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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70年代文里的恶毒男知青(近代现代)——青禾苗苗

时间:2024-12-02 09:42:09  作者:青禾苗苗
  “嗯,”周炀脚步顿了顿,忍不住回头看陆知言。
  陆知言站在晨曦底下,冲他笑的很漂亮,潇洒的挥了挥手,周炀也笑了一声,收回目光,说:“没事,走吧。”
  周青摇着头说了句什么,两个人提上自己的蛇皮袋,慢慢消失在了晨光里。
  陆知言看着他们走远了,直到慢慢不见,脸上灿烂的笑容才淡了下来。
  他怔怔的站了会儿,院子里安安静静,整个村庄也很安静,他听不到一点声音。
  陆知言站了一会儿后,转过头进了屋子,他开始收拾他的那些东西,周炀走了,这里也没有他再留下来的理由,陆知言收拾好东西,去书记家借了村子里的电话联系他爸妈。
  张秀琴知道他要回来很开心,问了一下原因后很快就说:“回来好,你回来后就跟爸妈一起到学校里,妈都给你收拾好了。”
  陆知言应了一声。
  张秀琴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叮嘱他该拿的东西都不要忘,又说不改拿的也别拿,回省城再买就是了,陆知言安安静静的听她说着,偶尔应一声。
  到最后张秀琴该说的都说完了,便让陆知言挂电话。
  联系完家里人,陆知言给书记道了谢,转身慢吞吞的回去了。
  周炀在的时候,他觉得下湾村虽然不富裕,但很好,独有一种乡村的天然美,可等到周炀走了,他便觉得这里无趣极了。
  收拾好东西后,陆知言去了趟后山。
  周炀是不怎么过来的,陆知言也是第一次一个人过来,只是他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心情很平静。
  像周炀一样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陆知言低头烧他在家里找到的纸钱,又往墓碑上摆了两颗青苹果。
  “……叔叔,阿姨,”陆知言慢慢和他们聊天,说:“说起来还挺对不起你们老周家的,就那么一个儿子,结果还让我给拐跑了,您二老要泉下有知,怕是都得气死。”
  陆知言笑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好听,起码得哄哄二老,就接着说:“不过也不只是你们老周家,我家也就我一个独苗苗呢,还不是和你家周炀在一起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我想您们如果还在,应该也会希望周炀过得快乐……我们很好,我很喜欢周炀。”
  “我爱他。”
  陆知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说出这三个字好像显得很矫情,于是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好了,不说了,”他站在墓碑前,弯腰鞠了个躬,“叔叔阿姨,再见。以后有机会,我会和周炀一起回来看你们的。”
  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开了,身后两座墓碑仍然沉默着。
  陆知言买了一张晚上的火车票,他提着自己刚来的时候拿的那个小皮箱离开,书记把他送到了火车站。
  “小陆啊,”书记背着手看着他,叹着气笑道:“回去好好看书叔看好你。”
  陆知言笑了笑,放下皮箱后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他一下。
  “叔,保重身体,”他松开手,笑的坦然:“等周炀回来,我带他来看你,给你买最好的烟和酒。”
  书记眯着眼睛笑了:“行,”他拍了拍陆知言的肩膀,似乎想说的有许多最后只化作了一声:“你两,好好的。”
  陆知言认真点头,书记收回手,抬了抬下巴说:“赶紧上车吧,我看你走。”
  陆知言应了声,拿着皮箱上了火车,到了座位上坐下,头探出窗户对着书记挥手。
  火车慢慢开始启程,书记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陆知言身子往后靠,闭上眼睛低低的叹了口气。
  下湾村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他离开下湾村,却又不是一无所获。
  绿皮火车比起陆知言上辈子坐的火车,速度又慢,人又多,陆知言才坐了一下午便腰酸背痛,忍不住站起来想到走廊那头换口气顺便舒展一下身体,谁知道他刚从那边接了杯水回来,他的位置上便坐了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
  小孩正满脸好奇的拿脚提着座位下面的小皮箱,女人抱着自家孩子坐的十分坦然,陆知言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位置了,仔细一看号码,确实是自己的位置没错。
  他走上前提醒:“您好,这个位置是有人的吧?”
  女人猛的扭过来头,看清是个浑身书生气的青年,立马理直气壮的说:“是有人,可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带着小孩,这么远的路坐一下怎么了?”
  陆知言额头一跳,忍着耐心对她道:“您要是想买坐票,可以联系乘务员。”
  女人不依不饶,死死的抱住小孩:“这是你的位置吗?你管的那么宽。”
  陆知言脸上的笑敛住了,他眉眼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没心情再和她多说,直接招手喊乘务员。
  乘务员很快走了过来,问陆知言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知言指着面前的女人,冷淡道:“她们占了我的位置,还不肯让位置。”
  那女人没想到这位置真是陆知言的,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半天才骂道:“是你的又怎么样?你一个长手长脚的青年,站一会儿咋的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这一路多辛苦啊……”
  陆知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他脾气说不上多好,也没有大公无私帮助别人受罪自己的高尚情怀,何况他今天心里也说不上痛快。
  他直接打断女人,对乘务员微微点头,道:“麻烦你了。”
  乘务员在火车上工作这么久,对这种不买票想蹭位置的人早有应对方法,软硬兼施的说了几句,女人不情不愿的抱着孩子终于离开。
  周围的乘客们也都见了刚刚这一幕,小声讨论,有人说:“人家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出门在外多不容易,这青年也太冷漠了。”
  “看着还是文化人呢,啧!”
  陆知言对这些话恍若未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慢慢闭上眼睛。
  火车在第三天早上才到省城,陆知言一出站就看到等候在出口的张秀琴和陆展文。
  张秀琴和陆展文也看到了陆知言,很快过来接他,见陆知言满脸的疲惫,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责怪:“早说了让你顾大哥去接你,非要自己坐火车来,看你累的。”
  陆展文从他手里接过皮箱,叫了辆私家车,付了钱让司机拉他们回师大附中家属区。
  张秀琴见陆知言眼睛底下一片青色,累的不行的模样,让陆知言靠着她的肩膀睡一会儿。
  陆知言摇头拒绝了,扭头看窗外的城市。
  八零年代的省城和陆知言上辈子去过的每一座城市都不一样,甚至只比上辈子一座小县城大一点,好多地方还都是乡村,车子开了十几分钟,视线里才出现属于大城市的楼房。
  说是楼房,最多的也不过才四五层高,水泥外表,看上去朴实无华。
  街道很宽,却没有多少车辆,大多还是自行车,像这种拉人的私家车只有零星一些。
  张秀琴看陆知言看的认真忍不住心里又一酸,扭头对陆展文说:“看看,孩子去了趟乡下都这样了,他可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瞧现在这个样子。”
  陆展文拍着张秀琴的肩膀安慰她,陆知言很快收回目光,他也听到了张秀琴的那句话,心里一暖,笑道:“就是一段时间没见,这么一看,其实我还挺幸运的,能投胎到咱们家里呢。”
  他这话不是开玩笑,张秀琴和陆展文都是师大附中的老师,学校有家属区,陆知言虽然记忆里有他们家的房子,可只有自己亲眼看到时,才会明白这个年代,夫妻双方都是知识分子有多吃香。
  他们家是单独的三层小楼房,外加一小块院子,推开门进去,就能看到院子里种的蔬菜,张秀琴和陆展文即便是受了半年的苦,出来后仍然心态很好,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张秀琴带陆知言回三楼他的房间里,又帮着他把洗好晒干的被套床单铺好,说:“赶紧换身衣服了睡一觉,我和你爸给你做饭饭好了叫你。”
  张秀琴拉上窗帘和门走了出去,陆知言换了身睡衣,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身体完全受不住,他几乎是头一沾枕头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门外传来饭香,陆知言闭着眼睛闻了一会儿,越闻越觉得香,干脆爬起来打开门往楼下看去。
  张秀琴和陆展文坐在二楼的葡萄架下面说话,桌子上摆了饭菜,上面用带着纱布的小笼子盖住。
  张秀琴正说着“我叫他起床吃饭”,一抬头就看到陆知言穿着身睡衣从楼梯上面往下看。
  她一乐,招手道:“快下来吃饭。”
  饭是陆展文做的,味道很好,再加上陆知言在火车上也没吃什么,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碗,靠着椅子吹风。
  要换以前,张秀琴肯定要骂陆知言吃完饭就瘫着,不知道下去活动活动,可这回她什么也不说了,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碗筷,也坐到陆知言身边,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熨帖。
  她的言言,终于回来了。
  张秀琴也没忘记周炀,问陆知言:“他去哪儿打工去了?我看你就该让他和你一起回省城,到时候我和你爸帮他找个活干,你也上个省内的大学,刚好了,看看现在,你也不晓得他去哪里呢,一个南一个北的。”
  陆知言懒洋洋的回她:“周大哥说了,他想自己挣钱养我。”
  张秀琴“呵”的冷笑了一声。
  她现在对上周炀,那就是对上了拐走自家儿子的坏人,阴阳怪气的:“就他还养你呢?我和你爸两个人养你一个都够累的了,他一个人还养得起你呀。”
  陆知言不喜欢听张秀琴这话,又不好直接反驳她,嘟了嘟嘴很不服气的说:“我又不是都让他养,再说了,周大哥愿意啊,我在下湾村那半年都是他养的我呢。”
  这话张秀琴没说的,毕竟她和陆展文过去的时候,看到的确实是个白白嫩嫩,看上去一点苦也没吃的儿子。
  她撇了撇嘴,对陆知言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很无语。
  “行了,不和你说这个,”她看着陆知言,表情严肃道:“你上次给我说你今年参加高考,谁告诉你的?”
  这事上头没通知,她们学校内部也只是猜测,张秀琴上一回听陆知言说的时候还没多想,可最近学校里都在说,她不由想起来。
  陆知言眼珠子转了一圈,抿了抿唇,一脸认真:“哦,顾大哥告诉我的。”
  不好意思了,顾大哥。
  陆知言说:“上上次顾大哥来下湾村时悄悄给我说的,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对了,妈,你也别问顾大哥,被别人知道,顾大哥就麻烦了。”
  顾清源从仕,张秀琴听陆知言说是顾清源告诉他的,很快便相信了。
  又叮嘱陆知言:“这事你也别往出说,不出意外的话,你顾大哥的话应该靠谱,你就好好准备复习。”
  陆知言点头,张秀琴又说要让他回附中读高三,陆知言拒绝了。
  他现在复习的都差不多了,没有那个必要回学校,张秀琴听他解释,再三确认,最后也只能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张秀琴和陆展文各自带了高一高二的班级,陆知言不去学校后便一个人待在家里复习,幸好附中有学校食堂,又因为张秀琴夫妻两人都是教师职工,连带着陆知言在学校吃饭也很便宜。
  陆知言回来几天后,原主的那几个朋友过来找他,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情感,对这几个从初中就一个学校的同学也很熟悉。
  趁着周末,几个人出去找了个民营饭馆吃了个饭,除了陆知言外其他的几个有的已经拜托家里找了纺织厂或者其他厂子的活,工作轻松,工资也还可以,衣着干净整洁,一看就和下湾村乃至于澧县县城那一帮衣服灰扑扑的人不一样。
  几个人里只有陆知言还在准备复习,有人道:“那会儿念书的时候你就是咱们班学习最好的,就是可惜了……”
  另外一个男生一拍他的肩膀,对陆知言笑道:“你别听杨子这人乱说,可惜啥呢呀,你现在反正都回来了,不说别的,好好复习!”
  杨毅也知道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端起酒杯哈哈道:“说错了说错了,王素说的对,言言啊,你可是咱们班的希望了,加油!”
  这一帮同学都热情又善良,陆知言笑盈盈端起酒杯,学着他们碰了碰,一饮而尽。
  “会的。”
  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和陆知言以前玩的好的姑娘,其中一个身姿窈窕,面容清秀,来了以后也不怎么多说话,只是笑着坐在角落里,陆知言一圈酒敬过去,到她那儿微微一顿。
  女生抬起头看他,有些慌乱的抿嘴笑了一下,主动拿起一边的茶杯,细声细气道:“我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陆知言笑了笑,没说话,杯子轻轻一碰,自己先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转过头敬她旁边的姑娘。
  旁边的姑娘性格比起之前的女生开朗许多,大大咧咧喝了一满杯酒,一章拍在陆知言肩膀上,粗声粗气道:“陆知言,你不会都把我们许栀的名字忘了吧?”
  许栀就是之前的那个姑娘,人和名字一样,秀丽单薄,听到好朋友这样说,脸蛋很快红起来,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多说。
  “林凇……”
  林凇却一把拉着她站起来,和陆知言面对面,然后眯着眼睛笑道:“陆知言,你这半年,应该也没找对象吧?”
  陆知言愣了一下,目光微不可见的在许栀身上停留片刻,有些无奈的移开。
  他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原书里陆知言从下湾村回来以后,就是和许栀结的婚。许栀家里都是当官的,她和陆知言又是同班同学,在陆知言念书的时候就对他有好感。
  周满福跟着陆知言私奔到省城,不久后发现陆知言和别人已经有了婚约,那个人就是许栀。
  让陆知言更觉得头疼的是,原主去年过生日的时候还和许栀搞过几天暧昧,两个人虽然没有表白,但彼此心照不宣,然而后来陆知言家里出事,他又有的仓促,没来得及和许栀多说什么。
  许栀虽然让林凇不要多说,可一双含羞带怯的目光却盈盈落在陆知言身上,让他浑身有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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