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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他急急起身跑出庙外,无意中踩住一颗珠子,低头只见一颗暗金佛珠半埋在土里,若不仔细瞧还不易察觉。
  据庙中杂乱的景象来看,楚怀安一定遇到了危险,他是个聪明人,若无法自保,一定会想办法留下求救的讯息。
  想到这里,袁沃瑾寻着泥泞中的点点血迹和大小脚印小跑一段路,果然又在矮草中寻到一颗佛珠。
  他寻着佛珠一路探行,在拾起第二十四颗佛珠时,抬头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城镇。
  他曾在郑国听闻,楚国有一处立于峡谷边界的城镇,远看似悬在半山腰,屋宇琼楼夹杂在云雾中如海市蜃楼,因此名为“云生结海”。
  —
  云生结海。
  介官场与平民交易之市,往往以大量纳税于朝廷而受官家庇护,又因与江湖往来融其外界势力而让朝廷不敢轻举妄动。
  市内鱼龙混杂,因而此处往往也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场所。
  “一醉方休”是云生结海内最大的交易楼,其出名不在于“交易”,而在于“人”,因早些年皇城取缔妓|馆的缘由,这座横于朝堂与江湖的美人楼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奢靡场所,不乏官佞朝臣、江湖浪子沉溺于此。
  一醉方休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常年打扮得花枝招展,逢人便笑,实则无人处,便冷眼旁观这世间百态,饱经阅历的眼中时常透着一股淡淡的讽笑,尤是在见到那些所谓深情的富家子弟。
  甫过午时,见着一个矮个子男人扛着什么人匆匆闯进楼来,她急急收敛漠然的情绪下楼,笑脸相迎:“贵客啊,今日你那其他几位兄弟呢?”
  矮个男抓着她的衣袖将他拉至后院柴房,将背上用外衫裹住的人往柴垛里一扔:“给你送给人,帮我管教管教。”
  瞧着浑身脏污的不明女子,女老板见惯不惯地摇摇扇子,略有几分嫌弃:“哪里来的叫花女?”
  矮个男扭扭有些吃劲的臂膀:“醉娘不如先瞧瞧再说。”
  女老板瞥他一眼,而后伸手去掀楚怀安身上的外衣,那外衣甫一脱落,醉娘便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来头?”
  矮个男这才用手去碰自己已经发麻的额角:“你只管收人便好。”
  醉娘没管他冒血的额头,只是左右瞧着晕厥中的楚怀安:“你不会抢了什么官家之子吧?”
  矮个男撕下袖上一块缠带去包自己的额头:“你做这档子生意的,有什么怕的,不过是叫他吃吃教训,人藏在你这阁楼中,还怕有人来查么。”
  醉娘蹙眉:“虽说我这‘一醉方休’有朝廷的人罩着,可我瞧这公子的面貌和身段着实不像普通官家之子,若是冒然得罪了,也怕吃不消啊。”
  矮个男有些无奈:“你只管将人驯服,有人替你兜着。”
  醉娘不解:“你说你图的什么?”
  男人摸摸破损的额头:“图一口恶气。”
  楚怀安被疼醒时,双眼被蒙上了一层眼纱,口中也被塞着一团布,他试着挣扎,却发觉有人正按着他的肩。
  醉娘坐在美人椅里,摇着蒲羽扇,劝道:“公子啊,来了我们这个地方呢,就得学会享受,自然,也有脾气倔的,但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感受到肩背上密密麻麻的刺痛,楚怀安又再用力挣了挣,却叫几人死死按住。
  刺艺男子被他打断了手中动作,同醉娘抱怨:“主子,我看这个脾气比以往的都倔。”
  醉娘不以为意:“喂点药,叫人给他伺候舒服了,他就乖了。”
  给他刺完肩花,洗漱一通换置好衣物,寻着人裹进阁楼厢房,醉娘便命人召来几名男子。
  几名男子身材魁梧,其中一个面相颇老的男人别称“伶师”,是专门负责传授初入门女子们伺候人的本事。
  临至厢房门前,醉娘交代了几句便让几人进屋锁了房门。
  老男人阅女无数,见惯了莺粉艳蝶,还从未教过男子,起先他也不愿,可临门见着美人姿色,便忽觉往日温软再也不香,只想一尝别味。
  美人薄衫将将遮体,却是半掩半藏,梳挽的长发间别着几枚鲜活的红梅,衬着一张略施粉黛的面容娇艳欲滴,一双幽蓝的瞳眸夹杂着幽幽的水泽,楚楚可怜地叫人只想狠狠欺辱。
  楚怀安被宽带束住口,双手也被捆着,见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粗汉靠近,只能含糊其辞地发出呜咽声。
  厢房正中及至床榻铺的都是兽皮毛毯,毯上置有几枚插花的细颈瓷瓶以及一张矮案,矮案上摆放着各种古怪玩意儿,多是以調情用具。
  老男人随意取过一条藤鞭,半蹲至楚怀安身前,以藤柄挑起他的下颌:“声音可真动听,不知待会儿会不会叫得更动听。”
  楚怀安从藤鞭上别开脸,满含恨意的双眼中早已浸湿泪水。
  趁着男人不备,他抓过一旁的细颈花瓶砸向男人的头颅,然而花瓶未落他的双手便率先被人钳制,细颈花瓶摔在一旁的房柱上,裂成碎片。
  一名壮汉捉着他被捆住的双手掖过头顶,老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恶意,随后起身一鞭子挥下:“在我手中还没有不服管教的!”
  深宫贵养了数十载,他虽为男儿身,却到底比那民间女子还娇嫩,衣不遮體的胸脯随即便泛起一道绯色鞭痕,伴随着他抽痛的颤抖,叫人愈加难耐饥渴。
  “放开他。”随着老男人的命令,壮汉松了他的手,他随即扑向梁柱抓过一片碎瓷朝自己脖颈动脉割去,却转瞬又被一鞭抽趴在地。
  他不甘屈服,艰难地挪动着身子去抓其余的碎片,然而却在即将触碰之时被人攥着腿拖拽回去,如此往复,加之愈加用力的鞭打,使得他浑身药效发作,又燥又热。
  老男人实在捺不住眼前诱惑,扔了鞭子直接将人拖至腿间,伸手褪他的褻褲,楚怀安想要翻身反抗,却被一只脚踩住手腕制在原地挣扎不出。
  -
  “宁儿,我为你取名‘宁’字,是望你此生无恙,一世安宁,予你‘怀安’,是望你虽身居高位,却不忘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安定,无论将来遇见什么人,什么事,都要谨记本性之善,世人待我刻薄,我却要报之以桃李,宁儿,记住娘亲的话了吗?”
  “孩儿记住了。”
  “宁儿,过来看看,这是你的弟弟。”
  “弟弟?”
  “就是与宁儿有血脉之亲,似父皇这般有不可分割之情,将来同你共赏这万里山河之人。”
  “我叫楚怀瑜,父皇唤我玉儿,皇兄……也可以这么唤。”
  “若是皇兄的腿能好起来,玉儿宁可不要当这皇帝!”
  “楚怀安,记住你的身份,你的母亲是一个插足旁人感情的第三者,只要我不承认这桩婚事,你便是个私生子。”
  “皇帝为了你不顾江山,甚至不惜己命,若你尚有一丝恭良之德,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他身边,往后与这楚宫再无瓜葛,叫皇帝一心倾注江山社稷。”
  -
  娘,你后悔吗?
  后悔救了父皇,生下一个我吗?
  后悔孩儿将仇人的儿子当做亲兄弟没有为您报仇吗?
  娘亲,若是时光能够回溯,回到曾经的那片雪原上,孩儿再不愿踏入这红尘半步……
  楚怀安攥着出血的双手,不齿的吟声被他咽回腹中,男人的调笑回荡在耳旁,凌迟一般,一刀一刀剜碎儿时的回忆。
  父皇于猎场授他射骑之术,母亲在案前教他读书习字,皇弟与他在御花园中追逐打闹……
  然而所有的欢笑,皆毁在那个面目慈善,却阴狠毒辣的女人手中。
  什么温良恭谦,端贤礼让,是他一腔真心却叫人践踏如泥,是他傲骨尊言却终究任人亵玩。
  若这天下不仁,他又何必慈悲,若是至亲不义,他又何须念怀。
  那就破碎吧,沉沦吧……
  自此黄泉陌路,再无楚宁,楚怀安。
 
 
第39章 芝兰玉树
  “啪——”
  一声骤响,厢房门猛地被踹开。
  几名汉子与老男人同时一惊回头,只见踹门的男子一身横肉,气势汹汹,他身后还有一名黑衣男子与一青年,此刻黑衣男子手里正提着一个身材较小,额头缠着袖布的矮个男。
  矮个男略略抬头,视线快速扫过屋内,随即颤巴巴地缩回脑袋:“是、是这里。”
  黑衣男扔开他,侧身让出身后人:“公子,您要的人就在里头。”
  从他身后走出的蓝衣少年俊眉秀目,一双眼神色无害地落在老男人压着的美人身上,而后微微蹙眉。
  踹门的虎头彪汉即刻上前拎起欺压在楚怀安身上的男人衣领:“没看到我家公子来了吗?”
  屋内其余几名汉子本想上前对峙,老男人见来者面色不善,又私下瞧见过醉娘客气招待过这一行人,便识趣地示意几人:“不要命了,还不走!”
  那几名汉子不情愿地出了厢房,他这才转脸面向彪汉迎笑:“小的眼拙,贵客恕罪,不打扰几位雅兴,我这就走。”
  他胆怯抽回被彪汉揪住的衣领,一脱险境,便随即提着裤子灰溜溜地从几人腿间钻出厢房
  随后几名仆从提着几桶冷水送进房中,而后一群人及兄弟几人便退出,独留少年一人进屋,青年善尾合上房门:“公子,我们在门外候着,若有需要随时传唤。”
  合上门,几人稍稍退至一旁的桅杆处待命。
  事情稍作平息,矮个男终于忍不住捂着额头同几人抱怨:“哥哥们,冤枉啊,那楚……他不识好歹我就想出口恶气,你说小王爷……”
  彪汉截了他的话:“小王爷看上的人,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别肖想。”
  矮个男委屈得犹如哑巴吃了黄连:“这小王爷,怎、怎么还看上了个男人。”
  青年嗤之:“你不也看上个男人么?”
  黑衣男抱胸往身后柱子上一依:“小王爷性子淳厚不会杀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厢房内。
  方才兽皮软塌上的人已经躲进了柱后帷帐里,从微微颤动的丝帐可见他正在发抖。
  少年矮身上前伸过手去,却忽被一块碎瓷划破手腕,他反射性收回手,疼得拧起了眉。
  楚怀安咬着口中浸湿的堵口布球,双手攥着花瓶碎片,看着帘下的男衣裙摆和男靴,不再做无畏的反抗之举,而是用碎瓷割向自己的脖颈。
  与此同时,不刻前被他划破的那只手再次探进来,捉住了他手中碎瓷,随后帷幔被另一只手撩开,帘前现出的一张脸,清逸纯善,外加满眼担忧和疼惜之色。
  “别、怕,”少年想要夺过他手中的碎瓷,小心安慰道,“我不会、伤害你。”
  暖色烛灯下,少年乌黑的眼眸明净而又清澈,如照进深冬寒夜里的一束光,莫名让人卸了一丝防备。
  见楚怀安稍稍安心,少年这才伸手想去摘束他口的布球,然而经过了一日一夜的恐惧,楚怀安本能地警惕着他似是伪装的外表,当即退开脸猛地将手中碎瓷扎进他手心。
  少年疼得不轻,连带着整个小臂也不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可他仍旧没有收回手,而是低低的喘息着以缓解疼痛。
  目光落在楚怀安浸满血渍的五指和掌根,少年随即扯下身侧一块垂幔,缠住他破损的掌根,尽管自己的手还握着碎瓷的尖口流血不止。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少年回过头去,只听贴着门框的青年声道:“公子,袁——二公子似乎来了,已经在楼下,像是正在寻人,可否向他告知您……”
  “不必,”少年回拒,“若他闯来,叫他候着,不得入内。”
  他连贯说出这几句话时还有些顿涩,似是不善发布施令,但这语气中的怒威却是不减。
  而此时怔忡中的楚怀安并未注意到门外人所言,在瞧见少年脑后用来束发的缎白绸带时,他恍然记起那日楚宫偏殿,被风吹散而后被栾雀叼去的发带。
  发布取自上等丝绸所织,流云如丝,其末梢绣着一簇靛色兰花,出自母亲之手,于他十岁生辰所赠,予以芝兰玉树。
  他原只当上天有意,让过往随风而逝,故再寻不得母亲所赠之物,原来这根发带,落在了旁人手中。
  那日花园中除去外族贵女与侍从以及楚宫一干人等,唯一的外人便是那个腊梅树下默默拧衣袖的茫然少年——一个外族亲王。
  那眼前的少年便是……
  少年回过头时,见他眼中不知何时氤氲出了额外多的雾气,只当自己太过用力,急忙松了替他缠伤口的手:“对、对不起。”
  他似乎不知该以怎样的方式让他放下戒备,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踟躇地有些焦急。
  再抬头,却见眼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少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胸膛砰砰跳,他轻咬唇齿鼓起勇气般问道:“我、我可以——可以碰你吗?”
  楚怀安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反驳。
  少年看出他不再似方才那般害怕,握着瓷片的双手也松了松,这才缓缓从他手中拿过那片随时威胁他性命的利物,而后稍稍前倾双臂环过他脑后解开了绑在他唇齿间的束口布,摘下那朵口球。
  他用指腹轻轻掠过他被勒出淡痕的唇颊,在此过程中,眼前人都没再反抗,只是略有几分警惕。
  少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颊两侧凹出两颗浅浅的梨涡,如蜜糖般甜进心坎,楚怀安颤了颤眼睫,心中的委屈和酸涩一瞬涌上心头,一滴晶莹温热的泪珠自那颗幽蓝瞳眸中滑落,直教人瞧一眼便肝肠寸断。
  少年的笑顿时一敛,又是手足无措:“不、不哭……”
  他急急拆开绑住他手腕的捆绳,脱下外袍盖住他,却再也不知自己的双手该往哪里放,急得险些连自己也跟着一起掉眼泪:“我、我不会对你、做…做什么,我发誓,要是我对你、做什么,我就是、就是小狗!”
  他是那个异国贵亲王啊,姓谭名昭,字新胤。
  谭昭,谭新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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