时允棠会撑着剑跪在地上,起身时还差点踉跄跌倒。
原来是负了伤……
因为被情蛊的操控,感受不到疼痛,更加耽误了伤情。
血被玄色掩饰的极好,任君川颤抖着双手去解允棠的衣物,大片的鲜红暴露在视野之中,他捏了一下手中湿沉的布料,被吸附的血液如水一般顺着指缝流了一地……
“啊啊啊啊——”
痛苦再也无法压制,一时间全部翻涌泵出。
“来人!快——快!”
许是允氏的三十万大军护城带来了安心,刚遇战乱的王宫很快变回井然有序的状态,可川云殿内却乱成了一团……
宫人们和太医到场时,差点全部吓瘫。
入目皆是腥红。
陛下靠墙抱着允王爷,倒是血泊里,呼吸孱弱,嘴角挂着鲜红,怀中人早已陷入昏迷,那满地的血足矣证明……
孟维来直接冲了过去,正想展开救治,感受到来人,任君川强撑着眩晕开口:“先救他……”
“先救他……”这极轻的声音,好似用尽了他的全部气力,任君川嘴角又涌出一口鲜血,彻底没了意识。
掌事公公封锁了现场,君王吐血晕厥的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务必闹得人心惶惶。
两日后——
“王爷?王爷!您醒了?”
允棠被声音成功唤醒,目光失神了许久,一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逐渐清晰最后终于聚焦。
是那个太医,他记得……
“您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嗯……”允棠无力的应了一下,腹部的疼痛减轻了些,可是只要稍稍用些力气,那处还是疼的要命。
“来来来,你们两个守着允王爷,我去瞧瞧陛下……”猛维来招呼着宫人过来,自己则准备离开。
瞧瞧陛下……任君川怎么了?!
“你站住!”床上人吼叫着撑起身子,猛维来吓得又连忙折返回来。
“哎呦我滴个天爷啊!您快躺好!”
允棠没有一点力气,直接被按了回去,刚刚坐起来的这一下,疼的他额头顿时冒了不少细汗。
“回答我!陛下怎么了?!”
“陛下……他急火攻心,吐了好多血,到现在还没醒……臣赶到时,差点没……”
“哎哎哎?!”话还没说完,面前人撑起身子又想下床,他连忙又给按了回去。
“您就躺好吧祖宗!”猛维来气得都要两脚乱蹦。
“等我醒了你才想起来去瞧瞧陛下?!”
“陛下那边有其他太医看着呢,您就放心吧!当时臣凑到您和陛下身旁,他拼命吊着最后一丝气力,贴在臣的耳边说要先救您,交代完了才昏过去……”
猛维来的话成功让允棠安静下来。
“咱们陛下原本身体很好的,前些日子下雪,那夜过后,他就生了场大病,昏迷了好几天,这身体刚好一些,见您受伤急火攻心又……”
“那天……是不是腊八节?”
“是,是啊,哎?您怎么知道?”
允棠没有回话,暗暗吞咽了几下,拼命压制住心底反上来的难受。
在雪夜里相拥的那一刻,是他们所有幸福的缩影,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瞬间。
🔒第90章
原来这次任君川死活不肯碰他,不是因为不爱他了……
极大可能是这家伙害怕他生气,不想又被抛弃。
任君川知道他对被情蛊操控失智,有着极大的排斥。
“去,你去那边帮忙,不用管我,我会好好躺着的。”
“好,那臣先告辞。”孟维来说完便焦急的离开了。
允棠望着上方,在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
他曾经为任君川做过设想,假设他没有走牺牲父亲的那一步棋,那自己肯定会入朝为官,依旧会伴他身侧。
可那傻子,糊涂的要命……
兜兜转转,最后他们之间闹成了今日这个局面。
罢了,任君川最后也兑现父亲的承诺,放他离宫回家了。
而且,父亲从始至终跟他都是统一战线,这二人都想除掉任江河。
父亲明知道那场战争,自己极大可能会牺牲,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去了。
这些真相,还是母亲告诉他的……
允棠心里清楚,如果真要细究,父亲的死,他也有错。
当初任康公只分给任君川五万兵马前去西北征战,还是他向父亲写信借调的兵马……
没想到的是,父亲却直接分了十万。
父亲是有意要牺牲自己扶持新君……
离宫的这半年,他又过回了少年时期的生活,自北南下,送母亲回江南,这一路看尽了世间繁华。
新君上位后的励精图治,让王朝到迎来了鼎盛时期。
不论是水运、陆运、商铺还是货币……
一切的一切,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景象,而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君川二年冬……
想要这里,允棠无奈一笑。
真是的,为了原谅任君川,他总能想到一万个理由来劝说自己。
此刻,另一边……
任君川逐渐睁开眼睛,回神的那一刻立即坐了起来,见宫人太医跪了满地全在守着他,当时怒了:“允棠呢?!”
视线落在一旁的孟维来身上,他提着衣领就将人拽了过来:“朕让你先救他,你把朕的话当放……”屁是吧?!
“王爷醒了陛下!”掌事公公连忙打断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
真是要命,差点就没拦住。
堂堂君主,若是在人前爆了粗口,可如何是好?
“他人呢?!”任君川说着就要起身,猛维来连忙控住他的肩:“陛下恕臣失礼,您现在不仪下床走动。”
“起开!朕要去见他,拦者斩立决!”
此话一出,这谁还敢拦?
看着冲出去的背影,猛维来无奈感叹:这二位简直是一个样儿,陛下更甚,按不住不说,就算能按住,他也不敢按啊!
“砰——”殿门被自外踹开。
一声巨响传来,瞬间将允棠吓回了神,他不用想,都知道能闹出这动静的人是谁。
脚步声快速靠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到床前。
听到略微急促的喘息声,允棠侧脸望去,与任君川的视线成功汇聚。
万幸……万幸他没事……
彼此心中的余颤都未过去。
任君川刚刚清醒,没什么力气,直接单膝跪到床边,抓起他的手,轻碰上额头。
“你个……”
“都是朕的错……”
真诚的道歉轻声传来,成功让他到嘴的埋怨憋了回去。
“你有什么错?又不是你拿剑伤的我。”允棠有些不明所以。
“你走吧……”任君川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这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格外的不真实,允棠不可置信地开了口:“怎么?你赶我?”
“不是……没有要赶你走,你能受伤全是朕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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