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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惊瑶也难掩雀跃,暗暗同他点了个头:“嗯。”
  青玄心怀喜悦,转头又往车窗外望了一眼,这一眼恰好望见前面马车内探出来的一个脑袋,他蹙眉问身旁的人:“惊瑶姐姐,我总觉得木南师兄今晚有些怪怪的。”
  惊瑶正要去看时,那辆车的车帘已经放下,她没做多想,回过视线来揉揉青玄的脑袋:“是不是还睡得不清醒,看花眼了?”
  青玄挠挠头噘嘴:“也许吧。”
  马车入了里宫,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一处偏殿佛堂,除去太后与皇帝,内宫女眷及皇子置有统一佛堂供其需时斋佛念经,修身养心,而此行人所住偏殿便是专为先太妃所设的佛堂,端王生辰在即,楚皇特此邀请天佛寺人为其念佛诵经十二时辰为其乞求平安,可见其心。
  除去二十名弟子于偏殿内不得外出,其中四位执事持有天佛山生辰礼夜见楚皇。
  大多弟子因先前迷迭香的缘故,加之半夜,皆是沾了枕头便呼呼大睡,独有青玄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惊瑶睡前巡夜见他未睡,知晓他因未能拜见楚国端王而不快,小声安慰他:“后日生辰宴上便能见到了,快些睡吧。”
  青玄翻过身裹着裘被望着他:“惊瑶姐姐,今日不知怎么了,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惊瑶伸手轻抚他的脑袋:“都说皇宫如囚笼,你初来此处许是不适应,不要多想,睡吧。”
  另一处屋内,伪作天佛山弟子的刺客趁着屋内其他人睡熟,悄悄潜出屋翻上了屋顶,好在这天佛山校服为灰黑色,并不显眼。
  他本照着那原弟子简单易了容,虽说乍看之下不易分辨,可到底禁不住细究,恰恰这楚国皇帝深夜召见他们,天色昏黑,那群人又本就睡得不清醒,急急得召入宫哪里还会核查他的身份,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刺客这样想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简略地形图,地形图大致方位是通往楚怀安的寝宫,然而标志方位的右上角不知何时残缺了一块。
  他对着地形图,在屋顶上方寻找目的地所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位置相同、方向却相反的承阳宫上方。
  他折回地图,干劲勃勃地出发,本以为以他的轻功到达那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谁曾想足足耗了半柱香。
  待他临至承阳宫正殿的屋顶,人已累得气喘吁吁。
  楚国皇宫太过阔绰,连一无权王爷的寝宫便是九曲十八弯,刺客绕得有些头晕眼花,最后锁定一处看似最为富硕的宫廊,寻着一处隐蔽矮丛,翻下屋顶落至角落,而后找准机会敲晕守在门侧的两名侍卫,随后便推窗翻入屋内。
  一切进行得太过顺利,以至于他在进屋时瞧见灯柱上微弱的灯光时,惊得一悚,可见屋内无人,便待转身离去,转身间觑见一处置物架,又折了回来。
  层叠书卷中有一枚不起眼的木匣,手掌大小,匣子并未上锁,他拿过匣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株小巧玲珑的株草。
  此草放置在这楚端王宫殿内,莫非是仙草余枝?
  忽听屋外脚步声,他急急将那草株塞入怀中,而后顺手从不远处的盆景里折断一根绿叶枝头塞进匣子里,放了匣子便匆匆翻窗逃出。
  尉迟睿推门而入时,听闻窗侧声动,见一人影掠过,急忙喊道:“有刺客,护驾!”
  楚怀瑜尚未反应,一众暗卫士兵便从各个角落一涌而出将他团团围在人群中央。
  尉迟睿抖着手上前去搀扶他,连声音也在颤抖:“陛、陛下,莫怕。”
  楚怀瑜:“……朕没怕。”
  夜过子时,静谧无声。
  屋顶上忽然传来脚步飞踏砖瓦之声,床上的人陡然惊醒,迅速起身抓过衣裳开窗,便见一道人影从屋宇上掠过。
  他快速套上外衣,跃出窗子顺着窗外的那棵树翻上屋顶去追那道影子。
  那灰影发现他,跑得更快了,宫廊各处的侍卫点燃了火把四下追逐,见有暗卫带武器翻上屋顶,袁沃瑾不待过问抓过他手中弓箭,朝着纵掠的那道影子射去,随着箭中肉|身,那影子也随之坠入屋下草丛。
  不刻后,一名领头暗卫进至承阳正殿禀道:“启禀陛下,那刺客向佛堂的方向去了,没有御令,我们不敢搜查。”
  楚怀瑜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可有其他线索?”
  侍卫想了想,道:“袁将军用箭中伤了他的右肩,若是我们此刻去查受伤之人,定能查出。”
  暗卫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铁着一张脸回禀:“那刺客为掩盖身份,将二十名天佛山弟子的右肩都伤了。”
  楚怀瑜:“……要不让他来当来这个暗卫头领?”
  暗卫低着头:“属下知罪,请陛下惩治。”
  楚怀瑜不快吐出一口气,吩咐道:“此行人皆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偏殿半步,此外——”
  他看一眼暗卫,肃色:“将四位掌事单独置于一处。”
  暗卫拱手领命:“是!”
  待那暗卫走后,尉迟睿才上前:“陛下,如此可有不妥?”
  楚怀瑜扶额:“天佛寺向来避世,没有理由要刺杀朕,那刺客能混进天佛寺人眼下,又能伤及二十人,必有一番本事,若是轻举妄动,只怕伤及这寺中人,往后落人口实,招引江湖愤怨。”
  尉迟睿担忧道:“那陛下打算如何?”
  楚怀瑜:“他既要刺杀朕,朕便主动出现在他面前,让他露出马脚。”
  听到这里,尉迟睿“噗通”一声跪到他膝边:“陛下万万不可啊!半月前陛下所受之伤还未痊愈,便又要以身犯险了吗?别说老奴不许,便是这宫中任何一人也不会同意,若是陛下执意如此,便先砍了老奴这颗脑袋吧。”
  说罢伏跪在地,额头抵着地板不肯抬头。
  楚怀瑜轻叹一口气:“起来吧,朕不去便是。”
  尉迟睿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擦着纵横的老眼,整理好仪容便又道:“这万全之策自然是将这天佛寺一干人等尽数打入天牢,但若陛下不愿将此事做绝,倒不如将此行人放出宫,免除祸患。”
  楚怀瑜设问:“若是天佛寺人偏要向朕讨个说法呢?”
  尉迟睿一时也没了法子,忽然,他疑道:“楚宫这样大,这刺客怎能精准地摸到陛下的寝宫来?”
  楚怀瑜侧眸睨他:“你问朕,朕问谁?”
  尉迟睿讪讪闭嘴。
  此刻门外走过一人,手中还拿着弓,在路过殿前台阶时,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向了内里,尉迟睿被他的架势吓了一跳,急忙护至楚怀瑜身前,朝门外喝道:“大胆异贼,你、你要做什么?”
  袁沃瑾握着弓步上台阶,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而后面向楚怀瑜:“——陛下,安?”
  楚怀瑜顿了顿,才回道:“朕安。”
  袁沃瑾转身欲离,身后忽又传来他的声音:“且慢。”
  他回过身,只见楚怀瑜从案前起身,绕过尉迟睿往前走了半步:“你,留下来。”
  尉迟睿急忙凑至他身前:“陛下?”
  楚怀瑜别开视线,语气有些别扭:“到朕寝中来。”
  袁沃瑾立在原地,表情与尉迟睿别无一二,除了疑惑便是懵然。
  楚怀瑜没了耐心,直言道:“朕要你陪寝,这个理由够吗?”
  袁沃瑾:“……陛下,当真?”
  尉迟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轻声道:“陛下,这不合适吧?”
  楚怀瑜偏头看他:“哪里不合适,又不是头一回了。”
  尉迟睿抿唇:“……您,说了算。”
  楚怀瑜转而又吩咐他:“你去屋外候着吧。”
  尉迟睿只得闷不做声地埋头出屋,出屋时还瞪了一眼站在门前的木桩:“还不进去!”
  木桩手中的武器被夺了去,被推进殿内,殿门“啪”地一声合上,楚怀瑜不自在地转身回到榻边坐下:“过来。”
  袁沃瑾步伐沉稳地走到榻前,立至他身前:“陛下要臣,如何陪寝?”
  抬头见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楚怀瑜蹙眉不悦:“不要这样俯视朕,朕睡床上,你睡地上。”
  袁沃瑾瞥一眼脚下地板,又抬眼盯住他的眼睛:“臣也该睡床上。”
  楚怀瑜不爽地仰着头:“朕是天子,岂能随意与人同榻!”
  袁沃瑾:“也不是头一回了。”
  楚怀瑜:“……”
  袁沃瑾缓缓弓下身抵住他的视线:“陛下在怕臣?”
  楚怀瑜眨了一下眼:“朕没有。”
  袁沃瑾勾了勾唇:“那让臣睡床上。”
  ……
  袁巨狗成功爬上了楚小狗的龙榻,并且与之同裘。
  楚怀瑜躺在内侧,双手攥着被子有几分不安:“你为何还醒着?”
  袁沃瑾望着床顶回他的话:“陛下呢?”
  楚怀瑜:“朕睡了一日,不困。”
  他说的倒是真话,这回被刺客一惊,更是没什么睡意,尤其刺客还在宫内,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袁沃瑾淡淡回道:“臣在,陛下不必害怕。”
  楚怀瑜愣了愣,有一瞬竟产生了些许感动的情绪,可他袁大将军不就是如此吗,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现在换做任何一人,他也会说这样的话。
  楚怀瑜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些。
  袁沃瑾忽然有些好笑地问他:“陛下不怕臣就是那个刺客吗?”
  楚怀瑜反问他:“你是吗?”
  袁沃瑾顿了顿:“不是。”
  人没了回话,他却困惑起来:“楚怀瑜,你这么信我,知不知道很危险?”
  楚怀瑜:“朕现在知道了。”
  “……”
  也是,向来身处深宫安然无恙的小金雀在遇到他后连连遭暗伤,不清楚都对不起他是个人。
  袁沃瑾不明:“你究竟为了什么?为了楚怀安?”
  小皇帝答非所问:“刺客混在天佛寺人中,明日你送他们出宫吧。”
  大将军不依:“陛下先回答我的问题。”
  楚怀瑜默了须臾,道:“你身上,有朕想要的。”
  “——是什么?”大将军问。
  楚怀瑜:“你猜。”
  袁沃瑾:“臣不济陛下聪慧。”
  楚怀瑜笑了一声:“朕当你在夸朕。”
  大将军继续追问:“所以是什么?”
  “……”
  还真是固执。
  “你初来楚国时,朕与你过的话,可还记得?”楚怀瑜问。
  大将军耿直道:“纳臣为妃?”
  “……你不能记得点朕的好吗?”小皇帝无奈。
  嗔怨的语气软人心扉,竟有一瞬让大将军产生了故交已久的错觉。
  袁沃瑾暗暗噙笑:“臣记仇。”
  “那正好,”小皇帝似是欣然而笑,“朕曾经想为你打开的那所牢笼,其实是朕深困其中。”
  他浅叹一口气:“朕很自私,想要拉你共沉沦。”
  嘴角的笑意平息,似是料及他所意,袁沃瑾默了。
  而后便听枕边人道:“所以朕现在放你走,明日过后,你不必再回来了。”
 
 
第36章 作为人质
  楚怀瑜哀叹一声,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带上朕的皇兄。”
  他开始自顾自地交代起来:“那天佛寺一众弟子在我楚宫受了伤,说不清,道不明,为的是端王而来,若由端王协同十余名御医前往天佛山赔罪,再好不过,让你护送,也是彰显诚意,自然,还是为了——”
  “楚怀瑜。”身侧人忽然打断他的话。
  他偏过头来,隐约可见大将军目视着床顶,静了片刻,问他:“陛下为何认为,臣会答应你?”
  楚怀瑜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盯着他侧脸轮廓看了会儿。
  “自由,”他笃定,“你心之所向。”
  亦是朕可望不可即。
  见人不回话,他又道:“自然,你可以不想要,但朕会杀了你的随从。”
  袁沃瑾终于有所反应,移了目光,落在床尾,声腔忽冷:“陛下在威胁臣?”
  楚怀瑜不否认:“嗯。”
  袁沃瑾:“……”
  “你若护端王去了天佛寺,我便放了你的随侍,从此再不干涉你去处。”楚怀瑜许出承诺。
  而此刻躺在他一旁的大将军默不作声,若不是尚有一丝呼吸存在,仿佛没了这个人。
  袁沃瑾缓缓阖上眼,胸腔忽然发闷,他连话里的自称都成了一个“我”字,为了端王,为了和他撇清干系,从此江湖陌路,再不相见。
  “以你的能力这件事不在话下,”楚怀瑜并不知大将军愈加烦躁的心情,仍在抛出条件,“若你嫌自由不够,朕也可以派人给你送些黄金或是其他什么你想要的,让你安度余生,或者朕也可以给你安排几门不错的亲事,让你娶妻生……”
  话说一半,身旁的人猛地坐起,惊得他话一止,只见大将军如同一个阴沉的影子,发出一句压抑在齿间的话:“臣睡不惯龙床,去屋顶上睡。”
  说罢下床卷了外袍跃出窗外,随后便听屋顶上传来脚步轻踩瓦片之声,而后便没了动静。
  楚怀瑜半撑起身瞧着微微晃动的窗门,不明白适才哪一句话惹怒了大将军,叫人突然发起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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