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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70年代文里的恶毒男知青(近代现代)——青禾苗苗

时间:2024-12-02 09:42:09  作者:青禾苗苗
  陆知言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关上大门往回走,周炀在灶房里做饭,陆知言脚步停顿了一下,从窗户里看了眼。
  见周炀低着头认真的处理猪肉,给他做他刚才说想吃的红烧肉。
  陆知言看了片刻,突然抿着唇笑了笑,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情愉悦,哼着歌两手背到身后往堂屋里去了。
  吃完饭,陆知言继续坐在炉子边上看书,周炀坐在门口低头修补院子里坏了的东西,天色已经黑了,外面又慢慢飘起雪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陆知言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满脑子想的是白天灶房里的那个吻,虽然刚开始是他主动为了认错而随便亲的,可到了最后,周炀却将他摁在怀里,动作很凶的吻他。
  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陆知言发现自己似乎有了点反应,他有些尴尬的拿书遮住,扭头去看周炀,偏偏导致他这样的罪魁祸首此刻低着头格外认真的修补手里的东西。
  陆知言越看越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喜欢上周炀这么个人呢?
  他上辈子的男朋友一个个高学历不说,家境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人又浪漫嘴又甜,天天手里微信上叫他“宝贝儿”,今天送个花明天送个戒指。
  就没一个像周炀这样,嘴又笨,不会哄他,反而自己天天沉着脸生气吃醋。人也穷,总共就一千块钱的身家,放到二十一世纪也勉强够个吃穿不愁,再多了是没了。
  可偏偏,他一个享受惯鲜花戒指的小少爷,就是看上了这么个木头。
  这个念头让陆知言又无语,又生气。
  他叹口气,开始认真想如果真的在一起,他们两个要怎么办。
  如果只是短暂的谈一个月就好了,大家随便当个什么友互相爽一下,到时间就分手,干脆又利落。
  偏偏周炀是个死脑筋,一根筋,认定了陆知言,拿他当媳妇对待,他也不是脸皮厚到那种地步的人,利用完人家屁股一拍就走人。
  既然周炀认定了他,陆知言也喜欢他,便竭力去考虑他们的未来,考虑他们以后怎么在一起。
  陆知言正低着头想着,头顶突然一暗,他抬头,便见周炀站在他面前,低头无声的凝视着他。
  陆知言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问周炀,是真心喜欢他的吗?
  那种想一直在一起的喜欢?
  又觉得这些问题太矫情,倒是显得他有多期待周炀能一直喜欢他。陆知言抿了抿唇,拽着周炀的衣服站起来,和他面对面。
  看了片刻,陆知言说:“周炀,我教你认字吧。”
  周炀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但很快道:“不用。”
  他想的简单,他只会一直待在下湾村,最多去城里帮人家修个房子,又不用出远门。
  简单的自己的名字认得,会写就可以了。大家都互相认识,也不会说故意骗谁,周炀是真觉得没必要。
  然而陆知言却态度颇为强硬的道:“不行,”他盯着周炀皱起的眉毛,丝毫不让步:“起码你要认识简单的字,如果以后出去了,要能看得懂别人给你的合同,不然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
  周炀眉毛拧的更紧,他看着陆知言,语气低沉的道:“我没打算出去。”
  “下湾村是我的家乡,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他这话说的很镇定,仿佛他真的从来没想过离开下湾村,哪怕一日。
  可陆知言却猛的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他在寒冬腊月顿时僵住,声音僵硬的问:“你从来没想过离开?”
  周炀似乎对他这个问题很不解。
  “嗯。”顿了顿,他还是感觉陆知言好像对他的回答很不习惯,他想了一下后解释:“我爸妈都埋在后山,我也是在这里长大,我——”
  陆知言吸了口气,打断了他。
  “好,”他转过身,语气冷淡道:“我知道了,随便你吧。”
  屋子里平静却温馨的气氛被打破,陆知言拿着书在炉子旁看了会儿,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比起刚才的那些暧昧想法,他此刻只觉得身体发冷。
  他突然不理解,也不相信周炀说的对他的心意了。
  好像从头到尾,他确实也没有说过是喜欢他的吧?只是他自己一个人想的太多。
  不知怎么,陆知言就觉得委屈又难过,他抬手狠狠地把眼角的眼泪抹去,将书放回柜子里,自己爬上了床,并且把一个被子都卷了过去。
  周炀收拾完院子进屋,就看到床上好大一个包。
  大半个床上没人,青年只占了最里面小小的一块,即使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也是小小的,周炀一只胳膊就能抱住。
  然而他只是站在床边看了会儿,从柜子里拿了个新的被子铺上,熄灭了灯。
  他隐隐觉得陆知言是不高兴了,可为什么不高兴,他却不知道。
  周炀在黑暗里瞪着双眼发呆,身边青年的呼吸越来越重,带了个吸鼻子的声音,像是在哭一样。
  他安静的听了一会儿,莫名觉得心口发疼。
  他翻过身,面朝着陆知言的背,轻声喊他的名字。
  “陆知言。”
  被子里顿时没了动静,只剩下吸鼻子的声音,半天没人理他。
  周炀拧眉,再次把电灯线拉下来,屋子里亮起蒙蒙的昏黄色的灯光。
  他坐起来,伸手去拉陆知言盖在头上的被子,刚开始一下没拉开,反倒是被子里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骂:“你干嘛!”
  周炀抿唇,眉眼更沉了,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便看着陆知言扭着头恼怒的瞪着他。
  然而他眼眶鼻子都是红的,这一瞪确实没什么威胁性,然而看上去楚楚可怜,让周炀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半天。
  陆知言生气周炀木头一样,更讨厌他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扒人被子,便猛的扭身,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径自把脸埋到手臂里去。
  周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很亲昵的揽住他的肩膀,身体微微往下,贴在他背上。
  男人的身体灼热坚硬,烫的陆知言不由一抖,然而随之而来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想往后一点,再多蹭一点热量。
  只是他还在生气,便扭过头想要推开周炀。
  他刚转过身,周炀便猛的俯身,两手撑在他头两侧,只拿那双黑沉的眼睛静静看他,问:“怎么了?”
  陆知言恼怒偏头,“没怎么——你滚下去!”
  周炀压着他的身体,强硬的让他转过头看着自己,再次问:“到底怎么了?”
  见陆知言还是不说话,闭着眼一副你爱问就问,反正我不理你的架势,他眉眼间闪过一丝无措和无奈,实在拿陆知言没办法。
  微微低头,试探着将吻落在他脸颊上,像陆知言白天吻他那样,笨拙的道歉:“……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陆知言到底在生气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但周炀还是低头认错,然后轻轻揽住陆知言的肩膀,鼻尖抵住他的鼻尖。
  呼吸交缠。
  周炀说:“阿言,我知道我脑子笨。我第一次喜欢人,我不知道怎么哄人,不知道怎么对你好,可我……真的喜欢你。”
  他忍不住低头亲陆知言,身下青年虽然闭着眼,可那双睫毛不住的颤抖,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染上一层柔和的暖黄色。周炀控制不住,他想亲吻陆知言,想从头到脚看他灯光下玉一样的身体,抚摸也好,亲吻也好。
  想要的更多。
  “阿言,”周炀呼吸已经有些粗重了,他的手也不老实的往下,在陆知言腰间流连片刻后继续动作,陆知言睁开眼,里面氤氲着雾气,半是羞愤,半是恼怒。
  “阿言,”周炀在他耳边喘,声音很大,陆知言总感觉自己浑身都发烫了起来。“我想要你。”
  周炀的话直白又露骨,陆知言脸颊腾的就红了,他恶狠狠的瞪了身上的人一眼,抬腿踹他。
  “滚吧你!”
  然而腿被抓住,周炀不理解的拧起眉头,似乎很不高兴似的,陆知言比他更不高兴呢,扭头在他下巴处狠狠地一咬。
  “你下不下去?”
  周炀没动,仍然沉沉的压着他,一只手捂着下巴眉头紧皱的看着他,目光像生气,又像是委屈。
  陆知言翻了个白眼,刚才满心的生气不高兴,在听到周炀那句话后全部烟消云散。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饶了周炀,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确实很需要调/教一下。
  周炀看了他半天,见陆知言确实是一副坚持不做的样子,只好从他身上翻下去,随手一扯被子,仰面看着头顶。
  陆知言翻了个身,不顾身后人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惬意的睡了。
  睡之前还在想,总算从他嘴里憋出来一个表白,真不容易。
  但他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接受的。
 
 
第18章 
  直到往后再几天,周炀还是没想明白陆知言那天为啥突然就生气,甚至于这两天都对他爱答不理。
  他在陆知言面前装的若无其事,但内心又焦灼又茫然,忍不住去问书记。
  书记等他说完,才叹口气,把自己的烟杆子往嘴里一塞,摇头。
  “周炀啊,你真没想过出去闯闯?”书记说的却是另一个话题:“我看你是个能干又吃得了苦的孩子,外面的世界很大,你不该一辈子困在下湾村里。”
  周炀不懂书记的话,他从小在下湾村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下湾村有他早亡的父母,有他视若父亲的书记,有村民们,也有陆知言。
  他对外面的世界并不好奇,他只觉得能和现在一样同陆知言待在一起,平静的生活就很好了。
  周炀如实说:“我只想和陆知言过日子。”
  “就我们两个人。”
  书记叹气又摇头,他目光看着北方的方向,说:“可是,陆知青总要回省城的,省城比县城还远,要坐绿铁皮去,坐一天一夜,周炀啊,你到时候怎么办呢?”
  “你想和陆知青待在下湾村,可陆知青呢?你问过他吗?他是省城人,父母都在省城,难道你要他放下父母陪你待在乡下吗?”
  周炀一下子沉默了,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白茫茫的山,看那些被白雪遮盖的土地,看灰蒙蒙的天,轻轻吐了口气。
  “我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是想过,但没有深想。
  书记“叭”的吸了口烟,把烟杆子拿出来在石头上磕了磕,说:“你仔细想想吧,陆知青年龄小,不考虑你们的以后也就算了,你比他大,都23了,要是别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得担得起事,得考虑清楚,要是在一起,以后怎么办?”
  书记说完,拍了拍周炀的手,两只手背身后走了。
  周炀目光落在围绕着下湾村的那些山上,山上白茫茫的,他却看得很认真。
  *
  腊月结束后春节便眼看着要到了,陆知言带的那些孩子们最近心思都不在教室里,天天张望着要出去玩雪,陆知言这天干脆给他们放了一早上的假让他们出去玩,自己在屋子里看书复习。
  孩子们笑声在外面响起,陆知言抬头从窗户里看了一眼,看到他们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不由也摇头一笑,又低下头将目光落在书上。
  陆知言上辈子一路考到博士,学习能力也很强,这些资料书他已经看完一遍了,正在看第二遍。里面大多数知识点他都掌握了,但还是觉得也许不够。
  对于明年的高考,陆知言觉得可能还是不够,他需要更难更复杂的资料,这样才能保证明年一定能考上。
  陆知言不想再待在乡下了,虽然周炀尽可能的给他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可洗澡要烧水,好几天才能洗一次澡,烤火要生炉子,这些种种的麻烦都让陆知言觉得他想离开这里。
  即使这里很好。
  也有周炀。
  陆知言手上动作顿了下来,他现在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周炀,造成现在的这幅局面。
  周炀不愿意离开下湾村,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下湾村,然而陆知言肯定的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乡下,他习惯了城市的便利和灯红酒绿,即使这里再好,他也不会留下来。
  有些烦躁的在本子上胡乱画了一些画,陆知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那一页撕去,深吸一口气后沉下心来继续看书。
  然而没等他看了两页,窗户突然被人轻轻敲了敲,陆知言抬头,看到二柱子那张黝黑的圆脸,正贴在玻璃上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副有重要事情告诉他的模样。
  陆知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站起来时已经调整好表情,走到门边时脸上带了点笑,问:“二柱子,你怎么来了?”
  二柱子从窗户边跳到门前,直直矗立着看他,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起似的。
  陆知言本来就烦心他和周炀的事情,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二柱子,便甩手便要关门,道:“没事我就去看书了。”
  二柱子猛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看上去很紧张,呼吸急促,脸也通红,垂着视线不敢看陆知言,却也不放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甚至用手摸了摸他手腕内侧的嫩肉。
  陆知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的一把收回手,把手缩到了袖子里,往后退了步,才说:“你到底什么事?”
  他这幅避之不及的模样让二柱子有点受伤,他抬起头目光失望的看着陆知言,抿了抿唇,才干巴巴的问:“陆知言,你,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陆知言脑子一懵,他不知道二柱子为什么这么问他,但还是微微皱眉,看着他问:“谁告诉你的?”
  二柱子听他这句话似乎已经确定了,格外失落的看着他,说:“怪不得,怪不得我之前说喜欢你,你不理我。”
  他低声的问:“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周满福?就算她不喜欢你了,你也还是喜欢她吗?”
  陆知言简直觉得二柱子有什么毛病,他喜欢谁关别人什么事情?然而看在他刚来的时候二柱子帮了他不少,陆知言语气还是温和的,只是说:“你别乱说,二柱子,我拿你当弟弟的,你年龄还小,别乱说喜欢谁不喜欢谁。”
  他手抓住门,已经不想多说话,敷衍道:“雪大了,我也要给孩子们上课了,你赶紧回去吧,小心叔和婶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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